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賈琮:以後不叫寶二哥,該叫寶二姐了!

賈琮幽幽眸光朝熙鳳看了一眼,啥意思,這是讓我在二人之間做個選擇?

尤氏心裡此時有了氣,略帶怨恨地看向熙鳳,別以為她聽不出熙鳳話裡的意思,什麼“咱們這些做妯娌的”,分明是將黛玉也捎帶上了,讓賈琮這小叔子誤以為她會瞅著他不在的時候,連黛玉也一塊兒轄制?

迎春還是木然,惜春還聽不懂這成年女人之間爭寵的機鋒,探春素來精明,也從二人三言兩語間聞到了火藥味兒。

黛玉罥煙眉微蹙,心中難免想到,璉二嫂子這是被三番兩次地派遣過來請琮哥哥過去赴宴,心裡頭生出了怨懟,不好朝她發火,才拿大嫂子出氣了?

“璉二嫂子有所不知,我這一年來遠在江南,玉兒年歲尚小,一個人在神京中,將偌大個侯府支稜起來,全仗著大嫂子在一旁幫襯。

我雖然從未說過,心裡卻是非常明白,一直覺著,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才沒有向大嫂子說一聲感謝。玉兒是深知我的心,也總在我跟前說,長嫂如母!”

尤氏不待賈琮將話說完,已是眼中含了兩泡熱淚,唇瓣囁嚅,聲音微顫,幾乎語不成句地道,“既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會子說這些,作甚呢?”

她沒有夫君,不曾有過子嗣,若是賈家容不下她,她唯有被退回孃家。

那孃家,她老子已經過世了,回去之後少不得要看繼母尤老孃的臉色,那人又是個無皮無臉的貨色,為了三兩銀子,兩姐妹都肯送給賈珍父子糟踐,更何況她?

說不得,回去後不等過夜就要把她賣了。

她能留在東府,有賈琮夫婦敬著,底下人也不會給她臉色瞧,依舊是享著榮華富貴,已經是再好不過的歸宿了。

她心裡頭本就感激賈琮的收容,如今,見她在熙鳳面前如此給她臉面,如何不感激?

竟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知為何,惜春雖知道琮二哥哥不會為難大嫂子,可聽得他這般說,心裡頭卻是鬆了一口氣,看著賈琮的眼裡冒著小星星,一家人親親熱熱,彼此維護,於惜春來說,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全新體驗。

琮二哥哥對大嫂子這般維護,心裡頭自然也會愛護自己,這是小姑娘最直接的想法,也令她感到心安不已。

況且,當初琮二哥哥和二嫂子一塊兒扶靈南下後,三年裡,大嫂子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三四年來,生就了一番母女情深,正如二哥哥所言,“長嫂如母”。

與原著中惜春對尤氏的鄙夷不同,如今的小姑娘對尤氏唯有孺慕之情,也見不得兄長嫂嫂們之間有什麼衝突。

黛玉是早就習慣了賈琮將她護在羽翼之下,也深知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既是當初留下了大嫂子,他便會一直護著。

雖賈琮並未與她說過那些話,但夫妻一體,賈琮為了維護大嫂子,要扯這個謊,她也唯有順著說下去,“我常常說,沒有大嫂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熙鳳哪裡料到,賈琮兩口子竟然會這般維護尤氏,一個寡婦罷了,膝下一兒半女也沒有,這邊就將她尊得跟老封君一樣了。

“哎呀,是我的錯了,瞧瞧我這嘴,胡唚什麼,我這邊兒跟大嫂子賠個不是!大嫂子也只當憐憫憐憫我,大家一塊兒去東府那邊用膳吧!“

熙鳳也想趁著賈琮在,與這邊多說幾句話,說起來,她才是賈琮的親嫂子呢,卻比不過尤氏這個幹嫂子了,只是,眼下實在是耽擱不下去了,老太太在那邊盼得都眼睛都直了。

尤氏有心不想去,她本就不想去,眼下又與熙鳳打了兩句嘴角官司,越發不想過去了,只笑道,“想來你也不是專程來請我的,我去不去的,有什麼要緊?”

