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寬敞的房間中,除了高階薰香以外,還有一股很難形容的獨特香味。

甜甜的,又有些涼。

霍斯銘覺得很好聞,所以他不由自主地朝香源靠近。

他低下頭,面前alpha的臉紅透了,襯衫被他扯得有些亂,露出一截結實的腹肌和人魚線,alpha原本柔軟蓬鬆的慄發因著剛才兩人不小的動作幅度翹起了幾縷。

霍斯銘垂眸望著那縷翹起來的頭髮……想摸。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人捏住了。

冉航總算捉住了霍斯銘的手,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對方的手從自己的襯衫衣襬中拿出來,“霍先生,您有助理的聯絡方式嗎?或者朋友的?”

對方都醉成這樣了,還是找認識的人把他送回去比較好。

霍斯銘沉默了一會兒,他的面色跟著一道沉了下來,“不要叫人.”

“我要一個人待著.”

冉航想說你現在也不算一個人待著,除非我不是人。

但他剛動了動唇還未來得及開口,餘光就瞥見霍斯銘低壓的眉眼和向下繃緊的嘴角,原本給人壓迫感很強的狹長眼尾此刻紅紅的,對方似乎是有煩心事的樣子,所以才喝了那麼多的悶酒。

冉航無奈地嘆了口氣,“好……”“不叫人.”

對方上次給了自己那麼多錢,就當是售後服務了。

他說完這句話後,霍斯銘似乎是覺得這身衣服穿著不舒服,他開始解自己的領帶。

即便現在已將近十一點了,霍斯銘從頭到腳仍舊穿著一身正裝,他解領帶的神情透著股懨氣與倦意,無端地讓人聯想起那些加班到深夜才歸家的打工人。

冉航扭過頭,他看見一旁茶几上擺著的數個空酒盞,下意識問了對方一句,“霍先生……是很累嗎?”

是該有多大的壓力才會喝這麼多酒?霍斯銘解領帶的動作一頓,他的眼瞳顫了一下……累嗎?他好像很久沒聽別人這麼問了。

氣氛沉默起來,就在冉航以為對方不想說話了之際,“嗯.”

霍斯銘忽然傾身向前靠了下來,他整個人趴在冉航身上,鼻尖對著冉航的頸窩。

冉航後背一僵,因為兩人靠得太近,他在霍斯銘身上聞到了一股冷調的香味……不知道是對方的資訊素還是噴的香水,也可能兩者都有。

頸側不斷傳來的輕癢氣息讓他不敢輕易動彈。

過了一會兒,冉航聽到耳邊響起了規律的呼吸聲。

霍斯銘似乎睡著了。

冉航微微偏了下頭,他看到對方的劉海從額前垂落下來,緊閉的長睫輕顫了兩下……睡著的樣子倒還挺安靜的。

冉航緩緩伸出手,將掌心虛搭在霍斯銘背上防止對方從沙發上掉下去,他在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似乎碰上了個大.麻煩。

但願對方醒來的時候別記得這段黑歷史然後惱羞成怒地叫他人間蒸發才好。

……熒亮的電視螢幕上,湖水平靜得不見一絲漣漪,羚羊小心地將舌頭探向水面,三番試探後,它才小口地喝起了水,它用舌頭舔了一下、兩下、三下……“譁!”

水面躍出的龐然巨物一口咬住羚羊的脖子,它將自己的獵物拖入水中,一邊翻滾一邊撕咬,血水在湖中暈染開。

電視機前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瞳終於有了一絲起伏。

耳邊響起一道冷淡的女聲:“霍斯銘,你在看什麼?”

“鱷魚.”

“鱷魚有什麼好看的?”

他只是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女人,那雙烏沉的眼瞳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像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倒和熒幕中的冷血動物有點像。

女人走了。

霍斯銘站起身,跟著她往前走,走著走著眼前的地形忽然變幻成了一條狹長而沒有盡頭的走廊,兩邊是無數扇一摸一樣的門。

他推開左邊的房門,從門縫透出的剪影中看到男人摟著一個女人躺在床.上,屋內傳來斷斷續續的喘.息聲。

他推開右邊的房門,看到女人抱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與另一邊的畫面分外相似……兩邊都憤怒地讓他“滾”。

伴隨著這道聲音,地板開始一塊一塊地塌陷,他只能不斷地向前跑,不知跑了多久,他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再睜眼,霍斯銘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白色的床上,頭頂是白色的天花板,圍在床邊的人全都籠在陰影之中,他看不清他們的臉,只能看到那一雙雙失望的眼睛。

很快,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地離去,耳邊響起竊竊私語聲:“多小的機率才會二次分化啊,還分化成了oga,真倒黴……”然後床消失了。

他站在一片荒蕪的地面上,高處響起一道尖銳的女聲:“反正你馬上也要離開了,這房間沒什麼用,我讓人收拾了吧.”

