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眉頭跳了跳,他只是隨口一講,她居然還真敢提要求,但話已出口,覆水難收,只得沉著臉道,“胥將軍想要什麼?只要朕能給的,胥將軍儘管提。”言外之意就是朕不能給的,你最好提都別提!

畢邪心裡掂量了下,笑盈盈開口:

“胥某要的東西對陛下來說輕而易舉,只要陛下下令,讓夜熙國的將士們製造要大舉進攻葵陽國的假象,引葵陽國女皇將兵力都集中在邊疆即可。”

“胥將軍要朕大兵壓葵陽國邊境……”,皇帝臉色大變,隨意變動兵力部署,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夜熙國常年內亂,他的那些皇叔皇兄若非都死在了勾心鬥角中,也輪不到他來做這個皇帝,調兵離京,直搗皇城篡位這種事在他們夜熙國發生了兩回,他怎麼可能不熟悉這其中含義。

畢邪負手立在殿中,風輕雲淡的看著皇帝,“陛下不必驚慌,只用集結兵力,讓葵陽國女皇派兵增援邊境即可,葵陽國女皇生性多疑,即便夜熙國的將士們沒有動作,但看見夜熙國大軍壓境,也絕不會坐以待斃”,頓了頓又道,“陛下也不必擔心夜熙國將士受損,只要夜熙國不主動出擊,葵陽國絕不會率先叫戰!”

她太瞭解女皇了,心眼多得跟個蜂窩一樣,猜忌身邊所有人,對自己的臣子下手心狠果決,但當敵國打過來時,她又畏手畏腳,上一世原主若不是在打了勝仗後就被女皇召回,早乘勝追擊奪下夜熙國幾座城池了。

“胥將軍認為你開的這個條件朕會答應嗎?”皇帝沉聲開口。

“葵陽國沒了胥邪,陛下還怕打敗仗嗎?”畢邪反問。

“放肆!”

畢邪噤聲,須臾緩緩道,“陛下……”,話未說完就聽到書房門口傳來林禁衛的聲音,“小殿下,您不能進去,陛下在和胥將軍談話,您……”

“什麼談話我不能聽?”

一行人沒敢強勢的攔他,少年一臉蒼白的邁進書房,看見畢邪好端端的站在那裡,鬆了口氣後才給皇帝見禮,“父皇。”

皇帝見他僅披了件大氅就出來了,臉色白得嚇人,急忙從書桌後起身,親自去扶他,“你病還未好,不好好躺著休息,出來吹風作甚?”他現在可比搖錢樹聚寶盆還金貴,這是他傳承的根兒啊!

“林禁衛,帶小殿下回去。”

“殿下”,林禁衛為難的看了過來。

寒允冷淡的將手從皇帝掌心抽回,白著臉咳嗽幾聲,“父皇……父皇在與阿邪聊什麼?為何父皇的臉色這麼難看,父皇是要責罰阿邪嗎?”

皇帝看著自家小兒子一臉護犢子模樣的擋在胥邪身前,鬱悶“根兒”胳膊肘往外拐,臉色沉了又沉皺眉道,“胥將軍想要朕助你也並非不可,瑾兒剛恢復皇儲身份,朕也打算讓他去兵部歷練,朕便將此次領軍出征的機會給瑾兒,但胥將軍一介外人跟隨瑾兒,多有不妥——”

他別有深意的覷了眼畢邪:“朕聽聞胥將軍在葵陽國與寧國公府的小世子有過一樁婚事,但胥將軍既然願意護送瑾兒回國,對瑾兒想必也有情意,大丈夫不拘小節,胥將軍英勇智謀,乃當世大丈夫,胥將軍的過去朕既往不咎,將你許配給皇兒為側妃,不知胥將軍意下如何啊?”

當皇帝的果然都狡詐,這是畢邪心底的第一個念頭,她剛要拒絕,卻有一人快她一步搶先拒絕,“父皇,兒臣身子虛”,少年臉紅了紅,“再等等吧。”

皇帝恨鐵不成鋼的瞅了眼自家“根兒”一眼,想訓斥又怕把人嚇出大病來,只得硬生生的忍著,“先娶了胥將軍,過後再圓房也不遲”,他這個兒子怎麼這麼軸呢?看看太子,好幾日不曾來上朝了,身子都垮了還在縱情聲色。

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兩個孽種,是要氣死他!

寒允的臉‘噌’的漲紅,不知道想到什麼,耳朵根兒都心虛的紅透了,重重的咳嗽幾聲,喘著道,“父皇,她就是兒臣的,娶不娶都是兒臣的,兒臣不會放開她的,這一生兒臣也就娶她一個,娶不到兒臣就出家做和尚。”

“休得胡言!”皇帝氣得眼前一陣一陣發黑,林禁衛很有眼力見的上前扶了一把,“陛下,彆氣壞了身子……”

畢邪在皇帝快要氣昏厥前適時說:“陛下,我願意嫁給小殿下,但我在葵陽國也確實還有一樁有名無實的婚姻,我要回葵陽國給寧小公子一封和離書,才能再嫁與小殿下,乾乾淨淨的嫁給小殿下。”

少年猛地回頭,驚喜無以復加的盯著她,“阿邪,你當真願意?”

畢邪朝她笑了笑:“是的,我的殿下。”

他嘴角就綻放出了這麼多天以來最歡喜的笑意,羞澀中帶著饜足,伸手牽住她,小心翼翼的鑽進她的指縫間與她十指相扣,“我相信你,阿邪。”

畢邪愣愣的看面前紅透臉頰幸福得冒泡的少年,忽然就想起了初見的時候他一聲又一聲的“我不相信你”、“再也不會信你了”,那時他的臉上滿是絕望哀傷,是真的被拋棄背叛太久了,久到把戲演成了真。

如花浪聲浪調的報喜:“啊~造作啊~啊~恭喜宿主,反派的黑化值下降到40點,幸福值漲到了55點。”

“這麼多?”

“矮油,先前宿主和反派在馬車裡編戒指搞曖昧膩膩歪歪的時候,反派的黑化值就降了,幸福值也漲了,昨夜宿主和反派打啵的時候反派幸福值一下子漲了15點,剛剛又漲了15點。”

“這個世界的反派幸福值漲的是真快啊!”畢邪感嘆。

如花:“是啊,感覺給顆糖都能哄上床的那種,便宜宿主這個狗東西了。”危險發言。

“你特麼跟誰學的髒話?”說她狗東西!

“宿主。”

“多發掘我的優點,know?”

“no。”

畢邪不想跟這個坑爹系統交流了,抬眼去看皇帝,他和林禁衛當初的悲哀震驚如出一轍,彷彿畢邪是那隻拱了他家小白菜的野豬,一臉便秘的沉默許久,才長嘆一聲乏力的走向書桌後,“罷了,只要胥將軍重諾,朕就幫你這一次!”

若胥邪當真願意和葵陽國正夫和離嫁給瑾兒,則夜熙國多一雄鷹,葵陽國少一猛虎,對他來說百利無一害,退一步講,若胥邪食言,那瑾兒也會徹底對她死心,兩國本就對立,兒女情長當斷則斷。

“陛下放心,我不會辜負小殿下。”畢邪朝寒允眨了下眼,雖然即便他不出現,她也會說服皇帝,但這樣為她著想的小奶狗誰不愛呢?

少年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紅。

皇帝和林禁衛不忍直視的移開目光,還是皇帝忍不住開口,“瑾兒,父皇不會吃了她,既然是你喜歡的,父皇成全你便是,你也莫要焦慮,回屋歇著吧。”子嗣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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