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名結束,人員也基本到齊。

學校領導,以及邀請的嘉賓,都坐在前排。

學生的座位是按系,按班分割槽域安排的。

榆枝他們班比較幸運,在中間位置,觀賞視線很好。

班上報名參加表演的人已經去了後臺準備。

迎新會通知下來得倉促,基本上都是個人表演。

服裝道具什麼的,也都自己準備,看起來五花八門的,並不華麗,倒有一股真實感在。

這些天,參與表演的人會抽空來這裡,進行簡單的排練和彩排,大家對這裡還算熟悉,後臺這會倒是進行得有條不紊。

兩名司儀看了眼時間,開始開場白,然後邀請領導嘉賓輪流上臺講話。

大學重開的第一學期,帝都大學作為大學領袖,對此,很是重視,並且為之激動。

這場迎新會,不僅是歡迎新生,也歡迎大學重開。

講話是一個漫長枯燥的流程。

會場好似許久沒用了,只進行了簡單的打掃,有些陰暗潮溼,沒坐多久,榆枝就覺得有些冷了。

忙把王新鳳讓帶的棉襖穿上,自家婆婆總是這麼有先見之明。

夏小月看得驚奇:“冷啊?這裡這麼多人,我還熱呢,你瞧我都出汗了。”

榆枝笑笑:“沒辦法,體寒。”

夏小月也不知道說什麼,還挺為榆枝的身體擔心的。

“你餓不,你婆婆給你帶的吃食還是熱乎的,要不要吃點,湯婆子也給抱上吧。”

“好,謝謝小月,我們一起吃吧,這麼多我也吃不完,我婆婆知道我的食量,這是特地給我們兩人準備的。”

夏小月也沒客氣,點頭和榆枝一起吃。

兩人躲在人群裡,跟偷食的老鼠一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挺有意思,有點刺激。所以說,為什麼總有學生喜歡上課的時候偷吃東西呢,這就是魅力所在。

好在其他熱血青年,對於領導們的講話很是熱衷,全都在認真傾聽,沒人注意到她們的動作。

榆枝沒吃多少,喝了兩口熱水,就全給了夏小月。

夏小月也沒吃多少,她就是陪著榆枝吃而已,不是嘴饞。吃食這麼精貴,她可沒臉敞開了肚子吃。

沒吃完的繼續收起來放好。

臺上的講話也到了尾聲,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司儀上臺,開始報幕。

第一個節目是由文工團的同志表演,暖暖場,免得新手大學生們上臺緊張,破壞了開場氛圍。

文工團的功夫底子厚,業務能力很強,得了不少掌聲和讚美,給迎新會開了個好頭。

接下來就是各個新生。

唱歌跳舞樂器演奏,合作詩朗誦的什麼的都有,有的人緊張,上臺就卡殼,砸了表演,有的倒是落落大方,讓人印象深刻。

總體來說,還算順利。

中間時不時穿插一個文工團的表演,沒有冷場。

迎新會順利進行到尾聲。

已經下午五點多,榆枝有點坐不住了。

雖然穿得厚,但仍舊覺得手腳發涼僵硬,屁股疼,背疼,渾身骨頭疼。

會場裡面的氣味也難聞,燻得她頭暈腦脹,想出去透氣。

可這會到處都是人,她根本走不出去。

緩緩吸口氣,讓自己跳動不規律的心臟逐漸平緩下來。

會場裡光線有些昏暗,夏小月看不清榆枝的臉色,聽了動靜,察覺到她不舒服,擔憂問:“還好嗎?要不我帶你擠出去吧?”

榆枝搖頭,不想那麼招搖麻煩:“快結束了,我能忍住,沒事的。”

“那行,實在不行的話,別硬撐,我帶你擠出去,不是多大的事。”

“好。”榆枝應了一聲。

前兩排的孟文君低聲問:“準備好了嗎?”

王翠翠激動點頭:“準備好了,文君儘管放心,保證讓她滾出帝都大學。”

孟文君陰笑著勾唇:“別出差錯。”

“好,肯定不會的。”王翠翠信心十足。

兩人露出得意的笑,迫不及待想時間過得快一些。

最後一個節目仍舊是文工團的,完美謝幕。

掌聲如雷,司儀剛要上臺,宣佈迎新會完美結束,就有一個身著補丁衣服,蓬頭垢面,模樣悽苦的年輕女人跑到臺上,舉起手裡的白布,衝上舞臺,跪在舞臺中間大聲哭訴。

“求領導為我做主,還我前途和未來,求領導為我做主,讓心思惡毒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手裡的白布展開,上面一個血紅的冤字特別醒目。

下面還有許多血紅的小字,不過離得遠,臺下看不真切,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司儀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遠遠的躲開了,此時臺上,只有她一人。

