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這世界上居然會有和我如此相似的人。”

燭光下,因為上官飛一封書信而來的龍葵,見到了一個和她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除了髮型,眼神和衣著之外,她們兩個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這世界上會有和我如此相似的人。”

周妙彤看著龍葵,因為被林平之送來的慌亂心情,也變好了不少。

看到龍葵,她感覺就像是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她是那麼的堅強,和她相比,自己就像是一個陪襯。

而龍葵在看向周妙彤的時候,也看到了她身上的優點。

周妙彤乃是大家閨秀,她的身上自帶一種幽若的氣質,讓見到她的男人,會發自內心的生出一股保護她的慾望。

“你好,我叫龍葵,是公子的侍女。”

“我叫周妙彤,是……林少俠送來的。”

龍葵說起自己的身份,那是落落大方,而周妙彤談及自己的時候,眼中總是會下意識的浮現怯懦,自卑。

她是教坊司出來的女人,比起龍葵這樣的侍女身份還要低一些。

也就是她長相漂亮,懂得琴棋書畫,若不然她只能成為教坊司最低階的娼妓,以肉身奉承客人。

“公子,接下來該怎麼辦?”龍葵看向旁邊一直沉默的上官飛。

“接下來,就是由周妙彤來代替你的身份成為我的侍女,而你需要去幫我找一件東西。”上官飛朝著龍葵招招手,道:“附耳過來!”

龍葵沒有猶豫,在周妙彤略帶震驚的眼神中,她側耳靠近上官飛,然後挺著上官飛對她的吩咐。很快,龍葵便聽到了自己的任務。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知道,為什麼上官飛會特意選擇周妙彤過來之後,才把她叫來。

青龍會的明月心一直跟著上官飛,目的便是為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方便更好的掌控他。而上官飛想要擺脫掌控,想要翻身做主人,那就要在暗地裡做一些青龍會無法掌控的事情。

“以你小成的四照神功,足以擺平大部分危險,若是此行遇到那些解決不了的麻煩,就去找附近幫眾,一切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為基準,就算是找不到那件東西,也無所謂。”

對上官飛來說,最重要的是人。

只要人活著,那一切都有挽回的餘地,若是人沒有了,那一切也都沒有了。

龍葵是他的侍女,跟了他這麼多年,上官飛可不想讓她這麼早的便離開自己。他這個人很霸道,一定要讓她們跟在自己身邊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輩子。

“明白。”

對於上官飛的命令,龍葵謹記於心。

對她來說,上官飛的命令是第一位。

不過這個時候,上官飛的命令有了衝突,一個是尋找武功秘籍,一個是保證自己的安全,這兩種遇到衝突的時候,她自己作為當事人,有權利選擇該怎麼做。

對她來說,到時候該怎麼選擇,還需要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確定。

如果敵人太強,那她肯定是先保證自己的小命,而後再圖謀秘籍。如果拼一拼能夠得到秘籍的話,她不介意拼一把。

“公子,你先側身過去,我和曲姑娘說兩句話。”

上官飛聳聳肩,直接把身體轉向另一邊。

周妙彤有些疑惑的看著龍葵,直到現在,她都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過來。在那天,她還在房間裡練字,便被林平之直接送上了馬車,只說讓她好好伺候上官飛。

難道說,這位少幫主喜歡同時玩兩個?

腦海中想到一些春宮圖教導的場景,周妙彤有些面色發紅。

“周姑娘,接下來我會離開公子一段時間,而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便以我的名義跟在公子身邊,有問題嗎?”

“你是說,我接下來便是龍葵,對嗎?”

周妙彤惠質蘭心,一點就通。

龍葵點頭,看著周妙彤這聰明的樣子,很是滿意。

“不錯,就是如此。接下來你時刻謹記自己是龍葵,不管公子吩咐你什麼,你都要努力完成,知道嗎!”

