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冊封鐵王冠國王與東方帝國的公主
伊維塔一路上受到了城內幾乎所有人的歡呼，主要是給了錢。在這種情況下，怒刷政治威望，伊維塔就不打算節省錢了。
很快，他就在安條克將軍的支援下，進入了教皇準備的宴會之中。
英諾森二世的宴會上，有著諸多的貴客與伊維塔打招呼，在一番寒暄過後，很快，英諾森二世就與伊維塔見了面。
英諾森二世看起來是一個非常和藹的老頭，穿著略微樸素的衣服，戴著教皇的冠冕，可是開口第一句話，非常單刀直入。“終於見到你了，伊維塔閣下。那麼你願意為萬物之神和教會，向異教徒國家們開戰，保護神聖的領土嗎？”
宴會之中，不少城內元老貴族青年真的被伊維塔的演戲給洗腦了，他們現在看著伊維塔，眼神火熱，就差幫伊維塔答應下來了。
在他們眼中，這分明又一次虔誠的信徒與神聖交匯之前的默契合作，神聖的承諾。
但伊維塔卻在內心苦笑，英諾森二世不愧是讓諸多律法執掌者們，對他臣服和妥協的人，這老人太直接了，直接到幾乎沒有讓自己有轉圜的餘地。
在這個現場，自己可不能隨便回答，若是答應了英諾森二世，他會為了神聖信仰發動聖戰，那下一次十字軍戰爭，說不準英諾森二世會真的來找自己的去當下一次十字軍戰爭的首領。
伊維塔發現，嚴肅的教皇嘴角微微翹起來，頓時明白，教皇這是在故意問，看自己的反應，或許還有那麼一些屬於英諾森二世的個人性格。
英諾森二世饒有興趣地看著伊維塔，眼前這位年輕到過份的神靈的沉思。他這麼詢問，既是對伊維塔的試探，也不無期待伊維塔答應的心思。
若是下一次由伊維塔牽頭，再組織一次聖戰，未必就會輸。
連續幾次聖戰的失敗，嚴重傷害了信徒們的虔誠和領主們心中熱血，人們會止不住地思考，為什麼萬物之神不讓他們勝利？
是他們被拋棄了嗎？
不過，英諾森二世在對內鎮壓異端上，可謂是鐵血手腕，他最近才組織了一次對法蘭克人南部異端的血腥聖戰，成功徹底消滅了一個稱萬物之神三位一體，其實現實存在三尊神的異端思考。
英諾森二世既期待，又調侃地看向伊維塔，靜靜等待他的反應，其實就算伊維塔的朝聖活動是作秀也沒關係，他也正好這段時間缺少一些鼓舞人心的事情。
神聖之城內響起了十九次鐘聲，足以彌補上一次聖戰失敗，帶來的信仰衰退，畢竟萬物之神幾乎很久不再對這個世界展現神蹟了，就好像祂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而眾神也已經大部分去了星界，強大神力幾乎很少在黑魔法森林行走，整個黑魔法森林幾乎快變成了無神論者的天下了。
伊維塔思考了片刻，對教皇謹慎地保證說：“英諾森二世冕下，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捍衛我主的神聖領地和信仰祂的羔羊們。我還需要拯救啊。”
“我的王國被沒有一點王室血統的人佔據，阿爾薩斯的貴族們任由這種事情發生，公正之言被邪惡壓制，信仰的光輝難以進入阿爾薩斯王國之內。甚至帝國都有一些聲音，在阻止我合法繼承王位。”
伊維塔下意識看了一下身後的爐石女巫，不知道為什麼，每當自己要胡說八道的時候，總是喜歡看看身邊的爐石女巫，那樣子心裡的罪惡感都會消失了。
這大概就是比爛吧。
伊維塔說：“如果這個世界已經不講究法律了，那麼我還能接受這個結果，可現在有人無視繼承法，無視神的威嚴，趕走了神選國王，這是不合理的。這些人甚至在不久前，用黑死病僕從來攻擊我和我繼承而來的公國。”
“這不合理！”
“但我仍舊相信正義，因為萬物之神的光輝籠罩住了全世界，冕下還請您為我做主。”
會場裡的呼吸聲都停滯了一瞬間。
