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接手職工住房專案後,韓坤徹底抖起來了,瀟灑的一比。辦公室內再也沒有人故意使絆子,無端給韓坤增加難題。

就連魏成澤也消停了,辦事的效率剎那間就上去了。而且人也聽話了不少,不再以劉建雄唯首是瞻。

至於科室的負責人劉建雄,也是如此。起碼這段時間內沒給韓坤擺過臉色,使過絆子,簡直就是名利雙收。

所有住房相關的事情都進行的異常順利,沒有任何瑕疵。

韓坤的心情自然也是喜笑顏開,好不自在。在廠區食堂吃過晚飯後,便獨自一人又回到了辦公室忙著住房的事情。

住房專案馬上要完工了,在這個關鍵時刻,韓坤容不得專案出任何紕漏,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越到關鍵的時候,韓坤越是盡職盡責。爭取有個完美的收官,把這份經歷放進自己的履歷中。

臨時加班,處理的事情也不是很複雜,就是對原材料的使用做一個匯總,爭取有個總體的瞭解,免得心裡沒數,做事茫無頭緒。

三樓辦住建科公室內,在燈光的配合下,韓坤奮筆疾書,形成一副優秀的畫卷——勤勞使人快樂。

工作,一晚上肯定是做不完的。韓坤一直忙到九點多,才下班回宿舍。

路過生活區籃球場的時候,水書記(水益海)正獨自一人打著籃球。

韓坤將腳踏車停放在球場邊上,趁著水益海撿球的時候,大大方方的,不帶一點討好的語氣,說道:“水書記,要一起嗎?”

上次在會議室水益海見過韓坤一面,倒也有點印象。停下準備運球的手,說道:“小韓呀,剛下班?”

對於韓坤一起打球的提議,水益海沒有急於給與回覆,而是詢問起了韓坤的情況。

廠區加班是司空見慣的事情,韓坤也沒有刻意迴避,或者說什麼謙虛討好的話,而是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說道:“新的住房專案馬上就完工了,我趁著完工前,對使用的材料資料做個匯總。”

“後期的驗收,也要做個準備。”

住房的事情,是費廠長負責的。

一般也不在水益海的眼裡,他只關注化工廠的產能和效益。但是湊巧碰上了,就跟韓坤聊了兩句,說道:“還是年輕好呀,有精力。我老了,也加不動了。”

對於領導的自謙,韓坤肯定是不能當真的。如果沒有必要,還是要儘量避開年齡這個話題,尤其在老同志面前。

不過,水益海也不同於常人。他的心思是很重的,如果真有必要,加班對他來說那也是小意思,根本不是現在說的這樣。

韓坤是瞭解實情的,但又不能直接說。拿著過去的事蹟,說道:“水書記,這你就說笑了。論加班,誰還能比得過你。”

“金州廠從無到有,從有到大,沒有你兢兢業業的付出,焉有如此國之重器。”

順耳朵的話,水益海聽的太多了。

驟然被韓坤提起過去的往事,水益海情緒上也沒什麼的變化,說道:“太久了,那都是年輕時候的事了,都有點忘記那個曾經的我了。”

恭維話,韓坤也是信手拈來,說道:“水書記,整個錦州廠,不就是曾經的你嘛!”

“年輕而有活力,強健而有魄力。”

一生的功績就在金州,水益海怎能不動容。向著遠處四周看了一會兒,才說道:“是很年輕,從小看到大,也有點看不夠!”

可能是真的覺得自己老了,水益海轉移了話題,說道:“小韓,聽說前幾天你跟科室的同志打架了?”

這事兒,韓坤以為過去了,沒想到水益海又提起來了。又不能表現的急功近利,假裝很意外的說道:“水書記,你也聽到了?”

水益海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根本不覺得有什麼,也沒有批評韓坤的意思,說道:“全廠都傳遍了,能聽不到嗎?”

“你要是再出手重一點,就是人家到廠裡來鬧了。”

被水益海關注,韓坤還是很欣慰的,表現的也很坦然,說道:“水書記,那不能的,出了事我自己擔著,絕不連累到廠裡。”

聽了韓坤的表態,水益海就打架的事情提點著韓坤,說道:“小韓,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也容易衝動。”

“年輕人嘛,誰還沒個脾氣。”

“只是,做事的時候要講究時機和分寸,切不可操之過急。”

水益海的話很有道理,韓坤也是懂的。當時做事,他是真的有自己的算計,也有自己的判斷,甚至還創造了時機。

只是,這話肯定不能跟水益海講。

跟領導聊天,千萬不能解釋太多,漏出自己的馬腳。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領導是在跟你交心,還是在套你的話。

原則上,以水益海的這個級別,根本不需要套韓坤什麼話。

但是韓坤既然做事了,就不能把最真實的目的跟別人講了去,這是最基本的自我保護。

一些懵懵懂懂的年輕人,不知其中厲害。領導一旦說點看上去掏心窩子的話,立馬就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給了對方。

甚至於把做事的目的和過程都做了詳細的彙報,毫無保留,簡直愚蠢至極。

這樣的事情,韓坤是不能做的。

只能在邊上應答著,也誠懇的接受對方的好意,說道:“水書記,我深刻反省,絕沒有下一次。”

“要不是魏成澤一直不管專案的進度,不聽工作安排,我也不會批評他。”

“當時他也是犯糊塗,被我批評了幾句,一時受不了才做了如此過激的反應。”

水益海肯定知道做管理的難處,說起理論來,那也是一套一套的,說道:“辦公室內人的事情最難辦,專案的事情反而簡單了很多。”

“好了,不說這個了,一起打一場球。然後,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兩人趁著夜色,在路燈的輔助下,打了一場兩人性質的籃球賽,互有攻防。

或許是水益海有先見之明,也或許是經歷過的事情太多了,水益海基本能看穿一切辦公室的齷齪事。

次日早上,韓坤剛上班,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經過昨晚的交談,韓坤的心情還是挺好的,就直接將電話接了過來,誰知是工地張工的聲音,說道:“韓科長,說好昨晚發貨的水泥和紅磚都沒到。”

“我這邊庫存已經不多了,你那邊儘快催一下。”

韓坤心裡瞬間起了嘀咕,說道:“不應該呀,市磚瓦廠和水泥廠都說好的呀!”

張工是做事的人,沒那麼多的彎彎繞,直截了當的說道:“韓科長,你那邊最好了解下情況,工程馬上就完工了,可不能中途給耽擱了。”

“你們這邊完工,我們還有其它地方的工程要做。”

跟工地張工通完電話,韓坤剛把電話放下,準備安排魏成澤去了解情況,卻沒想到市磚瓦廠和市水泥廠的人齊齊找上門來了。

看著兩人的面容,韓坤總感覺不對,有種要發生事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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