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何雨柱跟二成子開了兩句玩笑，笑鬧一陣，才問道：“這是出啥事了，四合院這麼熱鬧？”
“哎，賈家的小傻子死了！
聽說是凍感冒後一直髮燒！本來一個小感冒，吃點藥就好了，可秦淮茹就不給吃藥，就這麼硬挺著！
這不是挺到今天早上，人沒挺過來，直接沒了。”
何雨柱微微皺眉。
小傻子死了啊！
秦淮茹這人確實做得出來這些事。
這女人狠起來，比誰都可狠。
以前還能裝裝樣子，自從賈家名聲臭了之後賢惠孝順的樣子都懶得裝。
“哎，出來了……”
人群中一陣驚呼，緊接著何雨柱就看到幾個人抬著一張床板，上面就是死去多時的小傻子。
見又黑又髒，身體瘦竹竿似的，蜷縮在一起，看的不忍直視。
賈家內，秦淮茹哭哭悽悽的出了家門。
見到院裡這麼多人，秦淮茹哭的更是痛不欲生，哪淒厲的樣子，跟剛死了棒梗一樣。
秦淮茹哭喊聲能能讓全院聽到，這傢伙！
之前不對人家小傻子好點，現在樣子裝的挺像。
可全院誰不知道秦淮茹是什麼樣人，都生活這麼多年老鄰居，誰不知道誰！
秦淮茹如今的模樣只會讓人鄙視，但也沒人說啥。
正因為知道她賈家都是啥品種，所以道德底線要求的也低。
但最基本的道德底線這次都捅破了！
小傻子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一條人命，就簡單的一點退燒藥都啥不得，眼睜睜看著發燒病死。
也不知道張婆子在下面會怎麼想，她兒媳婦，把她二兒子害死了，她會不會從地裡跳起來，晚上回來掐死秦淮茹！
張婆子以前經常招魂，現在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技能。
應該不會咋樣，張婆子在的時候對小傻子也不咋滴，非打即罵的。
如果張婆子還活著，再知道小傻子死了，沒準哭都不會哭一下。
這一次之後，賈家更是內外沒法兒做人，被人說閒話少不了的。
大部分都是茶後飯餘的談笑，賈家的名聲早就臭了這麼多年了，他們自己都不在乎了，你還能咋樣。
今天是院裡人籌錢幫著把小傻子火化了！
因為秦淮茹哭窮，說家沒錢，院裡人不管，那就屍體臭著。
院裡人也犯膈應，也同情可憐小傻子，而且誰家也不想院裡整天躺著一個死人，所以一家出了幾塊錢喪葬費，幫著把小傻子火化了。
之後就不管了，秦淮茹愛埋哪埋哪。
何雨柱很是感慨，秦淮茹還是以前的秦淮茹，這麼多年一點沒變，臉皮夠厚，心思心腸比以前可壞多了。
以前秦淮茹可不會拿著死人屍體說事，之前張婆子死了還自己揹著出去找地兒埋了，這次居然用小傻子屍體威脅，要錢。
不幫忙就挺著，反正現在是冬天，屍體一時半會臭不了。
誰也受不了她這樣，只能出錢，出人，幫著賈家整一下。
秦淮茹不知道最後能剩下多錢。何雨柱聽二成子說，這次他家就出了十塊！他父母出了五塊，二成子之後又給了五塊。
“我也是可憐這小傻子，以前經常逗他，經常給他點東西吃。這孩子別看傻，但說話好，知道叫人，我是挺喜歡他的，這次可惜了。
之前咱們都沒搬走，我每次下班回來，小傻子就在院外門口坐著，看到我推著車子回來，就衝我傻笑，喊我成子叔回來了，成子叔回來了，哎，現在想想……”二成子的多愁善感，何雨柱也是同感深受，嘆息的拍了拍他肩膀。
以前小傻子衝誰都傻樂，大人喜歡逗逗他，院裡小孩子也喜歡逗，但有點好吃的啥的，見他門口瞅著，還會給他點。
