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情急之下替我侄子出頭,打斷她的雙腿也是情有可原咯?”

“你敢?”

“話我今天就放在這,你們大可以幫他們說話,但你們千萬要祈禱以後別求到我頭上來,不然,你們一定會後悔!”

許小魚微微勾唇。

不知道為何,村民們聽到這話,心驚膽戰。

在此之前,她明明就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傻子,為什麼恢復正常之後變得那麼可怕呢?

“你們給不給銀子?”

許小魚再次看向張大牛夫婦,“不給那就別怪我拆房子了.”

說罷,她揚手要揮棍子下去。

“我給,我給!”

張大牛這回算是明白許小魚不是在說笑,趕緊推搡著徐翠芳,“快去拿銀子,不然這傻子真的會拆掉我們屋子的.”

徐翠芳肉疼得要緊,可眼見許小魚那架勢不是開玩笑,磨磨蹭蹭地進屋,扣扣索索半天才出來,拿出幾兩碎銀往地上一丟:“老孃施捨給你的,拿了趕緊滾!”

許小魚就那麼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撿起來.”

“銀子我已經拿出來了,你還想怎麼樣?不要拉倒!”

徐翠芳不敢再看地上的碎銀,生怕忍不住會扒拉回來。

“我數三下,不撿起來,我就砸了你家屋子,三、二……”

還沒數完,張大牛已經撲過去將銀子撿起來:“給你,別砸.”

許小魚接過來,掂了一下重量差不多,這才指著徐翠芳說:“你兒子要是再敢犯賤動我侄子,下回就不是賠銀子這麼簡單,我打斷你們一家子的腿.”

徐翠芳聞言,渾身一顫,毛骨悚然。

許小魚眼底殺意過於濃烈,讓她幾乎以為許小魚下一刻真的會殺了他們。

許小魚轉身走到許陽面前,牽著許陽的手離開張大牛家。

經過村民身邊的時候,他們大氣也不敢出。

等許小魚走遠,徐翠芳嚎叫起來:“許家這外來狗欺負人啊,我詛咒你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你給我閉嘴,是要將那小煞星招回來討打嗎?”

張大牛猛地捂住她的嘴,“咱們找村長和族長去,讓他們替咱們討回公道,最好將他們趕出大富村。

孃的,老子就不信一個外來戶還能在村裡橫!”

“趕緊的去啊,逼他們吐出雙倍的銀子.”

徐翠芳推著他往外走,“到時候不打斷那個傻子的腿,我不姓徐!”

“姑姑,他們會不會又找人來鬧事?”

許陽仰頭望著許小魚,滿眼崇拜,“你剛才真的好厲害,是怎麼一棍子就把他們的牆打塌的?”

“陽陽想學嗎?”

“那我學了是不是能像姑姑這麼厲害,可以保護家人.”

“可以.”

“那姑姑教我,以後我就能保護姑姑了.”

許小魚忍不住笑起來:“陽陽真乖,那以後陽陽就聽話,姑姑教你.”

“好.”

許陽忙不迭點頭。

許小魚摸摸他的小腦袋,第一次覺得孩子可愛。

末世惡劣的環境,導致人類從懂事開始,就開始學著如何生存。

想許陽這麼大的孩子,手上早就沾滿了鮮血,滿腦子都是算計,根本不存在天真無邪。

回到許家,聽說許小魚真的從徐翠芳那要來了五兩銀子,許五郎的臉色變了。

要知道,徐翠芳在大富村可是出了名的潑婦,跟劉氏有得比。

就連村長都忌憚她幾分!

許小魚瘦瘦小小一人,竟沒在她手下吃虧?

許五郎頭一次正視這個在許家生活了半年的妹妹。

察覺到許五郎探究的目光,許小魚揚了揚手中的銀子,狡黠地衝他眨眨眼:“五哥,我厲害吧?”

許五郎默不作聲地別開眼,那種被人抓包的尷尬令他有些惱怒。

他心虛什麼?

而張桂英不敢置信地上上下下打量許小魚:“小魚兒,你真的跑去找徐翠芳要藥費?”

“當然,人是她打傷的,怎麼可能這麼放過她?”

許小魚冷哼,若換成末世,這一家子早就死絕了。

命好,活在這種和平年代。

張桂英目光復雜,半晌才道:“你說得沒錯,我們不能再任人欺負了!”

“大嫂,這銀子你拿著,小天吃藥得費不少銀子。

他還小,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

許小魚將銀子放到餘氏手中。

餘氏淚流滿面,看著許天的模樣,最難受的是她。

家裡的銀子早就掏空,許天這麼小傷到腦子以後怎麼辦?

如今許小魚拿來銀子,她沒有推辭收下了:“小魚兒,這銀子以後我們一定還給你的.”

“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還錢什麼等以後再說,現在先治小天要緊。

那些藥雖然貴,但一定能治好小天.”

許小魚安慰道。

餘氏點點頭,狠狠抹掉眼淚。

許小魚將許天難受得緊,便給他施針,讓他舒服些。

許天很快睡過去。

許小魚讓眾人出去,給許天一個安靜的環境。

隔壁房間裡的傅承彥一直聽著外頭的動靜,從他們對話中隱約猜到了整件事的發展。

他不由得有些驚訝,在這種偏僻的小山村,竟然有這麼一位醫術了得的小姑娘?

傅承彥想起那小姑娘問他要銀子的模樣,啞然失笑,生出一絲對她的好奇。

許小魚並不知道傅承彥在想什麼。

到了時間,她例行來給傅承彥檢查身子,大概是因為他練武身體素質好的緣故,在泉水的輔助下,竟然恢復得比她想象還快。

“小魚姑娘,這是哪兒?”

傅承彥試著跟許小魚搭話。

“這裡是大富村,你說你好好的,怎麼就被人追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去呢?嘖嘖嘖,還差點餵了老虎.”

末世人許小魚,從不知委婉是何物。

傅承彥一噎。

他真沒見過一句話能把人堵死的。

“喂,你想辦法弄點銀子來,不然就打工還債,我們可不欠你哦.”

許小魚正色道,“你也瞧見我們家生活條件不好,多養一個人太難了.”

“打工?”

這兩個字他認識,怎麼組合在一起,他就覺得怪怪的呢?

“也就是幫我們幹活.”

許小魚沒好氣地道,“我們不可能白養你的,更何況,也不知道你會給我們帶來什麼危險……”

“等傷好了,我可以上山打獵.”

傅承彥打斷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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