賈琮並沒有什麼寡婦守節的觀念,尤氏願意在家裡守著,就守著,不願意了,將來想再醮,他也不吝出一筆嫁妝,才過花信之年的女子,這般守著實在是沒道理。

因此,更加沒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必要。

“既是老太太相請,大嫂子與我們一塊兒過去便是,我明日一早就要出征,今日一起吃頓團圓飯,少了誰都不能少了大嫂子!”賈琮相邀道。

這團圓飯本應當是東府這邊一起吃才好,一家人圍一張桌子,邊吃邊說笑,其樂融融,西府那邊非要摻和進來,但既然黛玉已經應下了,賈琮自然是要尊重媳婦的面子。

熙鳳聽得心裡酸酸的,什麼叫少了誰都不能少了尤氏?

她上前牽了黛玉的手,“好妹妹,要不,你和我坐一輛車過去,我們路上邊走邊說說話兒!”

她得好好巴結黛玉才是,將來與這邊近了,說不得就能沾上賈琮什麼光兒,指望那邊的爺父子,不如指望母豬上樹呢!

熙鳳這種人,天生骨子裡就有投機意識,眼見賈琮飛黃騰達,東府這邊蒸蒸日上,她豈有不上趕著的道理?

黛玉不好拒絕,便對賈琮道,“琮哥哥,你坐我的車,等回來的時候,我們坐一輛車。”

“嗯,好!”

尤氏與惜春坐一輛車,惜春的車便給迎春和探春兩姐妹坐著,姐妹二人都對未來養貓的日子充滿了憧憬。

榮慶堂這邊,王夫人的眸光也不時朝門口瞟兩眼,心裡頗不以為然,依她兄長所說,別看賈琮眼下又是封侯又是領兵,不過是沾了他師父的光,不定能蹦躂幾日呢,偏偏老太太就這麼可勁兒地巴結,真是不知所謂。

薛姨媽一邊和賈母談古,一邊也不時眼角餘光看向門口,這會子她的肚子已經餓得狠了,卻是既不敢催席,又不好說離開,心裡也是在想,誰家的子孫晚輩有這麼大的架子,讓家裡的老人等著?

寶玉已經和寶釵坐在一塊兒了,喊著“寶姐姐”,問她一些關於金陵那邊的事兒,鐘山龍盤,石頭虎踞,秦淮河畔,十里楊柳如煙,引得他神往不已。

寶玉陷入了沉思中,偏偏他的目光凝聚在寶釵堆雪一般的側臉上,從側臉到脖子一片酥軟雪膩如凝脂一般,寶釵被他這般發直的眸子看得很是不自在,伸出手輕輕撫住了臉頰,袖口處偏偏又露出雪白一段雪白一段酥臂,竟是令寶玉心搖神動,不由得想到,這膀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才得以摸一摸呢?

寶釵見他怔了,自己倒不好意思的,聽說熙鳳已經將賈琮夫婦等人催過來了,忙藉口而起身,朝門口迎了兩步。

賈琮一身藍底牡丹麒麟織金錦圓領長袍,腰繫玉帶,頭上用一根白玉簪綰住一頭烏髮,寬額亮堂,劍眉星眸,少年長身玉立,龍章鳳姿,俊雅神秀,氣質如畫。

其身後,黛玉與熙鳳聯袂,黛玉年歲雖小,走在美豔如神妃仙子般的王熙鳳身邊,並不掩其絕代風姿,反而,其出塵之姿,竟將熙鳳反襯得幾分落了俗套。

尤氏與三姐妹又落後一步,一行人一進來,整個榮慶堂這才真正熱鬧了起來。

就在賈琮走過去與賈母見禮之時,寶玉已是如同癲狂了一般,衝了上來,攔住了迎春三姐妹的去路,半是歡喜,半是抱怨道,“二姐姐,三妹妹,伱們怎地去了那邊住,不在這邊了嗎?我想找個說話的人兒都沒了!”

