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很快又出來一個和實娘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一看就是吃肉的,看著膀大腰圓的。

“你們那兒的人,都長得這麼醜嗎?”實娘伸頭看看,對著小番王說道。

“你是兒郎嗎?”小番王突然目光一眯,指向了實娘,“給我抓活的。”

莊勇臉一沉,正想拍馬上前,只見實娘手中的軟劍,已經揮舞起來,銀色的劍光,配上她身上的銀盔,她和那小將被包圍在一片銀光之中。

他們都不知道,實孃的功夫會這麼好。而他們更不知道的是在這一片銀光之下,她讓那小將看清了自己的臉。實娘對他穿展顏一笑,那能魅惑眾生的笑,那少年還沒想明白,就被軟劍刺入了喉頭。

外人都不知道這一幕是怎麼發生的,難道是因為她的劍太快了,於是全無還手之力?

城樓上,張謙一臉擔憂的看著。而他的邊上還有一箇中年將軍,也靜靜的看著。他明顯的知道這與劍法無關,這劍法,他很熟。曾經他也看人用過,那位的劍更快,而不會這麼花俏。那位要做的,就是挽一個劍花,然後直接劃開對方的咽喉。

城樓外,實娘一甩劍,劍指小番王,“你來?”

實娘此時身上已經沾上鮮血,看上去,倒有些嚇人了。

“收兵。”小番王也知道,此時真不能再打了,連輸兩局,對士氣影響太過巨大,看來明日對陣之法已經不成了。

城牆之上,張謙快瘋了,他只知道實娘會在田家旗下,但沒想到他們真的會讓她上陣殺敵,而她真的轉眼就殺了兩人。這是什麼情況?

城門開了,他衝下來,兵先回,最後才是將,四家的主帥最後進來,他等了半天,才看到了一身血的實娘。

“實……田將軍!”他跑了過去。

“剛剛我帥不?”實娘也對張謙露出了笑臉。

“太危險了。”張謙替她牽住了馬,她跳下馬。他上下看著她,“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這血不是你的吧?”

“邊去,哪哪都有你。做得好,田家的名聲保住了。不過,明天,就應該是強攻了,我們要正面迎敵了。”莊勇擋開了張謙。

“混戰不用實娘吧?”張謙忙拉開了實娘,這些人瘋了吧?

“莊將軍,田家後繼有人,真是可喜可賀!”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他們一齊回頭,剛和張謙一塊在城樓上觀戰的那位。

這人張謙認識,霍其漢,漢中將軍!沒想到,這回皇家派的是漢中的大將。不過也是,那裡離邊境算是比較近的,派他們也算正常的。

“息兒,這是霍將軍。”莊勇給他們做著介紹,但聲音頗為平澹。

“叫實兒吧,你劍法沒你二孃好。你的太花俏,軟劍也要更剛些。”霍將軍也抽出一把軟劍,但他把劍一甩,那劍一下子伸直,就好像是世間最剛的劍。他使得很慢,但劍就與普通長劍一般,巍然不動,一套劍法演完了,他才收回了劍,“看明白了嗎?”

“十年前,二孃把劍法改了。為了更適合我來練。”她只是笑了一下,低頭致謝,拉上馬準備走了。

“送給你的,早就打好了,只是一直沒機會碰到你。”他從懷裡拿出一柄胡式短刀,有點像匕首,但明顯更有殺傷力。刀鞘上,有一個打出來的“實”字。

“不客氣。”她冷澹的一點頭,回頭看著莊勇,“大伯,我沒給我爹丟臉吧?”

“當然,明天我們好好打一場,這樣,你就能去給你爹去磕頭了,你沒給他丟臉。”莊勇笑了,輕輕的拍拍她,之前要帶她去給田威掃墓,但是她沒答應,她說自己沒有資格,至少要等著,她至少能殺幾個番兵,才好意思說,自己姓田。

“那個、那個,霍將軍,您營房安頓沒,要不,小的帶您去。”張謙知道這位霍將軍有位大夫人,姓沉名清言。正好是實孃的二孃,但是這會子,怎麼辦?忙上前,“現在下官在後勤幫忙。”

“實兒,你二孃不是也到了邊關嗎?”霍將軍還是看著實娘。

“二孃是大人,自有自己的事要做,田息不敢置喙。”她站好,對著霍將軍一拱手,此時,就是翩翩少年將軍了。她自稱田息,而非實娘,也是與他拉開距離。

她也強調了,她是孩子,大人的事,她管不著,但她是二孃他們的孩子,選邊站,她也只能選她的娘。

莊勇攬著實娘,離開了城門,他雖說不知道這位怎麼想的,更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怎麼派這位來了。

霍將軍看向了他們的背影,他們就像是親生的父女一般,剛剛在城樓下,就像是所有將軍心裡的夢想,上陣父子兵。

“沉將軍呢?”霍將軍看向了張謙。

“不知道。真不知道,一早就沒看到她。”張謙搖搖頭,“要是沒事,我去看看實娘,她連雞都沒殺過。”

說完了,他忙跑了,實孃的營帳裡,實娘在洗臉,帳中只有她,她在發抖。臉盆裡的水,已經被血染紅。

張謙忙把水盆端了出去,換了一盆水進來。給她細細的洗了臉和手,還用膏腴給她抹上。

“沒事沒事,他們來找死的,我們是守城的,這裡是我們的國門,我們在守國門,犯我國門者,雖遠必誅。”張謙努力胡說八道著,誰第一次殺人也不會舒服,他第一次打獵都吐得昏天黑地。

“謝謝!”實娘終於不抖了,輕輕的對張謙笑了笑,“你不是沒請假嗎?怎麼還沒回去?”

“你舅舅總不能殺我頭吧!”他把她的鎧甲拿出了營帳,上面還有血,這些他可不敢讓她自己來處理。他現在就覺得自己有點悲劇了,二娘子竟然說得沒有錯,自己肯定打不過她啊。

把盔甲弄乾淨,他再回來。她已經換了衣服。她剛穿的雙袖全是血。

“明天咱們穿黑的,你有黑的不。不要講好看,要實用。這兩身看來是不能要了。”他看看剛剛脫下的雪白的長袍,左右看看,兩邊袖子全被血透了,還好,衣服沒破,想想,“實兒,你說,你剛剛的軟劍和霍將軍的劍哪不同?我覺得霍將軍的劍法好像也很帥呢!”

“我沒事,你出去吧!”實娘對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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