第664章 水晶棺,屍身不腐的絕美女屍

“如果關於此事,二代可汗也知道些什麼,那你何不繼續經歷他的記憶?”

龍戟看著李觀棋,好奇道:“也許……繼續經歷記憶,就能透過二代可汗的視角,知道些什麼?”

“不,我已經全部看完了。”

李觀棋仰頭望向半空之中,看著那一座被幾條鎖鏈牽住,懸浮半空的黃金棺槨,無奈道:“這個墓穴,雖然能留存一些對死者而言,較為重要的記憶片段,但並不是每一段重要記憶都能留存下來。

能留下來的,只有其中的一部分而已,絕大部分是留不下來的。

很顯然,二代可汗關於此事的記憶就沒留下來。

因為二代可汗殘留下來的意志和記憶,我已經全部看了個遍,沒有什麼其它的可以看了,我之所以醒來,也正是這個原因。”

“所以,只能找當事人了。”

龍戟聽得此言,則是看了眼地上的草線,順著草線的軌跡,一直望向陰暗的墓室出口,“既然在二代可汗這裡找不到真相,那就只能去找那個初代可汗。”

“嗯?話說那根香和畫呢?”

提起這個,李觀棋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之中空空如也,祖靈香和那一副“女裝自己”的畫像都不知去哪兒了。

他記得……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拿著這兩樣東西,然後在非主動的狀態下,被迫第一次進入了二代可汗殘留的記憶片段,再然後他就徹底把這兩樣東西拋之腦後了,完全沒想起來。

“喏,在那兒呢。”

龍戟轉過身,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白玉圓桌,上面赫然擺著一副畫卷,以及一小盆沙土。

散發金色煙霧的祖靈香,此時就插在沙土上邊。

“你第一次感悟記憶的時候,沒開【通感】,身體和手一直在動,我就把你手裡的香和畫卷都收起來了。”

龍戟朝李觀棋解釋道。

“謝了。”

李觀棋點點頭,而後心念一動,釋放靈力隔空取物,將那跟祖靈香和畫卷隔空攝來,重新拿在手中。

畫卷自然還是那副畫卷,沒有變化。

但此時的祖靈香,則是已經燒掉了頂端的一小截。

這根特殊的香燃燒速度很慢,之前李觀棋估計得要一個多月才能燒完,現在這燃盡的一小截,基本就代表他在這片陵墓已經待了好幾天了。

在二代可汗的回憶裡,他感覺自己並沒有度過多久,但外界顯然並非如此。

“我們走吧。”

李觀棋左手拿著祖靈香,右手拿著畫卷,確認了一番腳下的草線,然後繼續邁步向前,沿著草線不斷深入陵墓。

期間,龍戟最開始還化作人形陪他走了一陣,但很快就對這些墓室環境感覺到無趣,重新化作神器之軀,回到了神武匣之中待著。

死寂的陵墓裡,只剩李觀棋一個人的身影。

並不是每一個可汗王族的子弟都能有單獨的墓室來存放遺體,其實更多的只有個小骨灰罐子,跟其餘骨灰罐放一起。

但記憶殘留的出現與否,跟是否具備單獨墓室和棺槨,並沒有什麼關係。

有些墓室很大很漂亮,但並沒有記憶殘留。

有些骨灰罐子平平無奇,卻也能出現某些讓李觀棋感慨良多的記憶殘留。

跟死者的實力也沒關係。

有些九宮級的那拉王族,也沒記憶殘留。

但也有類似最開始的那個那拉·烏坦蒙一樣,實力平平,卻能在這片陵墓裡留下屬於自己的一段記憶殘留。

這些記憶殘留的出現,似乎沒有什麼規律。

唯一的共同點,那就是全都無法拒絕,每當記憶殘留出現,李觀棋就只能選擇接受。

不過他倒也並不抗拒這些,畢竟這也算是有趣的事情。

沿著草線一路前進,他路過了許多墓室、許多骨灰罐、許多可汗陵寢,接收了各種各樣的記憶,也就此發現了另一個現象。

只有可汗的記憶片段,才會導致時間流速不同。

普通死者的記憶,李觀棋感覺自己過了多久,外界就過了多久。

但那些可汗的記憶,則是不然,他感覺自己在記憶片段裡只過去了幾分鐘,外界往往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甚至一天多。

至於為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哥!”

