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我。”唐臨風的聲音傳進來。

“堂兒?”風夫人眼睛一亮,欣喜的下床,跑出去開門,“你怎麼來了?母親想死你了。”

“我不是公務繁忙麼,好不容易抽空過來看看。”唐臨風顯得有幾分疲憊,打量還點著蠟燭的屋裡,“父親呢?”

“你父親出去看病了。”風夫人挽著他道,“你看你瘦的!快坐下,我現在就給你煮點米粥,配幾樣小菜,就當宵夜了。”

“母親,父親去看什麼病?去哪裡看病?”唐臨風卻是拉住了風夫人,蹙著眉問。

“唉,我一直想跟你說這事,但你總是不過來。”風夫人嘆氣,“這事說來有點點長,起因就是城裡那個有名的凶宅,鬧出了很多事情,你有聽說不?”

這時的唐臨風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心不在焉的道:“什麼凶宅?”

“就是淺海街東一里那棟凶宅,住著一戶姓烏的人家。這凶宅經常出事,鬧得滿城風雨,大概不到兩個月前吧,凶宅發生了火災,把烏家的老爺子給燒成了重傷。”

“哦,那棟凶宅啊,我剛到鎮海的時候聽過說,這凶宅跟父親有什麼關係?”

唐臨風初來乍到時,最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了解當地的情況,因此他也聽說過那間凶宅的事情,但區區一間凶宅於他真不算什麼,他過後便忘了,平時也不會有人跟他扯凶宅的傳聞。

“烏老爺子燒傷以後,烏家找了很多大夫給他看病,居然找到了一個厲害的大夫,把燒傷給治得極好。”風夫人道,“你父親聽說以後就心動了,讓人去調查那個大夫,覺得他確有本事,便親自去找那個大夫,讓他給自己看傷。”

“父親被燒傷以後,我們都不知找多少大夫給他看過了,他怎麼會相信有人能治好那麼嚴重的燒傷?”唐臨風眉頭擰得更深了,隱隱感覺這事不太對頭,“你詳細跟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想知道父親到底是怎麼想的。”

“唉,說來就話長了……”

“長也沒關係,慢慢說。”

風夫人邊回憶這整件事,邊將凶宅的傳聞尤其是風鳴安在烏家發生火災之後的表現、想法詳細說了一遍。

唐臨風越聽,臉色越是凝重:“父親接觸過烏家人麼?”

風夫人想了想:“應該沒有,他就只是派人去查過烏家人,沒有查出問題,你父親今晚去找吳大夫,應該不會有事。”

“不對!這事不對!”唐臨風站起來,十指互捏著,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嘴裡喃喃自語,“烏家人的表現不合常理,那個吳老問題更大,我怎麼感覺這像是一個陷阱,吸引著父親掉進去……”

風夫人聽著他的喃喃,心裡也有點慌了:“可那凶宅本身就有問題,烏家人受到凶宅影響,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凶宅,也不奇怪……”

“不對。”唐臨風搖頭,“凶宅是怎麼回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烏老爺子真如傳聞所說,被燒傷得如此嚴重,那是絕對不可能治癒的,父親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烏家既是見過世面的讀書人,也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那個吳老也沒說能徹底治癒,只說能治好七八分……”

“如果傳聞是真的,連治癒七八分的可能都沒有!”唐臨風打斷母親的話,煩躁的道,“所以,要麼傳聞是假,要麼那個烏老爺子、吳老有問題,如果烏老爺子和吳老有問題,那麼烏家一定有問題;如果烏家有問題,那麼這事只怕就是一樁陰謀……”

唐臨風猛然停下腳步,抬頭,眼裡迸出凌厲之色:“這事不對,父親恐怕要出事了,我現在就去找父親。吳老的住處在何處?”

風夫人心慌慌的道:“你父親帶了二十多名暗衛過去,應該不會……”

唐臨風厲聲道:“我問你吳老的住處在哪裡!”

“好、好像是在淺海街東一里入口處旁邊的一間鋪子,隔壁好像是一家藥堂……”

唐臨風已經走出去,拍著門板大吼:“所有人都給我出來,隨我趕去救人。”

負責服侍、保護風鳴安夫婦的下人、侍衛等迅速現身,迅速匯聚過來,在唐臨風面前站成幾排。

唐臨風往外頭走去:“帶上你們的兵器,有馬的儘量騎馬,全力趕往淺海街東一里入口處。”

走到街頭後,他剛跳上馬背,忽爾又想到一件事,於是命令近侍:“你即刻回營,調一百精兵前往淺海街,事態緊急,動作要快,還有切勿聲張。”

如果吳老的事情真是一個陷阱,那就他和父親現在帶過去的那點人根本不夠用。

“是。”他的近侍只應了一聲就立即掉轉馬頭,全力策馬,往軍營的方向狂奔而去。

唐臨風隨後也往淺海街的方向奔去。

他邊跑邊在心裡反覆琢磨著這件事,想到最後,他只在意一件事情——烏家人,到底是什麼人?真的只是普通的書香之家?

不,不可能。

不管是他的直覺,還是他從母親的敘述中,他都能感受得到烏家有問題。

那麼,如果烏家不是普通人家,又會是什麼人?

一個名字就這樣閃過他的腦海——鳳銜珠!

如果烏家的背後是鳳銜珠,那麼,幾乎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又假如真是鳳銜珠在背後操縱烏家,那麼……父親這一去,只怕要糟糕了。

一時間他驚出了冷汗,跑得更快了。

此時的吳老居處,吳老已經配製好了膏藥,親自往風鳴安上半身的傷口上抹,風鳴安只覺得傷口清涼清涼的,好不舒坦,此外這膏藥的藥味很重,氣味也頗為古怪,但聞起來並不覺得噁心。

這時也已經過了午夜,正是風鳴安的日常沉睡時間,風鳴安有些犯困了,他並不想睡著,強行打起精神,只是不知怎的,他嗅著那股古怪的藥味,睏意越來越重,眼皮子慢慢的闔在一起。

他打起盹來,腦袋一點一點的。

“轟隆——”忽然一道雷聲驚天動地的響起來,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作響,他猛然睜開眼睛,神志清醒了大半。

眼前的蠟燭都快燒到底了,他到底睡了多久?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身上塗滿了一層厚厚的膏藥,膏藥微幹,但吳老及其侍從卻不在屋裡,他們去哪了?

“你們怎的不把我叫醒?”他不滿的看向他的兩名侍從,“這種時候,我能睡著麼?”

那兩名侍從也坐在椅子裡,微閉著眼睛,也在打盹,並沒有被雷聲驚醒。

“你們還睡!”風鳴安怒,抄起桌上的杯子、藥罐砸過去,“就你們這樣,被人殺了都不知道。”

兩名侍從被打中,猛的驚醒過來,左右張望:“老爺出什麼事了?”

“什麼事?”風鳴安怒,“你們睡了多久?吳老人呢,去哪裡了?”

“吳老?”兩名侍從一臉困惑的環顧四周,“吳老不在麼?我們之前在旁邊看吳老給您抹藥,看著看著就覺得很困,然後睡著了……老爺您莫生氣,我們現在就去找吳老。”

“吳老——”兩人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步伐不穩的道,“吳老你在哪裡?”

風鳴安盯著他們搖晃的身體,微微眯起眼睛。

感覺不太對勁啊,他年紀大了,深夜犯困很正常,但這兩名侍從可是高手,白天也有睡眠過的,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犯困到走都走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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