他們全都普遍同情起來了伊維塔，先前他們沒有見過伊維塔，卻只是把聽聞到的王位篡奪，當做了尋常事，現在他們則是心中極為不平。
如果如此虔誠和勇武的國王，在神聖之城都得不到公平和正義，那他們的信仰又算是什麼。
宴會之中，許多神聖之城的高門貴族都在憤憤不平，而且站在他們的立場上，也確實更能與伊維塔共情。
有些高門貴族甚至已經私下讓僕人過來小聲告訴伊維塔，他們準備在事後給伊維塔捐助財富和僱傭兵。
而更多人，則是竊竊私語，那聲音合起來，形成了不可磨滅的浪湧。
“是啊，這絕對不公平啊。”
“教會應該對此做出反應，使用黑死病？哼哼，現在的阿爾薩斯王室真的什麼都幹得出來。如果讓這種人繼續當國王，那麼日後的歷史書該如何記載這段歷史。”
“不過伊維塔先生的父親，的確因為常年發動戰爭，因此被……”
“那與伊維塔先生有什麼關係呢？”
教皇英諾森二世眨了眨眼，看向伊維塔身旁的安條克，彷彿是想要確認，你是不是接錯人了。
他沒想到，伊維塔居然把他故意刁難的問題，當成了階梯，讓伊維塔開始發揮了。
英諾森二世心中好笑，看來又是一個難纏的君王啊。
商人們與人談判生意，他與君王們錙銖必較。
英諾森二世對伊維塔又是很直接道：“所以伊維塔閣下只要成功復國，就可以當下一次聖戰領袖了嗎？”
伊維塔目光閃爍，露出思考之色。
這是一個非常直接的交易，他沒想到，這任教皇是如此直接的人。
也是。
他日理萬機，君王養子養女不知道多少，哪裡有機會跟自己拐彎抹角，直接把話說開了，對他來說是一種優勢策略。
英諾森二世沒必要為任何人，委婉說話。
伊維塔也坦誠起來。“光是一個阿爾薩斯王國，根本不可能與異教徒國家的領袖們戰鬥，我們是一盤散沙，不知道多少個小國家，那邊出幾百個士兵，這邊出幾百個士兵，看起來加起來數量能和塞爾柱——羅姆帝國的軍隊差不多，或者至少沒有少得那麼難看。”
“但只要一打起戰爭，因為指揮官們互相無人統領，就會各自為戰，一盤散沙，輕而易舉就可以擊破。”
“因此，即便我是阿爾薩斯的國王，也無人那個能力，統領眾國與異教徒們開戰。”
宴會之中有人好奇問道：“伊維塔閣下，您說的很對，這也是我們一直以來面對的問題。可我們也不是沒有贏過，面對異教徒們，我們第一次聖教戰爭為何能大贏，甚至能奪回了萬物之神曾化身降臨的聖城，只是後來的每一次聖戰都是輸了，最多是平手和小敗？”
有人對他怒目而視，雖然是實話，但伱在神聖之城說開這件事情，未免惹人嫌。
伊維塔直言不諱。“這位先生，我看過這段歷史。請你注意一點，有個認知你是錯誤的。我們唯一一次贏的聖戰，正好是異教徒們的普世帝國四分五裂的時候。”
“那時，他們甚至比我們還分裂。”
“但自從那次以後，情況就都變了。”
“異教徒們比我們更加團結。”
那人對伊維塔笑了笑，感謝了以後，退到了人群之後。
伊維塔對英諾森二世道：“但是我仍願意在恢復合法王位後，儘自己的力去保護神聖信仰的領土。”
“只是其實還有一個人，更適合去做這件事。帝國皇帝不應該承擔起來，聯合各國抵禦異教徒們的責任嗎？”
說到這，周圍的聲音都小了下去。
英諾森二世也是眼中露出不滿，不是對伊維塔，而是對伊維塔那個沒說出口的人。
是啊，皇帝本該承擔責任，保護起信仰和領土，還有同樣信仰的那些兄弟國家，可奧約三世卻在異教徒們進攻渡鴉王國和瓦拉幾亞大公國的時候袖手旁觀，導致吸血鬼一族徹底倒向異教徒們那邊。
無論皇帝到底是膽小，還是實在是沒有去支援渡鴉王國的能力，這都已經讓列國的人對他不恥。
英諾森二世對伊維塔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的野心不小。”
