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上次一樣,警方在抵達現場後先是把還在罵罵咧咧的歹徒拷了起來,又在幾人默然的目光中拷住了五團空氣,毫無所覺地走了。

北島光晴幽幽道,“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以後東京的監獄會不會有一半都關著並不存在的犯人……”

“不會吧……”在人群散去了之後,降谷零也勉強從社死的邊緣掙脫了出來,單手扶著額嘆息了一句,“總之,先回去吧.”

再等警察到來的空隙,他們已經斟酌著跟伊達航講完了最近發生的一連串怪事。

不過降谷零還是對此提出了疑問,“班長這次是被我們牽連的?還是他也在劇情裡出場過?”

同樣的疑問也在北島光晴的腦海中浮現了一瞬,緊接著劇情就給出了答覆。

而身旁的其他人就只見到北島光晴動作一頓,然後猛地瞪大了雙眸,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伊達航,“班長……你居然有女朋友?!”

降谷零:“什麼??”

松田陣平:“怎麼可能?!”

“你們那是什麼反應,我有女朋友很奇怪嗎?”

伊達航沒好氣地回答,“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北島光晴沉默了一下,語氣複雜道,“劇情說它還是有底線的,不會對有婦之夫出手,而且這樣就是三角戀了,出版社不讓出版的.”

“把我們都捲進來就不算三角戀嗎?!”

“不好意思,你們那都是單戀,搞的還都是強.制.愛那一套,北島晴子沒同意就不算.”

神特麼強.制愛!!

幾人無聲地裂了一地,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把自己七零八落的心態給勉強粘了回去。

松田陣平雙手枕在腦後,走在北島光晴身側,“話說回來了,既然班長也知道了我們身上發生的事,那你現在可以說下一幕的劇情了吧?”

北島光晴再度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松田陣平只覺得對方此刻的神色怎麼看怎麼有一種微妙的熟悉感——不是,對方剛剛念那段他把對方按車上親的劇情前不就是這種表情嗎?!

他心有餘悸地單手捂著心口,飛快地改口道,“不如晚點再談吧,我已經驚魂未定過一趟了,短時間內實在受不了第二次打擊啊.”

“其實也沒什麼,剛剛零演的只是隨機抽的一段劇情,漫畫裡的劇情線還沒進展到你對北島晴子情有獨鍾,暴露自己病嬌屬性的時候呢.”

松田陣平:“……”

他此刻把自己這輩子從小到大做過的壞事都在腦內過了一遍,一臉不可置信地伸手指著自己,“我到底哪裡看起來精神不正常了?”

北島光晴和萩原研二本想跟松田陣平解釋一下‘病嬌’不是‘精神不正常’的意思,但他倆又立刻想到了漫畫裡的劇情,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畢竟真的只有神經病才會這麼幹啊!!

因此兩人只能安慰他,“算了算了,至少如果沒有劇情的話,我們現在大概也沒法這麼輕鬆地聊天了吧?”

諸伏景光則是若有所思地開口,“可是,我們不就是被劇情捲進這起案件裡的麼?”

要不是他們走在半路上突然被迫捲入了突發劇情,這會他們早就已經晨練完回到學校了,自然也不會遇到這碼事。

其他幾人:“……”

“但如果我們沒有被捲進去的話……”降谷零沒有接著說下去,但在場的幾人顯然領悟了他未盡的話語,一時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別想了.”

北島光晴挨個拍了拍他們,眉宇間的神色難得正經了起來。

眸色清淺的青年平靜道,“我們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拯救世界的,如果下次再遇到類似的事的話,順從心意就好.”

只是他下一秒便挑著眉換了副惡狠狠的神色,“反正我是不會因為這點小恩小惠就放棄把幕後黑手找出來先這樣再那樣的!”

“到底哪樣啊?!私.刑真的犯法!!”

等幾人打打鬧鬧地回了學校,又結束了一天的學業,正準備返回寢室時,鬼塚教官卻突然叫住了半條腿已經邁出了教室的北島光晴,“北島.”

北島光晴愣了一下,“有什麼事麼,教官?”

“的確有兩件事要找你,一件是早上的事.”

鬼塚教官雙手環在身前,對著眼前的六人蹙著眉露出了點傷腦筋的神色,“首先我要跟你們幾個說明一點,這種把自己置於險地的救援方式絕對不值得提倡.”

在氣氛短暫的僵硬了一瞬後,他又嘆了口氣,“不過,如果光從結果的角度來看......幹得不錯,但你們最好不要指望每一次這樣的意外都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其實如果豁得出去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

就在北島光晴默默地走了下神的間隙,鬼塚教官則是繼續說了下去,“那些歹徒內訌的原因依舊沒有查明......算了,還有另一件事.”

“因為你是開學後所以才插班過來的,原本屬於這一年級的寢室都已經滿了,所以給你另外分配了一間.”

鬼塚教官將一把鑰匙遞給了他,“雖然距離有點遠,不過勝在有獨立衛浴,也算是有得有失了.”

北島光晴先是聽著‘獨立衛浴’四個字表情複雜了一瞬,又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從早上切換到北島晴子的身份後便再也沒切回來過。

畢竟早上發生了那樣的事,他一時疏忽也很正常,而且其他人也沒誤認他的身份,他也就徹底忘了這茬。

他這會倒也沒有要現場切回來的意思,不然萬一系統給教官當場表演了個‘大變活人’不就糟糕了嘛......