迎春木然,不知道該如何回話,雖說是琮兄弟接她過去的,其實在東府那邊,她自在些,也很喜歡,她還要養貓呢,難道養不成了?

探春心裡一慌,她的貓兒還沒到手呢,況她要是回到西府,貓兒也養不成了,但寶玉這樣一說,她是萬萬不敢拒絕的,一雙英秀的眼睛不由得看向賈琮。

王夫人見此,眼中閃過一道陰寒的光,探春有所感知,朝王夫人看去,渾身幾不可見地一抖。

賈琮見此,桃花眼微微一眯,眸中露出幾分危險的氣息來,“寶二哥,我進來的時候,看到你與寶姐姐說得正是歡喜,怎地轉而又說出這般話來了?叫姨媽和寶姐姐聽了,心裡頭會怎麼想?”

薛姨媽一聽這話,忙道,“哎呦,寶玉這孩子只是隨口一說!”

真是的,自家人打擂臺,怎地還捎帶上她們了?

大約是寶釵對賈琮的感官有些不好,亦或是有了別的心思,寶釵雖是與迎春和探春一塊兒過去東府那邊,天將黃昏的時候,藉口回了家裡,之後便隨薛姨媽到了榮慶堂了。

此時,她單獨被賈琮點名拿出來說,寶釵抬起一雙水靈靈的杏眼兒看向賈琮,見其與黛玉並肩而立,夫妻之間一副同進退的模樣,偏生有些容不下她的感覺,處處拿她作伐,這令寶釵很是不解。

賈琮也並非有意將寶釵拿出來說,適才他眼中看到的的確如此,寶玉與寶釵二人離得很近,話也說得極為親熱,況寶釵來者是客,寶玉這般說辭,落到有心人寶姐姐的耳中,又會做何想?

賈琮也擔心賈母和王夫人疼愛寶玉,到時候執意將迎春二姐妹接回來,二人分明很喜歡在東府住著,這邊跟在長輩們跟前,日日在寶玉受寵的對照下,姐妹們就跟被撿來的一樣。

迎春和探春二人不敢接話,賈母倒也並沒有將賈琮的話聽進心裡去,縱然聽進去了,此時她也不好明擺著站在寶玉這邊。

王夫人一張阿彌陀佛的臉上,頓時籠罩了一層陰霾,她手指頭將佛珠捏得死死的,心頭憤慨不平,賈琮這話是什麼意思?寶玉與姐妹們之間說笑而已,又與他何干?竟是要拿他的寶玉作伐,前次,他領著人衝撞了寶玉,她都沒找他算賬呢!

王夫人笑了笑道,“琮哥兒,你寶二哥打小兒與姐妹們一塊兒吃,一塊兒頑兒,自來是慣了的,如今你把他二姐姐和三妹妹接到那邊去住,你寶二哥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心裡正不自在呢!”

賈琮尋了一把椅子落座,鴛鴦忙親自過來給他端了一盞茶,賈琮接過來,靜靜地聽王夫人把話說完,笑道,“以後我不該喊寶二哥了,以後喊寶二姐算了。聽說寶二哥抓周的時候,抓的偏生是女孩兒家用的胭脂,如今也愛吃女孩兒嘴上的胭脂,可見是投胎投錯了。”

賈琮見王夫人的臉黑得如同鍋底一般,滿屋子的人均是滿臉愕然,連黛玉都驚呆了看著自家夫君,賈琮宛若未知,兀自漫不經心地說道,“說起來,二姐姐和三妹妹,也是我的二姐姐三妹妹,如今我在東府那邊獨掌門戶,莫說將姐妹們接過去照顧原也是理所當然,便是要將老太太接過去孝敬兩天,也理所當然吧!”

