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陰冷晦暗的蝙蝠洞中,散發著藍光的蝙蝠電腦是唯一的光源。

而褪去了戰衣後的蝙蝠俠站在電腦前,死死的盯著解析出的資料,一臉的冷然。

不管是那張沾了血的撲克牌,還是透過錄音筆記錄下來的音紋,以及他為了保險起見而啟用的能夠記錄下影象的隱形眼鏡……都沒有辦法定位到那位突然出現的赤星魔術師的身份!在現在這個街頭巷尾都充滿了攝像頭,人們的隱私幾乎等於透明的時代,這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情況。

但是,這三重檢測都失敗了也為他提供了一個全新的思路。

那就是——要麼,這位魔術師來自地球以外,是個外星人;要麼,她的資訊是世界級保密資訊,所以才查不到。

蝙蝠俠本人更傾向於前面的一種推測。

就在他準備進行下一項實驗的時候,一道女聲突然從他的身後響起。

“你這裡還是又陰暗又潮溼,老是待在這裡你真的不怕得風溼病嗎?”

他轉身向聲音所發出來的地方看去,不出所料的,看到了自己的童年好友兼現在的魔法側顧問,擁有反語魔法的魔術師:扎塔娜。

而在朋友的面前,他並不需要那麼緊繃的狀態。

布魯斯的表情微微放鬆了一些,往後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有些頭疼地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你最近去中國了?以及,我不會得風溼病.”

扎塔娜隨手將自己頭上的魔術帽放到了臺子上,仰頭開著蝙蝠電腦的顯示屏中又一次開始迴圈的,蝙蝠俠遇到那位神秘的魔術師的情景。

喔,有點意思。

她一邊看一邊說道:“沒有,只不過是為了找材料去了一趟卡瑪泰姬,他們很熱情的想要給我調整一下亞健康的身體狀態,畢竟我最近為了某個案子可是累了好幾天了.”

布魯斯抽了抽嘴角,“與其說是為了案子,不如說你是有了新魔術的思路,所以通宵研究去了吧.”

扎塔娜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將布魯斯放在臺子上的撲克牌拿起來,然後仔細的端詳了一下。

“你這個撲克牌上並沒有追蹤魔法之類的東西.”

“我知道,我拿到之後就去檢測了.”

“哈,真不愧是謹慎的蝙蝠俠.”

扎塔娜抬起手,檢測魔法的藍光在她的指尖一閃而過,而撲克牌上,帶著皇冠的小丑笑容依舊。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皺著眉頭,翻來覆去的觀察這枚撲克牌。

布魯斯看她這個表情,微微坐直了身子,等待著她的回覆。

而扎塔娜很光棍的將撲克牌一甩,將它飛到了布魯斯的手上,而後說道:“這上面什麼都沒有,不過是個,非常非常常見的,普普通通的撲克牌.”

布魯斯沒有說話,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對於她的答案並不是很認同。

扎塔娜聳了聳肩,往操作檯上一靠,雙手環繞在自己胸前,“好吧,以你的性格肯定不相信,那我們也可以換一個,並不是很魔法的思路去看看這個事情.”

她豎起了一根手指,眼中閃過了些許懷念,“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玩過的抽鬼牌的遊戲嗎?”

布魯斯沉聲道:“你是說……”扎塔娜打了個響指,“沒錯,在抽鬼牌的遊戲中,能夠率先將自己所有牌都出完的人就是贏家,但是,有一張牌則是例外.”

布魯斯接上了她沒有說完的話,鋼藍色的眼睛中閃過了些許的若有所思,“而在抽鬼牌的遊戲中,誰最後拿到‘小丑牌’,誰就是最後的輸家.”

所以,這是一個宣戰嗎?他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撲克牌背面,紫色的眼球與他對視著,似乎能夠看到這張牌背後的主人一樣。

扎塔娜沒有興趣知道自己這個多疑的小夥伴又在想些什麼,她只是往後面挪了挪自己的身體,然後抬起了自己的手。

藍色的光從她的指尖飛出,而後構成了一個星座的圖案。

“赤星,又有一種說法叫‘角宿一’,是最熱最藍的一等星.”

“但在魔法側,它還有一種說法,那就是‘靈星’,是傳說中只要向其許願就能夠成真的星神.”

迎著表情越來越凝重的布魯斯的視線,扎塔娜從臺子上跳了下來,然後攤了攤手,“不過呢,這只是我個人為你開拓的一條新思路而已.”

布魯斯搖了搖頭,“不,你幫大忙了.”

雖然並沒有實質性的解決問題,但是也增強了他對於赤星魔術師實際是地外之人的猜測。

扎塔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對於這方面的涉獵並不廣泛,或許你應該去問問康斯坦丁,他在這方面是個真正的行家.”

