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曄不知道織田心裡想了些什麼,他詢問起了泉夫婦女兒的特徵跟姓名。

織田:“全名是泉鏡花,今年十四歲,髮色是深藍,瞳色是藍色。

異能力是製造一隻名為夜叉白雪的,持著長劍的和服人形異能體,使用的是一臺老式的翻蓋手機……哦,喜歡跟兔子相關的物品,喜歡的是豆腐、紫陽花和妖怪.”

千曄:“……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他捏著下巴思索著,腦海裡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一個身影。

穿著深紅色的振袖和服,雙馬尾的小姑娘,看起來很文靜不愛說話,腰帶上彆著一個老式的手機,手機上掛著兔子吊墜。

加上姓名也是泉鏡花,年齡也對得上,千曄都覺得有點迷糊。

織田從口袋裡掏出紙筆,開始畫畫:“泉夫婦畫了一張肖像畫給我,我沒帶過來,可以憑藉記憶畫出來給你看看.”

亡者的物品會在他回地獄後就消失,所以織田說的‘給你看看’,是真的只能看看。

即便是想要用手機記錄,也是不行的。

千曄只能靠自己的記憶裡記住畫像的內容,

好在織田的畫工還不錯,很快的,一張惟妙惟肖的臉蛋就出現在紙面上。

千曄眨巴著眼睛,盯著看了幾秒。

織田敏銳的說:“你見過她?”

“恩……”千曄冒著汗的說,“剛才剛見過,我諮詢的那位少年,他的小保鏢就是她,她是武裝偵探社的員工。

名字年齡和長相都對得上.”

織田有些驚訝:“那可真巧.”

千曄扶著額,他也覺得很巧。

“我待會要跟她見面,我先確認一下吧,如果真的是本人,那二千五百萬就可以如數交到她手裡.”

二千五百萬日元不是一筆小數目,喪失雙親的孤女,無父母可以依靠,這筆錢對她很重要。

織田也不糾結這一點,他轉述了泉夫婦如何提取這筆錢的方式後,本以為自己可以回地獄了,卻聽到千曄說:“那個……織田先生,能不能麻煩您說一下,您那兩個朋友的特徵.”

“太宰和安吾麼?”

“恩.”

千曄撓了撓臉頰,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讓太宰先生來做代筆。

您寫的小說,只能透過口述讓現世人代寫,以您和太宰先生的友誼,如果他同意的話……”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有些緊張的看著織田。

事實上,連千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緊張。

可能是因為覺得自己這個行為……有點唐突?

織田愣了一下,道:“我臨死前跟他說,讓他可以嘗試去光明的地方。

他現在應該不是黑手黨了,以他的性格離開港口黑手黨時不會帶走他的繼續。

我覺得他不一定有那個錢來支付召喚我的酬勞.”

見千曄不說話,織田領悟了什麼,他那張表情寡淡的臉上,第一次明顯露出錯愕的神色:“難道……這是為了我?”

千曄紅著臉點了點頭。

織田不是很理解:“但對你來說,這樣就太吃虧了。

‘想見到死去的親朋好友,就必須支付高額的報酬’這是你工作的規章不是麼?降價或者免費的話,容易引來後患。

你不應該自找麻煩.”

“我是因為相信太宰先生對您的友情,才會做出這個決定的.”

千曄連忙擺手道,“並不是一時頭腦發熱。

所以需要經過你的同意,而且,也需要你跟太宰先生說明這一點,讓他不要告訴別人這件事……他能保守秘密的吧?”

織田看著千曄足足一分鐘,像是被打敗了一般的失笑道:“啊,我覺得世界上沒有人的嘴巴能比太宰更嚴了.”

千曄這才露出笑容:“那可真是太好了。

那麼,您能將他們二人的長相畫出來嗎?這樣如果遇到的話就能認出來了.”

織田眸光深深的看著千曄,這次他只是看了兩秒鐘,就低下頭開始畫畫。

安吾畫起來會輕鬆一點,最顯然的標誌就是他戴著一副圓形眼鏡,嘴角有一顆顯眼的痣。

看起來像個商業精英。

而畫太宰時,織田不是像畫安吾那樣只畫了一個腦袋,而是畫了半身像。

織田解釋:“太宰喜歡在身上纏繃帶,不知道這個習慣還有沒有保留,我覺得應該還保留的。

恩……他的興趣是入水,可能去河邊找會快一點.”

千曄含糊的點著頭,看著兩張畫像,儘量讓自己記住全部的特徵。

頭點到一半,猛然抬頭看著織田。

織田:“怎麼了?”

千曄:“纏著繃帶、喜歡入水……感覺好像哪裡聽說過.”

在織田的注視下,千曄硬著頭皮道:“獨步跟我提起的一名同事,同時符合這兩個特徵。

不過我不知道對方的姓名.”

