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她找到了默默無聞的慈安寺,慈安寺空蕩蕩的,只有一名毫不起眼的僧人守在大殿,一邊敲木魚,一邊看守功德箱和香爐、竹籤筒等物。

打扮成年輕男子的鳳銜珠走上前去,先往功德箱裡放了幾粒碎銀,而後拿出那支破舊的竹籤遞上去,客氣的道:“師父,我母親前陣子來這裡燒香,求到了這支籤,很是靈驗,我想為自己抽一支籤,順便將我母親忘記放回去的籤歸還給寺裡。”

僧人放下木魚,接過竹籤,仔細看了幾眼後點頭:“這確實是本寺的籤。”

而後他雙手合拾,朝她行了一禮,也是客氣的道:“多謝施主,請施主抽籤。”

鳳銜珠拿起籤筒搖了搖,甩出一支竹籤,這支竹籤上面的刻字也是十分的模糊,難以辨認,她將竹籤遞給僧人:“請問師父,這竹籤上寫的什麼?”

僧人拿過竹籤,仔細看了看後:“施主的福地在城西北一隅專門宰狗的屠宰場裡。”

宰狗的屠宰場?

鳳銜珠一臉怪異,千境離會隱藏在那種地方?

她盯著僧人的面容,僧人卻是一臉淡然,無悲無喜的,實在看不出什麼來,她簡直要懷疑這個僧人其實與千境離並沒有任何關係了。

當然,在靠近這五處地方之前,她都花錢,先僱人悄悄的潛進宅子裡看個究竟,試探周圍是否有人在監視。

結果,其中四間宅子都有人在監視,那幾名潛入宅子的僱傭者都引出了監視者,鳳銜珠發現這一點後立刻撤退。

只有第五間宅子——也就是城中大集市邊上某條巷子裡的那間宅子沒有異常。

即使這樣,鳳銜珠也是耐心等到天色泛白了才潛進這間宅子裡,一面聆聽四周的動靜,一面在宅子裡細細的檢查。

她之所以會挑這個時間,一是無需點燈,不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二是這個時間已經有人陸續經過和出沒,若她出了什麼事兒,可以呼救或趁著混亂逃走。

她在檢查宅子的過程中,並沒有意外發生。

最終,她在院子一角的高高的草叢裡發現一樣東西。

那是一支手指這麼粗、手掌這麼長的一根竹籤,簽上刻著的字已經模糊了,看不出來是什麼字,但竹籤的背後卻刻著“慈安寺”三個字。

她之前有意丟在這個角落裡的那片胭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支莫名其妙的竹籤呢?

鳳銜珠微微的笑了。

這一定是千境離派人留給她的訊息。

看這支竹籤的髒汙程度,應該已經放在這裡一段時間了,莫非千境離一直在找她?

也是,她藏身的幾間宅子先後出了事情,千境離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他若是因此找她,也不奇怪。

她把竹籤收起來,悄然離開這間宅子。

次日她找到了默默無聞的慈安寺,慈安寺空蕩蕩的,只有一名毫不起眼的僧人守在大殿,一邊敲木魚,一邊看守功德箱和香爐、竹籤筒等物。

打扮成年輕男子的鳳銜珠走上前去,先往功德箱裡放了幾粒碎銀,而後拿出那支破舊的竹籤遞上去,客氣的道:“師父,我母親前陣子來這裡燒香,求到了這支籤,很是靈驗,我想為自己抽一支籤,順便將我母親忘記放回去的籤歸還給寺裡。”

僧人放下木魚,接過竹籤,仔細看了幾眼後點頭:“這確實是本寺的籤。”

而後他雙手合拾,朝她行了一禮,也是客氣的道:“多謝施主,請施主抽籤。”

鳳銜珠拿起籤筒搖了搖,甩出一支竹籤,這支竹籤上面的刻字也是十分的模糊,難以辨認,她將竹籤遞給僧人:“請問師父,這竹籤上寫的什麼?”

僧人拿過竹籤,仔細看了看後:“施主的福地在城西北一隅專門宰狗的屠宰場裡。”

宰狗的屠宰場?

鳳銜珠一臉怪異,千境離會隱藏在那種地方?

她盯著僧人的面容,僧人卻是一臉淡然,無悲無喜的,實在看不出什麼來,她簡直要懷疑這個僧人其實與千境離並沒有任何關係了。

鳳銜珠離開了慈安寺。

那名僧人始終沒有多說一句話或者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就像他確實與千境離沒有任何瓜葛。

鳳銜珠信不信僧人給她的那個地址。

信。

但鳳銜珠沒有馬上趕去那個地址,而是繼續在城裡到處轉圈,找了家客棧住下來,直到次日才悠然的、繞來繞去的往城西北的方向行去。

途中她換過馬車,換過喬裝,花了大半天時間抵達城西北一帶後她找了間客棧住下,向夥計打聽:“小二,我特別喜歡吃狗肉,準備開一家狗肉店,我聽說這一帶有專門養狗和宰狗的屠宰場,你可否介紹介紹?”

