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如何瞞過團長的視線?你又犯什麼事了?”

小丑仰頭用鼻子頂著表演球,努力的保持平衡。

而卡佳坐在他身邊的桌子上,晃悠著雙腿,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只有他會注意這種事情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幹嘛要管我這麼多啊!”

她都成年了,去和同齡人一起喝喝酒怎麼了?不過是回來得晚了一些,至於陰沉個臉好幾天嗎?青年聳了聳肩,對於她的抱怨並不認同,“娜塔也會在意的.”

畢竟,那個大魔術師在失去了一切後,最寶貴的就是這個徒弟了。

形容為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也毫不誇張。

同理,那個失去了自己所有親人的男人,對於團裡最小的孩子,或許也有些移情的成分在吧……卡佳陰沉著臉,用手掐他腰部的軟肉,“好啊,你什麼時候背叛了?說吧,娜塔和老頭給了你多少好處!”

青年一邊痛呼著離開她的魔爪,一邊告饒道:“大小姐,我當然是站你這邊的了,我怎麼可能會背叛你嘛!”

他眨巴眨巴那雙被不知是假哭還是真哭的淚水浸潤的綠眼睛,把手上球一丟,討好地給她捏肩,“別生氣啦~我這就想想怎麼辦好~”青年笑嘻嘻地抬起一根手指,“主動認錯求原諒——”卡佳瞥了他一眼。

“肯定是行不通噠!”

青年在她的死亡凝視下,面不改色的接下了之後的話。

“畢竟對付團長這種深沉老男人,這種方法不僅不能成功,還會被罵一頓啦.”

他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嘴角噙著一抹笑,“我可捨不得你被罵.”

“油腔滑調.”

卡佳嘟囔了一句,但是她原本並不美好的心情在他這一打岔下,確實變得好了不少。

但一想到某個一眼就能看出來別人說謊的大偵探,她就忍不住想嘆氣,“估計已經被看出來了,現在我也不過是在做些徒勞的掙扎而已.”

她向後一仰,倒在桌子板上,烏黑的頭髮和雪白帽子上的絨毛混在一起,像只小熊。

“等死啦,不活啦~反正都會被抓包啦~”卡佳瞪著死魚眼,完全躺平了。

“不可以這麼說.”

青年學著她的樣子,也趴到了桌板上,濃綠的眸子中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葉卡捷琳娜,唯有死這個字,你不可以輕易地掛在嘴邊上.”

“……”卡佳用眼角的餘光瞥他,發現一直都笑著的青年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都叫她本名而不是暱稱了,有這麼嚴重嗎。

於是她翻了個身子,背對著他,悶悶的說道:“我也不想嘛,但還能有什麼辦法.”

小丑笑嘻嘻的說道:“我的大魔術師呀,拿出你的拿手好戲不就可以了嗎.”

他極輕極輕的,好像用氣音在說話一般,“轉移觀眾的視覺重點,對你來說很簡單吧.”

“只不過,要謹慎、小心地去做。

畢竟你所要面對的,是那個世界第二的偵探哦?”

-轉移觀眾的視覺重點對於卡佳而言確實很簡單。

她垂眸看著低頭親吻自己手背的男人,沒有直接答應他,而是抬起自己的手,然後,捏了捏他的耳朵。

看來即使是蝙蝠俠這種冷硬的傢伙,耳朵也都是軟的啊。

卡佳能夠感受到布魯斯在她的觸碰之下,渾身一僵,但又很快強裝鎮定地壓下了自己的反應,裝作一片平靜無事發生。

“小姐?”

他對著她眨了眨那雙鋼藍色的眼睛。

“嗯.”

而卡佳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在下一個鼓點到來之時,向前一步,主動邁入了拍子之中。

“有看中的東西嗎?”

她似笑非笑的靠在他的耳旁說道。

“還沒有開幕呢,或許會有吧.”

布魯斯臉上掛著笑,帶著她轉了個圈。

“是嗎,我還以為……”卡佳拖長了自己的語調,像是中世紀風格的八音盒中緩慢流淌出的音樂一般,撓得人對於她未說完的話心癢癢。

“以為什麼?”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資訊,布魯斯不動聲色的接了下去,腳步很穩。

“以為,大名鼎鼎的韋恩,早在接到請柬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之後會出現什麼奇珍異寶了呢.”

卡佳慢悠悠的補完了自己的話。

“金並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就透露出來自己的壓軸內容的,即使是我這個‘大名鼎鼎的韋恩’也不知道.”

他學著卡佳的語調將話給拋了回去。

布魯斯對著她眯起了那雙總被人評價為彷彿盛著這世上最甜的蜜糖的眼睛,“不過,小姐如果看上了什麼,儘管說就行,就當是我還了小姐之前的救命之恩.”

而卡佳看著他,抬起手,戳了戳他左側的胸膛。

不要誤會,這並不是說她在調戲他,而是在提醒他自己之前放的那張撲克牌,也是在這個同樣的位置。

“還?嗯,你確實是得還我錢來著.”

