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著酒杯,舉到老太太的面前,一臉期待。

老太太都這把年紀了,實在不宜喝酒,她看了看桌上的酒杯,有些犯愁。

“外祖母,”風如意道,“這是養身的果酒,沒什麼酒味的,您老喝兩三杯沒問題。”

老太太這才端起酒杯:“好,我今日就破個例,陪你喝兩杯。”

她真的喝了足足兩杯。

而後祖孫倆邊吃邊說話,氣氛極為融洽。

風如意吃完一碗米飯後一手握酒壺,一手端著酒杯,傷感的道:“我這次出門,也許就再也不回來了,各位長輩和姐妹對我這麼好,我給各位敬酒,謝各位關照——”

她站起來,給自己倒酒,一個一個的敬過去,態度極為恭敬。

“王妃客氣了……”那些女眷為了哄她開心,一個個都沒有拒絕。

風如意給本桌的女眷敬完酒後,又端著酒壺和酒杯,給另外一桌的男眷敬酒。

這些男眷根本沒把風如意放在眼裡,肯來這裡送行都當給了她面子,她非要給他們敬酒以示感謝,他們樂得奉陪:“沒想到王妃這麼能喝,好樣的,王妃喝一杯,咱們喝兩杯,一定要讓王妃喝個痛快!”

風如意恭敬的道:“以後還請各位長輩、兄弟繼續照顧王府,我代王爺和王府上下感謝各位——”

“咕咚”,她又把一杯酒飲盡。

“哈哈哈,好說好說!”男眷們哈哈笑著,當下也把手中的烈酒給喝了。

風如意也是一個一個的敬過去:“舅舅,您跟王爺是最好的,就相當於我的親舅舅,我敬你一杯。”

“有你這句話,舅舅以後一定會罩著平王府!”

“如意敬您一杯,先乾為敬!”風如意實在不認識在座的每一個人,便不再一一寒暄,直接敬酒。

敬完兩桌下來,她已經步伐踉蹌,站立不穩,幸好都有嬤嬤在旁邊攙著。

“王妃您喝得太多了,趕緊坐下來。”嬤嬤扶她回到原位,“醒酒茶呢,給王妃端上來。”

“無妨。”風如意搖著頭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喝酒了,出了王府的門,我便長伴青燈,再也不回塵世!各位繼續喝,誰不喝誰就是不給我平王妃面子,嫂子您喝……”

“王妃這是醉了呢。”女眷們也不介意她的失態,只當她喝多了,一個個為了哄她,紛紛拿起酒杯,慢慢的喝。

“這就對了。”風如意目光朦朧,含糊的道,“我想王爺了,我想趕緊去廟裡為王爺祈福,你們趕緊備、備車,我現在就出門……”

“王妃你喝多了,再歇一會兒罷……”

“不會。”風如意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我早一些為王爺祈福,也許下一世就能早些遇到王爺,到時我再嫁給他,你們……扶我出去……你們繼續喝,喝到醉才能離開……”

牛家人恨不得她走得越快越好,如此他們才能接手王府,當下也不假裝勸她了:“你們趕緊扶王妃上馬車,送夫人上路,夫人正好可以在馬車裡好好睡一覺,待她睡醒了,祈福廟也到了。”

老太太也擺了擺手,示意下人們快些將風如意帶走。

兩名嬤嬤架著風如意出去了。

王府的後門,一輛馬車已經停在門前,負責監視風如意的丫環、嬤嬤、侍衛等幾人也已經守在那裡,風如意剛被塞進馬車裡,馬車即刻開動,徐徐離開。

王府裡,牛家人終於舒坦了,再也沒有顧忌,邊吃邊議論起平王府有多少宅子、田地、鋪面、古董字畫、珠寶首飾等。

“啊,對了,王府的地契、房契和奴才的賣身契都有王爺的印章,王妃不在,咱們要如何將這些田宅和奴才收過來?”

“放心,王妃已經寫了字據,蓋了印章,說王爺名下的一切財物和王府裡的東西都交給牛家全權處置,隨便牛家要賣要丟……”

“幸好平王娶的是個廢物,要不然咱們想保住王爺的家產,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來來來,咱們喝,不醉不歸……”

牛家人心情大好,喝得更為痛快了,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才結束宴席,而後,牛家人留下幾名核心人員以及一批下人“接收”王府,其他人則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待牛家老太太等人回到牛府,風如意乘坐的馬車也出了城門。

馬車裡,一直在沉睡的風如意睜開眼睛,捂著肚子,臉色極為難看的問坐在身邊的丫環:“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丫環道:“已經是申時了。”

風如意掀開窗簾,探頭望去,今日的天色陰沉沉的,馬車已經駛離官道,進入一條頗為僻靜的土路,兩邊都是荒郊。

她縮回腦袋:“我肚子難受,想吐,你讓馬車停下來罷。”

丫環於是探出頭去,對負責駕馬的侍衛道:“這位大哥,王妃喝多了想吐,你先停下馬車可好?”

侍衛當即停下馬車。

風如意在丫環的攙扶下走出馬車,來到路邊的大樹後面,扶著樹幹“哇——”的嘔吐出來,吐一會,漱口,停一會,然後接著吐……反反覆覆,持續了至少一刻鐘。

好不容易吐完的風如意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由丫環扶著回到馬車旁邊,靠在車壁上:“我肚裡空空的好難受,拿些水和點心給我吃。”

牛家老太太派來服侍風如意的嬤嬤即刻拿了水壺和點心過來:“您慢慢喝,這一帶很安全,咱們慢點行車也無妨。”

風如意點點頭,慢慢的喝水,慢慢的吃點心,吃了好一會兒後她才意識到什麼,趕緊對幾個人道:“我們帶出來的食物很多,你們也一起吃。”

侍衛、嬤嬤、丫環互視一眼後,嬤嬤道:“您一個人吃就好,咱們幾個不餓。”

“你們就算真的不餓,也要吃一些才好,不然我不好意思一個人吃。”風如意輕聲細語的道,“至少,天氣乾燥,你們得喝點水,我看這水還是暖的呢,不喝就要涼了。”

嬤嬤想了想:“那我們就不跟王妃客氣了。”

風如意遞了一小壺酒給那名侍衛:“這酒只能是男子喝了,放心罷,這酒主要是暖胃祛寒,酒性不烈,不會醉的。”

那名侍衛迎風駕了這麼久的馬車,也感到有些寒涼:“那小的就多謝王妃了。”

當下,幾個人都隨意喝了、吃了一點東西,直到風如意感覺肚子好受了一些,才又上路。

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

馬車裡,吃得有點飽的丫環開始犯困,居然靠在風如意的肩頭打起盹來。

風如意盯著丫環看了一會兒後,將手伸進懷裡,掏出一根繩子,用活結綁出一個繩圈,而後套進丫環的脖子裡,用力一拉繩子兩端,繩圈就猛然收束,勒緊了丫環的脖子。

丫環猛然睜開眼睛,“唔唔嗯嗯”的掙扎起來,然而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力氣,並沒有發出大的動靜。

馬車“轆轆”的轉動,有些顛簸,也遮蓋了丫環的動靜。

風如意拉緊繩子的雙手一直沒有放鬆,很快,丫環就張大嘴巴,雙眼發白,雙手下垂,徹底失去了呼吸。

風如意這才放開繩子,大口大口的喘氣,只覺得自己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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