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種族取代計劃和森林牧鹿之神
爐石女巫對伊維塔小聲說道：“看起來法蘭克王國現在的確是出現了大問題，阿基坦的繼承人是法蘭克王國的重要組成部分。
阿基坦孕育了法蘭克不知道多少的名人，但這樣重要的棋子，竟然落入了我們的手中，那可要好好掌控啊.”
伊維塔微微點頭。
阿基坦的繼承人落入在自己手中，是自己沒預料到的收穫。
可既然他能在法蘭克王國的邊界有這等收穫，就說明繼續深入法蘭克王國，應該仍會有新的收穫。
爐石女巫用完全變形術把這群人連同他們的馬車，變成了石子大小的玩具，然後放入了她的口袋裡。
失去了阿奎丹（阿基坦）寶珠的繼承人，沒有絲毫保護自己的能力。
“跟上我.”
伊維塔對爐石女巫道。
兩人順著法蘭克王國的邊境飛行，一路上，他們看到了不少感染了特殊黑死病的法蘭克人，這些法蘭克人身上有各種奇異的變態肢體。
可在極少數的法蘭克人的身上，這種新型黑死病似乎出現了更加奇特的變化，這些法蘭克農民的背部彷彿被人用刀子切開了一般，出現了一道細線。
然後，他們原本的身體變成了一張人皮，從人皮之中脫出來了一個發光的人。
在新型黑死病的作用下，這些法蘭克農民竟然變成了光輝璀璨的光人。
而且這些光人還不是一種顏色的，五花八門，千奇百怪。
他們的光芒也有輻射性，照著在某一片區域，某片區域機會被這些光所汙染。
這些光人漂浮在法蘭克大片肥沃的農田上方，每遇到人就會發出可怕的呼嘯聲，去攻擊正常人類。
只是一瞬間，強烈的光芒就會殺死法蘭克農民。
爐石女巫發現有五個光人始終跟著她，不由心慌道：“冕下，這是什麼黑死病，為什麼會把人類變成這些鬼東西，還一直在跟著我！！”
伊維塔觀察到，自己與爐石女巫在瘋狂吸引周圍的光人，道：“這些光人似乎是從人的靈性之中誕生出來的某種生命體。
黑死病有血肉詛咒，會讓沒有生命的物體變得有生命，那就是黑死病病毒感染人類身體以後，汙染了這個人的靈性，讓這個人的靈性有了生命體。
人類成為胎盤，黑死病要把所有人類化為胎盤，孕育光人.”
“他們會跟著我們，是因為我們的靈性巨大.”
伊維塔用光魂打量過這些光人。
“我記得泰坦時期發生了一次退化，按照德魯伊們的資料顯示，那時候與德魯伊們合作的泰坦，遇到了一種病毒，那種病毒會讓泰坦全方位能力退化，但退化的不是被感染病毒的他們，而是他們的下一代。
於是人類就誕生了。
現在黑死病出現了同樣的症狀.”
“那些光人是黑死病孕育出來，用來取代現在的人類的。
不愧是滅世級的危機啊.”
爐石女巫愣了愣。
“這就搞出可以取代人類的物種了？還是從我們自己身上孕育出來的？”
伊維塔沒有回答，而是低頭看著地面，他又看見了一波全身被嚴重感染黑死病的難民們，而且還在這群難民們之中感受到了律法持有者。
不過這個律法持有者之前持有的律法，應當比阿基坦寶珠弱小，恐怕是某個不起眼的伯國的律法。
伊維塔這次沒有選擇下去直接攔路，而是對地面伸手，頓時那群難民所在的地方的相位遭到改變，與原本所在的空間變得割裂了起來。
難民們驚呼了起來，他們想要掉頭逃跑，卻發現，他們與他們所在的土地在飛速縮小，接著化為了一個模型，落入了伊維塔的手中。
這群小人在這片不過巴掌大的土地上，驚恐地尖叫著。
從他們的尖叫之中，伊維塔知道了，自己抓住了佛蘭斯基伯國的伯爵，這是一個在帝國封建諸侯之中始終保持獨立的海邊沼澤國家，他們在那裡製造了一個非常迷你的佛蘭斯基沼澤律法，律法因為國家的薄小而簡陋，但也的確是獨立國家、獨立律法，可以成為法蘭克王國名義上的同盟，卻實際上不過是法蘭克王國的附庸。
所以，面對這群用法蘭克王國的旗子，在那裡對自己叫囂，要自己放了他們的這群人，伊維塔理都沒理。
伊維塔把這片土地交給了爐石女巫。
“我現在的完全變形術，已經極為強大，一般巫師們恐怕無法與我抗衡.”