何雨柱其實也挺喜歡逗他玩，別說他了，就連何妍以前也是，不過好吃的經常給點，家裡以前有孩子穿剩下的舊衣服啥的合適的給了他，當然沒當著秦淮茹的面。
那時候何妍還讓小傻子叫她大姐頭，不讓叫妍妍姐，後來小傻子在外面玩，被衚衕外的一群孩子欺負，用石頭丟小傻子，還是何妍帶著院裡一幫小夥伴把對方趕走，就因為這個打了架，還被她媽媽胡美中訓斥了一頓！
記得何妍還梗著脖子，說：“這院裡的傻子，我們能欺負，別人不行。”
這一副大姐頭模樣，很讓人頭疼，胡美中當時就氣的把閨女揍了一頓。
何雨柱現在想起來還想笑。
不過，小傻子確實有點可惜。
人雖然有點傻，只有幾歲的智商，但大家都不討厭他，見了面沒事逗逗他，可以說小傻子是賈家唯一一個不被討厭膈應的人了吧。
要不然大家也不會心甘情願的出這幾塊錢，雖說有秦淮茹耍心機的成分，但院裡大部分人確實想出點力。
何雨柱嘆息不已，看著院裡哭的撕心裂肺的秦淮茹，又感嘆歲月無情。
秦淮茹比以前更顯蒼老呀！
現在是皺紋多，面板糙，一手老繭，灰白的頭髮，微微句僂著腰，灰舊的棉衣，肥大褲子，棉靴頭。
哪裡還有年輕時的風韻，整的比鄉下老太婆還不如。
何雨柱看著大哭秦淮茹，嘆息“時間還真是把殺豬刀！”
以前的四合院第一俏寡婦，如今也變成了老太太模樣，也不知道前身傻柱在看到如今的小寡婦，還會不會喜歡。
也沒準，記得電視劇裡傻柱就被哄的親兒子都不認了！
小寡婦雖說在電視劇內這時還有點姿色，沒有那麼蒼老。
但哄人，小寡婦拿捏傻柱，那是一拿一個準。而傻柱就吃小寡婦這套。
沒多久院裡人群也就散了，秦淮茹跟著幾個人去把小傻子火化。
這次過來，何雨柱還沒見到棒梗，瞅了瞅賈家關上的房門，也不知道大侄子怎麼樣了。
聽裡面聲音棒梗在裡面躺著睡覺呢，該不該說這大侄子這心是真大！
剛才秦淮茹被院裡老人說了這麼久，秦淮茹也哭了這麼久。
哭聲還賊大，屋裡棒梗愣是一聲不吭，還在睡覺。
可真不愧是棒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再說秦淮茹是誰，管她幹嘛，只要給吃的就行。
白眼狼王其實浪得虛名。
“柱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說一下，我正想找你呢。”
就在何雨柱瞅著賈家愣神時，閻埠貴笑呵呵走了過來。
“你找我？”何雨柱看對方的滿臉笑意，還的這麼眼熟，這一看就有事求他了。
“對啊，三大爺這次有事求到你了，柱子你可不能不管啊！”
何雨柱一翻白眼，這麼直接說有事求人，但你求人的態度要拿出來啊！這麼整像什麼樣子。
“好說，好說。”何雨柱這次來正好要打聽一下閻解成的情況，順道看看他啥意思，還敢惦記於麗那就別怪當哥哥的安排你了。
“走走，咱們去我哪說，我讓你三大媽給整點好吃的，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閻埠貴今天下了狠心，讓三大媽出門買了只雞回來燉上。
何雨柱一看閻埠貴這架勢，要大出血啊，要辦的事鐵定不簡單！
“柱子啊，咱們慢點吃，你這麼大老闆，能差這點東西哪，咱慢點吃……”酒桌上，看著何雨柱勐吃勐喝，閻埠貴心疼的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