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大哥的情人,和迪賽爾走太近算什麼?”

這句話說完之後,赫德曼自己都有些驚了。

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明明是想探探對面這個d級星beta的底細,最好能讓對方離開大哥,結果現在卻成了他反過來強調這傢伙和自家大哥的情人關係。

這一瞬間,赫德曼真想抽自己。

怎麼就不假思索的把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說了出來?而且他明明該討厭這個人,這句話聽起來卻像是他很在意對面這個人一樣。

赫德曼越想越懊惱,特別是在看到對面這人似笑非笑的、好似看穿一切的表情後,更是有一種被奪了主動權的錯覺。

但是現在話都已經說了出口,再收回的話反而顯得刻意了。

赫德曼看了一眼對面的黑髮青年,相比於自己這控制不住脾氣的情緒外露,對方好像從始至終都非常從容鎮定。

這種反差讓赫德曼的心情十分微妙,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淡淡的不悅。

他不想看到這個人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那樣對比一下自己,簡直蠢透了。

想到這,赫德曼不禁冷著眼瞪了一眼對面這個人。

而沈淮奕,沈淮奕倒是並沒有將赫德曼放在眼裡,哪怕對方是蘭斯萊茵的弟弟。

在沈淮奕眼中,赫德曼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衝動易怒的貴族少爺。

有頭腦,但不多,心智也不夠成熟。

應對他的方法有很多,只需要稍微花一點心思,就能將其拿捏。

赫德曼於他而言,就像他當著對方面說得那樣,像一條齜牙咧嘴的暴躁小狼狗。

現階段,沈淮奕的重心還是在作為帝國上將的蘭斯萊茵這邊。

沈淮奕收回視線,語氣不冷不熱的提醒著赫德曼:“你該走了.”

赫德曼輕呵一聲:“不用你說.”

留下這句話之後,他看了沈淮奕一眼,隨即按照原路返回。

不過因為周身的疼痛和一隻手的脫臼,他翻牆的動作相比來的時候,要遲緩笨拙很多。

回到懸浮汽車上,赫德曼拿出方機終端。

終端螢幕上顯示十五分鐘之前有兩條未讀訊息,發信人是斯特雷亞霖。

【如何了?見到你大哥的那位beta情人了嗎?】【對方長什麼樣?】赫德曼單手打字,很快回復了過去。

【見到了,醜。

】這條訊息發出去之後,斯特雷亞霖秒回。

【誒?不應該呀。

】赫德曼氣笑了,反問過去:【怎麼就不應該了?】發完這條,出於某種微妙的心裡,赫德曼緊接著又發了一條:【你光看手就能推測出對方的美醜?】【我看不出來,所以這不是才來問你嗎。

】斯特雷亞霖繼續發著訊息:【說說吧那人外形是什麼樣的,我還挺好奇的。

】赫德曼想了想,打出幾個字:【黑頭髮,黑眼睛,白面板。

】【就完了?】【嗯。

】【黑髮黑眸可不常見呀,聽你這描述應該不醜呀。

】看到這,赫德曼眉心微皺,有些警覺的發出訊息:【餵我說,你會不會太好奇了點。

】想到亞霖這傢伙平時在學校裡的一些風流欲事,赫德曼沒忍住又發出一句含著幾分警告的話語:【你別打什麼壞主意。

】另一邊的斯特雷亞霖看到這條訊息,微微挑了挑眉。

看赫德曼這緊張的樣子,果然是個美人嗎。

斯特雷亞霖眯了眯眼,不疾不徐的回覆道:【我做事有分寸,你知道的。

】發完這條,他緊跟著又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回軍校這邊?】赫德曼估算了一下時間:【晚上回去。

】發完這條訊息,赫德曼關掉了方機終端。

他身體後仰,背靠著座椅,閉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這會兒完全冷靜下來之後,赫德曼也意識到今天自己的情緒過於外露了。

從見到那個beta開始,他就好似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話語的主導權全部落在了對方手中。

一開始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他想了解的事一個都沒問出來,甚至到了現在,他連對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是他衝動了。

不夠冷靜。

想到這,赫德曼睜開眼眸,在視線瞟到車內的鏡子時,鏡中他唇角處的紅痕讓他頓了頓。

方才他用紙巾擦拭的時候用了些力道,這會兒看著還十分明顯。

不知為何,他的腦海裡突然就浮現出對方不久前說得那一句話,味道如何什麼的,怎麼聽都有點曖|昧。

回憶起桌上那放置的水果,赫德曼下意識伸手觸控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不就是葡萄的味道,還能如何?他在心裡嗤笑一聲,不知為何,心情卻莫名好了一些。

