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殺的嗎?”

血狼看著石囚的眼睛,認真問道。

“我不記得了.”

石囚搖了搖頭,毫不閃躲血狼的視線。

如果這人在撒謊,那撒謊功力實在太強,血狼完全看不出破綻。

“周護教使一定是石施主所殺!那天夜裡院子裡只有他和周護教使在裡頭,而且能將周護教使一擊斃命者,只有武功高強的石施主才能做到!”

武僧弟子十分肯定說道。

“或許半夜別的人進來把周護教使殺了.”

候競田思索道。

“院子外四邊有我們鎮守,就算是石施主武功蓋世,要從圍牆進出我們都能察覺。

如果有人偷偷進出絕對會被我們發現.”

武僧弟子自通道。

血狼相信他說的話……鎮守個院子不像鎮守整個深夆寺那麼大,派守幾個感知能力強的弟子足夠了。

沒自己這種級別的輕功,別指望能不被發現地混進去。

然而這裡還有哪個輕功有他這麼厲害的靈境高手,而又要殺周護教使的?通常靈境高手殺人不搞這麼麻煩得偷偷進來殺人偷偷又離開,有這麼好的輕功隨便找個地方把人抹了脖子就完事了。

再說,石囚在現場,不可能有人當著石囚的面殺人石囚還不知道吧?“這兇手毫無疑問又是他了.”

呂復金點頭道。

“既然石囚沒有承認,我們還是先了解清楚事情始末再做判斷未遲.”

候競田一邊說一邊讓武僧弟子帶他們去看看西廂房天台,路上還讓石囚交代他一天去了哪裡。

“石施主那天白日,大部分時間應該是和老衲一起,在深夆寺大門外和金蛇門門主談判.”

慧方大師見石囚還在回憶,插話提醒道。

“沒錯.”

石囚經提醒立刻記起來了,他在深夆寺十分規律地過每一天,千篇一律的生活要找出哪天的詳細細節不容易,但若有不同,印象便會很深刻,“那日金蛇門門主因為老許在深夆寺被殺來深夆寺討要公道。

慧方大師帶人在深夆寺外頭和對方溝通,金蛇門門主一口咬定是我殺了老許,要深夆寺把我交出來。

慧方大師過來叫我出去給對方一個交代……”“就算不是石囚殺的人,金蛇門也會當是石囚殺,逼深夆寺交人,並且要石囚心裡愧疚任他們處置.”

龔不決這次倒是很快推測正確金蛇門的心理。

金蛇門長老到底和石囚私底下是否產生真情誼另說,總之金蛇門目的肯定是傳說中干將莫邪內的絕世神功。

這都把長老給賠進去了,還能不抓住機會撬開石囚的嘴?特別是他們已經發現石囚今時不同往日,人已經毫無銳氣,用好友的死在道德高地譴責他,很有可能把絕世神功套出來。

“老衲找石囚出去,也只是交代清楚那日事情發生的經過。

雖然兇手很可能是石囚,但石施主一天沒承認,我們沒有證據也不好直接拍板。

再說,就算石施主真是殺手,我們也不會把人貿然交給金蛇門。

那時我們已經將這的事情通知給少林寺和朝廷,等待少林和朝廷下定奪.”

慧方大師補充道。

“大家在外邊溝通不出結果,金蛇門硬是要我償命,慧方大師為此帶深夆寺的弟子和他們打了一架,把他們趕走了.”

石囚英雄遲暮般嘆氣說道,“唉,其實那時便讓我償命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說不定不就會發生接下來的事情……”“守住深夆寺和石囚,是老衲於少林、也是於朝廷的使命,金蛇門想硬搶,我們當然不能讓.”

慧方大師雙手合十默唸佛號道。

畢竟是暗衛嘛,朝廷給他的死命令還是要堅持的。

“把金蛇門趕走之後,天已黃昏。

慧方大師帶我到方丈屋內三人私下商量這件事情,要我老實交代是否真是殺了老許。

我把當日經過和想法和他們說了許久,人是不是我殺的我真的不知道,但我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這一談我們便談到半夜,連飯都是在屋內吃的。

後來方丈說累了,還是慧方大師親自送我回住處.”

