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在只有松田陣平和北島光晴兩人在場的洗漱室內到底發生了多麼慘絕人寰、油膩到讓人看上一眼就會覺得自己膽固醇飆升的一幕,等被北島光晴支開的幾人回來後,至少那兩人看起來已經全須全尾的從那裡出來了——如果不把節操或是靈魂這一類虛無縹緲的玩意算上的話。

其他幾人相當善解人意地沒有詢問方才的細節,降谷零更是順手遞給了北島光晴和松田陣平一人一瓶還帶著點涼意的飲料,“總之......先回去吧.”

兩人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腳步虛浮到幾乎是飄回了寢室。

按理來說,在短短一個白天就經歷了這麼一大段‘緊張刺激’的非凡經歷,消耗了大量的心神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後,那種突然卸下重擔的感覺應當很容易讓人感到睏倦......但問題是他現在一閉眼面前都是松田陣平和降谷零‘紅著眼睛’的模樣啊!!

而且現場版的可比漫畫裡還要過火多了,漫畫裡的人至少沒法說話,放現實裡他還得聽對方‘沙啞桀驁’的聲線呢!!

在他反覆嘗試入睡又屢次被自己的回憶兜頭痛擊後,他最後還是怨氣深重地爬了起來,開始研究起了那本從‘北島晴子’房間裡拿出來的筆記本。

只是有些出乎他預料的,就在他已經做好了被奇怪的畫面突臉的心理準備,一臉悲壯地翻開筆記本後,裡面的內容卻意外的顯得十分正常。

準確地說,裡面只記載了一個地址和一個電話號碼,電話號碼旁邊則用小字寫著一行備註——【日本組織分部聯絡人·黑澤陣】。

北島光晴:......

你怎麼還惦記著你那酷炫復仇女神背景呢!!為了碟醋你不會還準備包個餃子吧?!

他沒有認出黑澤陣就是漫畫最初版本里的琴酒,畢竟琴酒在加入組織之後便幾乎徹底捨棄了原本的名字,哪怕是少部分清楚他真名的成員也更習慣用代號稱呼對方,漫畫中也貫徹了這一點,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黑澤陣’這個名字。

北島光晴神色微妙地分辨了一下筆記本上的字跡,結果不出所料地發現這字跡和自己平時的字跡如出一轍,想要從這方面著手調查顯然也沒多少希望。

從房間裡拿出來的行李箱則是被降谷零拿走了,雖然希望同樣不大,不過對方還是覺得不應該放棄哪怕一絲的線索,準備拜託已經畢業了的學長抽空鑑別一下行李箱上的指紋。

在確認完整本筆記本上只有這一行小字之後,北島光晴又轉而開啟了那部新手機。

好在那部手機裡沒有什麼奇怪的app存在,準確地說,那部手機乾淨的就剛剛出廠一樣,也沒有任何的聯絡記錄。

他思索了片刻,覺得自己光盯著這兩樣玩意猛瞧也看不出個什麼來,乾脆用那部新手機撥通了筆記本上的那個電話號碼。

電話在響了幾聲後被接通了。

“誰?”

是個低沉冷漠的男聲,聽不太出年齡。

北島光晴按著筆記本上的說辭道,“你就是組織日本分部的聯絡人,黑澤陣麼?”

結果他這話一出,電話那頭莫名冷場了一瞬,就在北島光晴想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的當口,那邊的人甩來了一句“找別人去,別煩我”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對方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感覺有點咬牙切齒......

只是很快,電話那頭又回撥了過來,在北島光晴本能地接起電話後,那邊的人兜頭甩來了句,“你原本的上線是誰?你還能聯絡上那傢伙嗎?”

北島光晴看了眼面前的筆記本,誠實地回答,“不能,我現在只有你的聯絡方式.”

“那麼恭喜你,”那邊的人沒什麼情緒波動地‘呵’了一聲,“現在另莫高就或許還來得及.”

“......這是什麼意思?”

北島光晴遲疑著問,“你自己跳槽了準備順便挖角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北島光晴不知道的是,黑澤陣這會原本其實是想用嗤笑的語氣回他一句‘想象力很豐富’的,但他轉念想了想自己和組織失聯的經歷,突然覺得這麼評價好像也不太合適......

因此,黑澤陣只是簡單地否認了他的說法,“不,我現在也無法聯絡上組織.”

他這些天把他知道的那些位於組織的基地跑了個遍,好傢伙,搬完後的基地乾淨的老鼠來了都得打滑,更別提找到聯絡人了。

雖然黑澤陣此刻對於組織的忠誠度還遠沒有他未來在被賦予‘琴酒’這個代號時那麼高,但考慮到組織的作風……

他很確定如果他沒有及時告訴組織自己還活著的資訊,最後卻被組織裡的其他人發現了他還活著的事實的話,組織必然會立刻將他視為叛徒,並且開始追殺他。

雖然黑澤陣並不畏懼組織的敵視,但這並不代表他能接受這麼無厘頭的被追殺的理由!!

更何況那天基地裡其實有人見過他,知道他沒死的事實,這對他來說就相當於一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炸.開的定時炸.彈一般如鯁在喉。

對方現在沒有告訴組織裡的其他人這件事的理由其實也很容易猜到,為了避免招來不必要的猜忌,組織的人一般不喜歡多管閒事,事不關己更不會特地去向高層彙報。

只是組織偶爾會隨機進行臥底的篩查訊問,在此過程中,很多人為了自證清白或是轉移視線都會丟擲一些其他人身上的疑點,好讓自己顯得更可信一些。

這當然只是個機率問題,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那幾個人永遠不會被抽到——但黑澤陣最不相信的就是虛無縹緲的運氣一說。

就比如說現在,黑澤陣其實也無法確定電話那頭的人到底真的是來自其他地區的組織分佈,資訊滯後,還不知道他的‘死訊’所以才來聯絡他的組織成員,還是組織已經悄無聲息地將他認定為了叛徒,展開了對他的追殺。

所以,對方方才的疑問難道是一次試探麼?不對,組織滅口前可不會對目標進行這麼淺顯的試探,那樣只會打草驚蛇。

“你被調來這裡執行什麼任務?”

為了確認這一點,黑澤陣不動聲色地問道。

北島光晴被問懵了一瞬,這他怎麼知道啊!他總不能說是為了演狗血偶像劇來取材來了吧!

結果就在他這一猶豫的當口,電話那頭的人好像誤會了什麼,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等他回撥回去的時候,電話裡的提示音卻告訴他對方已經關機了。

搞什麼,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嚴密的組織,給新成員分配的接頭人就這態度??

並不知道其實是自己先前的一趟突發奇想的騷操作把自己的‘新手指導員’給整沒了的北島光晴這會對‘組織’是否存在的懷疑更上了一層樓,轉而又望向了筆記本。

雖說最初版的漫畫裡的組織無惡不作……但漫畫裡的‘降谷零’還會邪魅一笑呢!

甚至有可能現實里根本就沒有這個組織存在,只是劇情隨便找來了幾個無辜路人扭曲了他們的認知,為了強行走劇情生造出了這麼一個組織為劇情鋪路也說不準。

本來就是團厭劇本,為虐而虐嘛,生造個組織算什麼,那些早期的青春疼痛劇可是為了能博得觀眾的眼淚,上一秒男女主還好好的,下一秒男主就被車失憶了,等男主好不容易恢復了女主下一秒就查出白血病命不久矣,以至於北島光晴壓根沒法判斷這個組織到底存不存在。

北島光晴邊思索著,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查了一下那個地址……在橫濱啊,離東京也不遠,要不還是親自去確認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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