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音將許仙的魂魄從地府帶出去的時候,白素貞已經從南極仙翁那裡取來了回生草。

她站在地獄之門與凡間的交界口,滿臉焦急的朝著地府這邊望著。

等看到跟在茯音身邊出來的許仙后,白素貞臉上的擔憂瞬間消散,直接朝著許仙小跑而來:“官人!”

許仙聽到白素貞的聲音,也顧不得禮數這些了,像一陣風一般經過茯音,張開手臂一把接住了白素貞。

這一刻,時間在這對夫妻的身上彷彿靜止了,二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抱在了一起,用緊實的擁抱訴說著對彼此的思念,周圍的一切都抵不過彼此相貼的心跳。

茯音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他們講激動的心緒慢慢緩和。

惠岸看了一眼茯音,也乖乖的保持著沉默。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茯音才緩緩開口:“白素貞,把許仙帶回去吧.”

聽到茯音的聲音,白素貞和許仙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一般,均是紅了紅臉。

二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向茯音下跪磕頭:“觀音大士救苦救難,您的大恩,我們夫妻莫此難忘.”

茯音微微抬手:“都起來吧.”

待許仙與白素貞起來之後,茯音的指尖微動,一抹淺金色的光暈便湧進了許仙的額頭。

許仙摸了摸微微發熱的額頭:“觀音大士,我在地府的記憶一會兒就會消失嗎?”

茯音點頭:“等你的魂魄回到肉身的那一瞬,就是這段記憶消失之時.”

話落,見許仙神色有些悵然的樣子,茯音頓了一下,又說道:“不用感到可惜,等到時機成熟之時,即便是被抹除的記憶,也可以再次歸於你的腦海.”

許仙與白素貞對視一眼,兩人再次叩拜:“多謝觀音大士解惑.”

“好了,快回去吧.”

許仙與白素貞點了點頭,站起身之後,兩人緊握住對方的雙手,在白素貞的施法下,消失在了原地。

茯音看向後側的惠岸:“我們也該回去了.”

.........

凡界。

白素貞將許仙的魂魄帶回保安堂之後,負責看守許仙肉身的小青,在得知是觀音大士出手搭救後,頓時悔恨的嗷了兩嗓子,早知道他也跟著姐姐一起了。

自從上次分別之後,他都好久好久沒有見到觀音大士了!

白素貞見小青這一副悔得不行的樣子,伸出手在他的額頭輕彈了一下:“會有機會的.”

小青噢了一聲,雖然心裡還是有些失落,不過到底沒再表現出來。

至於茯音這邊。

許仙與白素貞的這場危機解除之後,得了空閒的他自然也就回了蓮花閣。

他站在浮生鏡前,將水中畫面調轉至第五世界。

劇情的發展已經步入了正軌,鷹愁澗的小白龍變化成一匹白馬成為了唐三藏的坐騎,唐三藏也分別在高老莊和流沙河,收下了豬八戒和沙悟淨這兩個徒弟。

師徒四人連馬五口,在惠岸的幫助下渡過流沙河一路往西,正式踏上了取經之路。

........

這日,茯音邀請另外兩位菩薩和黎山老母來蓮花亭賞蓮。

等待間,他看著滿園盛開的蓮花,聞著桌上嫋嫋飄起的安神檀香,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連續週轉於多個世界,所以此刻不知不覺間,竟也漸漸感覺到了幾分睏意。

他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單手斜撐著額頭,閉上眼打算小憩片刻。

蓮花亭內的琉璃瓦遮住了大部分陽光,紫竹在微風中吹拂,將午後的光暈斑駁,漫灑到了茯音的身上。

他純白的衣衫,漂亮的銀髮都被籠上了一層薄薄的光,似玉的面板通透而細膩,整個人看著就如同一幅靜置千萬年的古畫,每一幀每一寸都是完美的。

所以當文殊和普賢兩位尊者進到這蓮花院內的時候,一眼看到的,也就是這樣的如畫之景。

兩位尊者對視一眼,隨即輕輕一笑。

觀世音邀請他們來賞蓮,殊不知比起蓮花池內綻放的寶蓮,他自己才是最為賞心悅目的存在。

仔細算下來,若非今日收到邀請,他們也許久未曾見到觀世音了。

雖然都同為大菩薩,但由於觀世音時常不在南海紫竹林,所以文殊和普賢兩位尊者與觀世音見面的次數其實很少。

作為菩薩,他們各司其職。

觀世音是他們之中最為忙碌的一位,誠如他的聖號,觀察和聆聽這世間所有呼救的聲音,時刻以大無畏的精神,幻化出適當的法身,去度化陷入困境者,讓他們脫離苦難。

不過,儘管並不長見面,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關係。

文殊和普賢兩位尊者又再次對視一眼。

此刻,兩位尊者沒有說任何言語,只一個眼神的交流,就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到了與自己的想法完全相同的意思。

