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經大理寺、戶部、刑部,三司會審,江南陳家三年來,逃稅漏稅已達千萬兩白銀,其性之惡,萬古罕見,著自今日起抄沒陳家家產,以充國庫,欽此!”

宣讀聖旨的是一名年過半百的紫綢袍老人,其後還跟著一眾清一色的官兵。

老人聲音落下,頓時引起周圍那些圍觀陳府的吃瓜群眾陣陣譁然。

“真是飛的越高,摔得越狠呀!”

“誰說不是呢?前幾天這陳家不還和西北鎮北王聯姻嗎?這不才過了多久?恐怕連鎮北王的影子都沒看到,就被抄家了吧?”

“哈哈哈!鎮北王是什麼樣的存在?那可是天下第一王!人稱西北邊疆的天險!有他在西北就固若金湯!他陳家算什麼東西?頂多就是有兩破錢罷了,還想攀上鎮北王那高枝?我看是懶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瘋了吧?”

“呸!就他陳家?還懶蛤蟆?說癩蛤蟆都便宜他們了!”

眨眼的功夫,本是寂靜無聲的陳府,四周已滿是譁然譏諷之音。

然而面對那刺耳寒心之語,前來領旨的陳長生,則是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草民陳長生...”陳長身頓了下,旋即畢恭畢敬下跪道:“謝主隆恩!”

“咦?這陳公子莫不是傻了不成?”

“就是就是,人家可是來抄家產的,他還畢恭畢敬?”

宣讀聖旨的紫綢袍老人見狀,眸中精光一閃,內心不由暗道。

臨泰山崩而不亂,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在裝瘋賣傻?還是有意示弱,蠱惑人心?外界都說這陳家公子是個花花公子,今日一見,似乎這陳家公子並不像外界傳言那般一無是處...倒是有趣!思緒閃過。

老人一個眼神望去,身邊的官兵頓時心領神會,旋即紛紛湧向那大門敞開的陳家大院,開始抄家大刑!然而就在眾官兵大抄特抄時,一個滿身金箔華衣的少年,卻不合適地的闖入。

“呦?”

少年譏諷道:“這不是咱江南第一花花公子,陳長生陳公子嗎?怎麼?如今怎麼成了這般鳥魄樣了?”

“哦!哎呀!哎呀!”

少年恍然大悟,旋即痛恨的拍了拍自己那滿是金箔的胸口,哀痛道:“看我這記性,竟忘記今日是陳公子抄家之日.”

“抱歉,抱歉...”少年雙手合十,真誠道:“抱歉!最近消耗有點多,記憶有點下降了.”

“哈哈哈!”

少年的陰陽怪氣,頓時引的圍觀眾人鬨堂大笑。

“李隆?”

陳長生喃喃一句,旋即勸解道:“快走吧,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別讓家裡人擔心!”

李隆,江南李氏富商這一代的長子,亦是原主的死對頭。

至於為何這個李隆和原主是死對頭,說起來也著實讓陳長生有些無語。

兩人竟是為了一個勾欄婊-子結了怨!雖說他陳家與李家這些年為了爭奪江南首富的名號,明裡暗裡沒少鬥過。

可歸根到底,這是長輩間的矛盾,和他們這些小輩沒什麼太大的關係,所以原主之前與李隆還算是好朋友...畢竟同為江南四大才子,兩人之間少不了接觸,不過這種狐朋狗友終是長不久的。

這不一個婊-子,就反覆成仇了....陳長生一臉勸解自己的模樣,讓李隆有些疑惑,更讓他有些惱怒!他今日為何特意來此,不就是為了看陳長生的囧態嗎?可面對自己話語中的譏諷,他卻是滿臉關心?他什麼意思?看不起自己嗎?!“陳長生!”

李隆深吸一口氣,強忍下心中的怒意,隨即譏諷道:“禍到臨頭,你還如此嘴硬!”

“禍到臨頭?”

陳長生聞言,忙上下打量了眼全身,隨後不解道。

“禍?什麼禍?”

“李隆,都多大了,還玩這種無聊至極的把戲嗎?”

見李隆一而再再而三的譏諷,陳長生也索性不再和他藏著掖著了。

“你一個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來譏諷我?”

陳長生冷聲道。

陳長生此話一出,周圍那些吃瓜群眾的神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要知道在場只要是個江南人,誰不知道,發生在三年前的那件轟動江南浪蕩圈的大事!李家公子李隆看上了醉仙樓的頭牌,欲贖身娶嫁,然而正當咱們這位李隆公子,為了贖身忙前忙後之時。

咱們的陳長生陳公子,卻已經和那位醉仙樓頭牌,探討人生了...都說朋友妻不可欺,可誰讓咱們這位陳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好人妻、好友妻、好親妻...“哼!”

李隆冷哼一聲,“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你陳家已不再是江南首富,你陳家更不是那天下第一王的親家.”

“哦?是嗎?”

陳長生聞言戲虐一笑,旋即喃喃問道:“那照你的意思是不是還想說,事到如今,你李隆捏死我陳長生就像捏死一隻螞蟻簡單是嗎?”

“哼!”

李隆眼中閃過一絲獰笑,“你還算識趣.”

“看在往日你我的關係.”

李隆趾高氣揚道:“跪下給你李爺爺我磕三個響頭,你李爺爺我保你下半輩子衣食無...”“啪!”

李隆的“憂”字剛脫口還未道出,砂鍋大的巴掌便已落在了他的臉上,緊接著隨著一道清脆的巨響,火辣辣的灼燒感頓時襲來!對於蹬鼻子上臉,還是一個自己的手下敗將,陳長生秉承著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原則,決定教他怎麼做人!“你...你...”李隆像是傻了般,面容之上滿是驚異之色。

他...他...他怎麼敢的!圍觀的吃瓜群眾見狀也皆目瞪口呆!陳公子這是?瘋...瘋了?那可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李隆李大公子呀!哪怕他陳長生也是江南四大才子,可如今的陳家早已是油盡燈枯,胳膊拗不過大腿!他...他怎麼敢的呀!“好好好!”

李隆宛若瘋魔般連道三聲好,旋即大手一揮,惡狠狠道:“來人!將這個孽畜給本公子拿下!”

李隆一聲令下,頓時圍觀群眾中竄出幾名身壯體強之輩,旋即徑直朝著陳長生撲來。

然而面對逐漸逼近的眾人,陳長生沒有絲毫懼意,反而一聲暴呵,竟把那些人呵愣了!“我看爾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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