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諸伏景光神色不對,伊達航努力回憶了一下,意識到降谷零、諸伏景光和北島光晴他們三個關係的確最好,眼下降谷零和北島光晴大概是成了,那諸伏景光說不定是覺得自己是被剩下的那一個,因此心生失落了吧。

念及至此,伊達航輕嘆著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大概反應了過來這肯定是劇情搞的鬼的諸伏景光剛想再為兩位好友辯解些什麼,一旁松田陣平口中默默地倒計著的時限卻已經悄然來到了“三”。

倒在地上的歹徒首領勃然大怒地盯著降谷零和北島光晴的背影,只覺得自己遭到了莫大的侮辱——神特麼居然有人跑裝著炸.彈的犯罪現場談情說愛,看不起誰啊這是?!

你們臨死前互相告個白就算了,怎麼還開始動手動腳地演起偶像劇了呢?!當他們是死的嗎?!

而就在倒計時走到‘一’的那一刻,整片空間彷彿短暫靜默了一瞬,緊接著四周的空氣像是被落入湖泊中的石子激起的水波般微漾著,又在下一秒以海水退潮般的姿態倒卷向了炸彈所處的位置。

只是一般人甚至還沒來得及察覺這爆.炸前最後一刻的微小徵兆,真正的衝擊波便已接踵而至。

在這個距離下,爆.炸導致的破壞近乎是歷歷在目。

磚牆倒塌,鋼筋彎折,厚重的水泥牆像是雪崩般片片墜落,玻璃的殘片如子.彈般被彈向了四面八方。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死定了,然而在轟轟烈烈,似乎永不終結的爆.炸聲終於止息後,倖存下來的人滿臉茫然地四處環顧之下,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活著的事實。

雖然此刻大部分人都沉浸在了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恐懼中,但等他們冷靜下來後,他們顯然很容易意識到自己眼下所經歷的一切顯然有些超現實了。

就算真的有幸運兒能在這麼近的距離存活下來,那也不可能每個人都毫髮無損才對。

好在劇情對狗血情節以外的事兒一概不太關心,甚至為了不讓這事兒影響北島光晴他們繼續愉快地走劇情,主動幫忙善了後。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還記得降谷零壁咚了北島晴子以外,他們關於自己到底是怎麼躲過這場爆.炸的細節卻被最大化地模糊處理了,只記得自己能倖存多虧了他們六人的齊心協力。

北島光晴:......我真是謝謝你!為什麼要唯獨記得這種事啊?!

結果,在這全然的斷壁殘垣中,不知是誰起了個頭,零零碎碎的掌聲在獲救了的人質中響起,又漸漸地連成了一片。

原本覺得自己已經整個裂開了的降谷零此刻終於找回了點平時的榮辱不驚,他輕出了一口氣,重新在唇邊揚起了一抹清朗的微笑。

只是就在他下定決心,立誓要把這段記憶封存在記憶最深處的角落用不見天日時,人群中又傳來了幾聲善意的起鬨聲,“這位小哥,你剛剛的表白很新穎也很大膽啊,都說患難見真情,我看好你們哦!”

降谷零:......

北島光晴:......

眼看著降谷零整個人當場就灰掉了,北島光晴大驚失色地試圖給自家好友一點心靈上的鼓勵,“沒事的零,一輩子很短,忍忍就過去了!”

“你這也能算安慰嗎?!”

而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正想要和其他人一同討論一下眼前情況的伊達航則是靠過來一邊一個地搭住了北島光晴和降谷零的肩膀,欣慰道,“雖然我的確沒想到過降谷你和北島之間會是這種關係,總之恭喜——不過.”

沒等心如死灰的降谷零出聲反駁,伊達航就正了正神色,意有所指地暗示道,“喜歡的人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此忽略了身邊的好友不是?”

正好走過來和北島光晴跟降谷零一道聽到了這句話的諸伏景光三人臉上的表情都消失了一瞬,最後還是北島光晴一臉嚴肅地率先站了出來,一把拉過了諸伏景光的手,又用空著的手拉住了降谷零,將三人的手交握在了一道。

“沒關係,我們其實可以三.人.行的!”

還天真地等著對方的解釋的降谷零跟諸伏景光:......

“到底是什麼讓你開始無差別地攻擊整個世界的?!”

