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興寧府。

隨著金錢幫的入駐,原本的商戶小心翼翼的待了幾天,發現這些人並沒有對他們怎麼樣,也就放心下來。

“老王,按照流程,這幫派地盤轉換,不是應該重新上交賦稅的嗎?”

“怎麼,你還不樂意啊。人家金錢幫的人就在那裡,你可以自己送過去啊!”

“呸,我才沒那麼傻呢!咱們這是小本生意,掙點錢不容易,送過去之後,咱們自己吃什麼。”

“那你還說,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就等著聽通知吧!”

兩個小門店的老闆在門口小聲的議論,他們的眼神不住的掃視周圍,生怕被忽然冒出來的金錢幫幫眾帶走。

“老闆,打個醬油!”

一個長相老氣的中年人走過來,身形略顯句僂。

“好嘞,客觀稍等!”

有了生意上門,這老闆開始招待客人。而那客人趁機朝著另外一個老闆詢問。

“老哥,我是從寧遠過來的,前兩天那邊交戰,這金錢幫和日月神教來回牽扯,我們在那裡生活不好,所以才跑這邊來,沒想到這裡也被金錢幫佔了。”

“要我說,佔了倒也沒有什麼,只要不被日月神教搶走,那也能好好的生活,我在福建有個親戚,他說那邊的金錢幫鼓勵經商,對於普通百姓也是秋毫無犯,什麼山賊土匪全部被金錢幫的人處理乾淨了,平時生活沒有多大的危險,簡直就是天堂啊!”

“有這麼好嗎!這日月神教在的時候,也可以吧!反正都是幫派,我覺得好也好不到那裡去!”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著幾天金錢幫的動作,倒是規矩森嚴,比之前日月神教好不少。”

“噓,這話還是小聲點說吧!萬一日月神教在回來了,難受的還是咱們這些普通人。”

“對,對,老哥說的對!”

打了一桶醬油,中年人笑呵呵的離開小店,走了一個小路口,他趁機一轉,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小院。

院子裡,江玉燕和花平兩個人坐在那裡。

“你去做什麼了?”

花平看到司空摘星,眉頭一皺,“這個時候你還去城裡亂轉,萬一遇到危險,我可照顧不了你。”

“哎呀,花舵主,日月神教都被咱們嚇破了膽,暫時他們不會過來的。”

司空摘星無所謂的笑笑,而後把手裡的瓶子扔給了花平。

“這是什麼?”

聞了聞瓶子上的味道,花平只覺得這東西不是酒。

“醬油啊,大哥,你不會是連醬油都沒有見過吧!”

“醬油我見過,不過你這帶著甜味的醬油,我還真沒見過。”

“那隻能說明你見得少。”

司空摘星和花平貧嘴,而後從懷裡掏出一封情報遞給江玉燕,“經過我們來回撥動,最近日月神教沒有長老過來,那任我行朝著萬鵬幫,孫府,武當山、五仙教等勢力傳送了帖子,估計是想讓這些勢力過來幫忙,或者……”

“或者是朝金錢幫發出攻擊,圍魏救趙!”

江玉燕平澹的補充道。

對於這個問題,她早就有所預料。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和日月神教的高手玩遊戲,你進我就退,你退我就進。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以傷害敵人,疲憊敵人為主。

日月神教的十大長老,如今已經派出來六個,剩下四個駐守黑木崖。

而就是這六個,如今只能駐守城池,因為他們一旦離開,金錢幫就會發起攻擊,佔據他們的地盤。

靠著這種噁心的計策,日月神教現在是敢怒不敢言。

尤其是那幾個長老,心裡更是恨極了幾個人。

可是他們根本抓不到江玉燕三人,就算是能提前圍捕,也只會讓江玉燕大發雌威,然後揚長而去。

在任我行的威壓之下,這些人根本不敢說實話,見江玉燕沒有強行攻打的意思,也就聽之任之了。

……

雲南,五毒教。

“教主,日月神教任我行送來的帖子,請教主過目!”

藍鳳凰手裡把玩著一個金黃色的小蛇,正在玩的起勁,忽然有一個五毒教的教眾上前彙報道。

“任我行,不是聖姑嗎?”