忽然,一陣充滿焦急之意的女子嗓音,從四面八方突兀地傳來。

嗯?

不是吧?!

李觀棋聽著這道女子嗓音,頓時露出一張苦瓜臉。

可汗王族不是很重男輕女。

那些出嫁了的女性王族,死後自然是在夫家那邊的陵墓下葬。

但只要沒有出嫁,那即便是女性王族,也可以葬在這片可汗王族的先祖陵墓裡。

所以這片陵墓有男有女,而李觀棋一路走來,經歷過的那些記憶片段裡,自然也有不少是來自女性死者的。

記憶殘留的出現,雖然沒什麼規律,但記憶殘留的內容是有規律的,基本都是對死者而言較為重要,令他們印象深刻的經歷。

對女性來說,有哪些經歷印象深刻?

初嘗男女禁果的人生第一次,顯然可以算一個……

而李觀棋身為男子,卻要以女子的第一視角和感知來經歷這種事情,那種感覺別說多奇怪了,雖然在接收記憶的過程裡他會分不清自我,但結束之後他可是會想起來的。

一路走來,這種記憶他滿打滿算,也已然經歷了足足7次之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有點點習慣了。

“所以,現在是要來第8次了?”

李觀棋環顧四周,看著這間很是豪華的精緻墓室,表情極其複雜。

他沒有快步離開此地,因為他在此之前早已試過,根本沒用。

聽見聲音,就是記憶殘留出現的象徵。

只要聽見聲音了,那他接下來不管怎麼走,不管去到那裡,記憶殘留都會出現,快的,瞬間就會出現,慢的,則是要過個十來秒。

“嗯?”

忽然,李觀棋看著這間墓室正中央的棺槨,臉上浮現幾分震驚之色。

因為那是一具透明的水晶棺!

李觀棋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在棺槨之中鋪滿了五顏六色的漂亮鮮花。

一位屍身不腐的美貌女子,身穿一襲充滿大洛風格的寬袖白色長裙,就躺在這些鮮花之中,神情嫻靜,雙眸緊閉,嘴角微微上揚,好似在笑,就像一位睡美人。

但這不正常。

李觀棋在這陵墓裡一路走來,從未見過有誰以透明的水晶棺下葬。

在這座北莽王庭的先祖陵墓之中,能得以儲存遺體的王族子弟們,要麼是黃金棺槨,要麼是玉石棺槨。

這個水晶棺,還是頭一個。

但如果只是如此的話,還不足以讓李觀棋震驚。

真正讓他震驚和難以理解的是,透明的水晶棺,與新紀草原人的文化明顯衝突。

在新紀草原人的文化之中,用透明的水晶棺來下葬,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因為透明的水晶棺,可以直接從外邊看見死者遺體,新紀草原人認為,死者的遺體如果可以被隨意窺視,那他就沒法得到安息,所以這片陵墓裡的棺槨都是密封且隔絕視線的。

這樣的觀念是怎麼形成的不重要,重點是這種文化觀念,在新紀時代的阿雅貝爾大草原,已經徹底形成了。

所以,為什麼這個女性王族,會用這種與草原人文化相悖的方式來下葬?

懲罰?

就是故意讓她死後得不到安息?