最後看了一眼牆壁的方向,赫德曼發動懸浮汽車離開了,他需要先去找一家診所看一下傷。

雖然alpha都有自動癒合的能力,但只針對於流血的那類傷。

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擦點藥很難在短時間消除。

赫德曼不想回到軍校後被其他人看出異常。

..........牆壁內。

沈淮奕在赫德曼走後,又繼續看起了書。

他沒看多久,迪賽爾就來了。

這兩天他來得勤,總是找些話題跟沈淮奕閒聊。

沈淮奕對此沒什麼所謂,有人跟他聊天,他就聊。

沒人的時候,就看看書吃吃東西,整體還算過得清閒。

拋開其他不談,他還是很享受現在這種日常。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一旦蘭斯萊茵那邊的結果出來,這種清閒的日子也就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及時行樂,是沈淮奕一向信奉的準則。

在沈淮奕思索間,迪賽爾已經坐在了他的對面。

“今天帝國長皇子克里斯殿下去見上將了.”

迪賽爾對沈淮奕說道:“我感覺應該和你有關.”

“和我?”

“嗯,”迪賽爾點頭,隨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抬著眼眸,凝視著沈淮奕漆黑深邃的眼睛,很認真的說了一句:“就我個人而言,我希望你能在帝都過得安穩.”

沈淮奕抬了抬眼簾:“這算是你的吉言嗎?”

迪賽爾笑起來:“是呀,至少我是這麼希望的,”他拍了拍胸膛,將原本有些嚴肅的話題揭過:“這是來自英俊的迪賽爾閣下的祝福.”

話落之後,他還衝沈淮奕眨了眨眼。

沈淮奕也笑起來,點了點頭道:“那我就收下了.”

隨後,兩人又聊了些,臨近中午的時候,迪賽爾才離開。

.......午後,沈淮奕並沒有像前幾天那樣坐在院子裡看書,而是待在了房間裡。

他坐在房間的躺椅上,將放在盒子裡的凝膠小刀拿了出來。

看著手中的小刀,並不是沈淮奕的錯覺,這刀刃的長度明顯比一開始長了些許。

這凝膠製成的小刀自從d級星的那晚之後,就再也沒出過異常,如果不是沈淮奕確定那日察覺到了精神波動,怕是會以為這凝膠小刀真的就是一個死物。

是什麼原因讓這凝膠做出了那晚的舉動,又是什麼原因讓這小玩意兒這幾日都保持安靜?沈淮奕若有所思著,在又仔細觀察了這個凝膠小刀幾秒後,沈淮奕伸出手撫摸上起刀柄,他的指尖開始順著刀柄緩緩往上,輕柔的力道像是在摩挲著最珍貴的寶物。

當他的指腹移動到刀尖處的時候,刀刃原本冰冷的溫度開始逐漸變燙,顏色也變得越來越深,直到最後由透明變成了色澤純粹的深藍。

沈淮奕挑了挑眼眸,用一種篤定的語氣說道:“你有意識吧.”

話落之後,沈淮奕的指尖微微用力,利用刀尖的鋒銳在自己的指腹處劃出一道小口。

猩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落到了刀尖上。

沈淮奕饒有興趣的說:“讓我好好看看你.”

像是為了回應他這句話,凝膠小刀開始在他面前變形,很快化成了一灘粘稠的水,置於沈淮奕的掌心裡。

溫熱的,溼粘的,在室內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幽藍。

明明是固定形態的液體,這一瞬間,沈淮奕卻好似從掌心裡看到了對方的眼睛。

或者更準確的說,他感覺到了對方過的注視,十分清晰。

沈淮奕將手抬了幾分。

掌心處的凝膠在他的視線下慢慢變成了一條蛇的形態。

手指的粗細,大概二十厘米長。

蛇的眼睛是黑色的,頭部呈現扁平狀,蛇冠和眼鏡蛇很類似。

沈淮奕觀察著這條凝膠變成的小蛇,對方也在用黝黑的眼睛緊鎖著他。

看了一會兒,沈淮奕開口問道:“能聽懂我說話吧?”

小蛇支起上半身,在沈淮奕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沈淮奕微微笑了起來,算不上有多高興,只是覺得很有趣。

他知道這小蛇應該不是對方真是的形態,但這並不影響他此刻對這個凝膠的觀察。

看著沈淮奕勾起的唇角,凝膠變成的藍色小蛇對沈淮奕親暱的吐起了蛇信。

隨後,它試探性的滑動身軀,將腦袋貼近沈淮奕的面部。

沈淮奕沒動,只是挑了挑,任由這條小蛇動作。

得到了沈淮奕的默許,小蛇的動作也更加大膽起來,它的頭部來到了沈淮奕下頷,順著沈淮奕光潔的下巴慢慢往上,最後停在了沈淮奕的唇角處。

沈淮奕眼神閃了閃,低沉磁性嗓音裡夾著幾分危險意味:“你想親我?”