店小二每日裡迎來送往的,對本地的事情知道得確實比較多,當即道:“我們這裡確實有幾處地方養狗和賣狗肉……”

他將這幾處地方告訴了鳳銜珠,鳳銜珠一一記下,然後出門,往那幾處地方行去。

她找到那些地方後並沒有靠近,也沒有再次打聽,只是在附近轉了幾圈,將四周的環境、地形記下來後便離開,就像她只是途經此處。

天色暗下來後鳳銜珠回到客棧,早早入睡。

深夜,鳳銜珠醒過來,換上夜行衣,悄悄翻窗離開客棧,往其中一處屠宰場潛去。

她仔細觀察過了,這處屠宰場位於一家菜市場的附近,菜市場四面都是存放果蔬、食材、活禽的小倉庫以及各種鋪面,雖然住人的宅子很少,但從早到晚不時有形形色色的小販、生意人、夥計出沒,便於藏身。

此外,菜市雖然不大,但四周的倉庫、店鋪、宅子佈局混亂,毫無章法,空氣混濁,不熟悉環境的人來這裡找人,並不方便。

還有兩點,一來菜市四周、附近有不少宰殺豬狗、活禽的地方,在這裡經常能聽到各種牲畜的嚎聲、叫聲,這能很好的掩飾別人發出來的聲音;二來菜市後方有一片幽靜的樹林,同樣易於藏身。

根據這幾點,鳳銜珠認為在她觀察過的幾處屠場中就這裡最適合藏身,至少,換了她她一定會選擇在這裡藏身。

她要去那家屠狗場看看。

這一帶有很多的牲禽,這些牲禽若是聽到什麼動靜都會叫起來,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鳳銜珠不僅走得非常輕悄,同時也往身上潑抹了一些牲畜身上的東西,比如毛髮、鮮血等等,用以掩蓋自己的“人味”。

做好準備的她一路從菜市走過去,沒有引發任何牲畜的叫喚。

她一路潛到菜市深處的那家屠宰場,屠宰場的一側關著雞鴨等活禽,另一側是飼料倉庫,屠宰場的前面和後面都建有高牆,後面的高牆外就是那片樹林,她要怎麼潛進去?

敲門?

她搖了搖頭,走到右邊的倉庫門口,拿出工具撬開鎖頭,進去,點燃火摺子。

如她猜測的一樣,倉庫裡一包包的飼料堆得很高,有些都快要堆到頂了,她順著其中一堆飼料包爬到頂上,伸手往上一摸就摸到了屋頂。

屋頂上蓋的是瓦片,這些瓦片已經很舊了,稍微一推就能頂開。

她把頭頂上的瓦片一片片的揭開,弄出一個足夠她爬出去的洞口,而後爬了出去,將瓦片放回去,這才趴在屋頂上,小心翼翼的爬到邊沿,下面就是屠宰場了。

從上往下看,從屠宰場的大門一進去就是平地,平地上擺著幾件案板,看得出這幾件案板就是用來宰狗的,平地左右兩邊是籠子。

平地後邊、正對著大門的是屋子,屋子也關著門,沒有燈火透出,估計是用來住人的。

此刻,鳳銜珠能隱隱看到籠子裡關著狗,空氣中瀰漫著頗重的血腥味、騷臭味,很是不好聞。

她想了想,撿起一聲瓦片丟了下去。

“叭”,瓦片一定破裂了。

“汪,汪汪汪——”那些狗叫起來,有點騷動,但大概是因為它們沒看到什麼人影,也沒有嗅到生人的氣息,很快就平息下來。

鳳銜珠又丟了一塊瓦片下去。

那些狗又“汪汪”的叫了一會,然後停止,不過這一次,因為這些狗的叫聲,附近的活禽也被驚動了,也跟著叫喚起來。

但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平靜了。

鳳銜珠第三次丟瓦片下去。

“汪汪汪——”這些狗第三次聽到異響,反應比前兩次要大一些,叫得稍微久一點,引得附近的活禽又跟著叫。

這次的騷動比前兩次稍微長一點,但也不過持續約莫半刻鐘,然後停了。

鳳銜珠又靜靜等了一會兒後,又拿起一塊瓦片,準備第四次丟下去。

但這一次,她隱隱聽到了身後的動靜。

非常輕、非常輕的動靜,就像一陣風掠過。

她猛然轉頭,就看到一把刀已經抵在她的面前,一個人半蹲在屋頂上,貓著腰,手中持著那把刀,冷冷的看著她。

她此刻還是趴著,頭往後轉,腳下的屋頂並不牢固,對方絕對是個高手,她要如何反擊?

她想了一想,很難。

而對方又是如何爬上屋頂,從身後接近她而能不讓她發現?

她想了一想,即刻明白對方一定是利用剛才的狗吠聲、活禽叫聲掩蓋他的聲音,從下方爬上來並接近她,她沒能聽到有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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