不太合理。

因為這間墓室太豪華了,對於一個需要懲罰的人,沒必要安排這麼豪華的墓室。

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水晶棺裡也沒必要放那麼多漂亮鮮花,而且還明顯是特製的鮮花,那水晶棺裡不僅僅是女屍的屍身不腐,鮮花同樣沒有腐爛,依舊一副嬌豔欲滴的新鮮模樣。

“奇怪……”

李觀棋帶著疑惑,緩緩朝棺槨走去。

除了水晶棺的問題之外,現在還多了另一個問題——他很確定自己沒聽錯,剛剛他就是聽見了一道女子嗓音,充滿焦急的語氣,喊了聲“哥”。

可是到現在差不多快過去一分鐘了,記憶片段還沒有出現。

他還從未經歷過如此久的延遲,此前最久的也就隔了十五秒左右。

“這女屍還挺漂亮的。”

忽然,李觀棋的右臂有紅光閃爍,轉眼間就化作一位紅髮女子,出現在他身旁。

正是龍戟。

此時她化作人形,湊在水晶棺旁邊,朝裡邊那一位躺在各色鮮花中的美貌女屍望去,輕笑道:“話說,地底陵墓,水晶棺槨,屍身不腐的絕美女屍,這幾個元素湊在一起,通常都會出現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已經出現了。”

李觀棋同樣低頭看著女屍,眼中滿是疑惑,“我明明聽見了聲音,可記憶殘留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有點反常……嗯?”

忽然,他微微一愣。

不知是否錯覺,這個美貌女屍,他越看,越覺得其眉眼之間,竟是與那個三代可汗阿爾善的少年時期,有幾分相像?

“不會吧?”

李觀棋聯想到先前的那一聲“哥”,連忙繞到水晶棺的另一邊,朝棺槨基座的碑文看去。

【那拉·梅朵拉姆】

“花之仙女?”

龍戟此時也來到了李觀棋身旁,看著這一段碑文字跡,忽然說道:“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見過,據說在阿雅貝爾大草原,‘梅朵拉姆’意味著像花兒一樣美麗的下凡仙女,嗯……”

說著,她看了眼水晶棺內部,躺在眾多鮮花之中的美貌女屍,微微一笑,“這名字,倒也貼切。”

“這不是重點。”

李觀棋低頭看著碑文,眉頭微皺。

這個“那拉·梅朵拉姆”,顯然就是墓主的名字,但奇怪的是,這碑文上面居然就只有這一段名字,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生平介紹,甚至都沒說她到底活了幾歲,何年何月死的。

這顯然不正常。

這間墓室很大很豪華,像這種墓室的主人身份,通常都是地位極高,或者修為極高的王族子弟,棺槨碑文不可能只是敷衍地刻一段名字就草草了事。

豪華墓室……

不合理的水晶棺槨……

毫無半點記載的生平……

不腐的美貌女屍……

只出現聲音,卻沒有出現記憶殘留……

“不對勁。”

李觀棋環顧四周,看著這間豪華墓室,面色古怪。

這間墓室處處都透露著不同尋常。

“哥……我不想嫁……”

忽然,就在李觀棋準備離開此地之際,那聲女子嗓音再次突兀地響起。

跟先前的焦急不同,這一聲“哥”則是飽含傷悲之意,還隱隱帶著哭腔。

“嗡——”

與此同時,李觀棋的身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陣陣星光。

“通感?!”

李觀棋見此,頓時面露愕然之色。

可他並沒有主動施展這個星辰技啊?

“呃!”

忽然,李觀棋感覺頭暈目眩,身子一晃,右手捂著腦袋,眼神渙散。

恍惚間,他好像看見自己抬起來的右手變小了許多?

不,不僅變小了,而且也變得更加柔嫩、白皙。

手腕位置的衣袖,也不再是黑色的窄口袖袍,而是繡著粉色花朵的白色寬袖。

“……”

李觀棋望著這一幕,神情愈發茫然。

最終,他閉上了眼睛,可眼角卻隨之滑下兩行清淚,匯聚在下頜,凝成一滴淚珠,朝灰白色的墓室地板落去。

“啪嗒。”

淚珠在半空之中緩緩下墜,最終滴在一塊黑色的地板磚表面,迸濺開來。

“哥,不要這麼做,好不好?”