就先這樣吧。

他們看向亭內小憩的茯音,選擇了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他醒來,也等待最後一位客人黎山老母的到來。

沒多久,一道細微的腳步聲由遠至近。

最後一位來賞蓮的客人,也在約定的時間點準時到達。

茯音也似有所感般醒過來,他先是看了一眼文殊和普賢兩位菩薩,對著二人微微點頭,算是感謝兩位方才的那份貼心,同時也是對他們以客人身份前來的一種簡單問候。

文殊和普賢輕輕一笑,亦衝著茯音微微點了點頭。

並不需要什麼言語,也無需過多客套,默契之餘他們幾位菩薩,就彷彿存在於緩緩流淌的血脈裡。

一切盡在不言中。

………

作為這場相聚邀約的發起人,茯音走在最前面,始終保持著快半步的距離,帶著黎山老母以及文殊普賢兩位菩薩在蓮花院內觀賞。

在行至一處盛開的金寶蓮時,黎山老母看著這金燦燦的蓮花,突然就想到了不久前在黃風嶺遇到的孫猴子。

那孫猴子留著一頭金髮,頭髮的顏色看著就跟這金寶蓮一樣,燦爛到有些耀眼。

黎山老母輕輕煽動著手中的團扇,不急不緩的說道:“前些日子我途徑黃風嶺,遇到了唐三藏師徒四人,那孫猴子的眼睛著了黃風怪的道,雖然暫時看不清但我瞧著像是準備往這南海紫竹林的方向跑.”

黎山老母說完,看向了茯音,臉上浮現出一抹有些揶揄的淺笑:“不難看出那孫猴子對觀世大士你很是親厚.”

文殊和普賢兩位尊者也同時看向茯音,淺笑道:“觀音一直以來都頗得親緣.”

話落,文殊尊者又問黎山老母:“後來又如何了?”

黎山老母回憶著:“後來我就給那孫猴子治了眼睛,這孫猴子雖然性情急躁了些,不過卻是一個意志堅定、懂得感恩的主.”

她抬了抬眼,想到了什麼後,話音又微微一轉:“不過呀,我觀那豬八戒凡心未改,不太穩便,恐意動神搖,生出二心.”

豬八戒早年還在天庭時,是統領十萬天河水軍的大元帥,若不是因為醉酒之後調戲嫦娥,也不會被玉帝貶下凡。

這投胎便投胎吧,偏生在託生時,出了個茬子,最後投了個豬胎,不僅把前世貪圖美色的性子繼承了,還把好吃懶做的脾性學了去。

如今他成為唐三藏的二徒弟,心性如果不穩定,必然難登大寶。

普賢尊者想了想,也緩緩說道:“西天路上多磨難,若是心志不堅,的確難以取得真經.”

茯音對於黎山老母和文殊普賢兩位尊者的這段對話並不陌生,在西遊的原著劇情裡,也有此番交談。

雖然話中的內容有所不同,不過其背後的含義卻是大差不差。

雖然心中早有注意,但是茯音還是看向了他們之中點子最多的文殊。

文殊尊者對上茯音看過來的目光,似心領神會般,微微一笑說道:“那就設下一個迷局,試一試這師徒四人的禪佛之心是否堅固.”

話落之後,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是一笑,下一秒,搖身一變,原本溫和俊美的菩薩就變成了一個嬌俏可人的妙齡少女。

他衝著茯音眨了眨眼睛,靈動活潑,眉宇之間盡顯嬌羞。

普賢見狀,也當即一變,化身成一位欲說還休的橙衣少女:“這樣如何?”

黎山老母笑著點了點頭:“不錯.”

說完,她便和文殊以及普賢兩位尊者一同看向了茯音。

在三人的目光注視下,茯音也化身成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

相比起文殊和普賢尊者化身成的嬌美少女,茯音化身成的女子,看起來要成熟許多。

紅色的衣衫將他的肌膚襯得白皙細膩,似奪目的驕陽,有灼灼芳華之感,然而在那過分姝麗的容貌下,那偏向冷淡的眉眼又像清冽的水,在冬日之雪的覆蓋下變成了霜華。

於是第一眼看去,那豔麗的容貌和清冷的眉眼組合到一起,就成了一種帶著幾分距離感的冷豔。

文殊和普賢兩位尊者一左一右走到茯音的身邊,三人一同對驪山老姥微微扶禮:“母親.”

黎山老母輕應了聲,笑著將茯音以及文殊普賢兩位尊者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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