王夫人直接氣得渾身發抖,快撅過去了,賈琮竟然這樣說她的寶玉,吃胭脂?他雖是愛這些花兒粉兒,可她的寶玉還只是個孩子,況也不曾吃黛玉嘴上的胭脂,與他賈琮何干?

今天這番話,若是讓賈琮佔了道理,一旦傳出去,她的寶玉還有什麼好名聲,未來能有什麼好前途?

至於說,他想將迎春和探春接到那邊去住,正好,以後就別回來了,將來也省了公中兩筆嫁妝錢,一應的事,都交給他好了!

“琮哥兒,你要接誰過去孝敬,我也攔不著,你說寶玉吃胭脂,,這事兒從何說起?“王夫人面目陰沉,聲音嚴厲,大有一副你要是敢不拿出證據來,我要告你誣陷的架勢。

賈琮笑了一下,“敢情這件事,兩府上都知道,唯有太太不知啊!我原先是不知道,自去江南,才知道,原來真正講究禮數的世家大族,七歲,男女不同席,三尺童子便要移居外院。

咱們這樣的人家,便不說這些了!既是太太想將寶二哥當女孩兒養,寶二哥吃女孩兒胭脂也就是尋常事了!”

寶玉聽了這番話,並未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因在他的心裡眼裡,女孩兒是這世上最為尊貴的,他恨不能一輩子都滾在女孩兒的堆裡,聽她們的嬌聲笑語,聞她們身上的香味兒。

任王夫人再好的涵養,聽了這番話,已經維持不住體態了,她氣得臉色發青,捏著佛祖的手指頭泛出白來,“我也不知琮哥兒今日這般不依不饒拿寶玉作伐是怎麼回事,是我這個做嬸孃的做錯了什麼?你寶二哥不過是問候了姐妹兩句,你是怕我要把她二姐妹接回來?你是賈家的爺們,又是族長,你要把她二人養在你府中,除了老太太誰還敢說個不字?”

迎春尚可,橫豎賈琮是她的親兄弟,賈赦夫婦也從不過問她一兩句,跟著賈琮也未嘗不可。

探春聞得此言,卻是如五雷轟頂一般,太太這話,是要將她攆出去的意思?及至她那雙英挺秀眉下的眸子對上賈琮的,看到賈琮朝她輕輕點頭,其安撫的眼神,探春的心方才慢慢地安定下來。

賈琮是她的兄長,又是賈家族長,寧國侯是正兒八經的侯府,且看看惜春如今多尊貴就知道了,不說將來,只說現在,她們在那邊住的,用的,就比在這邊好多了。

而對探春來說,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將來的婚事,這也是她身為女孩兒不得不可勁兒地巴結王夫人的緣故,她的未來不掌握在姨娘的手裡,也不掌握在老太太的手裡,而是被王夫人拿捏著。

原著《紅樓夢》中,賈母為了黛玉與寶玉的婚事,與王夫人角逐,自然不會再牽扯上一個探春,看看迎春的婚事就知道,賈母在孫女兒們婚事上的話語權非常有限,除非她鉚足了勁兒爭。

但人上了年紀,不說精力有限,將來總是要依靠兒孫,為了孫女讓自己老來無依,賈母這樣精明一輩子的人,自是不會願意。

甚至,她在寶黛婚事,最終也一定是王夫人佔了上風。

很多人因為探春對趙姨娘的態度,而對探春的觀感不好。實則,在一個大家族裡,庶女與庶子還不同,男子比女子的自主權還是要高多了,女子一生所繫便是婚姻,一旦所託非人,便是迎春那般下場。

探春若想照顧自己的親母和親弟弟,她在賈家一日,便一日做不到。唯有運氣好,嫁一個好夫婿,方才可以搭救一把,所以,她唯一的路,就是好好巴結王夫人,讓她能夠看在自己孝順乖巧的份上,手下留情,許她一門好親事。

探春,是一位極為聰慧的女子,心思玲瓏,能夠審時度勢,只是攤上一個不但不能支援她,還目光短淺,愚鄙不堪,時時拖後腿的親孃,最終又被迫遠嫁,命運不可能不悽苦。

但賈琮看她眉眼間那一抹英氣,心裡頭是真喜歡的,這樣一個恨不能生為男兒,想要建功立業一把的女孩兒,他何不成全一番呢?