卡佳直接將他故意想要模糊的前因給點了出來。

“難道,堂堂韋恩總裁還會欠我一個小小魔術師的錢不還嗎?不會吧.”

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布魯斯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就調整了回去,“那當然是不會忘的,只是,我所說的話是額外的錢而已.”

音樂在樂團的演奏下逐漸步入高潮,他向前一推,卡佳便順著他的力度甩了出去,雪白的裙襬開出了美麗的花。

而布魯斯則垂下眼睫,又一次地吻在她的手背上。

“因為我在追求魔術師小姐你呀.”

追求?該說真不愧是為了達成目的而在正規方面不擇手段的蝙蝠俠嗎,美人計都使出來了。

“是嗎?可惜我並不喜歡花花公子,而是喜歡冷酷、謹慎、實幹和孤獨的人呀.”

卡佳笑著,毫不留情的從他的手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錢留下可以,人就不必了.”

-場外。

“被換走了?”

馬特聽著彼得的話語,有些驚訝地重複了一遍。

“嗯,在中場交換舞伴的時候.”

或許是覺得自己說出的話有些遜,他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微燙。

“我不知道還會交換舞伴這種事情……”如果馬特能夠看見東西的話,想必此刻他的同情的目光估計都能把小男孩給紮成篩子了。

華爾茲確實是可以中場換舞伴,但並不是說一定要換,這個完全看雙方的想法。

卡佳應該是正好碰到了認識的人,才會同意被換走的。

不過,這種話就沒有必要說出來了,對孩子的打擊估計挺大的。

“這一場音樂快結束了,估計她馬上就回來了.”

最後,馬特決定直接引開話題。

他偏頭‘看’向這位明顯是剛擁有能力卻不會使用的稚嫩少年,微微柔和了表情,“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呢?”

彼得用手撓了撓頭髮,淺褐的眼睛微微垂下,其間閃動著些許的迷茫。

“你雖然是個盲人,但是表現得卻完全不像個盲人,是……和我一樣嗎.”

他咬了咬唇,反問道。

馬特笑了笑,用手抵著桌子的邊角,“我雖因放射性物質而失去了視力,卻也因禍得福,獲得了一個其餘四感遠超常人的強健身體,如果你說的這方面的話,那確實.”

“強大的力量會因為保護弱小、匡扶正義而變得更加強大,而若是濫用於不當之處,不僅會使得你逐漸迷失方向,還會使其蒙羞.”

“因為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彼得說道。

而馬特有些驚訝地揚了揚眉,隨即彎了彎眼睛,“是這樣子的.”

“如此精妙的話,是誰告訴你的?”

彼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我的一個朋友.”

好吧,實際是他的舅舅。

彼得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掌,在被變異蜘蛛咬過後,他的手指上就出現了和蜘蛛腳一樣的倒刺。

他攥緊了拳頭,即使仍舊迷茫,但卻露出了一個笑容,“或許他確實是正確的吧.”

馬特沒有說話,而是偏了偏頭,耳朵捕捉到了一個早就被他記下來的心跳聲。

“咚,咚咚……”而心跳聲的主人站在了他們的面前,身上是已經換回去了的魔術師裝束。

她用手抬了抬自己的帽簷,白色的面具和她這身衣服配在一起也沒有半分違和感。

卡佳露出了一個微笑,“喲,看來你們聊得還挺開心的啊?”

-彼得的表情在她回來之後變得有些古怪,而馬特則是直接說道:“確實,聽你的語氣,是有意外之喜嗎?”

後者用手捏著紅酒杯,轉了轉,赤紅的酒液在玻璃杯壁上留下了痕跡。

而卡佳走到他們中間,然後,以一個巧妙的手法直接把馬特手中的紅酒杯給換成了一支紅玫瑰。

動作快到他只感覺自己的手被輕輕地撥了一下,手裡的東西就換了一個。

“喝酒誤事,你也不想一會兒鬧笑話吧?”

卡佳晃了晃杯子,勾了勾唇角。

緊接著,那杯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紅酒就被她潑到了一旁的花瓶中。

而馬特捏了捏自己手中的玫瑰,強忍住自己想要詢問一下她究竟帶了多少這玩意兒的衝動,笑著搖了搖頭將它插到了自己胸前的口袋中。

“我知道,那不過是用來拒絕熱情女士們的手段而已.”

卡佳有些驚訝,“還有人來邀請你嗎?”

彼得忍不住插嘴道:“很多的!不過都失敗了就是了……”他真的好羨慕呀嗚嗚嗚qaq“女士們,先生們,拍賣會即將開始,請您儘快落座!”

穿著講究的侍者在舞廳的門口大喊道。

卡佳用手攬住自己的兩個馬仔(喂),像是想起了開心的事情一樣,臉上掛著一抹壞笑,“不過嘛,我確實是有意外之喜.”

找到了付款的冤大頭,這還不算喜嗎。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豔

騎著恐龍看日落

白嫖能返現,就問你怕不怕

浪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