“而且，在這個黑死病大君的異類世界之中，普世律法：因果的影響似乎被減弱了，我剛才用魔法強行收服這些人，竟然沒有牽扯上太多因果.”
“這樣一來，普通人們的生活會變得更加困難。
希望我所掌握的律法，可以保護好我的幾個國家的人民.”
爐石女巫直言道：“冕下，光憑現在您掌握的律法，恐怕只能照顧個大概了.”
“不是普世律法，是不可能阻止這個黑死病大君的異世界對普通人的傷害的啊.”
伊維塔看了爐石女巫一眼，與她繼續前行，這一路上來，幾乎沒有士兵、騎士和女巫阻攔他們，這說明法蘭克王國內部已經極為混亂。
整個魔法黑森林裡，法蘭克受到的黑死病感染情況最為嚴重，這都該感謝路易十一的試圖操縱黑死病大君的行為。
伊維塔與爐石女巫來到了一條法蘭克鄉村小道上，那條小道上正有一群穿著銀白全身甲冑的殘兵敗將，在那裡經過。
這些騎士的臂甲上都有鏡子。
正是列於法蘭克中游的律法騎士團——鏡子騎士團。
這個騎士團來自法蘭克地區曾經的一個伯爵國家，那個伯爵國家有鏡子律法，但國破政亡以後，鏡子律法被法蘭克律法吸收，成為了法蘭克律法的一小部分。
遇到了這一百人左右的鏡子騎士團，伊維塔瞬間用隱形咒，把自己和爐石女巫隱藏了起來。
‘鏡子律法看起來似乎受到過壓制，導致我們這麼接近這些騎士，這些騎士都沒發現我們。
’伊維塔想道。
小路上，鏡子騎士團的團長唉聲嘆氣。
“這些怪物太強大了，我們的鏡盾都無法完全反彈回去他們的攻擊。
我聽說這些災難我們原本是遭遇不到的，是上面那些高階官員的胡扯，才導致了這種情況的發生.”
“那些發光的怪物人在肆虐我們的家園，黑死病也在蹂躪我們的家鄉，可我們什麼也做不到。
我過去在想，沒有了貴族，我們國家的人一定能過上好日子了吧，結果沒有。
現在我在想，是不是因為還有國王的原因呢.”
騎士團之中有一些鏡子騎士覺得這個話題有些敏感，一個個噤若寒蟬，沒有接話。
但還有一些明顯在騎士團之中地位頗高的騎士，接了話頭。
“路易十一和我們以前的國王完全不一樣，以前的國王繼位的時候，都會赦免全國死刑犯以外的罪犯，但他登基的時候卻下了一道特殊的詔書，不赦免任何罪犯。
就因為他不想讓任何人，從他登基的日子裡得到任何的好處.”
“還有許多關於他的殘忍傳言，聽說曾經有個手腳不乾淨的小貴族家庭出生的侍童偷拿了他大衣上一枚鑲嵌了藍寶石的紐扣，他就把人家砍了腦袋，天啊，他有那麼多的衣服，衣服上有那麼多的裝飾品和寶珠寶石了，可結果他還在意那麼一枚紐扣，就連是不是偷走的聽說都不能肯定。
現在我們國家變成這樣，也是那個國王搞的.”
一名鏡子騎士說：“或許這個國家沒了國王會更好。
為什麼會說，一個國家沒了國王，這個國家就是無頭的行屍走肉？這話很沒有道理，我家鄉的小鎮每次重大的決定都是由鎮議會投票出來的。
或許古之文明留下的共和國的血脈一直沒從我們的國家之中消失過.”
鏡子騎士團消失在小路的盡頭，伊維塔與爐石女巫才撤下隱形咒，用飛行咒飛在半空之中。
伊維塔道：“法蘭克王國遠遠沒有路易十一認為的，那麼被路易十一如臂指使.”