“知道。”

周妙彤知道自己的身份,她現在沒有什麼拒絕的餘地。

“很好,現在你過去伺候公子吧!”龍葵有些羨慕的看著周妙彤,“可惜我現在武功沒有大成,不得破身,要不然這樣的好事,怎麼會輪到你。”

這還是好事嗎?

姑娘,你腦子是不是受到什麼打擊了。

周妙彤忽然覺得龍葵有些不可理喻。

這樣可是損失她的清白,難道她周妙彤的清白,就這麼不值錢……好吧,確實也不怎麼值錢。

想到自己的官妓的身份,周妙彤眼眸一暗。

“我不管你之前做什麼,以後你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公子的女人,如果你有什麼委屈,可以明天告訴公子,只要不是太困難,公子都會幫你處理的。”

“真的嗎?”想到自己被滅門的家,想到自己那失蹤的姐姐,周妙彤那塵封已久的心,怦然而動。

“自然是真的,公子對漂亮的女人最是心軟了。”

龍葵伸手摸著周妙彤的臉,一股奇特的感覺湧上心頭。

真像啊。

“好了,開始吧!”

龍葵說完,直接把周妙彤朝著上官飛一推,然後走到了角落之中,氣息若有若無,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在那裡,定然會以為這屋裡只有兩個人。

“公子!”

周妙彤輕咬下唇,看著近在遲尺的上官飛,心中很是緊張。

上官飛仔細打量周妙彤,看著她那與龍葵一般無二的模樣,心中一片火熱。

天知道他因為龍葵修煉四照神功,看著身邊這樣漂亮的女人卻不能動,讓他多痛苦嗎!

“我會好好對你的。”

情話千千萬,可事到臨頭,上官飛卻忽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他覺得說什麼話,對周妙彤來說都不如這一句管用。

“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

牆角里,龍葵看著互動的二人,眼裡流露出羨慕。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此時和上官飛互動的人是她,而不是周妙彤。看著屋內火熱的情景,龍葵悄悄的開啟窗戶,閃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正事要緊。

……

在上官飛旁邊房間的明月心,聽到那傳來如哭如訴的聲音,讓她忍不住從床上坐起。

‘這個混蛋,幾點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話說這傢伙千里迢迢的讓侍女過來,就是供他享受的嗎?總感覺這裡面有些貓膩。’

有心想要仔細考慮,可耳邊傳來的聲音,讓她無法安心入眠。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聖地。

好像,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公子羽這樣了吧!

說起來兩個人也算是私定終生,她也想當一個正常的女人,可惜這世道讓她無法成為一個正常的女人,多少次夜裡,明月心都想放縱一下自己。

一陣激情過後,明月心剛準備入睡,就聽到旁邊房間的戰歌再次響起,讓她心裡不由唾罵一句‘牲口’,隨後她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第二天一早,明月心準時起床,洗漱完畢後,看著鏡子中自己臉上那遮掩不住的黑眼圈,她不由握起拳頭,很想衝過去給上官飛狠狠來兩下。

不過想想自己過去很可能是送‘筆’上門,明月心只好壓下這個念頭。

反正上官飛還在沉睡,她也不著急,就這麼對著鏡子慢慢的修飾自己的容顏。開啟那價值不菲的胭脂盒,明月心對著鏡子,一點一點的為自己修飾,她要做最美的自己。

‘冬!冬!冬!’

敲門聲響起,明月心眉頭一皺,低聲喝問道:“誰!”

“姑娘,有你的書信。”門外傳來下人的話。

“拿進來吧!”

一封書信擺在了明月心的面前,看著上面熟悉的字型,她俏眉微顰,伸手開啟。

書信上只有三個字。

‘傅紅雪!’

傅紅雪?

魔教大公主花白鳳的兒子,現如今正去關東萬馬堂找司空群報仇。精通拔刀術,是公子羽關注的人物之一,可惜是個坡子,因為上官飛的出線,而被公子羽放棄。

現在去找他嗎?

明月心沒有懷疑這封信的真假,她知道這封信肯定是公子羽的命令。只是她有些不明白,現在有了上官飛這個完美的替身,他還要去找傅紅雪做什麼?