原本打算走的眾人齊齊停了下來,一臉莫名的看著臺上的人,剛才鬧哄哄的,根本沒聽清檯上女人喊的是什麼。

會場有片刻安靜,臺上的女人再次淒厲哭訴:“求領導替我做主,還我人生和未來,求領導為我做主,讓心思惡毒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眾人回神,保衛科的主任羅佔雄率先反應過來。

擰眉道:“來人,把她帶下來,帶去辦公室問問什麼情況。”

女人一聽,從懷裡掏出一把刀抵在脖子上:“我不走,如果今天無人為我伸冤,我就只有死在這裡,反正我的人生也被毀了,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你們都別過來。”

保安們看著女人,不敢再上前。

羅佔雄臉色難看,他負責安保,出了這事就是他的責任,這女人到底哪跑來的?怎麼進的學校?

在羅佔雄思考對策的瞬間,校長齊興友開口道:“你有什麼冤屈?”

女人大喜,哭著往前跪了兩步,抵在脖子上的刀卻沒放下,激動道:“回領導,我是考入帝都大學的學生,不料來的路上被人偷了資料,頂了名額,我求救無門,只能用這樣的辦法為自己伸冤,求領導為我做主。”

頂替大學名額這事可不小,人群響起一陣激烈的議論。

齊興友微微擰眉,招來羅佔雄低語幾句。

羅佔雄點頭,上臺拿了話筒,呵斥道:“都安靜。”

會場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學生,有序離開。”

女人瞬間激動起來:“不能走,都不能走,我無權無勢,就是個普通學子,我不知道那人是否有身家背景,領導裡是否有她親朋,這事必須在所有人面前說,都不能走。”

女人神情瘋癲,刀子就在脖子上划動,已經見紅。

羅佔雄微惱,他活了幾十年,可不是被人嚇大的,更不受人威脅。

齊興友卻抬手安撫羅佔雄,讓他依照女人的要求行事。

倒不是怕,就是鬧出人命麻煩。

而且,頂替的事情已經說了出來,要是不給眾學子一個交代,傳了出去,人云亦云,到時候不知道被說成什麼樣,對學校聲譽,將有很大影響。

羅佔雄忍下惱怒,拿起話筒道:“都坐好,不準隨便出聲。”

學生們也不想走,聞言趕緊坐了下來。

榆枝臉色微白,身體有些不舒服,她不想留下,卻又走不了。

臺上女人瞧見會場情況,神情逐漸平復。

羅佔雄看著她問:“你說你被頂替了名額,那你說說,你姓甚名誰,籍貫住址,以及通知書上的資訊。”

女人忙道:“我叫榆枝,晉吉省,雲關縣,古柏大隊的知青,我報考的是帝都管理系。”

人群再次忍不住發出一陣激烈的討論。

而管理系二班,全體同學,同時轉向榆枝。

榆枝微微揚眉,心下詫異,卻並不驚慌,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榆枝?”夏小月拽拽榆枝的衣袖有些擔心。

她是相信榆枝的,幾天相處,榆枝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看得很清楚,絕對不會冒名頂替別人。

榆枝拍拍夏小月的手,讓她別擔心。

王翠翠譏諷道:“喲,原來是個冒牌貨啊,裝得倒是人五人六的,心腸可真歹毒。瞧把人給害得,你也不怕遭報應。”

其他同學望向榆枝的眼神,眼厭惡,有譴責,有疑惑,但卻都沒啃聲。

孟文君一臉得意,看你怎麼翻身。

榆枝視線落到孟文君臉上,孟文君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做了個口型。

你死定了。

榆枝眯眼,沒有開口。

羅佔雄再次拿起話筒呵斥人群安靜。

等會場安靜下來後,羅佔雄道:“管理系的,有沒有一個來自晉吉省的榆枝,站出來。”

“榆枝?”夏小月猛的拽緊榆枝的手,慌亂得不行。

榆枝安慰了她一聲:“別怕,沒事的。”

隨即緩緩起身:“在。”聲音不大,卻足夠在場的人聽見。

神情鎮定自若,並未出現眾人預料的那樣驚慌失措。

孟文君嗤了一聲,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老師隊伍裡,坐在齊興友身邊,頭髮發白的老爺子揚眉。

難怪聽著名字耳熟,原來是這丫頭。

自家老婆子難得看誰順眼,他倒是對小丫頭多了份信任。

招來小助理低語幾聲,小助理聞言跑了出去。

羅佔雄眉頭抬了抬,從第一眼感官上,他倒是更信臺下的榆枝。

倒不是以貌取人,就憑臺下人的鎮定和氣場,就更值得人信任。

不過,身為老師,可不能主觀臆斷。

公事公辦問:“說說你的情況。”

“我叫榆枝,晉吉省雲關縣古柏大隊知青,報考的是帝都管理系,如今就讀管理系二班。”

前後就比臺上女人多了一句話,其他的,一個字也沒多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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