因此,他只是若有所思地接過了鬼塚教官手上的鑰匙,在道了聲謝後才和其他人一道離開了教學樓。

“獨立衛浴啊......真好.”

就在松田陣平這樣感嘆著的同時,北島光晴看了他一眼,很是欲言又止了片刻。

在劇情裡,北島晴子被分配到的寢室雖然的確有著獨立衛浴,但很可惜,因為那間寢室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住過了,衛生間內的水管早就已經鏽的七七八八,就在她為此頭疼時,松田陣平不知道為啥突然半夜晃過了大半個校園,正好出現在了北島晴子面前。

於是便發生了那些小口漫中的經典一幕,一男一女深夜激情修水管,關鍵詞:孤男寡女、汗如雨下等等等等......

雖然北島光晴跟北島晴子有著根本上的不同,畢竟他又不是女扮男裝,哪怕渾身溼透地和松田陣平共處一室也沒啥......問題是這狗比劇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放過他?!

【在浴室這樣狹小朦朧的環境中,松田陣平本能地伸手環住了因為一不小心踩中了被水打溼的地磚,因而小聲驚呼撲到身前的人。

【他心尖微顫,剛想說些什麼,卻又猛地嗅到了自對方髮際傳來的幽香,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聲線暗啞,“故你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故意的?”

【北島晴子則是保持著趴在對方身前的姿勢,略微仰起纖長的脖頸,與對方的視線交匯到了一處,一抹霞色飛上了她的臉頰,只聽她顫抖著嗓音,用呢喃般的聲線回答,“才、才不是.”

【“欲擒故縱?”

松田陣平涼薄地一勾唇,“我承認你的小花招奏效了.”

北島光晴看完唯一的想法就是覺得等漫畫裡的‘松田陣平’幫‘北島晴子’修完水管可能還得接著修下水道,畢竟下水道是用來下水的,不是用來下油的,這麼多油準得把他房間裡的下水道給堵了,等會說不定還得倒噴出來,吸引的鷹醬連夜來攻.打他就不好了!!

*

另一邊,事實證明,人只要能夠豁得出去,哪怕是看自己的口口漫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太宰治此刻正縮在被自己當做住處的集裝箱裡,將【書】攤開放在了自己的膝頭,瞳孔略微有些漫無焦距地在書頁間顯示出的畫面間巡梭著。

當然,這也多虧了就算再口口的漫畫一開場一般也不會直入正題,還得先鋪墊點劇情的習慣——等等,他又不是真的在看自己的口口漫!

只不過是【書】選擇了用漫畫的方式將另一個他的人生軌跡顯示了出來罷了。

也因此,對方前半生的經歷跟他相差無幾,唯一的區別或許只在於【書】中的‘太宰治’有著一對比他大上幾歲,可以稱之為青梅竹馬的玩伴。

妹妹叫北島晴子,哥哥叫北島光晴。

如果此刻北島光晴在這兒,那他恐怕一眼就能看出這個所謂的‘平行世界’大有問題,並且很有可能會第一時間選擇把太宰治拷走的方式阻止他繼續讀下去,可惜他不能。

童年的經歷無需贅述,在他們年長一些後,劇情很快又有了新的發展。

太宰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那個世界的自己依舊選擇了離家出走,來到了橫濱,與森鷗外相遇,又和他一樣在意外的情況下得到了【書】。

只是與被【書】中突然顯示出來的口口漫給撞得情緒不連貫了的他不同,漫畫中的‘太宰治’幾乎是瞬間淹沒在了無數破碎的回憶中。

自己的過去、自己的人格被無數痛苦的碎片劃得千瘡百孔、支離破碎,直到徹底接受了那樣的未來。

太宰治有些默然地看著書頁中的畫面。

......差一點,他跟書中的那個‘太宰治’,只差一點。

一旦他讀完這本漫畫,將它徹底從【書】中抹消......

他沒有繼續想下去,而是神色平靜地將【書】翻到了下一頁,緊接著就被新劇情創飛了十來米。

只見與漫畫中的‘太宰治’一別數年的‘北島光晴’此刻不知為何竟然發現了正瀕臨破碎邊緣的‘太宰治’,然後兩人便在太宰治瞳孔地震的神色中擁抱在了一起,來了一出大部分的口口漫畫都鍾愛的‘朋友因為意外喪失理智了怎麼辦,當然是用身體喚醒他’的奇怪劇情。

啊??啊??【書】傳遞過來的記憶還有這種後遺症的嗎??

但他很快就發現這玩意根本不是【書】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因為他覺得自己就算真的中邪了那他也做不到在16歲就一夜七次,一次七夜!!

這已經不是會腎.虧這麼簡單的程度了,會死的吧,絕對會死的吧!誰能一次胡搞搞七天,這搞到最後口的都是血了吧!!口口都要骨折了啊!!

雖然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是這種死法也太超前了啊,他不行,他不可以!!

......要不還是算了吧。

太宰治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合上了【書】,安詳地想著,這種東西要不還是慢慢看吧,其實他也不是那麼急著去尋死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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