“獨步……我記得你說過他是武裝偵探社的。

如果是他的同事……”織田想了想,道,“可能性不大,港口黑手黨跟武裝偵探社是敵對關係。

作為港口的幹部,去武裝偵探社工作……以太宰的案底過不了關.”

千曄鬆了口氣:“那就好,不然這個世界就太小了,小到讓我覺得很可疑.”

織田:“確實如此,過多的巧合就顯得別有用心了。

千曄先生,如果需要我協助的話,請不要客氣,我可以免費……”

千曄連忙打斷他的話:“唯有這個不行.”

織田疑惑的說:“為什麼?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朋友麼?你可以為了我,給太宰破例,我自然也可以.”

光是看現在這套房子,還有透過窗戶能看到的停著的那輛車,都能想象千曄在這兩項上花了多少錢。

織田覺得對方手頭的積蓄應該剩得不多。

以千曄的性格,如果沒錢的話,可能遇到危險時寧願不召喚他,也不會選擇賒賬或者讓他打折。

千曄,很誠實的說:“因為這樣會讓我失去賺錢的動力.”

織田不這麼想:“以千曄先生的自律性,這種事是不存在的.”

千曄,絞盡腦汁的思考著藉口,織田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總之,如果需要的話,就算沒有酬勞,我也會保護你,畢竟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不用計較那麼多.”

千曄,抿著嘴說:“您這話是學我的吧.”

織田很誠實:“恩,現學現賣。

千曄先生對朋友很誠懇,但也要學會接受朋友的好意,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如果知道你身陷困境,卻因為這些可有可無的事情而拒絕召喚我,讓自己繼續陷入危險之中,我會很生氣.”

千曄:“……想象不來您生氣的模樣.”

織田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手指捏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很認真的說:“我是鬼,你應該不生氣起來會是什麼可怖的模樣,會嚇得無法入睡.”

千曄:“……”好有道理。

覺得自己才不是那種拒絕朋友幫忙的人。

他只是清楚織田很需要這份工作,用來償還自己的罪孽。

而且他也有努力做副業,錢這塊暫時是不缺的。

但織田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千曄也不願意辜負對方的好意,於是對織田做出了‘就算是沒錢了也可以召喚他出來作戰’的保證,織田這才滿意的回到地獄。

而千曄,也準備出發去武裝偵探社。

與計劃中的一樣,他接到了中島敦、泉鏡花,還有國木田獨步。

國木田坐在了副駕駛位上,報出了飯館的地址併為他指路。

千曄對橫濱不熟,自然聽從他的安排。

他在開車的時候,忍不住的透過後視鏡看坐在後座的泉鏡花。

泉鏡花很直接的詢問:“請問有什麼事麼?”

千曄搖頭,像是聊天隨口提起一般的道:“泉君看起來年紀很小,有在上學嗎?”

泉鏡花……對泉君這個稱呼有點沒反應過來。

她習慣別人直接叫她名字,又或者叫鏡花醬,被這麼正式的稱呼姓氏,還是頭一回。

國木田替她回答:“她沒有上學,今年十四歲,是可以工作的年紀.”

在戰後,日本將十四歲定位可以工作的最低年齡,隨著時間過去,除了橫濱還有這條規定,其他地方已經將這個年齡提高。

橫濱算是唯一一個不限制未成年工作者工作時長的城市,同時也不要求監護人同意。

這也是無奈之舉,這個城市的孤兒太多了。

六年前的龍頭戰爭,也導致了無數孩子失去雙親和依靠。

某種程度上,作為租界城市的橫濱,在島國裡算是一個另類的存在。

“十四歲啊……”千曄道,“沒有監護人麼?”

國木田輕描淡寫的說:“她父母去世了.”

他的語氣平淡到,好像這種事情在這裡是常見到在當事人面前也是可以直接說出來的一樣。

千曄注意到泉鏡花的臉色並沒有變化,似乎也覺得這是沒必要保密,說出來也不會讓她消沉傷心的事。

千曄:“那……泉君也是異能者?”

中島敦似乎找到了機會說話:“是啊,鏡花醬的異能很厲害的。

雖然年紀小,但十分可靠,我平日裡還多虧了她的照顧.”

國木田涼涼的說:“被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照顧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中島敦:“……也對.”

他只是想讓千曄先生知道鏡花醬很厲害,不要因為她的年齡小看他而已。

平日中島敦就經常和泉鏡花一起搭檔做任務,因為他們兩個年紀小,也經常被委託者質疑,尤其是泉鏡花,她看起來真的年紀太小了。

很多人在這個年紀,還是個國中生。

泉鏡花倒是沒什麼反應,而是靜靜的看著窗外。

千曄心裡嘆了口氣,他覺得泉夫婦的女兒,十有八九就是他後座這個女孩子了。

會特地為女兒存下一大筆錢並藏起來,死後還擔心著女兒的父母……如果他們還活著,這個小姑娘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沒有個笑的模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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