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的枝枝又怎麼用手段了,使陰招了,用權勢逼供了,還收買人了,我們上哪說理去?”

“老孃祖祖輩輩都是農民,八輩貧農,根正苗紅。本本分分做人,堂堂正正做事,我兒媳婦更是清清白白,老老實實的一個小姑娘,沒道理讓個小娘皮潑了髒水。”

“這事必須當著大夥的面說清楚,要不然誰也別想走。桑大壯,桑葚,桑葉,你們三個癟犢子玩意,給老孃看好門,事情沒結束,誰他孃的敢走,給老孃往死里弄。”

父子三人聽話的站到了出口,意思很明顯。

人群焦躁,莫名感到害怕。

也有膽大的,覺得刺激,更覺得這家人簡直膽大包天。

還有不屑一顧的,覺得老桑家在作死,在帝都大學充王充霸,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不屑一顧的人裡,就有一個孟文君。

原本還挺害怕的,可瞧見老桑家作死的做派,她就淡定了。蠢貨會自尋死路,都不用她出手。

夏小月為榆枝一家狠狠捏了一把汗,這麼操作真的沒問題嗎?

榆枝還是面無表情,淡漠的看著。

齊興友倒是樂了,和關永義咬耳朵:“這做派很那家啊。”霸道不講理,卻也不是完全不講理,就是得按照他們的方式來講理。

管你是天王老子,他們誰都不怕,一副豁出命幹架的陣仗,是真的很能唬人。

當然,他們可不是單純的就為了唬人,光說不練的假把式。

那是真敢動手。

關永義都不想搭理他,你堂堂一個校長,有人在你學校鬧事,你不趕緊處理,反而看起了戲,合適嗎?

齊興友覺得挺合適的,學校重開第一年就遇到這麼多熱鬧,證明以後學校會紅紅火火啊。

羅佔雄冷著臉上前:“老同志,咱這是學校,還請你們注意點,有冤屈,有誤解,有問題,咱們去公安局,好好談,別把佔理的事,弄得沒理了,得不償失不是?”

王新鳳趕蒼蠅似得趕人:“去去去,打量老孃好欺負是不是,我可不是我兒媳,被人欺負死了都不知道吭聲。”

“剛剛那個賤娘們蹦躂出來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這話,要我兒媳婦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證清白?”

“我呸,你這是逮著老實人欺負是吧?想都別想,老孃活了大半輩子,啥人沒見過,你有本事就抬著老孃的屍體出去,要不然這事就得當著大傢伙的面說。”

“什麼理不理的,老孃要是不講理,這幾個賤娘們還能喘氣?”

羅佔雄臉色漆黑,今天這些人,一個個的,還真是都能拿捏他。

這個保衛科的主任當得憋屈啊。

看了眼旁邊的兩個公安,再看眼全程看戲的老校長,得,這事他不管了,愛咋咋的吧。

公安沒辦法,只得接了羅佔雄的位置,上前和王新鳳協商:“老太太,人多雜亂,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放心,是非曲直,我們肯定不會讓無辜人受傷害委屈的。”

“你讓這些學生先離開,咱們一起到公安局,把這事處理了,結果到時候我親自到學校公佈,保證不讓人歪曲事實,如何?”

王新鳳冷笑鄙夷:“不如何,剛剛這倆賤娘們可都說了,我們狼狽為奸,我們是一夥的,你們得了我們的好處,私底下幫我們辦事呢。”

“你自己一身蝨子,還幫我呢?可算了吧。你也別跟我廢話了,我老婆子鄉下來的,不懂法,也不懂理,我就要個公道,給我兒媳婦洗清冤屈,你能辦就辦,不能辦,老孃告御狀去。”

“我兒媳嬌嬌弱弱的,可不能以後讀個書,還得被些妖豔賤貨噴髒水,沒個消停日子。別磨蹭了,還趕回家吃完飯呢。”

老太太油鹽不進,兩公安憋屈得厲害。

接到報警,他倆急匆匆就來了。

正是下班時間,就他們倆值班。

現在連個支援都沒有。

而且,老太太有一點說得他們無話反駁。

臺上這倆女的,張口就給他們扣了頂收受賄賂的帽子,這盆屎不洗乾淨,以後怕是也會受影響。

兩人心累極了,胡攪蠻纏的人都聚集到一起了。

公開審理是吧,行。

抬頭對在座眾人道:“既然老太太強烈要求,那就再耽誤大家一些時間,大家多擔待。”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即便眾人被老桑家的架勢唬得心慌,卻也想留下看看熱鬧。

聽了公安的話,很配合的表示沒問題。

公安走向被羅佔雄屬下控制住的女人,問:“同志,麻煩你再說說你的個人情況,我們做一個登記。然後說一說,你是什麼時候上的火車,東西是在什麼時候丟的,丟了之後可有找列車員求助,以及下火車後的動向。”

