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睜開眼睛,想張嘴呼救,想掙扎起身,但濃濃的酒意湧上來,她全身無力,動彈不得,連呼吸都感到困難,更別提開口說話了。

極致的疼痛令她恢復了一些意識。她隱隱想起她喝了很多酒,估計都有一斤左右了,但一斤女兒紅也不至於讓她難受到要死的程度吧?

怎麼辦?她要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清醒?她會不會就這樣醉死過去?

忽然,在這種意識朦朧、身體沉睡的狀態中,她隱隱聽到了別人說話的聲音。

“我細細檢查過了,她的身上什麼都沒有……”

“你確定你沒有遺漏……”

“我連她的腳趾縫、耳朵裡面、舌頭背面等都反覆檢查過了,真的沒有……”

“那就怪了,難道說一定要等到她……”

“也許得考慮找術士給她做法了,讓她恢復……”

……

這些聲音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風銜珠聽得很不清楚。

很快,聲音消失了,說話的人似乎也離開了,風銜珠急得都要哭了,她現在就像一座體內熔岩湧動的火山,隨時都會“爆炸”,那些人走了,誰來救她?

來人啊,快來人啊,誰來都好,趕緊發現她的異狀,將她弄醒,給她治病……

上天似乎聽到了她的呼救,沒過多久,她的耳邊又傳來“吱呀”的開門聲,她聽到有人輕手輕腳的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她心裡就是一喜,終於有人要注意到她的不對勁了!

在她的期盼中,那人走到她的床邊,先推了推她,見她沒有反應又狠狠的掐她,她被掐得好痛,好想尖叫,然而她連張嘴都做不到,心裡很是憤怒:到底是誰,竟敢這樣對她?信不信她醒來以後將對方揍到半死?

“看來是睡死了……”那人聲音壓得低低的,風銜珠聽不出對方的聲音。

接下來,對方竟然伸手去解風銜珠的衣服。

風銜珠大驚,對方是男是女?它想幹什麼?

對方解開她的衣襟,拉開她的褻衣,好像還點了燭,手在她的身體上摸索,眼睛似乎也在細細觀察她的身體,風銜珠羞憤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竄,不斷在心裡怒吼“沒用的風銜珠,你快點醒過來,快點啊……”

“啊,好燙……”對方顯然被風銜珠身體上的燙熱給嚇到了,低呼,“怎麼這麼熱,難道是發燒了?算了,不關我的事,我才不管她的死活……”

這人的手感覺比較柔軟細膩,似乎是個女人,但這也沒有讓風銜珠感到好受,她更加疑惑了:這個女人在她的身上摸來看去,到底想幹什麼?還有,這裡不是父親藏身的宅子嗎,怎麼會有奇怪的女人偷偷溜進她的房間,對她做出這般奇怪的舉動?

可怕的是,對方打量完她的上身後,竟然又去扒……她的褲子?

風銜珠真的被嚇到了,這個瘋女人到底是誰?她到底想幹什麼?

“沒有,怎麼會沒有呢……”對方低聲喃喃,“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那……”

她說著,就抓著風銜珠的褲頭往下一拉。

說時遲那時快,風銜珠猛然睜開眼睛,握拳朝對方臉上砸去。

對方猝不及防的被砸到了,身體後仰,摔倒在地上,但她咬緊了牙關,沒讓自己發出聲音,還搖搖晃晃的想爬起來。

風銜珠很想把對方揪起來看個清楚,但剛才那一拳已經耗盡了她好不容易才積攢起來的那點力氣,根本沒有餘力與對方糾纏,只能趁這個機會爬下床來,一手抓緊衣服,一手扶著牆壁,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

“來人,快來人——”她張嘴發出求救聲,聲音卻細如蚊蚋,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她也想將眼前的環境看個明白,找人救命,但視線也是模糊不清,只能憑著本能和感覺逃走。

很快,身後隱隱傳來腳步聲,似乎是那個女人追上來了。

風銜珠急得加快了腳步,心裡的疑惑也更深了:這裡到底是哪裡?為什麼沒有人發現她的不對勁?為什麼沒有人來阻止這一切?難道她醉倒之後,四周又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

慌不擇路中,她也不知道她跑到了哪裡、跑了多遠,她只覺得身上的滾燙感已經淡去,但五臟六腑似乎已經被灼傷了,痛得她全身都在打哆嗦,每走一步骨頭都像散了架。

“我、我真的要死了……”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撐不住了,栽倒在地上,而後開始口吐白沫,身體蜷縮成一團,意識越來越模糊。

“不甘心……”她哆嗦著牙齒,痛苦的喃喃,“大仇未報,幕後主謀尚未查明,家人還處於危難之中……我怎麼能就這樣死去……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我不想死……誰能救我……救救我……”

“只要我能活下去,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忽然,一隻冰涼的手搭在她的額頭上,就像冬雨落在熱鐵之上,令風銜珠不由打了幾個寒顫,卻又覺得這手讓她感到很舒服。

接著,一個幽幽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裡:“你應該是中毒了……”

風銜珠暈了過去,沒聽到對方說了什麼,也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

待她再次醒來時,映入眼中的是微微拂動的紗簾。

發生什麼事了?

她茫然看著眼前的紗簾好久才想起之前的事情,而後驚得移開目光,也才發現她居然是躺在船艙裡。

一室的幽暗,角落裡點著淡雅宜人的薰香,隱約可見絲絲縷縷的輕霧瀰漫,她的目光透過眼前的幽暗與輕霧,看到前方盤腿坐著一人,那人的身影神秘又朦朧,仿若幻影。

“你……是誰?”她啞著嗓子問。

那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幽幽的道:“你中了毒,我只能救你一時,救不了你的命,你若想活下去,就要找到下毒之人,唯其或能救你一命。”

這個聲音……怎的有些熟悉?

風銜珠驀然坐起來,驚道:“原來是你!你就是那個在月灣鎮給我預測吉凶的怪人!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又出現在我眼前?唔……”

她的身體還虛弱著,這麼用力的坐起來,當即引發一陣強烈的暈眩,幾乎要掉下榻去。

那人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道:“我不知你中的是什麼毒,也無法解毒,我只能判斷你中的是慢性毒藥,而且可能已經服用了十幾年,以至於日積月累,終成致死的量……”

“十幾年?”風銜珠冷笑著打斷他的話,“不可能!我這十幾年來過得好好的,身體也健康得很,連風寒都沒有染過幾次,你說這話實在是太荒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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