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全是記者,鐵無患和高宏明索性躲在保姆車裡補覺。

他倆睡得正香,有天祿將軍府的人來敲車門,讓他們趕緊離開,沒說是為什麼,但態度極其強硬。

可沒想到,他們的車子剛啟動,天一下子黑了下來,陰風四起,鬼霧瀰漫。

鐵無患見狀,拉著高宏明下車,就看到前面有蓮花觀的蓮花引路符印的光芒,拽著高宏明就往那邊跑。

他們剛跑過去,連曉星便直挺挺倒下,好在讓司婕一把扶住。

鐵無患趕緊上前檢視,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司婕說:“不知道,突然就暈了.”

鐵無患蓮花引路符印飛遠了,急聲催促:“馬上離開,鬼域的陰氣很傷身體,待久了會生病的.”

他去摻扶連曉星,想要背起她。

高宏明說:“我來背,萬一有鬼出來,大家還得指望你擋一擋.”

鐵無患心想也是,當即讓高宏明揹著連曉星,加快步子朝外趕去。

高宏明見連曉星之前吃那麼多,以為她也是滿身肌肉,看起來瘦,但應該挺沉,哪想到背起來才發現連曉星是真的瘦,還挺輕,最多隻有九十來斤。

他揹著連曉星,跑起來一點都不費力,緊跟在鐵無患身後,問鐵無患:“連曉星吃那麼多,肉都跑哪去了?這麼輕!”

鐵無患拿著手機照明,跑在最前面開路,心思全用在防備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上,聞言也沒過腦,答道:“她的體質很容易招鬼,聽說小時候被不乾淨的東西附身傷了根本,身體不太好,吃不胖的.”

一股微風吹過,亮光隨之湧現。

鐵無患回頭望去,便見一輪巨大的蓮花在大門口方向升起,直接升到酒店正上方懸浮著,而在大門口處,則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

她穿著常服,腳下踏著蓮花形狀的光,朝著酒樓大堂方向走去。

隨著她抬步,腳下凝聚出蓮花,待她的腳落在地上時,蓮花朝著周圍湧散出去,掀起陣陣微風,吹散瀰漫的鬼氣。

他驚撥出聲:“掌教真人!”

高宏明也回頭望去,問:“什麼?”

鐵無患說:“蓮花觀的掌教真人下山了.”

司婕急聲催促,“別看熱鬧,趕緊把連曉星送醫院.”

鐵無患回過神來,領著他們快步跑到院牆處。

助理楊樂樂把梯子架在用水泥砌成的圍牆上,一行人翻牆出去。

司機守在不遠處,見到他們出來,把車子開過來,接上他們,便往醫院去。

好在這裡離最近的醫院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今天又是週末,路上車少,沒一會兒便到了。

他們把連曉星送入急診室,醫生做完生命體徵檢查,問:“她有沒有什麼心腦血管等方面的疾病史?有沒有什麼家族遺傳病使?”

司婕、周意和高宏明齊刷刷地看向鐵無患。

鐵無患說:“我不知道啊.”

醫生問:“她的家人呢?”

鐵無患說:“她……她……我聽她說,她父母不要她,把她寄養在蓮花觀,一年裡見不到兩回.”

醫生問:“能聯絡上嗎?”

鐵無患搖頭。

醫生當即開單子,先做腦部檢查。

司婕拿著單子就去交費,又安排楊樂樂和周意守好連曉星。

醫生認出周意和高宏明,問:“你們的鬼節目又出事啦?”

昨晚剛送了一群人過來,他們忙了一個通宵,剛喘口氣,正要準備收拾著下班,又送來一個。

周意他們都不好答什麼,只有沉默。

一通檢查做完,醫生先看了腦部ct,沒看出問題,又去看抽血的檢查報道,說:“貧血有點嚴重,營養不良,懷疑是低血糖引起的休克,沒吃早飯嗎?”

一句話讓大家都懵了。

連曉星那叫沒吃早飯?她跟趙呈祥,一整盤牛肉,至少有三斤重,兩人一人一半,全吃光了,另外還有玉米、雞蛋什麼的更是沒少吃。

司婕說:“不可能吧.”

她把早上連曉星吃了些什麼報給醫生聽。

醫生把單子給司婕看,說:“檢查結果是這樣的.”

他當即開了些補血糖的針劑,讓去打吊瓶。

連曉星還昏迷著,又安排住院。

司婕不差錢,讓連曉星住的收費昂貴的vip病房。

飛行直播攝像頭還跟著連曉星。

因為簽了合同,要拍到下午三點才結束。

鐵無患、高宏明和周意都沒離開,跟著司婕和助理楊樂樂一起留在病房裡。

周意是經歷了昨晚那麼多事,再加上因為替蘇棠說話,得罪了許錦玉、歐盛他們,不敢自己待著,在這裡,哪怕連曉星暈著,也能有點安全感,更何況旁邊還有個鐵無患,再是看著不像有大本事,也比一竅不通強。

再就是,她還是有點擔心連曉星。

鐵無患跟連曉星也算是發小了,自不好在她還沒醒就離開。

高宏明見鐵無患沒走,他也沒走,不時到連曉星的床前晃兩圈看一眼。

連曉星好看,看起來養眼,看不夠。

再就是吃那麼多高營養的東西,居然還營養不良,瘦骨伶仃的,讓人好奇又有點小小的同情。

周意則守在病房裡,拿著連曉星的檢查單看了又看,實在想不明白,連曉星那麼能吃,伙食還挺不錯的,居然會營養不良。

她把單子給鐵無患看,問:“連曉星這情況,能做法事醫治嗎?”

