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允看了她一眼,畢邪朝他甜笑著點了點頭,他這才由林禁衛扶著走了出去。

臨走到書房門口還眼睛晶亮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皇帝覺得頭痛的老毛病又犯了,腦仁兒嗡嗡的疼,算是完全信了林禁衛的話,司瑾愛這個女人已經愛到走火入魔,產生執念了,他要是不依著胥邪,只怕她一句話自己這個兒子就被拐跑了。

在畢邪以性命保證此次出兵絕不會影響夜熙國安危後,皇帝總算開始和她商量起後續具體的發兵事宜,畢邪心中早有一套方案,皇帝聽了後臉上也看不出喜怒,但同意了她此戰不傷及兩國百姓,且下令暫時瞞住她來了夜熙國的訊息。

從書房離開,畢邪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上個世界攻略的太慪氣了,還是這個世界的小奶狗boss討喜,如今反派的幸福值已經55點了,只要幹掉褚楚這個心機女皇,替原主守護好葵陽國,那這個世界的任務也基本完成了。

如花冷不丁的戳刀子:“宿主,小心樂極生悲哦。”

“滾!”糟心繫統。

去看望寒允時,少年剛喝了藥睡下,豔烈的容顏安靜下來,像是一朵去了刺的薔薇。

·

半個月後,司瑾的身體總算調養的不再咳嗽了,但太醫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再讓小殿下落水了,否則就是大羅金仙來了都救不回來。

出發前皇帝又憂心忡忡的將畢邪叫去了御書房,語重心長的讓她多注意司瑾的身體,足足唸叨了一個多時辰,最後還是不放心的派了幾名德高望重的御醫和御膳房的廚子隨行跟著服侍。

畢邪既無語又想笑,不過也明白皇帝的用意,現如今夜熙國的皇室中除了十幾位公主外,就剩皇帝這一支還算齊整,其他的皇室子弟死的死殘的殘,還有幾個被關進宗人府折磨成了瘋子,太子又無法傳遞子嗣,皇帝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寒允身上。

不過皇室裡哪有什麼父慈子孝?

上一世皇帝在寒允率軍擊潰葵陽大軍,生擒胥邪凱旋歸來後也沒罷黜太子,改立皇儲,就說明皇帝心目中的天秤還是傾向於太子,他派人尋回寒允,目的只是想要個香火,保住自己的皇位而已,畢竟一個無後的皇帝,遲早會被眾臣逼反,外戚取締。

皇帝四五十歲了,生的公主有十來個,兒子就這麼兩個,如今就算還想生,也有心無力了。

這個狡詐的老東西,畢邪利用起來毫不手軟!

不過老東西辦事效率還不錯,畢邪和寒允由一隊禁軍護送到邊陲時,夜熙國這邊除了滿朝文武百官知道送小殿下回國的女子是葵陽國不敗戰神胥邪外,她的身份並沒有流入市井,自然也沒有傳入葵陽國。

而此時的葵陽國,早已人心惶惶。

夜熙國大軍壓境,邊疆的急報一封又一封的上奏給朝廷,但幾日過去,女皇陛下還沒有挑選好應戰之人,葵陽國的不敗戰神胥將軍早在數月前成親當日離奇消失於將軍府,這在葵陽國早已不是秘密。

“胥將軍大婚之夜落水消失”本是京都百姓茶餘飯後的閒談,但戰事一起,人人心裡都只有一個念頭:盼求胥將軍快回來,領軍作戰抵禦夜熙國賊子。

沒了胥邪,百姓就像是沒了主心骨,處處散播一些負面消極的謠言。

葵陽國朝堂之上。

女皇眉頭緊蹙,居高臨下的看著平日裡挺能說的臣子一聽她要立將帥,個個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往後縮,溫和的面容再也維持不住,怒道,“諸卿都是葵陽的將相良才,如今胥將軍下落不明,夜熙國藉機來犯,屢屢挑釁,就沒有人能為朕排憂解難嗎?”

“難道朕的葵陽國除了胥邪,就無一個可以領軍作戰的人了嗎?”

眾臣噤若寒蟬,良久,終於有人踏前一步,“陛下,微臣請願前去抗敵。”

其餘人紛紛看向了胥闌,意料之中的恭維道,“鎮國大將軍掛帥,夜熙賊子必不敢造次。”

戶部侍郎上前道:“陛下,鎮國大將軍是胥將軍的授業恩師,兵法謀略不輸胥將軍,臣贊成鎮國將軍領兵掛帥,保衛葵陽!”

“臣附議。”

“臣附議。”

胥闌年輕時的確勇猛,在邊關駐守多年,但是常年作戰她的身體早已不堪負荷,這才不得不從戰場上退了下來,女皇臉色難看,她不信這些臣子們不知道這一點。

一群酒囊飯袋,空拿俸祿的貪生怕死之輩!

女皇褚楚猛地從皇位上站了起來,怒氣上湧,卻也實在找不出可用之人,這些年來胥邪雖得民心被她忌憚,但有一點不可否認,由她坐鎮邊疆,她確實從未憂慮過夜熙國會突破邊疆防線威脅葵陽國。

朝堂一番爭執辯論,最終還是定了胥闌前往邊關。

鎮國將軍府。

胥闌沉默不語的摸著架子上的盔甲,臉上的疤痕在燭火掩映下格外猙獰嚴重。

她的親信雅青看著架子上的盔甲,悲從中來,寒心道:“若是小邪將軍在,定捨不得讓將軍出征,將軍一身傷痛都是戰場上落下來的,女皇陛下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您,依屬下看,小邪將軍失蹤陛下根本就沒記掛在心上,數月來也只是做做樣子的尋找,如今要打仗了,才惦記起小邪將軍的好來……”

胥闌低頭盯著盔甲,沒說話。

雅青早憋著一肚子話了,她看著小邪將軍長大,早已有了感情,但胥邪失蹤後,京都裡除了她的將軍府和他們外,又有多少人認認真真的找過?

倒是丞相公子,丞相都不急著找,女皇陛下卻連下幾道皇榜尋找,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丞相府走丟了一位公子似的。

這差別,怨不得她心裡不舒坦。

雅青見自家將軍一直不吭聲,情緒失控的低聲啜泣道,“將軍就沒懷疑過小邪將軍的失蹤與女皇陛下有關嗎?將軍早知女皇陛下要對小邪將軍下手,為何不敢反了這……”

“住口!”胥闌厲聲吼完,立刻去看四周,沒看見動靜後才微微平復道,“她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從她入朝為官的第一天開始,就知道這個道理。”

“即便……女皇容不下她,那也是她的命,我早告訴過她,樹大招風,木秀於林,莫要招搖!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勝仗得民心,哪個帝王不忌憚?”

“將軍真這麼想?”雅青面色痛苦,“小邪將軍幼時可稱呼過將軍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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