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暫時不會找上門,榆枝這幾天的大學生活,過得還算愜意。

週四這天中午,和接她的王新鳳一起手拉手回家,婆媳倆親熱得不行。

婆媳倆是時時刻刻都很親熱,把桑大壯酸得,直接泡進了醋罈子,每天晚上抱著榆枝啃好一會才能順心。

兩人走到巷子口時,正好遇到從裡面出來的萬演和孟文君。

四人對面遇上,具是一愣。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你們跟蹤我?”孟文君尖銳的聲音,響起得十分突兀。

黃角樹下的老頭老太太們齊齊看過來。

萬演微微擰眉,有些嫌棄孟文君的粗鄙,但卻沒啃聲,因為他也覺得是這婆媳倆跟蹤他。

對,是跟蹤他萬演,畢竟和孟文君比起來,他萬演更有讓人跟蹤的資本。

只是,不明朗的事情他不好明說,萬一錯了,丟臉的是自己。

何況這種撕逼的事情,他不會做,丟份。

孟文君把事情攬過去了,他樂得作壁上觀。

王新鳳一聽這話,就支稜起來了:“喲喲喲,哪來的不要臉的醜東西,臉皮比門口那顆老樹皮都厚吧?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孃要跟蹤你?老孃還沒說是你跟蹤我呢。”

“一張驢臉比馬長,盡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怕把腦子裡的屎壓出來,沒事多照鏡子,別不明白自己是個什麼破爛貨,誰面前都敢往上湊,張嘴噴出的糞,臭得老孃都想給你塞回去。”

孟文君的嘴皮子可沒王新鳳的利索,臉皮也不厚,被王新鳳這麼一噴,嘴就直哆嗦,說不出話來。

一張還算清秀的臉,漲得通紅:“你,你,你個老虔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是你一個泥腿子能來的?要不是跟著我,你能來?”

王新鳳誇張的吆喝一聲:“好大一張狗臉,這地跟你的馬臉一樣鑲金邊了?老孃怎麼就不能來了?這地它就是鋪上金磚了老孃都踩得。”

“倒是你,不明不白的一個東西,跑這來撒野了,把你給能耐得,說說,你是哪家哪戶的,老孃倒要看看,你那一戶,能不能管得了這一片地。”

“老孃還不能踩了,笑死個人。”

孟文君臉色越發漲紅,她不是哪家哪戶的,不過,和萬演訂婚後,就是萬家人,那時候在這裡也能有門戶了。

求救的看向萬演,希望他能幫自己說話,提前承認自己萬家人的身份,也讓自己有底氣回懟。

雙眸含淚,可憐巴巴的,盡顯柔弱可憐無助。

可惜,她這張臉,真的讓人生不起保護欲。

長得雖然算清秀,但面板黑黃粗糙,一頭追求時髦的大卷發,硬生生把她顯老了十歲。

一臉的做作樣,反而讓萬演倒盡了胃口。

萬演抿著唇沒說話,好似沒看到孟文君的眼神。

看熱鬧的大爺大媽一頓搖頭,萬家這個小子啊,晃眼看人還不錯,知禮,大氣,溫文爾雅。

可從細節看,盡顯人品,真不怎麼樣。

孟家姑娘不管如何,都是他未婚妻。

這時候不說盲目的幫,也該有一個男人的擔當,站出來攬事。

偏偏他置身事外,面上瞧著,好似為了避嫌,不參與女人之間的吵鬧。

實則不過是自私自利,獨善其身,亦或是不屑一顧。

一大爺咧著豁牙的嘴跟王新鳳吆喝:“大妹子,這丫頭姓孟,咱這地界可沒姓孟的人,你放心踩,孟家人管不了咱這一片。”

另一大娘附和:“那可不一定,人家馬上就和萬家小子訂婚了,以後就是萬家人了,老萬頭那屋,人家說不定能做主呢。”

“那別想,老萬頭那屋姓萬的都不能肖想,還能讓姓孟的得了去?”

“你們啊,就是瞎操心,不管老萬頭那屋誰得了,咱這地界,也不是姓孟的能管的。”

“對對,我們這群老傢伙活著一天,這地啊,姓孟的就否想。”

一群大爺大媽你一句,我一句,吆喝得起勁。

孟文君和萬演同時白了臉,又急速轉青。

他們明白,這裡的人,都不待見他們。

孟文君不甘心,萬演更是惱怒。

這些人真是老糊塗,幫一個陌生的泥腿子給他們難堪,簡直不知所謂,也不怕惹上一身騷。

孟文君一心為這會的事羞憤,沒有看到榆枝看她眼神裡的審視。

姓孟啊?

