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按漫畫給出的劇情來演,那眼下襬在三人面前最大的問題顯然是誰來演‘被害者’、‘兇手’和‘兇手備選’這三個角色了。

如果光從飾演難度的角度來考慮的話,演被害人顯然是最簡單的選擇,如果敷衍一點,直接往地上一躺,兩腳一抽抽也就算殺青了。

問題是,一般來說,為了獲得更多證據,警方有時候會透過社交媒體主動公佈被害人的照片,以期有跟被害人熟悉的人能聯絡警方,主動提交相關線索,完善證據鏈。

那這情況不就繞回原點了嗎,萬一劇情不靠譜,那下週一他們班說不定都得開追悼會沉痛哀悼不幸逝世的同學了!總不能到時候再突然跳出來說‘superise,我頭七回魂了!’吧!

就在幾人顧慮重重的進行著頭腦風暴的同時,北島光晴卻顯得氣定神閒極了,在舉起杯子,對著其他幾人使了個眼色後,他便一口飲盡了杯中的水,安詳地趴窩了。

也是,在場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換裝,也不用太過擔心自己的照片見報,可惡,早知道他們也換個裝再來了。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對視了一眼,確認了彼此眼神中都充滿了想要儘快把眼下的意外解決掉的強烈決心。

抱著對同處困境的戰友的信任,他倆同時開口,“你為什麼要在......他的水裡下毒?!”

兩道質問聲一瞬間重疊在了一起,兩人一同茫然了片刻,緊接著再度試探性的問,“難道,是我乾的?”

在一旁的松田陣平跟降谷零:......

這也不能怪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沒有默契,實在是他們之前本來就沒有多少交集啊!雖然他倆的關係沒有降谷零和松田陣平那麼針鋒相對,可既然他倆的好友擺明了互相不對付,他們在這之前當然不可能有多少來往。

在場面尷尬到了極致之時,眼看著餐廳的經理和其他人明顯發現了這裡的動靜,降谷零當機立斷地站起身,拿出了自己身為警校學生的證件,主動上前跟經理溝通了幾句,讓他先幫忙維持一下現場的秩序。

他們都清楚的知道,在發生命案的情況下,附近的警官和救護車大概很快就會到場,在還不清楚劇情所謂的會幫他們善後到底是怎麼善後的情況下,最好還是先不要拖到那個時候,而是在其他人來之前就完成這次案件。

畢竟在完成了這個劇情點之後,大不了讓躺在地上演死者的北島光晴爬起來說自己剛剛是吃太多厥過去了都是誤會也不是不行......總不能真的讓他被救護車拉走,然後送上法醫的屍檢臺吧!

松田陣平顯然也跟上了降谷零的思路,他極快地從桌上拿了兩根牙籤,掰斷了其中一根,又將完好的兩頭露出手心,示意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抽籤決定誰是兇手。

最後的結果是諸伏景光不幸抽到了兇手籤,他嘆了口氣,嘗試了一下當場自首——結果沒自首成功,劇情不讓他那麼做。

就在此時,圍在一旁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這不是tony老師嗎,我昨天才在他那裡染了頭髮呢!”

只見一位頗顯富態的老婦人指著躺在地上的北島光晴驚呼著,片刻後,她又伸手指向了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這兩位不是tojerry老師嗎,你們在聚餐嗎?”

雖然但是......這個名字也太敷衍了吧!!話說這個理髮師的身份又是怎麼來的,總不會是看北島光晴戴了假髮就算他們是理髮師了吧??

諸伏景光捂著額頭嘆了口氣,又看了眼自己手中代表著兇手身份的牙籤,若有所思了片刻。

所以,在他們自己選完自己要‘出演’的身份的那一刻,劇情對於他們身份的掩飾就已經開始了麼?

雖然還是熟悉的智障……不過至少比他們原先預想的要好了太多。

松田陣平則是猶豫著單膝跪地,伸手觸了一下北島光晴的頸側,感受著指尖傳來的脈搏,非常艱難地開口現編,“很遺憾,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可能是中毒.”

他說著,原本只是裝模作樣地打算拿過之前放在北島光晴面前的茶杯簡單聞一聞,結果卻真的在茶杯上聞到了些許苦杏仁味,也證明了眼下的現場的確會隨著他們的行動和判斷髮生改變。

松田陣平當機立斷地在心中簡單地構思了一起‘因為嫉妒同行的理髮手藝,因此憤而殺.人’的簡單案件,緊接著便開口詢問諸伏景光,“我記得餐廳的茶水上來時,是諸......呃,是to幫我們倒的,難道是在那個時候下的毒?”

諸伏景光很想回答‘對對對,就是我’,但劇情顯然不會這麼簡單地放過他,而是用冥冥之中的感覺告訴他,作為‘兇手’,他必須要負隅頑抗到最後一刻。

他只能嘆了口氣,“你有什麼證據?”

