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偌大王家的家主,哪怕是嫡脈子孫,想要見王藹一面也不容易。

但出了這麼大事,大房王青山頓時按捺不住。

一見到王藹,便告起狀來。

“爺爺,王修這些天,是越來越過分了,如果不是您念著當年的舊情,他那一脈哪裡能留下來。”

“我都知道了,鬧一鬧也好,年輕人有些朝氣,對王家來說不是壞事。”

王青書微愣,額頭見汗。

王藹道:“我這些年不怎麼抓細節,常言道:水至清則無魚,但也不能太渾,要給各地的支脈旁系做表率。”

他知道王藹的意思,這個家在他的操持下,有些地方讓王藹有所不滿。

“孩兒明白。”

“他這次確實出手重了,雖說王松該打,卻將人眼睛都打爆了,下手狠了些。王倫幾個死了嗎?”

“鞭足了一百,只剩半口氣。”

“怎麼一下煞氣這麼重?”瞥了王青書一眼,他訕訕一笑,王藹道:“下放去磨礪磨礪。”

王青書頓時眉開眼笑。

“要能容人,他已是無根浮萍,翻得起什麼風浪?好好待他,才能收服人心。”

他連忙答應,王藹不知他聽進沒有。“下去吧,叫乖曾孫過來。”

“好咧,爹,您等會,這就叫並兒過來!”

……

臨行前的一晚。

半個月來,王修還擔心王理的事情暴露。

可事實證明,偌大王家消失了一個旁系,壓根無人在意。

月朗星稀,王驚玄來了,晃了晃手裡的瓶子:“修,喝酒嗎?”

王修惡寒:“不要叫我修,什麼三流言情劇裡的稱呼,聽起來就膩歪,直接叫名字就好。”

王驚玄搖頭,奇怪他還能笑出來。

王家沒有人能違逆王藹的命令,這次說得好聽點叫磨鍊,說難聽點就是放逐。

嫡脈的名分雖然沒有去,但恐怕回不來了。

坐下後,王驚玄道:“你,唉,算了。”

“支支吾吾,一點都不痛快。”

王修哈哈一笑,倒了一杯酒,酒液清亮,芬芳撲鼻。

王驚玄笑了,這半個月來,大院子弟視王修為蛇蠍,唯恐避之不及。

畢竟在傳言中,他性情大變,變得又狠毒又有心機,加上身份特殊,更是不敢親近。

王驚玄卻明白,他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至於所謂殘暴心機的那些事蹟,深究起來呢?

家奴挑釁,不該打?苛刻飯食,不該教訓?貪墨用度,不該原原本本拿回?顛倒黑白是非,更是該施雷霆之威!

他做的事,一點都不過分。

可惜啊可惜,王家已經不姓朱了。

就像他一個旁系,平日裡雖然風光,但一眼能看到上限,低眉輕嘆一聲,忽有幾分同病相憐之感。

王修若有所覺,道:“你身為旁系,修行的也不是什麼王家秘典,比起王軒昂來強多了。”

“不敢當。”

區區旁系,豈敢和嫡脈並論。

他哂然道:“你我是大家族的子弟,家族的好處不言而喻,但家族也是一種桎梏。”

王驚玄不禁嘆道:“你倒是豁達。”

“嘿嘿,我倒嫌這王家太小了,正好出去走走,說不定回來的時候,不僅是你,所有人都要大跌眼鏡!”

那面上洋溢的自信風采,也讓王驚玄側目,心中卻很悲哀。

‘家主的意思很明白了,你哪裡還有回來的機會?’

卻也不會明說這些煞風景的話,只是敬了他一杯。

王修不置可否,十分鬱氣吐了八分。

半個月來,修為精進極快。

丹田中靈火已有九轉,只待九九歸一,成就一劫修為!

屆時不僅是實力大進,更能開啟鍛體篇。

目光再放長遠些,來日成就果位,一個王家,還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有五六分醉意,王驚玄告辭而去。

次日,天剛矇矇亮,老忠打點好行李,王修道:“你不跟我一起走?”

老忠道:“少爺,請恕老僕不能跟隨!”

他皺了皺眉頭,倒也沒有多說什麼,老忠老了,在王家大院度過餘生就好,沒必要跟著他奔波。

但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

“少爺走了,只是家主一句話,這條嫡脈也就去了,如果老僕再走,這王家大院,還有誰知道少爺這一脈?”

老忠流出淚來:“我在一天,就要讓大院裡的所有人知道,少爺沒有消失!”

他愕然,那點不舒服化為雲煙,心中一暖:“其實……”

拍拍他肩膀:“罷了,等我王者歸來!”

他提著行囊,揚長而去。

老忠一抹眼睛,手背溼潤:“誓死為少爺守節!”

王修差點跌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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