王新鳳拍著大腿樂:“哎喲,嚇我一大跳,老孃還以為這地出了個土皇帝,大過天大過地,大過咱們頭上大領導呢。”

“結果就是個拉大旗扯虎皮的碎嘴婆娘,啥也不是。嘰嘰歪歪倒是啥也敢說,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偏偏找了個軟蛋男人,不孝順的軟蛋貨還瞧不上她。”

“可這人啊,蠢得沒救了,人賤臉皮厚,眼睛被屎糊住了瞧不清楚,不僅把自己當回事,還把軟蛋貨當成寶,丟人現眼。”

“果然,姓孟的都不是什麼好貨,又蠢又毒,人嫌狗厭。不過啊,你倆一個賤,一個孬,好鍋配好蓋,妥妥的天造地設,絕配啊。”

“行了行了,晦氣玩意,趕緊滾蛋吧,老孃忙著呢,沒工夫跟你瞎逼逼。”

萬演臉色頓沉,忍住怒氣沒開口。

王新鳳嗤了一聲,一把薅開攔路的孟文君,牽上榆枝回家。

孟文君被一群大爺大媽奚落一頓,不敢再說什麼,只是憤恨的看著婆媳倆的背影,走進巷子尾那家院子。

孟文君臉色微變,那宅子,他們買了去?

萬演也瞧見了,竟然是他們。

一家泥腿子,怎麼買得起,怎麼敢買?

不管這倆人什麼心思,其他人是不在意的。

該做什麼做什麼,完全無視兩人。

最終,萬演和孟文君是灰溜溜走的。

週五這天,王新鳳知道榆枝下午要去看什麼勞什子的迎新會。

生怕冷著凍著餓著榆枝,中午送榆枝回學校的時候,準備了一件厚大衣,灌了湯婆子,準備了小點心,燒了一壺熱水,轉得妥妥帖帖的讓帶上。

還特地用兩個肉包子,拜託夏小月一定照顧好榆枝。

人多,別磕著碰著了。

夏小月拍著胸口保證,肯定照顧好榆枝。

王新鳳還是不放心,恨不得拽著榆枝不讓去。

學校真是閒得蛋疼了,好好的課不上,弄什麼迎新會,可真是。

不過,班級要點名,事關學分,榆枝必須得去。

拉著老太太好一陣安撫,才被放行。

榆枝和夏小月走在校道上,夏小月看著手裡的大包小包,笑道:“你婆婆可真疼你,比親媽都不為過了,你可真幸福。”

榆枝點頭:“嗯,我婆婆確實很疼我,把我看得比她自個都重。”

夏小月對這對婆媳是佩服的,她也不敢幻想自己以後,畢竟這種婆媳百年難遇,自己還是不找罪的好。

“怎麼沒見你男人,有孩子嗎?”

“我男人孩子都在上學,不湊巧,所以你沒見過,孩子今年十歲了。”

夏小月驚呼:“都十歲了?你結婚好早啊,按理說你這樣的知識分子,不會這麼早結婚的。”

在夏小月看來,只有那些沒有讀過書的姑娘,會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禮,早早的在父母的安排下相看結婚。

如同那些知青一樣的有學問的人,更向往的是自由,自由的生活,自由的主張,倡導婚姻自由。

一般不會早早的結婚。

榆枝輕笑道:“結婚早晚,和學識無關,只看個人緣分,我的緣分來得早,便結了,沒什麼好意外的。”

夏小月想想,覺得有點道理。

不過,她沒這方面的心思,對這些也不太在意,便轉了話題。

兩人慢悠悠的去了學校禮堂,這會里面已經坐了不少人。

兩人找到班級區域,選了個位置坐下。

沒多久,就看到孟文君和她的小狗腿王翠翠也來了。

孟文君今天是報道後,第一次來學校,特地來參加這場迎新會的。

視線對上榆枝時,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榆枝視線從她臉上淡漠的掃過,並沒把她放在眼裡。

孟文君臉色陰了一下,暗自磨牙,看你待會還能不能傲得起來。

王翠翠也在旁邊齜牙咧嘴,滿臉的幸災樂禍。

夏小月湊近榆枝道:“那個人是誰?好像對你有很大的敵意,王翠翠就是她的狗腿吧?”

榆枝點頭:“應該也是我們的同學,之前我們家和她有過三次衝突,次次都是她落敗。”

“哦,”難怪。

那個王翠翠瞧著跟條哈巴狗似得黏在那人身邊,可見這些天對榆枝的針對,就是在給那人出氣呢。

這會態度這麼囂張,不知道又憋了什麼壞。

“待會咱們可得小心點,這些人什麼陰私手段都敢用,你別離開我身邊。”

榆枝點頭,她不會尋死,知道在人多的地方,就問題不大。

大庭廣眾之下,量姓孟的也不敢太過分。

人員陸陸續續進場,會場幾乎座無空席。

武安全拿著點名冊點名。

“周歡。”

“到。”

“王建設。”

“到。”

“戴麗。”

……

沒有人回應。

武安全抬頭擰眉,又點了一聲:“戴麗?”

王翠翠拉了拉孟文君的衣袖,低聲道:“文君,戴麗是你。”

孟文君回神,這才想起這事。

不甘不願的應了聲到。

武安全這才繼續點名。

榆枝眉頭微揚,戴麗?

她不是姓孟嗎?

難道兩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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