就在此刻,聽到了松田陣平與諸伏景光之間的對話,意識到諸伏景光選擇了扮演‘兇手’的北島光晴沉思了片刻。

他當然也不想把時間拖到他被救護車拉走的那一刻,因此乾脆選擇了主動出擊。

正好北島光晴倒下前拿著茶杯的時候手上沾了些水,此刻便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的空隙,用手指在地上劃了兩道,形成了一個‘t’字,權做是自己‘死了,但還沒死透’時留下的‘死亡暗示’。

大概是這種暗示本來就是案件中相當合理的一環,劇情也沒阻止他,甚至還暗示松田陣平低下頭,讓他注意到了那個字元,當場指認了兇手。

雖然這破案過程各種意義上的都很扯淡,但劇情顯然不這麼認為——它當場就心滿意足的匿了。

就在幾人思考著眼下的鬧劇該怎麼收場的時候,原本圍過來的其他人卻突然如夢初醒般散去了,就好像無事發生一般,恢復了之前的狀態。

就在所有人都心情複雜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北島光晴卻垮著一張小貓批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想起來劇情還說過會給在場演的最好的人一些優待,既然他倆都沒有收到劇情的提示,那也就是說劇情認定那個人是北島光晴了?

沒等其他人開口詢問,只見對方面無表情地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走到餐廳的窗簾旁,直接用被繩子束著的窗簾往自己脖子上系。

“等一下!最艱難的一關都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在這種時候想不開啊!”

幾人大驚失色地把他救了下來,接著才有空問,“那個優待到底是什麼啊?”

北島光晴‘呵呵’了兩聲,目無焦距地回答,“獨家戀愛番外線……年下激推dokidoki心動時刻……”

*

與此同時的橫濱。

剛剛靠著自己構成的特異點自【書】中獲取了所有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記憶,意識到無論是哪個自己都必將會失去自己所在意的一切,無論是何種可能性,最後衍生而出的結局盡是虛無的破滅後,太宰治輕輕地斂下了眼睫。

“……所以,這就是全部麼.”

他輕聲呢喃。

雖然是問詢的句式,但無論是從那隻裸露在繃帶之外的鳶眸中,亦或是那般空蕪的語氣中卻分明能讀出眼前的少年已然接受了那樣的未來。

可他手中的【書】卻在緘默了片刻後,像是在回應他的疑問一般,無風自動地翻起了頁。

原本空白的書頁上此刻赫然浮現出了一張張的漫畫格,直到翻回了封面才停下。

“這事另一種可能的未來麼?”

太宰治眉宇間的神色並沒有多少波動,只是毫無笑意地低笑了一聲,“已經見過了那麼多的絕望,就算再多見證一遍——”

他的話語隨著他低頭的動作猛然一頓,只見全綵的封面上,他……不是,一個和他長的很像的青年正帶著邪魅狂狷的笑容緊緊摟著懷裡的另一個陌生的青年。

頭頂赫然寫著標題和註釋【戀愛番外之霸道首領狠狠愛——年下港口fia首領x被同伴嫌棄的廢柴日本公安臥底社畜,非全年齡向注意!】

太宰治:……?

就在這個突然襲擊搞得他情緒都有點不連貫了的同時,他手上下意識地把書又翻過了一頁。

只見扉頁上的他、不是,那個長的和他很像的青年正抓著另一個青年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處,旁邊配著一句旁白——感受到了嗎,這就是讓整個橫濱黑白兩道都聞風喪膽的強大!

太宰治:………………

太宰治:???

他一時間以為自己幻視了,在觸電般地把自己的視線從書上挪開,又冷靜了許久後,他這才勉強整理好了七零八落的心緒,鼓起勇氣再低頭看了一眼。

……不行了,還是好辣眼睛啊!!

“……你確定這真的是某個平行世界的‘我’嗎??”

要不是他已經本能地開始用手掐自己人中權做急救了,太宰治嚴重懷疑自己此刻已經因為受到了過量的心靈衝擊,被當場辣暈了……

【書】的肯定給了他最後的致命一擊。

太宰治緊接著用看某種髒東西的眼神看了【書】片刻,漠然道,“我明白了,是基因突變吧,這種東西完全沒有參考的價值,快刪掉!”

結果【書】卻用在空白處浮現出字跡的方式告訴他,【但是,這個世界的你和你的愛人,救下了織田作之助,最後所有人都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這是唯一一個沒有任何犧牲的世界,你確定嗎?】

太宰治:……

他此刻臉上的表情的確有些難以形容,硬要說的話,頗像是一個在沙漠中又餓又渴了許久的旅人意外撿到了一個罐頭,結果一看貼著的標籤是鯡魚味兒的,就在陷入絕望的時候又在不遠處發現了一瓶水,拿起來一看是嶗山白花蛇草水一樣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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