帶著這樣的疑問,明月心敲開了上官飛的屋門。

“怎麼了?”

上官飛衣服半解,保養極好的胸膛映入明月心的眼簾。

‘流氓!’

大清早被這種誘惑衝擊,明月心下意識的轉過頭,“還不穿好衣服。”

“大姐,我才要問你,你這麼一早過來找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上官飛抱屈道。

他昨天晚上可是勞累了大半宿,今天早上是要好好休息的,結果明月心這個女人過來敲門,還怪他不穿好衣服。

呸,不要臉的女人,剛才看我的胸膛眼睛都放光了。

整理好衣服,上官飛靠在門框上,懶洋洋道:“好了,女人,有事你可以說了,若是沒事,我就要回屋補覺去了。”

“有命令,讓你去關東尋找傅紅雪。”明月心晃了晃手中的信紙。

“哦,知道了。”

上官飛應了一聲,後退一步,準備關門。

“什麼啊,這可是命令。”

明月心被上官飛這一舉動弄得有些懵,這可是公子羽的命令,你不說要沐浴更衣大禮接待,怎麼也得意思意思吧。

“知道了,不就是去找傅紅雪嗎!”

上官飛疑惑的看著明月心,“不管是去殺他,還是要把他帶去嘲天宮,總得讓我過去吧!再說我們又不是官場,沒必要搞這些繁文縟節吧!”

“你……”

明月心剛想說什麼,可上官飛已經無情的把門關閉,若不是她躲得及時,那門框都要拍在她的鼻子上了。

男人,臭男人,你怎麼不給我去死。

明月心發誓,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無論如何,她也會在上官飛成為公子羽的替身之前,全力以赴的殺了他。

……

上官飛可不管明月心怎麼想,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補覺,至於傅紅雪的事情,等他睡好了之後,自然會去處理的。

“公子?”

看到上官飛,床上的周妙彤下意識的想要起身,然後無力的倒了下去。

她感覺自己現在渾身酥軟,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乖乖躺好,有什麼事情,公子我來幫你做。”看到周妙彤的嬌弱,上官飛不好意思的笑笑,他昨天也是把周妙彤當成了龍葵。

他一個武者自然不會有什麼事情,可是周妙彤一個弱女子,又是第一次,現在能醒過來,也算是不錯的了。

“嗯!”

周妙彤嗯了一聲,躺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看著上官飛,絲絲柔情的眼眸,好像在無聲的述說什麼。

“關於你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

上官飛輕輕撫摸周妙彤的長髮,對於這個身世悽慘的小姑娘,他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憐愛。

“現在我只是想問你,是想找深聯他們復仇,還是找他們背後的人。”

“他們背後的人?”周妙彤有些不解,她恨得是沉煉,關他們背後的人什麼關係。

上官飛道:“你爹的事情,後面牽扯的事情太多,如果你只是想解解恨,我可以幫你殺了沉煉,可是如果你想找幕後之人報仇,就需要再忍耐一段時間,我需要時間查清楚後面的具體情況。”

官場不比江湖,在江湖上,有什麼仇怨,最多是滅門。而官場鬥爭要比江湖還要殘酷,更主要的是,這些鬥爭很多是不確定的因素。背後更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想要找出幕後真兇,任重而道遠。

“什麼意思?”周妙彤有些不明白。

上官飛道:“錦衣衛是屬於朝廷的一把刀,他們沒有自己的思想,只是聽命與上面行事。真正的害你家破人亡的兇手,還躲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是這樣嗎!”

周妙彤有些茫然,合著她恨了沉煉這麼久,根本就是恨錯了人。

沉煉就是別人的一個工具,他有錯嗎?

也許有吧。

“不要多想了。”

伸手輕撫周妙彤的長髮,上官飛道:“接下來我們要去關東一趟,從那裡回來,我會去一趟京城,到時候我會把沉煉叫來,你到時候在做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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