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黑死病完全體降臨
既然三方會議裡的三位君王談判失敗，自然之前所定下的和平目標，就全都做了廢，而且因為法蘭克皇帝做的手腳，在場不少聯合王國的人心中被埋下了陰霾，就是高文騎士是否真的殺死了鉑西大男爵。
命令高文騎士的幕後之人，是否是伊維塔。
這種東西好比是一盆油墨，被潑上的人，即便再顯得如何無辜，也像是一位陰謀家。
而等伊維塔返回王都之後，他立刻召開了王都議事廳會議，召喚了阿爾薩斯王座包括也曼家族的大部分大貴族家族，還有忠誠阿爾薩斯王室的僕人，以及爐石女巫與一群忠誠於自己的老臣們。
眾人一起開始討論目前的情況。
現在皇帝暫時返回帝國，鎮壓帝國議會內的鬧劇，而法蘭克在西邊王國輸入的三萬軍隊一時間也進退維谷，但據最近得到的訊息，法蘭西王國竟然又派兩萬軍隊進入了阿爾薩斯境內。
這些軍隊可都絕大部分是職業者，而且法蘭克還派遣了一支火槍律法騎士團進入了戰場，鎮壓亡靈天災。
也曼家族的一名貴族不由在議事廳內感嘆起來。“殿下，法蘭克王國的資源相比起我們來說，就好像是無窮無盡的一樣。”
“那支三火槍騎士團的部隊，太過厲害，據說是在法蘭克律法騎士團之中都能排名前五，一旦出現就會逆轉戰局。”
“我們根本沒有與之對抗的部隊。除非派出我們的飛龍騎士團。”
此言一出，伊維塔還沒回答，阿爾薩斯的杜克薩斯家族的主事人便說道：“不行。飛龍騎士團是我們最強大的部隊，不能隨意離開王都。”
“一旦王都內無軍隊保護，這麼大的責任你擔負得起來嗎？”
也曼家族的那名貴族有些不服氣，但也覺得對方說的話有些道理。“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看著那些可惡的法蘭克人侵略我們國家吧。”
伊維塔皺起眉頭。“不用自亂陣腳。與其慌里慌張，不如暫且相信，事情會出現有利於我們的轉機。”
在場的阿爾薩斯貴族們都不由停止爭吵起來，伊維塔在阿爾薩斯積累的權威，足以暫時遏制住這種爭論。
爐石女巫道：“據我這段時間的調查，我認為，法蘭克的常備軍隊在十五萬左右。”
“現在他們才出動了五萬軍隊，我們有什麼好說的。就目前來看，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情，還在阿爾薩斯正常國力可以支撐得住的範圍之內。不過如果對方派出十萬軍隊，阿爾薩斯王國就危險了。”
阿爾薩斯的貴族們都驚恐了起來。
從戰場上趕回來的維斯塔聖女，突然開口道：“不用那般悲觀。法蘭克王國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下，不可能傾盡國力與我們一戰。我十分了解那個國家，知道對方實力雖然遠超我們甚多，但我們也不用太過擔心。法蘭克王國有十大巫術聖地，我們維斯塔聖地本來排名第四，前三的巫術聖地也是一個威脅。”
“三火槍騎士團是他們排名第五的騎士團。”
“陛下，我覺得應儘快速戰速決，在法蘭克王國逐漸增兵之前，快速打贏戰爭，防止法蘭克王國逐漸把兵力放在我們這邊。”
伊維塔道：“好主意。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爐石女巫突然尖笑起來。“還有更好的選擇。陛下，您相對於皇帝奧約三世和法蘭克國王路易十一有一個他們絕對不會有，而您絕對有的絕對性優勢。”
伊維塔挑起眉頭。“什麼？”
爐石女巫眉飛色舞道：“您屬於未婚狀態啊。這是您的優勢，現在要拉攏一個同盟，最好的方式不就是您找一個強大國家的公主，然後娶了她，您就會有極為強大的外援了。”
伊維塔感到頭大，怔怔看向爐石女巫良久。