布魯斯沒有說話,但是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並不是很想接受她的建議。

扎塔娜哂然一笑,“忘了你們倆關係並不怎麼好了,不好意思.”

臨走前,她最後回頭看向又一次開始迴圈播放魔術師動作的大螢幕。

“不過嘛,但從魔術師的角度,她的亮相非常標準,我很喜歡.”

如果她未來會收徒弟的話,估計也會這麼教自己的徒弟。

扎塔娜感嘆道:“真想見一見這一位同行啊,她應該也有不少厲害的獨創魔術吧.”

而布魯斯則對她投去了蝙蝠俠並不贊同的目光,“她很危險.”

或許是為了打消好友心中危險的想法,他再次強調道:“她很危險.”

-“嘶……”亮眼的光照在夜魔俠的眼皮上,燙得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第一反應是去找自己的墨鏡。

然而卻摸了個空。

在童年接觸到危險放射性物質失去了視覺後,他的五感都得到了超人一般的強化,嗅覺、聽覺、觸覺……還有痛覺,都遠超常人。

這也就導致意識回籠之後,在敵人面前猛得一批的夜魔俠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他強忍住自己的痛意,用手抵在床上,然後直起身來。

雖然在世人的眼中,他是一位失去了視力的可憐盲人,但是實際上,童年的那場不幸遭遇卻也給他帶來了些許的補償。

即使失去了視力,他也能夠憑藉聽覺來感知到千里以外的事情,甚至能夠在腦中形成一幅清楚的景象。

如果他並不是睡傻了的話,他……昨天應該在和西街的犯罪團伙打架之後,因為傷重和體力耗盡而跌進了垃圾桶才對。

馬特聞著這個房間中來自小雛菊的香氣,感受著在太陽光照射下的暖意,表情有些詭異。

而不是,在這麼一個安逸的環境中安然醒來。

是誰救了他嗎?並且,他身上的傷口雖然被處理過了,但是衣服卻沒有被人更換。

馬特隨手披上椅子上的一件風衣,很合身,像是專門為他準備的一樣。

然後輕輕地推開了房門,傾聽著房門因為關閉而發出的嘎吱聲,屋外走廊上人們的交談聲,以及……不遠處,小孩子們細小打鬧的聲音。

紐約,一座掩蓋在華麗外表下的腐皮爛肉,繁華,美麗,罪惡。

“姐姐,這就是魔術嗎,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太厲害了吧!”

“對呀對呀,能不能教教我?”

“我也想學!”

小孩子們的清脆歡快的聲音傳到了馬特的耳朵中,讓他的表情微微變得有些柔和。

是了,他之所以會努力的去清掃那些都市的殘渣,就是為了這種,孩子們能夠歡笑的未來。

馬特能夠感受到,被孩子們圍在中間的那個人,以及,站得很遠再遙遙的圍觀著他們的大人們。

沒有一絲絲的遲疑,他邁開腿向前走去。

孩子們感受到了風的變化,紛紛抬起頭來去看這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而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卡佳,背對著馬特,正在跟孩子們演示如何憑空變出一朵玫瑰花的小把戲。

不過,這個小把戲對於卡佳的意義還是蠻大的。

致使她從鋼鐵之心孤兒院被歡樂馬戲團的前任魔術師撿回去的,正是這個小把戲。

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或許未來會有機會講到吧。

“姐姐,你救的那個怪叔叔來了.”

小孩子怯生生地扯了扯卡佳的已經被洗得乾乾淨淨的白西裝的袖子。

然而卡佳並沒有回頭,就好像她早就已經注意到了馬特的到來一樣,“你們覺得,這個叔叔喜歡魔術嗎?”

她背對著馬特,笑著問到這些小蘿蔔頭們。

“那當然了,誰不喜歡魔術啊!”

“魔術最最有意思了!”

“就是呀,叔叔肯定也喜歡魔術吧?”

馬特·從瞎了之後再沒有看過魔術·默多克:“嗯,我很喜歡魔術,非常有趣.”

在聽到了他的答案之後,卡佳才像是輸入了正確密碼後會開門的密碼箱一般的轉過身來,看向這位被她指揮著人洗乾淨扛回來的傢伙。

她摘下自己高高的魔術禮帽放在自己的左手手掌心中,而後猛地用右手掀開了帽子,露出了一朵,剛剛摘下的,還帶著露水的紅玫瑰花。

“謝謝你的喜歡.”

卡佳笑嘻嘻的將玫瑰別到了馬特外面套著的風衣胸前的口袋中。

如果能夠擁有視力就好了。

馬特‘看’著她,腦子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從小時候就已經斷絕了的念頭。

如果擁有視力,應該就能夠看到她了吧。

馬特抬起手,輕輕地摸了一下那玫瑰的花瓣,軟綿綿的,帶著馥郁的陽光的芬芳。

她一定是個好人。

他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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