“還有,有關你個人資訊個人情況,儘量詳細,方便我們回去與當地核實,如果你說的無誤,證明你的東西真被偷了,且被冒領,我們肯定還你一個公道。”

女人已經從桑大壯帶來的恐懼裡回神,可公安問的那些,她一個字都答不出來。

就嗚嗚嗚捂著嘴哭,表現出了極大的委屈和驚恐。

王翠翠這會已經老實下來,因著沒了一顆牙,滿嘴的血,配上鼻青臉腫的豬頭,看起來有些悽慘。

可因著那雙陰狠的眼睛,無法讓人同情。

不過這會沒人在意王翠翠,都在等女人的回答。

女人除了哭,什麼都不說,公安準備耐著性子再問一遍。

王新鳳可沒這耐心。

如一陣風似得撲過去,揪住女人的頭髮就啪啪啪扇巴掌:“哭哭哭,哭就能混過去是咋的?老孃能吃你這一套?”

“以為不吭聲就拿你沒辦法是吧?老孃耐著性子讓公安同志問你話,那是給公安同志面子,可不是給你這個賤貨面子。”

“你誣陷我兒媳婦這事沒得跑,老孃也懶得跟你廢話,現在,你要麼說出是誰指使你做的這事,要麼自己把這鍋背了,給老孃說出個陷害我兒媳婦的正當理由出來。”

“要不然老孃打不死你都把你到到半殘,反正老孃一把年紀了,活也活夠了,不小心把你打死了,老孃給你償命。”

“說是不說?說不說?”

熟悉的巴掌,熟悉的嘴速,眾人好似都已經淡定了。

一個字一巴掌,啪啪啪的巴掌聲,迴響在安靜的會場大廳。

眾人看著老太太扇出殘影的巴掌,有人還在默數到底打了多少下。

有人暗忖,這得扇多少巴掌才能這麼熟練?

瞧女人肉眼可見的臉腫,變成豬頭,眾人齊齊臉疼,這老太太惹不得,手腳太麻利了。

公安猛的一激靈,趕緊上前阻攔:“老太太,咱們在辦公,不準私自動手,要不然別怪我們帶你回去接受教育了,趕緊住手。”

王新鳳也不死磕,公安一過來,她順勢就收了手。

女人就跟剔了骨頭的肉似得,一下就軟了下去,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痛到懷疑人生。

從第一巴掌,到最後一巴掌,她都沒能反應過來。

公安看她好似快去了的模樣,有些著急。

“羅主任,現場有醫務人員嗎?麻煩請來看看。”

羅佔雄瞧著女人的模樣,也有些膽寒,對王新鳳膽寒。

這老太太手腳可真麻利,自己對上,都沒有全身而退的自信。

點了點頭,把旁邊的校醫請過來。

這樣的場合,必定會有醫務人員待命的,以防萬一。

醫務人員檢查過,就是皮肉傷,瞧著嚇人,沒有傷筋動骨。

女人可能是痛麻木了,緩緩就好。

公安放心了,扭頭就要義正言辭教育王新鳳。

王新鳳眼睛一瞪:“看啥看?老孃抽人五十年,心裡還能沒點數?這賤娘們敢跟老孃玩心眼,我不抽她抽誰?”

“你們別盯著老太太我,趕緊問話,那些個眼不瞎的都能看出來的東西就別問了,耽誤時間,讓她交代給誰當狗就行。”

公安一肚子話堵嗓子眼不上不下,最後就化成一聲警告:“老太太,不能再動手了,否則別怪我們不講情面,帶你回局裡。”

王新鳳癟癟嘴,沒吱聲。

女人是真被抽怕了,回過神就要老實交代。

孟文君心下著急,王翠翠也急啊。

王翠翠得了孟文君兇狠的瞪視,又蹦躂了起來,揚聲怒吼:“憑什麼就這麼算了,老東西當眾傷人,怎麼能就這麼算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家子橫行霸道,目無法紀,應該全都抓進大牢,不能留在外面禍害其他人。”

“還有,我要舉報,這家子說是鄉下來的,結果卻買了對面黃角衚衕的房子。”

“是買,不是租。對面黃角衚衕的房子價值如何,大家都應該明白,這是一家泥腿子能買得起的嗎?”

“我有理由懷疑他們一家子身份存疑,我實名舉報,必須查他們,他們肯定不乾淨,這些錢,說不定就是他們打家劫舍得來的。”

對面黃角衚衕的價值,大多數人都是知道的。

王翠翠話音一落,人群再次鬨鬧出聲,都在為榆枝一家買得起那樣的房子震驚。

別說遠地方來的窮學生,就算是帝都本地,有些家底的學生,都不敢肖想那樣的地方。

農村來的一家子,竟然直接買了。

這樣的訊息,確實令人震驚。

王新鳳有些心虛,那些錢,雖然不是打家劫舍來的,但來得也不正道,無法宣之於眾。

以前在鄉下,他們就不敢隨便用那錢,來了帝都才大著膽子用。

哪想,還是被人拿來當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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