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事———見寶哥。
寶哥這幾個月又收了幾個高中生“徒弟”,沒事的時候照樣教他們散打,練不好的就練打麻將,如果連麻將都練不好的,就沒什麼前途了,只能回學校老實讀書。
見到寶哥的時候,他正一肚子氣,今天麻將桌上的其他三個老頭逆天,已經贏了他一百多,完全不像過去每天輸幾十的倒黴蛋。
見到嚴思凡以後,寶哥去上了趟廁所,大概是沒洗手,再回來手氣就變了,幾圈下來,還倒贏一百多。
“寶哥,出大事啦!”
嚴思凡外頭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一驚一乍地喊。
“什麼事?”
“勇娃被打了!”
“這還得了?”
寶哥把牌一推,“給老子,走!”
“龜兒子,何成寶,贏了錢就想跑嗦?”
“狗屁,明天接著來.”
“老子!以後我們不得和你打了.”
老頭們氣得跳腳。
走出麻將館,寶哥哈哈一拍嚴思凡肩膀:“我發覺你真是我的福星,每次出現我就有錢賺.”
“不是,勇娃真的被打了.”
“打就打,出來混哪有不挨黑打的?”
“那我被打了呢?”
“你?”
寶哥看了他幾眼,“那……還得了?”
說得很謹慎。
“幾百還是有的嘛.”
“錘子,敢欺負我兄弟!在哪裡?我去找他!”
“在錦城.”
“那有點遠.”
“走,去玩一個星期,就當旅遊,我有個兄弟,你見過的,打麻將厲害,算下來一個月贏個上千沒問題.”
“真的嗎?我不信.”
“真的,去了你就知道了.”
“那我住哪裡?”
嚴思凡不想再多出錢了,為難地說:“就是,我怎麼沒想到這茬,這是個問題哈,我們學校外面住少說也要80元一天.”
寶哥猛吸一口煙,想了下說:“好辦,我有個朋友在錦城,我去住幾天,他不好意思要錢.”
“那明天我們就走?”
“那麼急?我還沒問你找我幹什麼呢?”
“打擂臺.”
嚴思凡把和學校跆拳道男孩的約定說了一遍。
“這種事你要挨黑打是應該的,我還以為什麼事呢,算你找對人了.”
第三件事辦完,嚴思凡和寶哥一塊兒回到錦城。
寶哥30多歲的人了,還是個光棍,也從來沒進過大學,被帶到錦城師範吃飯的時候,眼睛都看花了,甚至都想去參加個自考拿個大學文憑。
玩歸玩,鬧歸鬧,寶哥到了晚上還是被在錦城的朋友帶走了。
那朋友就20多歲,也是潼州縣人,和寶哥混了幾年發覺有點糊,就來到錦城幹起了二手房中介。
一不小心幹了幾年,還算賺了些錢,在錦城貸款買了房子,寶哥過去住一個星期完全沒問題。
當然,為了不讓女朋友認為自己和不三不四的人瞎混,他用了嚴思凡介紹寶哥的說法:錦城師範綜合格鬥協會名譽教練。
這趟是被學校邀請過來講座的,時間一個星期。
嚴思凡折騰幾天,累得不行,回到寢室就睡。
室友對於嚴思凡這種生活節奏也漸漸習慣了,並沒有和他多說話。
只有陸小武看到嚴思凡回來,挺高興的樣子,哼著歌出去,不久又回來了。
剛睡下不久,寢室電話又響了,是高進打的。
“回來啦?”
“回來了,你怎麼老打寢室電話,有事打手機就行,很多時候我不在寢室的.”
“接電話貴嘛,對了,蘇奕歡怎麼沒和你在一塊兒.”
“嗯?沒有,你怎麼也關心起這個了.”
“好奇而已,那你睡,我掛了.”
嘟嘟嘟。
“怎麼都神叨叨的?”
嚴思凡被這一打斷,睡意全無。
找寶哥來,是想給自己集訓一個星期,到時候好和那位跆拳道男孩一決高下,一月之約已經拖了很久,不能再拖了。
但白天還是要去明朝裝飾上班,不能老讓金菱一個人頂著。
關鍵還有一點,這麼長時間,自己沒怎麼上課,課程落下一大截。
雖然學校管得不嚴,但最終還是要考試及格,總不可能每課老師都去說一遍好話吧,況且有的老師也不吃這一套。
唉,真是充實的大學生活,太充實了,嚴思凡需要認真分配一下自己的時間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