回答沈淮奕的是唇角處溼熱的蛇信。

沈淮奕的身體微微一頓,他半眯起眼眸,漆黑的瞳孔裡閃過一抹晦暗幽沉的冷光。

在感覺到這條凝膠小蛇試圖用蛇信侵入的唇縫後,沈淮奕抬手捏住了對方的頭部:“再亂來的話,你也沒必要存在了.”

他的語調平緩,用著陳述性的語氣,聲音卻如深海般森寒。

凝膠變成的小蛇不敢再亂動了。

似乎是明白了,一時的甜美,遠遠比不上長久的溫存。

沈淮奕見它老實下來,便將手中的力道鬆了幾分。

凝膠小蛇重新回到沈淮奕的手掌,討好似的開始請輕輕舔舐沈淮奕染血的指尖。

像在d級的最後那一晚,它吮|吸著沈淮奕的手指,長長的蛇信畫圈圈一般卷著沈淮奕的面板,曖|昧又陶醉的感受著沈淮奕血液的香甜,和肌|膚細膩的觸感。

沈淮奕背靠著躺椅,右手放任著凝膠小蛇的親吮,左手曲起,撐著自己的太陽穴,就這麼微微歪著頭,垂著眼,靜靜的看著凝膠小蛇。

一開始是刀刃,現在是小蛇,沈淮奕對這玩意兒更好奇了,甚至有幾分期待這小傢伙下次還會變成什麼樣的形態,變化出的形態對他接下來要實施的計劃又有多少分利用價值。

但願能給他足夠的驚喜。

.......另一邊,診所內。

赫德曼自己上完藥就躺在床上刷著方機終端。

不過雖然他的視線是放在終端的螢幕上的,但是實際上他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面。

他在想今天上午的事。

今日如果迪賽爾不來,他待在宅院的時間還能更久一點,至少應該能問出那個beta的名字。

想到迪賽爾,赫德曼的腦海裡突然就閃過了對方昨日發給他的訊息。

鬼使神差的,赫德曼在聊天列表中找到了迪賽爾,然後點開了迪塞爾發給他的那一張照片。

他看著照片中的這一隻手,目光落到食指第二個關節處的那一顆紅痣上。

看著看著,赫德曼不禁又想起來這隻手的主人,用手指在他的臉上慢慢滑動的那一幕。

照片裡,青綠色的葡萄,白皙如瓷的手,以及精緻的小巧的痣。

三者組合到一起,落在赫德曼的眼中,勾起了他心中某種微妙的情緒。

他舔了舔唇角,而這一瞬間,好像品出了一種青澀酸甜的果香。

赫德曼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很不對勁,他不該頻頻想到那個beta。

為了將對方從自己的腦海裡剔除,赫德曼從方機終端中調出了他最感興趣的機甲組裝影片。

然而,或許是因為一上午他的精神都處於高度運轉的狀態,又或許是因為噴的藥物中含有微涼的助眠因子,沒多久,赫德曼就睡了過去。

沉睡中,赫德曼做一個夢。

夢裡大哥的那位情人坐在他的身上,對方的右手壓著他的肩膀,左手的食指滑過他的臉頰,然後探進他的唇中,壞心的攪動著。

而他自己,則在對方的另一處溫熱裡,做著類似的動作。

他看到對方散著漆黑如墨的發,享受般的半眯著漂亮勾人的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邊喊著他的名字一邊喘著氣息。

那深黑的眸中,泛出的水色如瀲灩的池水,既強勢又放|蕩。

勾得他心神俱亂。

既想征服對方,又想臣服對方。

後來,畫面一轉,他們的下方變成了沙發。

他上方的漂亮青年,左手點著一根細長的香菸,白朦的煙霧從冒著星火的煙口緩緩飄散而出。

對方吸了一口,然後俯下身,對著他的唇,將菸圈緩緩撥出。

菸圈有些嗆人,然這濃烈的味道卻激起了他胸腔處更熾熱的焦灼。

他抬頭,想要順勢吻上去,對方的唇卻在他快要觸碰上的時候,移開了。

他想說點什麼,下一秒,對方的唇來到了他的耳畔。

他聽到他說,動快一點。

磁性沙啞的語氣,簡直要讓他瘋狂。

但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聲音驟然響起,一切畫面戛然而止。

赫德曼從夢中驀地驚醒,他掃了一眼四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夢之後,他的耳朵紅了個透。

這一剎那間,懊惱、羞窘、心虛、無措,種種複雜的情緒在他的心中交織在一起。

而等他拿起方機終端,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時,這種複雜的情緒更是直接達到了頂峰。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一輪鈴聲都快結束時,他才點了接通,對方機終端那邊的人喊了一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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