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宮人未識。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李瑾瑜都都囔囔說著詩句,這個絕對不會擔心與任何人撞車,因為這個故事的男女主角,似乎全都在這裡。

楊玉環不滿的說道:“你念的是什麼東西?什麼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什麼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君王不早朝,難道是嬪妃的責任?不應該是他的責任麼?”

李瑾瑜道:“君王不早朝,首先責任在於君王好色憊懶,其次在於皇后整治後宮不力,再次則是御史言官沒有犯顏直諫,最後才是嬪妃的責任。”

楊玉環冷笑道:“但是在文人墨客妙筆之下,就成了嬪妃的責任,真是荒唐可笑,他們也是讀聖賢書的!”

李瑾瑜道:“讀聖賢書,不代表就能明白事理,才子不見得品德高尚。

當朝禮部尚書,三品大員,不也成了水太涼?殺身成仁,捨生取義,這位自幼讀聖賢書的,懂哪個道理?

古來聖賢皆寂寞,因為明白事理的人太少,如果人人都明白事理,聖賢就不會舉杯邀月,對影三人了。”

楊玉環道:“如果人人都識字,人人都明白事理,還有聖賢麼?”

李瑾瑜道:“這不是更好麼?”

“這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幻想至少也是一個方向,只要一步步向前走,總歸是越來越好。”

“步子太大,容易出問題。”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我有一個很大的優點,便是懂得接受建議。

無論是長輩的建議,還是下屬的建議,亦或是古人先賢的建議,只要是對我有好處的,我全部都接受。”

楊玉環道:“那你是人麼?接受了那麼多建議,豈不成了機械傀儡?”

李瑾瑜道:“你聽漏了,我說的是對我有好處的建議,成為機械傀儡對我沒好處,這種建議我不接受。”

“你可真是靈活。”

“你指的是哪方面?”

“我忽然覺得,李三郎似乎也不是硃砂痣,我覺得現在應該是……”

“蚊子血?”

“什麼蚊子血?”

李瑾瑜解釋道:“這是我聽一位女詩人說的,紅玫瑰和白玫瑰。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玫瑰就成了牆上的蚊子血,白玫瑰則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久而久之,白玫瑰成了飯黏子,紅玫瑰是心頭硃砂痣。

真是個絕妙的比喻。”

楊玉環道:“你呢?你選擇紅玫瑰還是白玫瑰?還是全部都不要?”

李瑾瑜道:“不能全都要麼?”

楊玉環道:“全都要,然後紅玫瑰成了蚊子血,白玫瑰成了飯黏子,你心中又會有新的白月光、硃砂痣!”

李瑾瑜道:“說得好,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瞭解我,我覺得很榮幸。”

楊玉環譏諷道:“我瞭解的不是你本人,而是你的貪心,你的慾望。”

李瑾瑜道:“那也是瞭解。”

歡樂的時光總是會很短暫,走出萬花仙園的時候,李瑾瑜已經背上了自己的包袱,楊玉環也已經戴上面具。

李三郎和楊玉環心心相印。

李瑾瑜和魔門聖女只是合作者。

黃金是屬於魔門的,棋王城則是屬於李瑾瑜的,魔門聖女離開棋王城,找尋人手把被切成碎塊的黃金帶走。

李瑾瑜同樣選擇離開,一來是探聽外界的情報,二來則是如果李瑾瑜留在這裡,誰給魔門聖女開門呢?

“門鑰匙”在李瑾瑜手中!

玉羅剎很想把棋王城作為分舵,但他沒有門鑰匙,只能選擇忍痛放棄。

以他的武功,當然可以強搶,可如此一來,兩人的合作宣告破裂,隨之而來的反噬,會讓玉羅剎非常頭痛。

……

李瑾瑜乘飛鷹到鑄劍城時,拜玉兒已經把情報整理好,作為赫連霸精心培養的義女,拜玉兒的能力很出眾。

原劇情中的女角色,智商最高的應該是無心,她看破並算計瞭如神,綜合能力最強的,應該就是拜玉兒。

只不過她的命數當真悽慘。

原劇情中,燕藏鋒被任千行一劍隔世轟倒在地,任千行不會給燕藏鋒重來的機會,準備補刀殺死燕藏鋒。

拜玉兒飛身趕過來救援,以蕩氣十劍大戰任千行,救了燕藏鋒性命,怎奈武功不如任千行,倒在魔劍之下。

燕藏鋒抱著拜玉兒暴怒,爆發全力對戰任千行,結果再次被暴打。

靠著箭隱取得勝利之後,任千行表示魔氣已經散了,從此改過自新,做一個好人,燕藏鋒對他表示原諒。

MMP!

拜玉兒屍骨未寒啊!

你的救命恩人屍骨未寒啊!