北島光晴冷笑了一聲,“在我爬上窗臺的那一刻北島光晴就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北島晴子!”

眼看著降谷零不動聲色地又裂開了一趟,北島光晴終於正經了一點,他先是示意不遠處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過來和他們匯合,又當著幾人的面詳細描述了一下他倆方才會突然做出這種行動的原因。

“在劇情過程中,被劇情影響的人可以免受外界的傷害麼......”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悄悄地鬆了口氣,又很快便意識到了這一特點背後所隱藏著的便利之處。

“那豈不是說,如果以後我和萩遇到了拆除炸.彈的緊急任務的話,我們還有最後一重保險?”

北島光晴沉默了一下,“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不過......”

“我知道的,就是要走走劇情什麼的吧?不過在劇情裡松田不是你的白月光麼?演演熱血笨蛋而已,小陣平最擅長了.”

萩原研二笑著抬手輕錘了北島光晴的肩膀一下,“這點付出,我們還是可以接受的.”

“喂喂,不要趁機中傷我啊!”

眼看著此刻的倆人臉上還帶著不知道劇情已經更新過,徹底進入了時代的天真笑容,北島光晴有些於心不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兒,只能一臉憂傷地嘆了口氣,翻開手機上的漫畫,隨手把劇情定格在了某一頁後,又目光飄忽地把手機遞給了松田陣平,“總之......你們自己看吧.”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毫無防備地低頭一看,只見漫畫中的‘松田陣平’此刻正眼尾發紅,神情陰驁至極地單手把‘北島光晴’按在一旁的警車車前蓋上。

【晴子,你可以不選我,但如果你選了其他人......別忘了,我的父親曾經可是職業的拳擊選手,自然懂得如何不著痕跡地廢掉對手,比如說,從先斷一條腿開始怎麼樣。

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噗。

就在松田陣平一臉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沒忍住笑出了聲的萩原研二時,北島光晴平靜地給後者也補了一刀,“這段裡松田暗示要對付的人就是你,萩,你和松田爭風吃醋,被他打斷了一條腿.”

“不是?”

萩原研二一臉震驚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北島光晴不好意思說他拿的是海王收心,浪子回頭的劇本,而拿這種劇本的男二一般多少都得為自己以前稀爛的‘情史’付出點代價,只能輕咳了一聲,“不要在意這種細節.”

“我只能說,就我和零剛剛的親身體驗來看,如果想要擋住爆.炸這種程度的外力的話,角色扮演的相似度至少要在80%以上......如果要把這個當做最後保險的話,不如你們先開始練練怎麼笑的更陰驁病態一點?”

“誰要練這種東西啊!!話說一天之前劇情還不是這樣的吧?!”

“呃,因為昨天回去之後劇情不是更新了嘛,今天本來就是想把你們叫出來跟你們說一下這件事的.”

北島光晴嘆了口氣,他理了理自己略顯凌亂的額髮,轉頭望向了一臉茫然的伊達航,“不過班長大概怕我們早上是來找你們麻煩的......我就想著在晨練結束之後再跟你們說,誰能想到會突然發生這種事,還把班長也捲了進來.”

他說完,又有些後知後覺地補充道,“這種保護效果似乎只對直接看到了劇情程序的人有用,所以如果你們以後遇到要在體育館之類人多的地方拆.彈,但又因為種種原因功敗垂成了的時候,你們要記得跑去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再開始演啊.”

所以在那種情況下他們甚至有可能要主動在幾萬人眼皮子底下陰沉紅眼桀驁地進行這些堪稱性.騷.擾的劇情演繹嗎?!

松田陣平沉默了許久,半晌後他才扭頭問身邊的萩原研二,“萩,這種情況下,還是直接被炸.死更好一點吧?”

萩原研二神情複雜,“啊......大概.”

北島光晴不認同道,“你們付出的只是一點點節操,但卻能拯救所有人啊!”

“這是一點點節操的事嗎,真要這麼做了的話,連做人的資格都要失去了吧!”

松田陣平下意識地反駁完,又意外地對降谷零方才的付出感到了少許的感同身受。

他神情凝重地看了此刻已經全然無慾無求了的降谷零一眼,輕咳了一聲,有些彆扭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總之,咳,多謝.”

北島光晴借勢又安慰了降谷零一句:“你看,這不還能換來友誼嗎?”

“就算能換來警視總監的位置也不會有人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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