“他魯莽且刻薄的計劃，已經使這個國家怨聲載道。
我之前的想法也錯了，我不該把法蘭克王國視為潛在的敵人，我的敵人仍舊只有法蘭克的國王。
民族國家更加排外的同時，也會更加保守，反而沒有那麼強大的侵略性.”
“某種邏輯發生了變化.”
“對於君王來說，擴張領土，可以讓自己功成名就；但如果一個國家的主體是某個民族，那對這個民族來說，土地的增加固然好，卻也增加不了他們多少利益，甚至還要因為接受更多人，而付出一些代價……那我們對付法蘭克王國，就和對付帝國一樣，只需要對付他們為首的利益集團即可.”
爐石女巫笑道：“路易十一都快死了，他死了以後就是教皇的那個養子上位。
法蘭克王國或許會徹底落入教會手中.”
伊維塔搖頭。
事情可沒這麼樂觀。
伊維塔道：“既然這裡會遇到法蘭克的律法騎士，就說明法蘭克王國已經逐漸開始反應過來，嘗試收拾這次爛攤子了.”
“我們走吧.”
“繼續深入下去也沒有什麼利益.”
爐石女巫道：“我想也是.”
爐石女巫正要和伊維塔離開這裡，突然伊維塔停了下來，因為在鄉間小道的另一盡頭，靠近山林的那一側，走出來源一位半人半鹿，全身籠罩在神力光輝之下的神靈。
這神靈應當是自然神系的神靈，渾身洋溢著強大的自然能量，幾乎是一片行走的森林，只是如此強大的森林之神他一半的身體卻是處於殘缺的陰影狀態。
伊維塔察覺到，這是一位擁有強大神力，足以與黑死病大君戰鬥的神靈。
森林牧鹿之神對伊維塔說：“請等一下，阿爾薩斯的國王，魔網之神，鐵王冠和千歲火的擁有者.”
“你知道嗎，現在魔法黑森林正處於極度的危險之中，我希望你捨棄那些愚蠢的陰謀家和政治家的行為，為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的生靈考慮一下。
不要像是皇帝和法蘭克國王那樣，為這個世界增加太多的負擔了.”
“伊維塔殿下，伱擁有帝國議會的三張普通地位的投票權，也是魔法黑森林內最強大的男巫，這個世界需要靠你來拯救.”
伊維塔挑起眉頭，不置可否。
因為漫長的歷史原因，魔法黑森林之內擁有無數的秘密和強者，眼前這位，這是一直隱藏在法蘭克王國南方鄉下地區的其中一個強者。
爐石女巫立刻譏諷地說：“那為什麼您不去拯救魔法黑森林，還需要我們去？”
森林牧鹿之神沒有生氣，反而心平氣和道：“我也準備參加，但這需要許多人手。
德魯伊危機、黑死病大君危機，還有即將到來更大的危機.”
“這需要很多很多，放棄功名利祿的真正英雄，來組成一支應對這些滅世危機的小隊，這支小隊之中最差的也會是一國的君王.”
伊維塔皺眉道：“皇帝未必是無心世界.”
森林牧鹿之神道：“在我被封印的這段時間裡，我化身凡人，觀察這個世界，我知道了很多人的命運，其中就包括奧約三世的。
他為了展示自己的皇帝的尊嚴，不惜讓自己的包袱捆綁給世界。
他卻沒能力處理掉法蘭克王國這個禍胎，該死的法蘭克王國，這整個國家都應該被消滅.”
“只要你能放棄你的王位，一心為了世界，你就能參入我們小隊.”
伊維塔與爐石女巫對視了一眼。
看來這魔法黑森林內的這個高人，有點極端。
伊維塔只思考了片刻，就對他道：“請讓我拒絕你的提議。
在我眼中，權勢是完成自己理想的手段.”
“單打獨鬥的力量終究有限。
要真是為了保護這個世界，就該利用君王的身份，集合國家之間的力量，去保護和這個世界，而不是放棄國王的尊位，去當一個冒險者，與你們組成一個英雄小隊.”
聽完伊維塔的話語，森林牧鹿之神的臉色瞬間陰鬱了下來，對伊維塔再無好臉色。
“那看來你是與皇帝奧約三世一樣的人了。
我看錯你了，原本以為你會是一個更有品位之人.”
“你們這些人……”
“是你們這些人在破壞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