在康他人之慨方面,燕藏鋒真是做到了極致,讓人噁心的想要嘔吐!

好在燕藏鋒現在去做酒樓老闆,而不是參與江湖事,否則要麼被人算計的粉身碎骨,要麼坑死無數前輩高人。

他不參與江湖事務,就是對俠客的最大支援,也是對匪徒的最大削弱。

李瑾瑜一邊吐槽燕藏鋒,一邊翻看這兩日的情報,雖說西域之地已經打的血流成河,但畢竟不能真的翻了天。

最先開戰的是四方城。

沒了任千行、雨化田的庇護,面對前來複仇的上官燕,歐陽飛鷹雖然鼓足戰意,但每每到關鍵時刻,都會感覺到氣勢威懾,招式發揮不出威力。

歐陽飛鷹出招無力,上官燕卻把雪花劍法發揮到極限,打著打著,上官燕進入頓悟狀態,劍法越發精妙流暢。

歐陽飛鷹功力、境界、經驗,全部都超過上官燕,但暗中觀摩的古木天連連氣勢威懾,讓實力處於相對平衡。

簡而言之,就是讓歐陽飛鷹的實力比上官燕超出一線,把歐陽飛鷹作為經驗包,不斷地激發上官燕的潛能。

兩人從早晨戰到傍晚,最終上官燕靠著年輕力壯以及神兵的優勢,在持久戰中佔據上風,攻勢越來越凌厲。

賽華佗本打算救父親一命,但弄月公子攔住了他,擺出三局兩勝賭局。

待到賭局結束,歐陽飛鷹已經被上官燕刺穿胸口,賽華佗是神醫,但他不是神仙,救不了歐陽飛鷹性命。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理昭彰。

原諒?

那是十八層地獄的事情。

經歷了十八層地獄的折磨,洗清身上的因果罪孽,才能夠轉世投胎。

為何要苛求活人原諒呢?

為什麼要原諒仇人呢?

憑什麼用“原諒”苛求好人呢?

好人就該被道德綁架麼?

被綁架的道德,還是道德麼?

“鏘!”

上官燕把鳳血劍收回劍鞘。

激戰到現在,她的真氣體力已經到了極限,能夠維持站立已經不易。

“賽華佗,我不知道你和歐陽飛鷹有什麼關係,但我告訴你,如果你想要為他報仇,這是最好的機會。”

“我只救人,不殺人!”

“那就再見了!”

上官燕快速服下兩枚靈藥,找地方去恢復真元,這是古木天教導她的江湖經驗,行走江湖,安全第一。

哪怕現在已經完成復仇,已經沒有任何牽掛,安全還是要保障的。

既然沒有了仇恨,那就可以找回真實的自我,每日遊山玩水,看遍世界各地名山大川,豈不比混江湖快活?

上官燕不喜歡江湖!

從來都不喜歡!

“上官燕斬殺歐陽飛鷹後,快速離開四方城,賽華佗暫時留下,安撫城內的百姓,並且送來了一封書信。”

拜玉兒遞過來一封信,笑道:“賽華佗多半是覺得,歐陽飛鷹和半天月先後隕落,四方城無有高手,撐不住西域的風風雨雨,不如全都交給王爺。”

李瑾瑜道:“他還在四方城麼?”

練赤雪道:“在!王爺,要不要我去殺了他和歐陽飛鷹的女兒?自古斬草要除根,不能留下任何餘孽!”

李瑾瑜道:“你身上的殺氣實在是太重,如果能夠把殺氣收束,控制在劍鋒之上,武功至少能提高三倍。”

練赤雪道:“請王爺指點。”

拜玉兒無奈的捂住腦袋。

李瑾瑜的話很明顯是訓斥,練赤雪竟然覺得是指點,師姐,咱們倆現在相依為命,你可不要主動找死啊!

拜玉兒正想求情,李瑾瑜卻扔給練赤雪一本劍譜:“這是我在鑄劍城的藏書樓找到的,比較適合你。”

拜玉兒壯著膽子問道:“王爺,有沒有適合屬下的劍譜?”

李瑾瑜道:“練赤雪比較專注,殺心比較重,適合殺戮的劍術,你的心思比較靈活,適合靈活的劍招。”

說著,李瑾瑜地給她一本劍譜。

“你們倆是劍雄的貼身助手,同時也是她的護衛,如果武功不夠高,怎麼能保護她呢?鑄劍城的藏書樓,前三層你們可以隨意觀看,至於後面的,以你們現在的根基,看了有害無益。”

拜玉兒道:“王爺,咱們什麼時候去接收四方城?如果動手晚了,西域那些虎狼,怕是會衝上去大肆啃齧。”

李瑾瑜道:“鑄劍城不能擴張,鑄劍城只能是鑄劍城,明白麼?”