可阿爾薩斯的貴族們卻被啟迪了一般，一個個眼神都亮了起來，打仗他們不擅長，可為伊維塔尋找大君主的配偶，卻是他們擅長的。
魔法黑森林之內，一般王族配王族，貴族配貴族。
只有擁有王族血統，才可以與君王配偶。
來自也曼家族的貴族，在腦海之中飛速想出來了幾個名額。“陛下，聯合王國的老國王有一個女兒，還未出閣。”
“珍珠牙王國的雙王女君主，至今未婚。”
“這些都是您可以拉攏的政治資源物件。”
伊維塔無語地看著一群想要為自己尋找配偶的貴族們，還有爐石女巫，他瞪了一眼爐石女巫，然後說：“這雖然……也算是一個主意。”
“但未免天真了。”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國家只會拿捏我們，拖延時間，讓我們做出允諾，而遲遲不會派來支援。”
“這件事暫且不提……”
突然，一隻魔法信鴿飛入了議事廳，落在伊維塔的手上，留下了一份信件，伊維塔拆開看以後，頓時臉色大變，同時看向議事廳內的貴族與爐石女巫的眼神頗為古怪。
爐石女巫奇怪道：“冕下為何在看完了信件以後，態度很奇怪。”
伊維塔把信件給爐石女巫看，爐石女巫看完以後，頓時表情也奇怪了起來，她讀出了信件的內容——‘親愛的阿爾薩斯君王、倫巴第公爵、千歲火的主人、黑海之主伊維塔·阿爾薩斯，我眾王之王、草原征服者、古之文明的主人、克米爾汗、埃米爾、蘇丹蘇萊曼·奧哈利本向你問好。伱現在的處境我已經得知，你與法蘭克王國和神聖帝國的衝突讓有義的人覺得憤怒，凡是有經書的人都會為他們的不義的舉動而感到不滿，而為閣下的勇氣感到前所未有的敬佩。’
‘因此我決定把我的女兒許配給你。’
‘這是一個偉大的成全。條件也僅僅是，你與我們國家保持友好的關係。我的女兒是萬獸之神的眷顧者，她所到的國家會因此而長盛，帶給她的丈夫永遠不敗的勝利。請獻上你對我的忠誠，不要讓我失望。’
爐石女巫唸完以後，全場貴族都沉默了，臉上表情也都非常古怪。
伊維塔把目光放在爐石女巫的身上，爐石女巫當然知道，伊維塔在懷疑她什麼，連忙舉起雙手道：“我沒有給他們通風報信過。”
“我什麼也不知道。”
伊維塔道：“我知道不是你乾的，你著急什麼呢。各位，你們怎麼辦？”
維斯塔聖女簡單點評道：“這是在販賣幫助。那位異教徒的皇帝誤以為，我們陷入了絕境，用這種方式來幫助我們，想要讓我們進入他的陣營。當然，這也是看重陛下您。”
“聽說，異教徒國家極為擅長占星術，我看他們可能用占星術，確定了陛下的部分未來，因此用上了這樣的手段。”
“我認為，或許我們能虛以委蛇，或許能解決眼前的困境。”
阿爾薩斯的貴族們，也在暗地裡討論，有些人甚至覺得或許這樣……也不是不行。
“法蘭克王國都與異教徒的國家公然聯盟，那我們為什麼不能也與異教徒國家聯盟？如果能獲得異教徒國家的幫助，我們就可以打退皇帝和法蘭克人了。”
“這或許也是一個辦法。我們白得幫助和一個那異教徒皇帝的女兒，我們什麼也不吃虧。如果陛下不滿意那異教徒皇帝的女兒，也可以隨時否認這段婚姻。利益交合而已。”
爐石女巫突然道：“我不同意。我覺得我們要堅決地拒絕這個異教徒皇帝的招攬。”
阿爾薩斯的貴族與伊維塔都極為奇怪地看向爐石女巫。
這不像是爐石女巫能說出來的話。
爐石女巫卻對眾人說：“你們都只看到了好處，卻沒想到一頭猛獸為什麼要給我們好處？那必然是誘餌。情況本來就很複雜了，為什麼還要引入一個更強大的國家進來。”
“況且，如果我們接受了這種居高臨下的條約，就會引發一系列後果的。我們會失去教會的幫助。”
“這看起來太像是騙局了。所以我不同意。我以前也不是沒弄過這種拙劣的騙局。”
伊維塔思考了片刻，也深覺如此。
他可不想要和異教徒的國家扯上太多的關係，渡鴉律法還在自己手上呢，誰知道與異教徒國家深入接觸，會不會被對方發現這件事。
