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蠢貨,真是一點見識都沒有。”一名老者左右看看,見沒有醫館和官府的人在場,便道,“老祖宗流下來的規矩當然就是立皇長子為皇帝這事了,眼下的局勢便是皇外孫比皇長子更聰明、更有背景和權勢這件事了。”

眾人心頭一凜:“你、你的意思是……支援皇帝的兒子或外孫之事?”

雖然他們都是窮人,但他們畢竟是在京城長大或長居的,不至於真的半點見識都沒有,這會兒聽到老者這麼一說,便隱隱明白了什麼。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老者道,“看剛才那個人,估計是京城哪個大家族的人物,正在為支援皇帝的兒子還是駙馬的兒子而為難呢,所以才來請教國師,國師也才有這麼一番說法。”

“按你這麼說,國師是覺得皇外孫成為皇帝的機率更高了?”

“胡說,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國師說的,你們可不能冤枉我!”老者瞪視眾人,“剛才國師流魂不是說了麼,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是最重要的,但也要看執行這規矩的人有沒有本事守得住這規矩,這意思分明就是說按規矩應該由皇長子繼位,但皇長子不爭氣,只能讓更有背景和爭氣的外孫繼位了,聰明人都應該選擇支援這位皇外孫……”

“原來如此……”一群人琢磨著剛才流魂的說辭,再配合這位老者的解釋,紛紛恍然大悟,“這麼一說,咱們就明白了。”

“國師大人太厲害了,”有人道,“俺也支援太子,如今聽到國師大人這麼說,俺就放心了。”

“你們說,國師大人這麼厲害,皇帝怎麼不請國師大人繼續當國師呢?”有人奇道,“我早就覺得奇怪了,現在的皇帝好像不怎麼喜歡國師大人,要不然國師大人怎麼會來這種地方擺攤給人看手相?”

“我猜現在的皇帝不喜歡國師大人罷?國師大人是侍奉先皇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啊,現在的天子當然不喜歡先皇的臣子,而且剛才你們也聽出來了,國師在暗示現在的天子沒有本事,守不住老祖宗的規矩,這分明是與現在的皇帝不合嘛……”

這些話,他們平時是不敢議論的,但現在醫館還沒開門呢,現場並沒有官方的人,他們又被剛才的事情和別人的話頭給挑起了興致,一時間就控制不住的議論開了。

“國師從來沒有算錯過,我相信國師剛才那番話肯定沒有說錯,皇帝的兒子確實沒什麼用,這個天下一定是太子的,京城的那些大人物聰明的話就應該支援太子……”

“皇帝也真是的,怎麼不重用流魂大人呢?流魂大人雖然是前一位皇帝的臣子,但有真本事啊,用人唯才嘛,讓流魂這樣的人才淪落到擺攤子看手相的程度,也太不會用人了,難怪連老祖宗的規矩都守不住……”

“唉,我就說句大實話哦,我真的替國師大人覺得憋屈,擁有無與倫比的才能,卻因為被新皇帝猜忌而淪落成街頭算命師傅,新皇帝這麼對待國家的功臣與人才,就不怕屁股下面的位置坐不久哦……”

“噓——”有人趕緊道,“別說了,醫館要開門了。”

“緊張什麼,全京城上下誰不是這麼想的?”

這個時候,醫館大門裡傳來了動靜,這是醫館裡的夥計在開門,同時醫館大門外也擠滿了前來看診、求助的人們,而剛才那些人的議論,所有人都聽到了,並議論紛紛。

絕大多數人都是在議論流魂給有錢人看手相時說的那番“提點”,以及對流魂如今的遭遇表示同情和不平。

“開門啦——”夥計開啟醫館大門,高聲道,“請各位排隊,也請各位放心,今日不管有多少人排隊,醫館都保證人人有份,各位不用擔心。”

眾人這才將注意力放在醫館上,對流魂的議論沒這麼大聲了。

不過,因為排隊的人太多,輪不到的人又低聲議論起來,並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給後面來的人聽。

如此,不斷有人低聲議論流魂說的那番話。

沒過多久,負責接待的夥計也聽到了這些人的議論,心裡很是驚訝:國師大人昨日不是受了重傷,需要休養數日麼?流魂大人也說了他會好好歇息,暫停擺攤看手相,怎麼今早會早早的過來擺攤子?

再說了,國師大人的看相攤子都是由醫館準備的,秩序也是由醫館負責維持的,平時都是醫館準備好後國師大人才抵達,但今早,醫館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收到、看到過國師抵達醫館的訊息,這些人說國師一早就在這裡擺攤了,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國師真的來了,會不跟醫館打聲招呼就直接擺攤看手相?

他問那幾名正在議論此事的百姓:“你們說國師大人今早在這裡擺攤,給人看手相,這事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幾名百姓就住在附近,經常來醫館看病,今早也是來得最早的那一批,“很多人都看到了,不信你問問他們,我們全都看到了,怎麼你們不知道麼?”

“哦,你們也知道昨日發生的事情了,”夥計跟他們挺熟的,當即尷尬的道,“咱們醫館也傷了好幾個人,不能幹活,醫館又受到了破壞,剩下的人昨日忙到很晚,早上醒得晚,真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事。”

“流魂大人真的來了,不過他只給幾個人看了手相就身體不舒服,早早回去了……”其他人熱情的說明情況。

“原來是這樣。”夥計聽完之後反而感到更為不安,流魂大人的身體都這麼糟糕了,怎麼還會天沒亮就趕來這裡擺攤?

不行,這事他得跟上頭說說。

但,前來求助的百姓將他圍得水洩不通,他不停的給眾人舀稀粥,加上昨夜睡眠不足,他的精神很是萎靡,根本抽不出空來彙報這事。

待輪到他歇息的時候,已時都快過去了。

他這才記得跟醫館副館主君芷蘭彙報流魂的事情。

君芷蘭一聽,臉色立刻變了:“此話當真?”

夥計道:“這些話都是病人說的,很多人都這麼說,應該不會是假的吧?”

君芷蘭跟著君盡歡闖了這麼多年,也積累了相當的經驗,當即就知道事情不對了,當即道:“你立刻帶兩個人打聽一下,有誰在今早見過流魂的,請他們到後院喝茶,吃點心,不管用什麼辦法,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

夥計撓著頭,為難的道:“可是現在大夥都很忙……”

“事有輕重緩急,”君芷蘭嚴厲的道,“這事比什麼都重要,你趕緊帶人去辦,務必辦好,其它的事全都放下來都沒有關係。”

平時她都是輕聲細語、親切和藹的樣子,難有這麼嚴厲的時候,夥計驚得心頭一緊,趕緊繃直身體:“是,我馬上去辦。”

君芷蘭扯起架上的外袍:“我現在去看望流魂,在我回來之前,你要維護好這裡的秩序,別出什麼亂子,也別讓人再提流魂的事情。”

她要親自去見流魂,查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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