鐵無患說:“她從小寄養在蓮花觀,要是做法事能治,早好了.”

連曉星睜開眼,發現睡在陌生的床上,還打著吊瓶,旁邊還站著高宏明。

高宏明見到連曉星睜眼,驚喜地叫道:“醒了,醒了!”

司婕、周意、鐵無患和楊樂樂全湊上前去。

連曉星懵了,問:“怎麼了?我讓鬼打傷了?”

司婕在床邊坐下,說:“你盆血,還營養不良,暈倒了.”

連曉星在心裡罵了句天祿常罵的髒話:“狗逼天祿,又吸我精氣!”

她抬手掐了道蓮花通靈印去找天祿算賬,卻赫然發現居然不在白茫茫的空間裡,而是飄在一條滔滔血河上方。

河很寬,裡面流的全是血水,有無數泡得發白身上布著屍臘的屍體在水裡翻湧。

四周到處都是鬼影。

天祿正在打架,她剛出現,就有刀子般的勁風迎面襲來,那力量之強彷彿能把她瞬間撕碎。

可那速度來得太快,她又不懂該怎麼避開,眼看就要掛在當場,,突然旁邊發出一聲大喝:“回去!”

是姥姥的聲音。

一道蓮花回魂咒印打在她的身上,她當即醒了,反件反射地坐起身,卻是嚇得額頭浮起一層冷汗,直喘粗氣,心臟都快跳到胸腔外。

真是命懸一線,沒被勁風颳沒,也差點被嚇死。

她脖子上的蓮花玉牌激發了護體咒印力量,飛快地煉化從她體內湧盪出來的鬼氣。

鐵無患見到連曉星掐了道手印,緊跟著便滿身的鬼氣,格外嚇人,好在只持續不到兩秒時間,她便又醒了。

他趕緊問:“你怎麼了?”

連曉星說:“我用蓮花通靈印去找吸我精氣的狗逼算賬,結果他跑去了冥府血河,我差點死在那.”

狗逼這麼粗魯的話都罵出來了。

可見是氣得狠了!

鐵無患說:“能到冥府血河的都不是一般的鬼物。

你要不回蓮花觀吧?留在外面,我擔心……小命不保就算了,萬一魂魄被那鬼東西拘去冥府,可真是永不超生了。

你知道一入冥府,便只能一直做鬼,永不投胎.”

連曉星說:“問題不大,死不了。

瑞喜酒店那邊什麼情況?”

鐵無患說:“天祿將軍府把瑞喜酒店封了,我離開前見到蓮花觀的掌教真人了。

我懷疑他們早就盯上了瑞喜大酒店,只是你們誤打誤闖進去,他們只好提前動手。

要不然,少將軍、天祿將軍、掌教真人,哪能那麼快趕到.”

連曉星打電話回蓮花觀聯絡處問情況,得知蓮花觀今天早上緊急調了好多人下山,趙秋長老、連正山長老、連正海長老都下山了。

她問道:“是在瑞喜酒店底下,還發現了別的什麼嗎?”

電話那頭的連伍說:“聽說發現了冥王的蹤跡,天祿獸也出現了。

呈祥師姐傳回來的訊息,只有幾句話,不是很清楚。

你的直播還開著,我不跟你多說,嘴巴嚴一點.”

連曉星問:“許天霸呢?瑞喜酒店底下的事情,他家很難清白吧.”

連伍說:“你管那麼多,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當心被逮回來.”

說完就掛了電話。

連曉星心說:“天祿既然已經現身,那就回天祿將軍府唄,這樣我就不用被吸精氣了。

完美!”

她為了不讓天祿再附身回來,當即掐護身印和鎮魂印,意圖把自己保護得嚴實些,不讓天祿那狗逼再附到她的身體中。

她的印剛結完,突然眼前一陣暈眩,有什麼東西像是突然出現在腦海中,拉得她的意識猛地往下一沉,然後她就看到天祿獸氣息奄奄地趴在地上,身上的裂紋更寬了。

連曉星無語了,心說:“你回你的天祿將軍府啊,你老在我這裡是什麼事兒.”

可看到它這慘兮兮的樣子,又實在不忍心,湊到近前,問:“跟冥王打架,打輸了?”

天祿獸頓時暴躁:“老子能輸?三打一,直接打得那狗逼遁進血河跑了!靠,竟然在老子的地盤建血河,真當老子是死狗……”驚覺到失言,噎了下,又罵了句:“啊呸!”

連曉得看著面前又兇又暴躁的猛獸,又想起他變成人的樣子,心說:“人形跟獸形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她建議道:“要不,你變人形吧.”

能斯文點。

我都讓你教壞了,會罵髒話了。

天祿獸用看牲口的眼神看著連曉星這個憨披。

他傷到都快魂飛魄散了,站都快站不起來了,還想讓他變身人形,她不知道維持人形需要耗費精氣體力的麼。

天祿獸閉上眼睛,不說話。

好在這地方待著舒服,念力挺強的,還有好多人真心祈禱連曉星快點好起來,附在她身體裡的狗逼鬼東西去死。

天祿獸又睜開眼,看向連曉星,問:“你罵老子是狗逼鬼東西?”

連曉星麻利地掐了道蓮花回魂印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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