“哥……”

“不要……我不要嫁……”

夜色漆黑。

昏暗的大殿之上,一位身穿白色長裙的美貌女子跪在黑色的地板上面,扯著一位白衣青年的衣袖,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哭紅了雙眼,不斷哀求著。

這對男女的外貌特徵,和大部分草原人都略有不同。

首先便是膚色,二人的膚色都很白皙,和草原人的小麥色肌膚很不一樣。

除此之外,氣質也有很大的差別。

男子身穿一襲樸素白衣,雖然淡雅,卻也更襯他身上那一股子清逸出塵的書生氣,與大部分草原男人的粗獷豪放截然不同。

而白裙女子,也許是此時跪地抽泣的緣故,讓她有種我見猶憐的柔弱美感,跟大部分草原女人的堅強剛毅也不太一樣。

但他們就是草原人,而且是地位崇高的草原人。

前者,是如今草原的至高霸主,北莽王庭的第三代可汗——伊勒德汗,阿爾善。

後者,是伊勒德汗同父同母的親妹妹,草原明珠——“花公主”梅朵拉姆。

“嗚嗚……”

“我不要嫁給那個人……哥……我不要……不要……”

梅朵拉姆跪在阿爾善腳邊,扯著他的衣袖,不斷哭泣哀求著。

“……”

阿爾善眼簾低垂,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妹妹,俊朗的臉上滿是不忍之色,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但最終,他微微仰頭,深呼吸一口氣之後,輕輕甩開了梅朵拉姆的手。

“別耍小孩子脾氣,女孩長大了,終歸是要嫁人的。”

阿爾善邁步向前,朝大殿上方的王座走去,輕聲道:“那巴圖是個很棒的男人,他在大洛長大,在大洛武府學習,一直以來接受的都是‘武夫重德’的教育,他各個方面都無可挑剔,他會是個好丈夫的,相信哥哥,他一定會對伱很好很好,我保證。”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梅朵拉姆猛然起身,用那雙淚光閃閃的通紅眼眸,望著阿爾善的背影,聲音難掩哭腔,“哥,你明明就知道我喜歡的人不是他,而是……”

“夠了!”

阿爾善沉聲爆喝,整座殿堂的空間都為之一滯!

他以空間法則的力量凝固了空間,讓梅朵拉姆遭到禁錮,身軀無法動彈,更無法說出剩下的話語。

“……”

阿爾善轉過身來,看著被禁錮在原地的梅朵拉姆,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似有千言萬語堵在胸腔之中,但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傾訴。

這位北莽可汗收回目光,深呼吸一口氣之後,背對著自家妹妹,以平靜的語氣說道:“回去準備一下吧。”

“3日後,你與那巴圖的婚禮就會召開,屆時,整座草原都會為之歡慶,我也會。”

……

……

“他怎麼還在哭啊?”

墓室,水晶棺旁。

李觀棋席地而坐,背靠著這一座水晶棺槨,雙眸緊閉,臉上滿是悲傷之色,淚水不斷從他的眼角滑落。

“主人已經連續哭8個小時了。”

瞬空的聲音透著些許好奇,“他到底在經歷什麼記憶,能哭這麼久?”

“不太對勁。”

墓室的另一個角落,化作人形的龍戟坐在一張青玉椅子上面,看著水晶棺槨裡的鮮花和不腐女屍,柳眉微蹙,“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長的記憶,也就是說,是時間流速不一樣。

可是,就之前的情況來判斷,除了可汗的記憶之外,其他王族子弟的記憶是不會有時間流速差異的,然而據我所知,北莽王庭可從來沒出現過什麼女可汗。”

沒有回應。

面對龍戟的疑惑,瞬空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水晶棺旁的李觀棋,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已經不再流淚,取而代之的表情,則是深深的震驚。

……

……

“這?!”

燭火搖曳。

梅朵拉姆坐在書桌前,看著手中的這一封信件,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原來世上……真的有神?!”

不好意思,最近有點忙,今天就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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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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