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的話讓疲憊的他們重新燃起希望。
而這次他們終於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
李木子翻到第三個下水道時,發現了一個充電器。
他小心地將它裝進證物袋,“充電器……這應該就是勒死楊萍的兇器.”
“這裡還有……是衣服.”
緊接著袁沐那裡也有發現。
“同志們……我們接下來還得繼續加班……。
這裡還有一具屍體…….”
同事苦著臉聲音拉得老長說道。
“什麼?”
這下大家不淡定了,全都圍了過來。
只見井下的女屍靠坐在井底,看樣子已經死亡一段時間了。
“趕緊通知支隊長,叫勘驗科也過來。
這下又有得忙了.”
案子一件接著一件,師傅也深感棘手。
拉好警戒線,李木子想叫袁沐一起去下個地方檢查,卻看到她站在井邊遲遲未動。
“看什麼呢?後面還有好多下水井要查呢.”
“這頭髮……衣服……還有鞋子……好像是……于娜.”
袁沐的聲音有些抖,這是她第一次在現場親眼見到熟人的屍體,不禁有些失態。
“你認識她?”
李木子聲音有些高。
師傅回頭看向他們。
“但願是我認錯了……,她應該……應該出國了才對呀.”
袁沐喃喃自語。
“于娜?之前被當成嫌疑人的那個姑娘嗎?她的繼母和妹妹都被害了吧?現在……她又遇害……太巧了.”
路橋的案子已經讓他們焦頭爛額,現在又出現新的複雜案件,即使是師傅這樣的老刑警也感到很是頭痛。
“小劉啊,要不你去拜拜吧,或者去城隍廟買個轉運的回來也行。
再這樣下去,我這把老骨頭非常折在你手裡不可.”
老法醫滿臉疲憊地對支隊長說道。
“我放了,值班的時候我桌子上都放蘋果鎮著。
也不知道是哪個臭小子給偷吃了…….”
“下回老子放個石頭的,再吃,再吃把你門牙磕掉.”
支隊長咬牙切齒地說道。
幾個年輕的隊員聽了支隊長的話深感門牙一疼,忙以找線索為名離隊長遠點。
袁沐魂不守舍地跟在法醫身邊。
“怎麼?你認識被害人?”
法醫經歷的事情太多,一眼便看出端倪。
“看衣著和外形像是……。
我想再確認一下.”
袁沐聲音很小,整個人都很萎靡。
“聽我的,別在這裡看。
等通知你的時候再看。
你先跟著你師傅去找楊萍案線索.”
法醫說道。
當年姐姐犧牲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說的。
袁沐知道他們這是怕家屬看到現場接受不了。
“小沐,聽話,快去.”
法醫見袁沐還站在原地催促道。
“可是…….”
袁沐想說自己是刑警。
“可是什麼?沒有什麼可是。
你現在在我這裡就是個普通人,就得遵守規矩.”
法醫態度堅決。
“沐沐,走吧。
不管是不是她,你在這裡都幫不上忙.”
李木子將身體僵硬的袁沐拉走。
法醫看著井下的屍體嘆氣道:“可惜了,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呢.”
法醫跟師傅一樣喜歡叫人小姑娘。
下午的訊問時,師傅看出袁沐的心不在焉,想讓她出去緩緩。
倔強的袁沐卻拒絕了,她用力掐了掐掌心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訊問上來。
師傅見狀沒有再勸她,而是開始了自己的訊問。
“楊萍是你殺的吧?”
他開門見山地說道。
“我沒殺人.”
“而且我有不在現場證明.”
李子安很淡定。
“不在現場證明?你怎麼知道楊萍是哪天死的?”
師傅抓住他話中的漏洞不放。
李子安一愣,眼神有些許的閃爍,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
“她失蹤的訊息網路上都傳開了,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也僅僅是失蹤,不是被害啊.”
師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失蹤24小時以上活著的機率就很小了,刑偵劇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李子安笑著回擊。
“可是你的不在場證明並不成立.”
師傅胸有成竹地說道。
“你誣陷我。
我10月20日在醫院值班,當天的醫護人員都可以為我作證.”
李子安依舊很強硬。
“可是他們當晚22時30分之後就沒看到過你。
也就是說你完全可以有時間溜出去作案.”
“我沒有離開過辦公區。
您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李子安依舊嘴硬,他在賭警察沒有證據。
“23點03分,停車場的監控拍到了你開車離開。
這個證據可以嗎?”
師傅平靜地拿出他們掌握的證據。
李子安沒想到監控拍到了自己,不禁有些慌張。
“這麼晚,你開車出去幹什麼了?”
師傅圍繞這個點窮追猛打。
李子安低下頭,知道自己說得越多破綻越多,索性閉嘴。
師傅知道他的小伎倆,冷哼一聲。
“你不說我們也查到了。
你開車去了路橋區,將車停在路邊後就沿著小路進了路橋四區.”
“你就是在那裡遇到了楊萍吧?”
“還不說嗎?等我替你說完,你就連自首的機會都沒有了.”
師傅盯著李子安,彷彿探照燈一般讓他無所遁形。
見他還是強撐著不開口,師傅決定再給他施加點壓力。
“李子安,不要再抱僥倖心理了。
我知道得比你想象得多多了.”
“王軍……你總該認識吧?”
聽到王軍的名字,李子安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明顯緊張起來。
“大學同學、共同租住人,又你是的仰慕者。
你還想否認嗎?”
李子安低著頭繼續中保持沉默,但從他微微顫抖的腿可以看出來他正在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
“當晚王軍的手機上有與你的通話記錄。
你找他幹什麼?是不是讓他幫你處理屍體?”
“李子安,知道這幾天我為什麼沒有再訊問你嗎?”
“城隍醫院的知名醫生,又是院長女婿。
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找你的.”
“你現在交待我還算你坦白.”
說完這些師傅靜靜地看著他。
訊問室內靜得可以聽見針掉落的聲音。
電子錶上閃爍的亮點都彷彿有了聲音,一下一下地敲擊在李子安的心口。
“我說……我都說.”
李子安眉眼低垂,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氣焰。
“王軍是我大學同學。
畢業的時候我沒錢,只能住他家的藥鋪.”
“他這人有個怪癖,喜歡小一些的女孩子,未成年的那種……。
共同居住後不久,我發現他經常帶小女孩兒回家。
但我本身就是寄人籬下,所以他的事情……我不敢管,只能裝聾作啞.”
“而且……為了練習技術,我經常給生病的流浪動物作手術,需要他提供給我麻醉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