與自己這種虛無縹緲的投資相比，一個渡鴉王國可更能吸引異教徒國家。
伊維塔對眾人說：“爐石女巫考慮的有道理，異教徒們與法蘭克王國關係密切，誰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一個陷阱。”
“目前前線被我升級為法區以後，資源大增，戰局已經明顯穩定。法蘭克人有意朝外輸送民族國家的觀點，目前魔法黑森林已經有幾處國家出現了動亂，可我們阿爾薩斯本身已經有民族主義思潮，因此不會受到影響，反而會被增強。”
“情況還遠遠沒有那麼糟糕。”
法蘭克人傳播民族主義思想，受損情況最嚴重的反而不是伊維塔手底下的國家，而是帝國。
神聖帝國目前不只是出現了撕裂的宗教，還出現了許多原本被強行統一在一個君王底下的民族，產生的民族叛亂。
這些叛亂會一次次衝擊封建君主的國家，直到四分五裂。
法蘭克王國不斷強調，一個民族一個國家，這後果就是要麼那個國家被強行統一為一個民族，要麼那個國家四分五裂，變成一堆小國。
而神聖帝國本來就有不斷分裂的趨向，民族主義給了神聖帝國致命一擊。
‘即使是危險時刻，也不能隨意選擇救兵。’伊維塔想道。‘看起來異教徒們會幫我大忙，但其實是一個陷阱也說不一定。’
‘越是關鍵時刻，我就越要鎮靜。’
阿爾薩斯的貴族們也冷靜了下來，擺脫了強援到來的興奮，而是開始衡量起，與異教徒們深度合作會帶來的壞處。
接下來的三天之內，伊維塔不斷處理政務和開展議事廳會議，號召全國人才積極獻策。
一切都是為了在西邊戰場，徹底擊敗法蘭克王國準備，可就在伊維塔全力準備這些事情的時候，魔法黑森林發生了巨大的異變。
那是一個正午時分。
耀眼的天空突然暗淡了下來，一切彷彿都蒙上了一層黑暗，烏雲蔽日，狂風呼呼作響，萬物徜徉在破敗的灰色氣息之中。
接著，議事廳內的阿爾薩斯人都走了出去，看到了在西邊法蘭克王國的天空，竟然垂蕩下來一隻黑色的觸手，那觸手一出現就在腐蝕萬物，律法一個個都被汙染。
那是黑死病，而且至少是第三階段以上的黑死病。
伊維塔神情十分嚴肅。“黑死病……竟然在法蘭克人的王國孕育出完全體形態。法蘭克王國……法蘭克律法變得更加強大了。法蘭克王國並未因此覆滅，可法蘭克王國卻孕育出完全體的黑死病。”
阿爾薩斯人們看著那遮天蔽日的巨大觸手集合體，一個個張大了嘴巴。
一道黑色的光輝以黑死病完全體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而去，可怕的黑暗風暴席捲了一切，無數律法都像是在黑暗裡的一盞盞搖曳不定的小火焰，被黑暗所壓制住。
只有法蘭克律法依然強大，依然如同黑暗之中的篝火。
而帝國的普世律法，也像是黑夜裡的燈塔，那光芒無比堅定，似乎永遠不滅。
完全體的黑死病僕從一瞬間不知道感染了多少人，這是魔法黑森林之中滅世級別的危險，它在天空之中哈哈大笑。“多少年了，我終於完全降臨了，可悲的律法們再也不能成為我的阻礙。”
“我腐敗萬物，吞噬萬物，終結萬物。”
“哈哈哈哈……把我孕育出現的國家……”
“真是感謝，沒想到這國家竟然還有這麼多人，我……”
“要感謝你們，所以我要讓你們全都感染黑死病，在絕望之中痛苦而死。”
下一刻，一條雕刻滿了金色銘文的鎖鏈貫穿了黑死病完全體的胸口，在黑死病完全體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控制住了他的胸口。
黑死病完全體吃了一驚，隨機道：“你們想要控制我？哈哈哈哈……這個世界上竟然會出現你們這種國家！”
“不，不你們的律法，好奇怪。我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