五毒教雄霸雲南,一手毒功讓人望而生畏,再加上這裡已經處於中原邊境,倒是沒有幾個人和五毒教爭奪地盤。

除了上官飛這樣實力的人之外,其他高手面對毒藥,還是敬畏三分。

一個不好,很容易死無全屍。

在這個世界,五毒教和日月神教的關係並不是附庸,而是某些方面合作。

比如說黑血神針的毒藥,就是由五毒教專門研製,效果出類拔萃,為日月神教立下了赫赫威名。

“是任教主,不是聖姑的書信。”

作為女子,藍鳳凰和任盈盈的關係不錯,算是閨蜜,她和任我行就沒有什麼交情了。

開啟書信,藍鳳凰簡單看了一下,而後不由皺眉。

裡面的廢話不多,歸根結底只有三個字。

金錢幫。

現在金錢幫對日月神教虎視眈眈,任我行的意思很簡單,你若是放任不管,等日月神教覆滅之後,下一個就會輪到五毒教。

五毒教覆滅,藍鳳凰覺得不太可能。

這裡窮山惡水,環境不算太好。

再加上五毒教最擅長用毒,一旦拼命,完全可以把自己變成毒人,做到真正的遺禍千里。只是任我行的話還是有些道理。

一旦金錢幫統一兩廣,那下一站必然是雲南。

五毒教大多是女子,女子沒有太大的雄心,她們也只是想保護自己。可架不住金錢幫野心勃勃,想要統一江湖,五毒教就是金錢幫接下來的對手。

該怎麼做?

幫日月神教?

還是得好好考慮一下啊!

……

武當、紫霄宮。

掌門石雁看著面前打瞌睡的沖虛,深深吸了一口氣。

不行,再來一口。

一連吸了兩口涼氣後,石雁強忍住動手的衝動,朗聲道:“沖虛,剛才事情我已經和你說了,你覺得該怎麼辦?”

沖虛在那裡搖頭晃腦,看起來好像還在睡覺。

“沖虛,你若是再裝模作樣,信不信我直接拍死你!”

此話一出,那裝睡的沖虛立刻睜開眼睛,睡眼朦朧的看著石雁,“師弟,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日月神教派人來求援,我們是不是要派人過去支援一下。”石雁一字一頓的把話說完。

“哦,那就過去唄!”

沖虛打了一個哈欠,而後懶洋洋的看著石雁,“你是掌門,你自己決定就好了。”

“這樣啊!”

“我是掌門,我自己決定。”

石雁看著沖虛,在那裡自言自語。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要是不贊同你的意見,那真的有些看不起你,這一次就你代表武當過去吧,你的實力只在木師叔之下,我相信你。”

“掌門,掌門手下留情啊!”

聽到石雁的話,沖虛原本平和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我年紀已經大了,這種出風頭的事情,就交給年輕人去吧,我覺得飛揚師侄實力不錯,正適合讓他去歷練一下,就算是出了問題,也能有我們這些老傢伙兜底,你覺得呢?”

“我覺得飛揚還是太年輕,這麼重大的事情,還是需要衝虛你親自出馬啊!”

“掌門,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在紫霄宮睡覺了,你就繞我這一次吧!”

對於石雁的命令,沖虛當然可以不遵守,只是那樣就相當於踐踏武當的名聲。

如果他這個長輩都不遵守掌門的話,那下面的人就會懷疑石雁是不是還有能力領導武當,其他門派的人也會懷疑石雁是不是不行了。

“實話實說,日月神教的渾水,究竟趟不趟!”

作為武當掌門,石雁真的很難。

尤其是做大的決定,會關係到門派未來的發展。

石雁不想成為武當的罪人,他只想好好的守護武當,保護武當。

“這個事情,我不看好啊!”