他抬起頭,看到兩個沒有臉的小鬼嬉笑著將房間內的東西從樓上推下來。

東西墜落的瞬間,伴隨著“轟!”

的一聲,地面塌陷下去。

在不斷的下墜中,霍斯銘看到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在一點點粉碎,像泡沫一樣消失在黑暗中……最終,他坐在了一張真金白銀所鑄成的椅子上,他面前被鐵欄杆所阻隔的水池後有一條遊動著的鱷魚。

隔著那道欄杆,霍斯銘注視著鱷魚冰冷的眼瞳,心中有個念頭在不斷地提醒著他這就是自己想要的一切。

直到後頸傳來一陣劇痛,裡面彷彿有有無數刀片在攪動一般,他痛苦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從後頸中爭先恐後鑽出的藤蔓將他牢牢地束縛住。

他在水中翻滾、掙扎。

他成了被關在籠子裡的鱷魚…………霍斯銘從夢中驚醒的時候,方才的窒息感很快便被頭疼欲裂的宿醉後遺症所代替,他只感覺腦袋像灌了鉛一般的沉。

他皺起眉,在煩躁值即將達到頂峰的時候,模糊的視線中映出另一道身影,自己身邊好像還躺了一個人。

感受著掌心下傳來的異樣觸感,霍斯銘的目色愈發陰沉了起來……怎麼會有人和他躺在一塊兒?到底是誰……然後霍斯銘看到了alpha那張熟悉的面龐,對方的慄發被睡得亂糟糟的,有幾縷碎髮從額前垂落下來遮住了半張側臉,一條胳膊還被自己壓在身下。

他的神情空白了一瞬,原本攥緊的手一點點鬆開,他的思緒開始逐漸回籠,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斷斷續續地湧上腦海……霍斯銘煩躁地揉了下額前落下的碎髮。

就……就他媽不該喝酒。

霍斯銘從沙發上起身的間隙,一條毯子從他肩膀上滑落,他愣了一下,然後便見alpha原本緊閉的長睫顫了顫。

冉航睏倦地睜開眼,他皺著眉頭揉了揉眼皮,與霍斯銘四目相對的瞬間,他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比設成警笛聲的鬧鈴都好使。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邊往後退一邊踉蹌地試圖從沙發上站起來,差點還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而從扶手上摔下去。

他人還沒完全站穩,就聽“砰!”

的一聲巨響,手機從口袋中摔到了地上。

冉航彎腰撿起手機,忽然聽面前的人啞著嗓音開口道:“昨晚……”冉航神情一僵,他匆忙地將手機塞進兜裡,“那個,霍先生,我上班要遲到了……”在霍斯銘幽深目光的注視下,冉航衝他僵硬地笑了一下,隨即頭也不回地朝房門外走去,“我、我得先走了.”

“砰!”

的一聲關上房門後,他背靠著門板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救命……他怎麼這都能睡著?冉航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剛才自己離開時霍斯銘那探尋的目光……希望對方千萬別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

昨晚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沒定鬧鐘,早上自然就起晚了,現在距離他平時去咖啡店上班的時間還剩下不到半個小時,時間非常趕。

冉航衝去盥洗室迅速地洗漱了一番,然後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他走到俱樂部門口,用手機一搜,才發現從這裡過去咖啡店的交通很不便捷,需要乘公交車然後轉地鐵,還得走將近十分鐘的路,他現在趕過去基本百分百會遲到。

冉航嘆了口氣,想著先給店長髮條訊息說明一下情況吧。

正當他站在路邊準備編輯訊息之際,耳邊傳來了汽車的行駛聲,一輛黑色的轎車忽然停在了他面前,後座的車窗緩緩搖了下來,露出了霍斯銘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

冉航愣了一下。

即便不認識牌子,他也能一眼看出這和他上次劃傷的車不是一輛。

氣氛沉默了幾秒,霍斯銘見面前的人就這麼傻傻地站原地毫無反應,他微不可覺地皺了下眉,“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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