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頭領吃驚了片刻後恢復冷靜,轉頭問身邊的月灣鎮密探:“此女何人?”

密探道:“回大人,此女確是翠紅院的頭牌翠鳥兒。”

黑衣頭領抽了抽嘴角,大喝:“君盡歡,進來。”

在門外等候的君盡歡走進來,對黑衣頭領拱了拱手,恭敬的道:“大人有何吩咐?”

黑衣頭領惡狠狠的道:“你說,這個女人是誰?”

“當然是風……”君盡歡臉色嚴峻的看向翠鳥兒,剛想說她就是風銜珠,但馬上就愣住了,這個女人是誰?

“我不認識。”他迅速改口,張望,“我只能確定這個女人不是風銜珠。”

風銜珠呢?

他離開新房不過半刻時間,新娘怎麼就變了個人?

黑衣頭領滿臉怒氣,口氣森然:“那風銜珠哪裡去了?”

君盡歡蹙眉:“我也不知風銜珠現在何處,但我一直守在院子外面待命,並沒有見到風銜珠出入……”

按照計劃,他只是被迫幫風銜珠籌備婚事的“良民”,當然不能當眾說他適才還與風銜珠待在一起。

黑衣頭領:“你的意思是說,風銜珠還在這裡?”

君盡歡斬釘截鐵的道:“是,她一定還在這裡,她不可能離開這間院子。”

“找不到人,本座要你好看!”黑衣頭領朝君盡歡呲了呲牙,看向翠鳥兒,“說,何人花錢僱你?你又是如何出現在這裡?”

翠鳥兒一邊整理頭髮和衣物,一邊朝君盡歡拋媚眼,嬌滴滴的道:“昨兒晚上,有乞丐送了一錠銀子和一封信給奴家,信裡讓奴家明日天黑以後偷偷來這裡陪男人睡一覺。奴家今夜依時來到這裡後,吃了些東西,不知怎的就睡著了,剛剛才被人叫醒,而後脫了衣服上榻,陪新郎洞房。”

她說到這裡時,眾人都下意識的看向君盡歡,眼裡流露出又鄙視又同情的神色:這個君盡歡生得溫潤如玉,姿儀出眾,簡直就是翩翩濁世佳公子,沒想到輕易就被一個千人騎、萬人枕的下等妓給“洞房”了,真有種美玉掉茅坑之感……

君盡歡卻還是神色沉靜,眼都未曾眨一下,也不知他心裡作何感想。

黑衣頭領沒有理會君盡歡,只管盯著翠鳥兒,厲聲:“本座問你,把你叫醒的人長什麼樣子?現又在何處?”

翠鳥兒道:“大人,奴家醒來的時候這喜燭都滅了,奴家啥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那人是男是女,就聽到那人對奴家說,新郎就要進新房了,你趕緊脫了衣服,上床候著,那人的聲音也是含糊不清,奴家真不知那人是男是女。奴家剛爬上床,那人就從視窗跳了出去,不見影兒了。”

說了等於沒說。

黑衣頭領聽得幾乎吐血,下令:“將奸細和這個女人押下去,全力搜查這間院子,務必將風銜珠搜出來!”

“是——”眾烏衣衛分頭散開,開始徹查這間院子。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驚呼聲:“著火了,宅子著火了,各位小心——”

黑衣頭領心裡一驚,快步衝到門外,就看到剛才還很安靜、幽暗的宅子居然已經陷入火海之中,更古怪的是,放眼望去只有烏衣衛和君家人,居然連一名閒雜人等都沒有!

那些籌備婚事的下人哪裡去了?

他這才想起,他率人衝進這間宅子時就沒有看到半個下人,只是他當時一心想抓住風銜珠,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異狀。

難道,這些下人在烏衣衛衝進來之前就離開了?但這說不通啊……

他正在思索,房間裡又傳來手下的驚呼聲:“不好了,屋裡也著火了,大人請小心!”