鑄劍城是不能擴張勢力的!

鑄劍城需要做的是維持穩定。

只要鑄劍城仍舊是鑄劍城,無論江湖如何變化,都能夠穩如泰山,畢竟鑄劍城是天下最擅長鑄劍的勢力。

一旦想要進行擴充,必然會遭受到滅頂之災,古往今來,這種以鑄造術為主的勢力,哪個能夠稱王稱霸?

能不做送寶童子就很不錯了!

拜玉兒問道:“王爺,如果咱們不去接收四方城,難道幹看著麼?”

李瑾瑜道:“那也不必,我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四方城的事無需繼續關注,再說說焉耆都護府的戰況。”

李瑾瑜不喜歡看情報,而是喜歡聽別人念,因為李瑾瑜覺得,念更加能夠加深印象,還可以邊聽邊詢問。

對於李瑾瑜的喜好,拜玉兒早就瞭解清楚,不僅整理好文字情報,也已經準備好“演講稿”,既有詳細情況,也有自己根據時局,做出的一些分析。

不得不說,劍雄招降拜玉兒和練赤雪非常正確,沒有她們相助,劍雄怎麼會有空閒時間,苦心修行武功呢?

“蒙元大軍一分為二,或者說是在先前對峙的時候,完成增兵和分兵。

思漢飛帶兵向著西方攻伐,如今指揮攻城的是忽必烈的親信大將,一個名字叫做伯顏,另一個叫做阿術。

兩人師從蒙元四傑之首博爾術,是蒙元少有的擅長攻城作戰的人才。

兩人各掌控一家武林勢力,一個是金剛寺,一個是金剛門,全部都是以煉體為主,戰場殺伐、十蕩十決!

伯顏和阿術指揮蒙元大軍,對焉耆都護府發動數次進攻,血腥之氣百里之內清晰可聞,白雲都被染成紅色。

只不過他們進攻的雖然激烈,但卻沒有產生實質性的效果,焉耆都護府穩如山嶽,無懼蒙元大軍的進攻。”

李瑾瑜笑道:“不錯,這是個很好的訊息,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拜玉兒道:“屬下不懂兵法,但很明顯能夠看出,焉耆都護府此時處於絕對優勢,于都督為何不主動進攻?”

李瑾瑜道:“既然佔據優勢,那就把優勢牢牢把握住,沒必要冒險。

蒙元大軍進攻焉耆都護府,朝廷必然會有所反應,能夠守住城池便是極大地功勞,何必要冒險進攻呢?

進攻可能會被人抓住機會,也可能破壞朝廷的計劃,在得到命令之前,就是要守城,只守不攻,固守待援。

如果朝廷決定要發起反擊,那麼領兵之人也不會是于都督,而是……”

拜玉兒道:“是王孝傑麼?”

李瑾瑜道:“當然是我,我剛剛被封為王爵,認祖歸宗,這裡有比我官爵更高的麼?有比我更合適的麼?”

練赤雪道:“王爺要親臨戰場?您現在若是去了,等到夫人回來,我們兩個怕是會被夫人剁成六百多塊!”

李瑾瑜解釋道:“不會那麼快,朝廷接到情報,皇帝做出決策,還有大軍的調動,至少需要一個月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我要做的是儘量吸引蒙元的注意力,同時和王孝傑將軍完成配合,組成三面夾擊的態勢。”

拜玉兒道:“王爺說這些,屬下最近一個月,是不是不能出門?”

“為什麼?”

“行軍打仗,家國大事,若是戰術被洩露出去,屬下豈不是大罪?”

“不必如此,我既然把這個計劃告訴你,那就是信任你,而且你要做的不是保密,而是悄悄地洩露出去。”

練赤雪:(⊙_⊙)?

啥叫悄悄地洩密?

拜玉兒:(⊙︿⊙)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瑾瑜道:“記住,這個戰術一定要洩露出去,但要洩露的無聲無息。

你現在想十個方案,全都在我面前演示一遍,我選擇一個最好的。”

拜玉兒道:“十個方案?要不屬下對蒙元的探子說,王爺壓榨下屬,暴虐無道,屬下日夜想要背刺,想要把您吊起掛,掛在城門口的旗杆上!”

練赤雪道:“這個可以。”

李瑾瑜立刻否決。

“這個方案不行,蒙元的探子不是傻瓜,他們當然會調查你們,知道你們很忠誠,也知道我絕非暴虐無道。”

“那就說王爺貪戀女色,師姐為了保住我的清白之軀,獻身王爺,結果卻被夫人因妒殺害,我為了報仇……”

“咳咳~~”

“王爺,您體恤下屬,要不然把事情給別人做,不要為難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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