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事情似乎還有一點回旋的餘地,畢竟北島光晴自認為自己和漫畫裡那個......呃,跟他同名同姓還恰巧長得差不多的角色除了這兩點以外完全沒有任何共通之處好嗎?!

像先前遇到的那種莫名其妙的經歷也大多是他就讀警校之後才出現的,硬要說的話,眼下的狀況更像是世界線莫名重合了吧?

如果這麼想的話、等下,既然他身邊的同學已經有人受到了世界線重合的影響,把漫畫裡的劇情當了真,甚至跑過來質問他原因,那他之後不會也變成漫畫裡那樣吧?!不要啊!

與其讓他變成那種面對他人的質問只會‘面上冷笑一聲,卻不做答,心中卻早已淚流成河,一遍遍聲嘶力竭地質問著對方為什麼不相信他’的主角,那還不如讓他現在就去死!!

念及至此,北島光晴雙眸失去高光地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悲痛欲絕道,“他們說得對,我居然會犯下這種喪心病狂的錯誤,我真是罪該萬死啊,我還是現在就去跳樓吧!”

“你冷靜一點啊!!”

這下大驚失色的不只是降谷零一個人了,那兩個堵住了他們去路的同學也在短暫地怔楞後瞬間慌張了起來,“等下,怎麼就突然說要跳樓了?!降谷,你不會是在霸.凌北島同學吧?”

正掙扎著往窗臺邊走的北島光晴和正拼命攔著他的降谷零的動作猛地頓在了當場,只是後者純粹是被這倆人前後截然相反,堪稱倒打一耙的態度給整的有些不會了,前者卻敏銳地發現了一點端倪。

是世界線融合的影響正好消失,恢復正常了,還是因為......

降谷零剛把審視的目光重新投向對方,卻被打算驗證一下自己猜想的北島光晴搶先開了口,“你們剛剛不還說,我之前很是幹了點‘好事’嗎?”

那倆人面面相覷了片刻,彼此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茫然,“沒有吧?”

他們像是努力地回憶了一下,“我們剛剛只是想過來過來跟你們打個招呼而已,然後一過來就聽見北島同學你說什麼自己想要跳樓......”

其中一人說著說著,臉上突然浮現了少許令北島光晴心裡一突的同情之色,只見對方翻了翻口袋,一臉陳懇地遞過來了一張心理諮詢的傳單,“要是你有什麼困擾的話,還是去跟醫生談談吧.”

這就是現世報嗎,前兩天他才拿這傳單打發了幾個神經病,今天他就被別人當成神經病打發了......

北島光晴沒有去接傳單,而是一臉死魚眼地把還打算問他們些什麼的降谷零拉到了一旁,在沉思了片刻後,認認真真道,“零,我現在要跟你說一件事情,你不要害怕.”

降谷零若有所思地問,“是群體癔症麼?學校裡有這樣的病歷出現了?”

所謂的群體癔症可以簡單的理解為群體性的精神疾病,比如說一群人把一件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當成了事實,或者是群體性的記憶失常,雖然罕見,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前例可循。

“呃,說實話我很希望是這樣,但恐怕不是......”

跟漫畫裡的主角跟降谷零是在警校裡才打了第一次照面不同,北島光晴跟降谷零之間的交情最早可以追溯到他之前為學妹出頭的那次,那些小混混被他教育了一次後很是口服心不服,後來又找了一些人來找他麻煩。

他當時讓已經被嚇壞了的學妹報完警後先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他雖然不可能一個人解決掉一群小混混,但風箏對方一段時間,拖到警察過來還是可以的。

只不過學妹剛剛跑掉沒多久,她便急匆匆地帶著位先前跟北島光晴沒什麼交集的同班同學回來了。

那會正遛狗似的跑在混混前面的北島光晴和那位有著一頭令人印象深刻的金髮的俊秀青年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一般地拔高聲線,問道,“降谷,你一半我一半?不行的話你現在跑還來得及.”

對方給出的回答是徑直壓低了重心,擺出了格擋的姿勢,“哈,可不要小看我了,北島.”

在他倆聯手放倒了那群小混混,又跟著姍姍來遲的警察們做了個簡單的筆錄後,北島光晴這才在他們做完筆錄回去的路上抽空跟降谷零道了聲謝,“要不是你正好經過,今天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看來幸運還是眷顧我的嘛.”