伊維塔低聲說：“冕下，但我足夠虔誠，我得到了那些位子，我就會去做那些位子的事情。不是給教會展示我有多麼虔誠，而是那本就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只是有些人尸位素餐而已。”
英諾森二世點頭說：“伊維塔，關於阿爾薩斯王國使用黑死病攻擊你的事情，教會已經有了決斷。”
“我們會給亨利七世下達絕罰。”
“雖然他們妄圖用一個禁衛軍統領來平息此事，但他們錯了，使用黑死病，已經觸犯了底線。”
英諾森二世繼續說：“但這事與路易十三世無關，他也是繼承父親王位的合法國王。”
伊維塔提醒老教皇說：“傑龍的父親就是非法國王，傑龍的合法性是並不存在的泡影，這點您應該也知道。”
英諾森二世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教會承認你是阿爾薩斯的合法國王，你日後必須遵守今日的誓言。”
“另外，我想要冊封你為鐵王冠國王，補全鐵王冠的冠冕。”
伊維塔呼吸都有一瞬間停止，因為內心狂喜，宴會里的大部分人都沒反應過來，自己與教皇達成了交易，竟然還有人在抱怨，教皇為什麼不直接把傑龍趕出教會。
教會當然不能與一位國王撕破臉皮了。
教會承認自己是阿爾薩斯的合法國王，那就夠了，自己是教會承認的阿爾薩斯國王，那傑龍是什麼？
阿爾薩斯的領主們，會如何看待這略顯複雜的關係？
而且自己有了教會的承認，就能透過普世律法：教會，間接掌握了一部分阿爾薩斯火龍律法的權利。
這也是極為重要的一點。
而鐵王冠國王，則是另外一回事了，這涉及了自己和教皇不能公開說出來的交易。
鐵王冠現在是公爵君主冠冕。
行使的權利，只能是倫巴第公國。
可鐵王冠原本是神聖帝國皇帝頭上的四頂冠冕之一，完整的鐵王冠只要得到教會的授權，就會立刻成為名義上的靴子半島之主，代表了對古之文明的繼承。
這原本是冊封給神聖帝國太子的冠冕，是神聖帝國皇帝生前應該傳給帝國皇太子的權位，可因為上次的動盪繼承，導致了皇帝冠冕流落在外，導致了奧約三世的長子竟然沒有拿到這個冠冕，因為他本人畢竟就沒有。
而現在教皇給自己這個冠冕，就等於，牽強附會地提高了自己對帝國的繼承順序。
畢竟，在自己同意領導下一次聖戰的前提條件之中，自己可以隱晦提到了帝國皇帝的無能與不配，提到了自己對帝國的渴望。
本來只是想要試試。
可伊維塔沒想到，教皇英諾森二世會直接答應。
等一下，伊維塔忽然明白了過來，教皇只是送給了自己一個順手人情和廣泛投資而已，在教皇的養子之中，就有自己的表哥日耳曼庫尼斯。
而且從宴會來看，教皇還有一個奧約三世次子的養子，他也有繼承皇位的可能。
而現在，教皇又給自己一個投資，教皇等於在試圖掌握下一任皇帝的所有繼承人。
這樣無論他們日後誰登基，英諾森二世都可以獲得影響力。
伊維塔在餐桌上坐下，身邊都是教皇的皇位繼承人養子和養女，一位名叫依諾拉的女人，身著絲綢和盛裝，臉上塗抹了化妝品，她幾次試圖與伊維塔搭話，神情之中多少帶了一些討好。
伊維塔明白了她的目的，又是一個想要嫁給自己的公主，這公主似乎想要與自己政治聯姻。
她本人是被異教徒滅國的東方帝國的公主，她母親帶著她遠渡重洋，來到教皇這裡避難，可她年紀也不小了，必須給她自己找一個出路，而且最好還能依靠丈夫有復國的希望。
因此，在她看到伊維塔之後，就有意無意地靠近，卻被伊維塔幾次委婉推拒，他不想莫名其妙被一個女人纏上。
可依諾拉卻知道她自己的機會不多，她把頭湊到伊維塔的耳朵旁邊，低聲說：“您得到了一個帝國的繼承權利，卻不想再透過我，得到另外一個東方帝國的優先繼承權利嗎？我的身上帶著東方帝國和東方正教會的正統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