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生牌位,乃是以本觀秘法所制,”復通觀主說道,“不僅對應命格,還有一絲生機留存,長生牌位出現裂痕,必然是遭遇死劫,而你的確命中有一死劫.”

他曾經被張承的父親邀請下山,在莊子裡看了一眼張承的面相,雖然沒有靠的太近,但張承的面相看的很清楚,命中註定有一死劫,乃是橫死之相。

原本只會涉及到張承一人,但張承的父母日夜供奉長生牌位,乃是用自身的福氣甚至是命來幫助張承度過死劫,至於是否成功復通觀主都沒有什麼把握。

“你就是這樣騙取我父母的?”

張承冷笑道,“你該不會說我沒死是你們庇護的吧?”

“並非如此,”復通觀主搖頭道,“供奉長生牌位,只是會讓你的福運增加,不會主動度過死劫,但我看你面相,以前分明是橫死之相,如今卻是災消厄解,橫行無忌.”

接下來,復通觀主給張城解釋了供奉長生牌位的方法和實質,與張承想的那麼單純不同,每一張長生牌位,都需要最少一人供奉香火,至於功德銀錢則沒什麼要求。

也就是說,青牛觀裡的長生牌位,不是張承前世的騙子手段,在這裡長生牌位那是真的長生牌位,可以延長生機,增強福運,代價就是供奉者的生機和福運。

聽完之後,張承整個人都麻了,心中的悸動讓他臉色都有了一絲蒼白,而後是對原主深深的羨慕,以及深入靈魂的感動,父母之愛,不在意自身生死,只為成全兒子,這讓他有些慚愧。

或許正是父母的供奉,才讓原主多了一口氣,讓他穿越奪舍。

或許正是父母的死亡,才讓他有機會變成張承,讓仙令看中。

哪怕這一切都是意外和巧合,但父母之愛,讓張承情難自已,他摸了摸自己的長生牌位,用力都無法折斷,甚至有些裂縫還在癒合,這種情況讓他不得不信。

“這長生牌位我要帶走.”

張承面色嚴肅的說道。

“為何?”

復通觀主訝然道,“它依舊能被供奉,每日一注香火,能讓裂痕慢慢痊癒.”

“它是我的,我就該帶走.”

張承抓住自己的長生牌位不放。

“沒有問題.”

復通觀主見他堅持,點頭說道,“你以後也可以自己煉製.”

“觀主要收徒弟?”

張承聞言,平復心情,開口問道。

“若是以前,自然不能夠,”復通觀主看著他,“今日見你,元陽充足,精氣滿溢,身似火爐,不知道得了什麼機緣,確與青牛觀有緣,你可願意加入青牛觀?”

“我想修煉,卻不想在青牛觀修煉.”

張承說道。

“這不是問題,”復通觀主笑了笑,“並不是所有弟子都在青牛觀,本觀規矩並不嚴苛.”

“那就好.”

張承點頭。

見張承鬆口,復通觀主心情不錯,立馬給張承介紹了一下青牛觀的情況。

青牛觀除了觀主之外,還有幾位長老,剩下的就是觀中弟子,其餘像清越道長這樣不知修行的道士,都算不得觀內弟子,屬於外事道長,掛名在青牛觀之中,不列傳承之內。

青牛觀傳承來歷不小,復通觀主含糊其辭並沒有多說,只是說了一下輩分,觀主師兄弟乃是復字輩,傳承而下則是太字輩,之後則是松字輩。

目前青牛觀只有三代,張承因為父母的緣故和青牛觀有很深的緣分,且看起來張承另有機緣,復通觀主略微思考一下,就把張承列入了太字輩之中。

“太字輩?”

張承說道,“倒是與我有緣,我字泰安.”

“那你便是太安.”

復通觀主說道,“以後在觀中,你便是張太安,為青牛觀居士.”

“啊?”

張承疑惑的看著他,“居士.”

“居家之士,”復通觀主笑了笑,“你不在觀中修行,自然不需要道士度牒,往後行走在外,秀才得身份足夠了,有個居士的名頭,也可對外解釋.”

“自無不可,”張承點頭,又道,“只是修行之法,可否有差異?”

“既然是太字輩,當為真傳,但我道觀又有不同,”復通觀主耐心的解釋,“青牛觀所有真傳弟子都是統一修煉,打下堅實的基礎之後,才會選擇修煉的方向.”

按照張承的理解,入門修煉的都是一本書,有了基礎之後,就可以選擇其他修煉之法,復通觀主說的時候,下意識的吹噓自家傳承,讓張承感覺頗為不靠譜。

但來都來了,還意外的達成了上道觀的目的,張承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於是接下來,張承在道觀裡用了素齋,還讓人去把老黃頭安排妥當,他帶著黃平安在道觀住下。

第二天,他就沐浴一番,穿上了送來的道袍,在觀中給神像上香,在給觀主跪拜,完成了入門儀式,本以為復通觀主為親自教導,沒想到儀式結束之後,新的道長上門。

“太安師弟,我是你的師兄,名叫太和.”

和張承差不多身高,卻肌肉堅實的中年道長,不苟言笑的說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負責你的修煉問題.”

“見過師兄,”張承生疏的行禮,而後道,“為何是師兄前來?我不是觀主的弟子嗎?”

“觀主沒有徒弟,”太和道長搖頭道,“我們都是自行學習,而後按照不同的方向,拜入各長老門下,本觀除了復通觀主之外,還有復字輩長老五位.”

“原來如此.”

張承瞭然,他總算對青牛觀有了一個清晰的體系概念。

“師弟是居士,未來不會在道觀之中,所以自行學習這一步就暫時免去,由我給師弟講解修煉概要,之後學習修煉經文,希望師弟多多用心.”

太和道長說道。

“多謝師兄,”張承說道,“不知太安能在道觀待多久?”

“沒有時間限制,能入門就可以下山,”太和道長說道,“往後每月來道觀燒一柱香.”

“明白了.”

張承點頭。

他不可能丟下家財不管直接在道觀里長久的居住,不說素齋不合他的胃口,單單是仇人他都沒有解決呢,再者有仙令在手,苦修根本就不適合他。

張承要的是修煉之法,而不是去做道士,所以對這種安排,他是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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