他大驚,轉身,看到新房裡也燃起火來,還是從喜床的位置先著火。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誰能放得了火?

難道……這火不是現在才放的,而是早就被設定成“定時”起火?

——比如風銜珠在逃走之前,悄悄在床底下固定和點燃一支蠟燭,並用遮光之物包住火光,待蠟燭燃燒到某種程度時就會燒到易燃物品,從而引發喜床著火!

也就是說,風銜珠早有防備不成?

此時火勢已經飛速蔓延到門邊,眾人紛紛往外逃離,他只得收起思緒,下令:“不必滅火,所有人退到宅子外面,包圍宅子,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離開!”

烏衣衛押著奸細和翠鳥兒往大門的方向撤退。

君盡歡和家人跟在烏衣衛後面,匆匆往大門的方向跑,誰都顧不上誰,很快,年邁抱病的君父就落在了最後。

突然,只聽“咚”的一聲,君父因為走得太急摔了一跤,爬不起來。

“歡兒,等等為父,等等——”君父趴在地上,伸著老手,用力呼救。

君盡歡只得停下來,對其他人道:“你們趕緊去扶父親。”

就在這時,一名烏衣衛從斜刺裡閃出來,一把將老人拉起。

君盡歡一邊走回去,一邊衝這名烏衣衛拱手:“多謝這位大哥……”

“君盡歡,”那人忽然笑了,眼神極其詭異、邪惡,“你看清楚了!”

君盡歡雙腳猛然剎住,瞳孔驀然收縮:風銜珠?

這人是風銜珠?

就在他驚疑不定的剎那,風銜珠猛然亮出手裡的尖刀,快、準、狠的扎進他父親的咽喉並用力一劃,鮮血飆飛中他父親淒厲的慘叫一聲,而後脖子一歪,沒氣了。

君盡歡驚得倒抽一口冷氣,後退兩步,難以置信的道:“銜珠你、你怎麼……”

風銜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她簡直就是惡魔,以如此殘忍的方式殺掉一個老人後,居然還眼裡帶笑。

這不是他所認識的風銜珠,他覺得他快要被嚇到了。

風銜珠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下一個就是你!”

而後她將君父往前一丟,往旁邊的花叢裡一閃,不見了。

“你等等——”君盡歡沒有理會父親的屍體,撒腿就追,但他的家人拉住了他。

“火勢太大,咱們趕緊走,別再耽擱了,有什麼事日後再說!”

“不行,我必須要找銜珠問個清楚……”

“烏衣衛都退出去了,這裡到處都是火,說不定風銜珠還在宅子裡設了埋伏,您可不能隨意行動啊!而且風銜珠打扮得跟烏衣衛一個樣,臉都沒露出來,想找到她也不容易,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罷……”

君盡歡被家人架走了,但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風銜珠消失的方向,喃喃:“不可能的!風銜珠不可能會提前知曉我的計劃,我明明掩飾得這麼好,她平時對我又是那般溫馴,我一點都沒看出她在演戲……”

離他不遠的地方,風銜珠鑽進早就準備好的牆洞,潛到隔壁的空宅子裡,再從空宅子的牆洞鑽出去,爬到這條街對面的屋頂上,隱在樹影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君盡歡和烏衣衛。

此刻她雙目赤紅,眼裡有淚,目光卻是冷如冰鐵又殺氣蒸騰,心裡滿滿的都是仇恨。

“呵呵……”她邊看,邊低低的笑,“君盡歡,我不知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對風家,但,如果你只是謀害我倒還罷了,偏偏你想要的是風家死絕並揹負通敵叛國的罪名,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我發誓,拼盡我的一切,包括付出我的性命,也要讓你和你背後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區區君家,如何能讓風家身敗名裂,滿門抄斬?

細究這場陰謀,君盡歡估計只是一枚棋子,唯有找出幕後主謀,除之,殺之,方能保風家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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