沖虛睜開眼,溫潤的眼珠露出一抹鋒芒,“現在金錢幫大盤未動,出手的不過是一些年輕人,而這些人就讓日月神教受不了,向我們這些門派求援。如果我們過去,那就意味著要被金錢幫記住,等以後金錢幫進攻湖廣的時候,肯定會清算的。”

說到這裡,沖虛頓了頓,而後道:“還有一個問題,幫派戰鬥一向是速戰速決,現在金錢幫故意拉長戰線,不和我日月神教的人發生正面衝突,有些不合常理啊!”

石雁道:“就是因為不合常理,所以我才想讓你過去看看,以你的聰明,就算是發現問題,也能及時逃脫,飛揚現在還太年輕,他是我們武當的未來,如果出現問題,我們武當派承擔不起。”

沖虛眼珠轉了轉。

他可不想去兩廣,那裡氣候怎麼樣先不說,就日月神教這些人,他就很不喜歡。

“就是因為飛揚是年輕人,所以我們才要讓他提前歷練,萬一等我們這一代都老死了,他還沒有成長起來,那我們武當不就要完蛋了。”

石雁愣了。

沖虛的意思很明確,他自己不想去,而且雲飛揚是武當的未來,需要培養。

見到石雁還在考慮,沖虛笑呵呵說道:“師兄,年輕人犯錯,容易被人原諒,而我們這些老傢伙犯錯,那可是要被記恨的。只要你不給日月神教正面回覆,完全可以說是飛揚自己好奇,然後過去的,到時候我們這些老傢伙再出面求情,問題不大。”

“對了,木師叔去哪裡了?”

想到木道人,石雁心裡微微覺得不安。

沖虛想了想,“應該是去京城了吧,最近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對決鬧得紛紛攘攘,如果不是你一定讓我留在武當山,我也想過去看看。”

沖虛也練劍,他練得是太極劍。

別人都說太極劍以靜制動,以慢制快,那都是外人看來,太極劍並不慢,後發先至,如果沒有一定的速度,怎麼可能後發先至。

常人說的慢,是因為在他們的感官裡,這個劍的速度並不快,所以才會說慢。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是江湖上有名的劍客,如果能看一下他們兩個的對決,對沖虛也有一定的好處。

“把雲飛揚叫來。”

石雁對著外邊喊了一聲,自然有童子去找雲飛揚。

兩個人就在這裡等著。

等了好大一會兒,才看到那童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師傅不好了,雲飛揚師兄不告而別了!”

“什麼!”石雁和沖虛聽到這話,驚訝的站起身。

雲飛揚在他們心裡,一直是屬於乖寶寶級別的,從小到大,一直沒有太讓兩人操心。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雲飛揚居然離開武當了。

“他去哪裡了,我快點去把他抓回來。”沖虛有些著急了。

現在武當山出名的高手不多,雲飛揚能被他和石雁當成未來,這實力自然是頂尖的。

更重要的問題是,如果雲飛揚不能去,那這個事情就落在他身上了。

“師叔,雲師兄去的京城,看上面的落款,已經走了三天了。”那童子小心翼翼的回答,他知道沖虛是個老不修,萬一說不好,沖虛不會懲罰他,卻也會捉弄他一番。

“行了,你先下去吧!”

石雁揮手,讓童子下去,而後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沖虛,“師兄,這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肯定不會讓我們武當派為難的。”

你相信我,我還不相信自己呢!

沖虛心裡腹誹,滿臉的不情願。

作為一個老宅男,他就想在武當山孤獨終老,出門,尤其是出遠門,那真是太為難他了。

“你這次可以騎著驢過去,反正不著急。”

知道沖虛不情願,石雁也沒有強行逼迫,反而是說了一句題外話。

沖虛這人得習性和正常的武林人不太相同,他喜歡騎驢,也不知道是太崇拜張國老,還是說自己不習慣騎馬。

“騎驢去,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能過去,哪怕你兩隻腳走過去都行。”

“那好,我這就去牽驢,告辭!”

從一臉的不情願,到後面的爽快答應,只因為一條驢。

看著沖虛的背影,石雁無語的攤開手。

他是真的搞不懂這位師兄,放著好好的高頭大馬不騎,非要騎驢。

確實,驢的速度慢,更加穩當,也有仙人風範,可這些東西有用嗎?

話說沖虛師兄的本家姓氏,不會是姓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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