石囚說道。

“沒錯,是慧方大師帶著長老和看守弟子護送石施主回來的.”

武僧弟子補充道。

“貧僧也可以作證,那日慧方大師過了飯點還來後廚讓貧僧幫忙配三份齋菜,帶回去方丈房中三人一起用餐.”

後廚弟子補充道。

“辛苦你了.”

李裳容朝盡心盡力的慧方大師表示讚賞。

“這是老衲應該做的……那日方丈說他有些不舒服,所以老衲多擔待了一些.”

慧方大師謙虛道。

“慧方大師送我回來是對的,我已經常出現失去神智的狀態。

平常有時想走回院子,回過神來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座別院。

那夜我回來已有些迷糊,依稀記得回臥室睡著了……後來聽見拍門的聲音,我忽然記起周護教使早前說過今日要來訪,我又急匆匆起了身……再後來,忽然被一陣聲響驚醒,回過神來我已站在我們常聚的天台上,周護教使倒在血泊之中.”

大家聞言默默都離開石囚遠一些……聽他這麼說這傢伙經常性失心瘋!殺了人還不自知!太危險了!大家說著說著,慧方大師已經領著眾人上到西廂房天台。

此處擺了一些盆栽,放著幾把紅木椅子,清風舒爽,低頭一覽別院園景,抬頭遙觀蒼勁遠山,確實很適合閒坐。

“我們趕到的時候,周護教使死在這張椅子上,血還在淌著,應該是剛斃命不久.”

武僧弟子指著一張椅子說道。

“你們聽見什麼聲音趕來?爭吵還是殺人的動靜?”

候競田飛快在卷宗上記錄著。

“像是爭鬥的聲音,啪的一聲,還有許多零零碎碎的聲響.”

武僧弟子說道。

“那是什麼聲音?”

龔不決皺眉問道。

“根據我們來到看見的情況,應該是桌子受到重擊連桌腿都斷裂了,倒在地上的聲音。

零零碎碎的聲響則是桌上的棋子落下散了一地導致.”

“原來如此!這很簡單,我已經破案了!”

呂復金生怕候競田發威,趁他還在記錄卷宗的時候搶聲道。

“阿彌陀佛,呂施主請說.”

慧方大師攤手示意道。

“情況和之前相仿。

周護教使來找石囚也是為了神功一事。

石囚一天不在,周護教使在外邊吸食煙槍,等到夜深石囚回來才入內。

進來卻發現石囚睡著了,於是拍門叫醒了石囚上天台一聚。

殊不知此時已是失心瘋發作的石囚,周護教使在天台胸有成竹威脅石囚立即激怒了他.”

呂復金說著,抬腳一踏虛空躍起,朝前指手,指間勁風直穿那張木椅:“石囚二話不說起了殺心,當下發難抬腳踩在木桌上躍起,但力量太大把木桌踩爛,棋子散落。

然後全力一刺,用木刀給周護教使刺了個透心涼!所以你們聽到聲響趕來,便是當時的情況.”

看呂復金得意的樣子,怕是還不知道自己說了一大通廢話……案情瞭解下來一目瞭然,連沈宏堂都能推測出來當時的情況,還用呂復金津津有味的複述一遍嗎……這輪破案,大家感覺和候競田那輪感受真是天差地別,感覺被呂復金侮辱了智商。

李裳容只好默默點頭,在她看來也該如此,看來第二案要給呂復金記一分了。

雖說此案不難,但呂復金願意耐下心來分析案情,也算是進入了此輪文試的狀態,公正的她必須給予加分。

可是血狼一直默不作聲,不知在想什麼,這樣下去此輪評選怕是成績不佳……沒想到一直站在角落的血狼突然咧嘴笑了笑,低聲說:“有趣,有趣……”李裳容好奇想問什麼有趣,但血狼已經接下說話:“走,再去下一案!還沒發揮的人可要加把勁了!”

李裳容真想朝他提醒一句要加把勁的那位就是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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