賈琮站起身來,再次向賈母行禮,“老太太,既是這麼說,二姐姐和三妹妹不如就留在我那邊,不過是費兩副嫁妝的事,將來這點子銀子,就留給寶二哥娶親好了,我見寶二哥年歲也不小了,這兩年該定下來了,耽擱下去,好姑娘都被人挑光了。”

此時,薛姨媽也瞧出了端倪來,心說,這琮三爺怎麼回事,跟個錐子一樣,處處往人心坎兒上戳,沒見把她姐姐氣成啥樣兒嗎?

熙鳳慣會救場,此時,也說不出話來,心裡頭倒是為迎春和探春二姐妹感嘆,這邊雖是國公府,也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將來老太太一去,大老爺自是撐不起門面,她家璉二也是顯見的沒能為,而那邊,她這小叔子年紀雖小,卻是憑著軍功一路升上來的侯爺,正兒八經的侯府,有這樣一個兄長撐腰,將來,說媒的怕不會踏破門檻了!

賈琮將寶玉好一頓發落,可以說絲毫不給寶玉留顏面了,但其中有一句話,賈母聽了卻是極為窩心,便是賈琮說要將她接到東府去孝順。

這其實也是賈琮的手腕而已,他不可能把人人都得罪了,打一派拉一派,常規操作而已。

而賈母卻並不這麼以為,自從賴家被抄,王夫人沒少作妖,樁樁件件令她很不舒服,賈琮這般敲打王夫人,賈母心裡頭自是歡喜,也覺著這孫兒算是為自己在撐腰了。

她雖不可能真的離了榮國府去寧國侯府那邊,但有時候可以拿話說一說,就如同她時常嚇唬賈政的那般,“我和你太太寶玉立刻回南京去!”,回金陵是不可能回金陵,但可以嚇唬人。

賈母佯作嗔怒,朝賈琮伸出手去,賈琮也就順勢接了,被賈母拉著坐在了其羅漢床上,這張羅漢床便是除了寶玉、黛玉坐過,熙鳳偶爾挨邊之外,多了一個賈琮坐了。

見此,王夫人心裡生出怨懟來,老太太一向只疼愛她的寶玉,如今多出一個賈琮來,又是個和自己有仇的,可謂眼中釘肉中刺了!

“你以後不許說你寶二哥,什麼當女孩兒養,是我把他養在後院的,你們一個個都不在我跟前,平日裡也就寶玉孝順我,你們不說感謝他,還拿這話說他,以後我聽到了我是不依的!

再,你說那些窮酸文人世家大族什麼的,怎好和咱們這樣的人家比?他們除了一點名聲,還能有什麼?你看看你把你二太太氣的,還不快去給她賠禮,就說看在老太太的份上!”

賈琮心中嗤笑,老太太這是要拿捏他了?他怎會去給王夫人道歉呢?開什麼玩笑!

王夫人又不知道賈琮心中所想,聽了這話,胸口舒坦多了,端著架子道,“老太太這話說的,他一個孩子,我做長輩的,難道還會和他一般見識不成?”

這是點明瞭,她是賈琮長輩,賈琮笑笑,“二太太這話有理,我在二太太跟前,原是和寶二哥一般的,難不成二太太還會和寶二哥見氣不成,也未曾聽說寶二哥向二太太賠禮道歉過!”

論起親疏遠近來,賈琮與王夫人的關係是真不遠,嫡親的嬸孃,不是打輩分牌嗎?要知道,任何優勢也都能成為劣勢,任何劣勢,利用好了也能成為優勢。

又把她的寶玉拉出來說!

王夫人正要刺賈琮一句,她的寶玉可從來不會忤逆不孝,就聽到外頭丫鬟在道,“二老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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