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的確是說了你們可以換個裝再來......但你們不覺得這樣更顯眼了嗎?”

北島光晴如是對著面前的松田陣平和降谷零提出質疑。

只見這倆人不約而同地戴上了墨鏡和口罩,幾乎把自己的臉遮的嚴嚴實實,活像是明星偷摸著出門逛街的模樣。

尤其是這倆人本就肩寬腰窄,身材挺拔,哪怕只是穿著一件簡簡單單的白襯衫都能穿出時尚街拍風,此刻他們這麼一打扮,再往馬路上這麼一站,與其說實現了原本‘不引人注意’的目的,不如說是起到了完全的反效果。

而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則是因為這一幕的劇情沒有涉及到他們兩人,因此也沒特意做什麼準備,只是簡單地戴了個口罩湊數。

他們一同盯著剛施施然地在他們面前站定的北島光晴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降谷零面帶微笑地問,“你不會告訴我們,你還特地連夜去漂了下頭髮吧?”

由於今天是休息日,他們幾個早上要鍛鍊的鍛鍊,要變裝的變裝,也就約了個時間,一起在校門口碰面,這也就直接導致了幾人對其他人會做什麼變裝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怎麼可能,我要是敢去染髮,教官會殺了我的.”

北島光晴擺了擺手,謙遜道,“我只是做了一點小小的工作,戴了頂假髮而已.”

跟選擇了最直接的靠物理遮擋方式變裝的其他人不同,北島光晴深諳現代網友到底有多閒,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事,光靠一副墨鏡和口罩可擋不住其他人探尋的目光。

所謂堵不如疏,倒不如一開始就大大方方地把臉露出來——但這也不代表著他就真的什麼準備都不做,直接傻乎乎的以真面目示人。

這時就不得不再提一點理論知識,就比如說教官曾經教過他們如何從人群中將嫌疑犯認出的最簡單的方式,不是直接死背下對方的全臉長相,而是主要記對方臉上一些和常人不同的特徵,這才是符合記憶邏輯的合理記憶方式。

以此類推,只要靠著換裝把自己最具代表性的特徵全部遮掩掉,換成其他用以掩人耳目的特質,那別人豈不是就很難再認出他了!

當然了,這種掩飾用的特質也不能過分,像是什麼七彩假髮那就是在赤.裸.裸的質疑圍觀者的智商了,因此,比起徹底由自己自由發揮,還是按照現有模板進行一個簡單的模仿更合理一些。

在經過一番謹慎斟酌之後,北島光晴突然想到了漫畫中後期才有出場過的琴酒——反正就算他選擇相信這本傻叉漫畫的劇情走向,這個時間點那真是隻有鬼知道琴酒現在在哪,模仿這傢伙無疑是最方便快捷,也沒有多少後顧之憂的選擇。

在完成了以上的頭腦風暴後,北島光晴毅然決然地在出門前戴上了特徵明顯的銀色假髮和墨綠色美瞳,穿上了反季節的西裝大衣,甚至還提前了半小時蹲到了集合地點的附近,就打算看看其他人能不能認得出他。

事實證明,這種反向思維或許對人類來說的確有點太超前了,直到他走過來跟其他人搭了話,降谷零他們這才把北島光晴認了出來。

“雖然但是......”松田陣平的目光有些遲疑地落在了北島光晴的高領內襯上,“你不覺得熱嗎?”

“......是有點,但是我寧願熱死,也絕不會讓自己在做傻事的時候被認識的人認出來!”

“太拼了吧你!!”

北島光晴清爽地回答,“呵呵,如果你之後也有‘偷老奶奶鑲了金的假牙被人抓了現行’這種劇情,你也會這麼謹慎的.”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各種意義上,抱歉.”

*

對這家餐廳的經理來說,今天本來也是忙碌而平靜的一天。

儘管靠牆角的那桌來了五位看起來非常奇怪的客人,其中兩個打扮的跟明星似的,哪怕進了店都沒有要摘下墨鏡和口罩的意思,另一位更是穿的讓人光是看著都已經忍不住替對方熱了起來,但對於這位經理來說,只要客人不準備逃單,那都不算什麼事......大概。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很快就發現了少許不對勁,跟其他有說有笑的客人不同,四位一同戴著口罩的客人哪怕在菜上齊了後都沒摘下口罩不說,那桌的氣氛更是顯得異常壓抑,壓抑到了附近幾桌的客人甚至都下意識地壓低了聲線的地步。

正當他有些奇怪地打算走過去旁敲側擊一下對方是不是對他們的菜品有什麼意見時,只見那位有著一頭銀髮的青年突然拿起桌上的茶杯,仰頭一飲而盡,緊接著絲毫不拖泥帶水地掐著自己的喉嚨,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你!你——呃!”

話音剛落,對方便一臉安詳地以慢動作從椅子上躺了下去,儼然是一副已經就地入土為安了的姿態。

經理:?!