原本他們之間其實頂多只能算是點頭之交的關係,本身在大學裡,由於選課的差異,哪怕是同班同學一個學期下來也未必能見多少次面,哪怕是到了畢業時還叫不全全班同學名字的人也大有人在。

不過在經歷了這麼一次意外後,他倆之間原本生疏的關係顯然近了一些——至少是可以互相開開玩笑的程度了。

可有些出乎北島光晴預料的,降谷零搖了搖頭,否認了他的說法,“不是巧合.”

他解釋說他跟那個學妹恰巧是一個社團的,之前偶然間也聽到過她提起先前被騷.擾的事,又根據對方對於某個小混混的描述對上了這一片由某些遊手好閒的年輕人組建的某個鬆散群體。

北島光晴則正好在街邊看到了一臺飲料販賣機,便順勢轉了轉路線,帶著降谷零停在了販賣機前,投了幾枚硬幣進去。

在飲料瓶自機器底下滾出來的同時,對方的解釋也恰好告一段落,北島光晴便有些奇怪地問,“那為什麼不之前就報.警?”

降谷零聳了聳肩,“因為沒有證據,那些傢伙膽子也不大,基本就是恐.嚇勒.索了事,再加上他們中的成員很大一部分都是未成年,貿貿然地報.警最多也只能讓他們被警方口頭警告一番罷了.”

他接過北島光晴遞來的水,在道了聲謝後又補充道,“那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還可能會導致他們把氣撒到其他人身上,還不如抓他們一個聚眾鬥毆的現行.”

北島光晴嘖嘖感慨,“總感覺降谷你要是不去當偵探或者公安的話一定可惜了.”

對方挑著眉回答,“不用可惜,因為我一定會考上警校的.”

按理來說,考慮到他倆最後還真考上了警校這一點,北島光晴的過去應該能勉強算是一個關於友誼與夢想的勵志向青春正能量文學模板,結果現在給他來了這麼一出,別說正能量了北島光晴不散發‘世界給我毀滅吧’能量已經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很強的體現了!

有沒有搞錯啊警校明明都是有入校體檢的,為什麼和降谷零一起入校的他,不對,那個和他同名同姓的倒黴蛋就是風一吹就只能扶著牆走路,平時卻硬撐著裝出一副沒事人一樣的姿態的嬌軟男主啊?!

有病就去治,警校也壓根沒有‘住院治病就把學員除籍’這麼不近人情的規定好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按照那本漫畫裡畫出來的劇情走向,如果真的要住院的話,北島光晴覺得他大概得把大半個警校的人都送進醫院裡——腦殘也是病啊!

在這件事上他一視同仁,絕無歧視,可以的話他第一個就想把那個和他同名同姓的主角送進去好好治治。

雖然漫畫為了劇情需要,經常把主角的智商寫的忽高忽低,一會福爾摩斯附體,淨當謎語人,一會又別人說什麼信什麼——特別是在別人告訴他自己的朋友對於他的猜忌與懷疑時,那是一說一個準,每天都在心痛欲裂、痛不欲生、心如死灰。

心臟表示:你厲害,你清高,你逮著我一個薅(。

北島光晴甚至覺得對方的智商轉變速度比自己調節冷熱水的速度還快。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水管調節冷熱水至少也有個過程,這主角那真是能做到無縫切換啊!

尤其是這好像還是一本充斥著不太正經的兄弟情的漫畫......雖然北島光晴只看了個序章就已經在邊給自己掐人中邊腳趾扣地了,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考慮,他實在是沒敢仔細看後面的劇情,只是用量子速讀的方式迅速地瀏覽了一遍整本。

後面似乎大概好像還充斥著各種‘你愛我你懷疑我你根本不愛我’這類奇葩劇情,北島光晴看完只想對那個跟自己同名的主角說——別太愛了,戀愛腦過度容易導致腦癱!

他這輩子還沒求過人,但他是真的想求求對方不要放棄治療,你快點去治治吧!!

北島光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很是費勁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此刻七零八落的思緒,跟正等待著他的下文的降谷零說道,“我得看給你看個東西,但是事先說好......看完你要是想和我絕交我會看不起你的.”

“不,你這說法很奇怪吧,為什麼是‘看不起’而不是‘不會原諒你’之類的?”

降谷零下意識地吐槽道。

北島光晴目光深沉地回答,“你看完就知道了......”

不如說如果降谷零看完選擇和他就地絕交他也完全能夠理解對方的選擇吧!別說原不原諒瞭如果他不是主角本人的話他恐怕當時就提桶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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