*

其實在坐的幾人此刻心中的震驚之情絲毫不比餐廳經理的少,但他們震驚的更多是北島光晴居然躺的這麼果斷,果然換過裝的人就是硬氣!

實在是那本漫畫太不當人,這段劇情本身就很水,劇情裡甚至沒有提到兇手是誰、為什麼要殺被害人或是用什麼手段殺的被害人,純粹是兇手的小黑人在漫畫格里一晃,被害人就倒了下去。

話又說回來了,他們到底為什麼會對連受害者的臉都沒畫出來,只是敷衍的打了個叉的漫畫抱有‘對方一定會把案件的細節刻化好’的期望啊!

雖然劇情的確沒有狗到在現場隨機抽一個幸運觀眾幹掉,問題是它直接選擇了用心靈暗示的方式告訴他們,除了降谷零和松田陣平要留下來當破案的‘主角’以外,北島光晴、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要自己在‘兇手’、‘死者’、‘備選兇手’之間自己挑個角色當。

他們也可以拒絕,但如果拒絕了之後,劇情就會給他們隨機分配角色和劇本......

當然,如果他們願意配合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或許是因為這一幕本就沒有後面三人的戲份,劇情表示只要他們願意主動完善這一幕的細節,它會以它的方式確保其他幾人絕對不會被現實中的人認出真實身份,甚至會在之後的劇情中給演的最好的人一些優待。

這話說起來或許很複雜,但在心靈層面卻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很快幾人便都領會到了劇情傳達過來的意思,因此同時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這其實不算全然的壞訊息,畢竟這樣一來,至少不會真的有無辜的人因為劇情而受到傷害,而且來幫忙的其他人也不會有身份暴露的困擾......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難道他們就不無辜嗎?!

讓劇情自由發揮當然是不可能的,鬼知道讓它自由發揮的話它會發揮成什麼樣啊!雖然演‘死者’的倒黴蛋不會真的狗帶,但是社死的人可沒法復活!

而且那個優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被這種傻叉劇情優待總感覺不會是什麼好事吧??

結果劇情像是聽到了他們內心振聾發聵的抗議一般,手機螢幕閃動了兩下,浮現出了幾張新的漫畫。

只見依舊渾身漆黑,毫無任何特徵的兇手小黑人神神秘秘地遞給了在臉上寫著被害人的倒黴蛋一個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盒子,示意被害人先驗驗貨。

幾人的表情同時一怔,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個傻叉劇情大概編不出什麼像樣的案件,但至少光看這一幕的話......應該就是普通的違禁品交易然後被黑吃黑這樣的情節吧?

這種情節要是放在其他的偵探漫畫裡自然顯得有些太過沒有新意,但放在這個傻叉漫畫裡......真是正常到讓人幾乎忍不住要潸然淚下的地步。

松田陣平和降谷零更是用食指將鼻樑上的墨鏡挑起了一些,打算研究一下之後的劇情,結果北島光晴剛剛把漫畫翻過一頁,兩人便在同時沉默了片刻後,重新把墨鏡戴了回去,臉上的表情甚至比方才更加古井無波了。

只見那個小黑人拿出的盒子裡赫然放著一副鑲金的假牙!對方還洋洋得意的炫耀道,【這可是我剛搶來的,新鮮著呢,快換上。

你到底是從哪裡搶的啊??老奶奶的嘴裡嗎??有偷人家假牙的劇情還不夠,居然還要搶嗎?!拜託了,放過老奶奶吧!!而且‘新鮮’這個形容詞真的能用來形容假牙嗎??

受害人此刻也滿意的點了點頭,【幹得不錯。

......對不起,但是這種會讓別人去搶老奶奶假牙的人渣死了也不算無辜吧!!不如說是好死!!

結果下一幕,更加令人驚悚的劇情在他們的眼前眼睜睜地發生了,只見受害人直接拿起了盒子裡的假牙,動作豪邁地往自己嘴裡一塞,又咧著假牙笑道,【很合適嘛......咳咳,等下......你!你往假牙裡下了毒!呃——】

在場眾人:......

在坐的五人此刻心中長出來的草已經多到了要是拿去綠化沙漠能立刻把撒哈拉變成鬱鬱蔥蔥的草原還有餘,但他們顯然意識到了此刻最要緊的不是吐槽,而是他們得立刻自己構思個案件出來,不然他們就真的要被迫出演這種傻叉劇情了......

這種事情不要啊!!無論是扮演搶了老奶奶假牙的兇手,還是要戴上假牙的被害人都太悲慘了一點吧!!

如果這個傻叉劇情說的不會被其他人識破身份只是在驢他們,那在身份暴露的那一刻,人生就已經宣告終結了吧!!

萩原研二在冷靜地構思了一下那個畫面後,扭頭對著北島光晴道,“北島,你要是去做流沙墓碑的話,請務必幫我也準備一個,感激不盡.”

北島光晴爽朗地用食指和拇指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吧,大家都是朋友,我一定幫你們把流沙塞爆.”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疲憊.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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