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抿嘴一笑,說道:“逗你玩著呢,瞧把你給嚇的,一個大男人有啥好害羞的。”

說著,梅影收斂起笑容,讓我坐好不要動,然後聚精匯神的盯著畫板,筆尖在不停的畫動。

大概也就半個多小時吧,我正要昏昏欲睡的時候,梅影說畫好了,讓我看看像不像。

我上前瞅了兩眼,頓時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雖然是素描畫,卻比電腦的印的還要栩栩如生。而且層次分明,極具立體感。

怎麼說呢,就是無論你從哪個角度和方位去看這幅畫,都跟現實中看到真人差不多。

簡直是太神奇了,也不知道梅影是怎麼做到的。

“咋樣,對我的畫技還滿意吧?”梅影收起畫板和筆墨,頗有些得意的說道。

我對她豎了豎了大拇指:“何止是滿意,你把我從一個醜挫窮的邋遢小子,變成了高富帥,畫功高深,堪比神作,這幅畫我得一輩子留著。”

“真的?”梅影眉心挑動,顯得無比激動的道:“你真會把這幅畫一直儲存?”

我回道:“那必須的,這麼好的畫兒,擱誰也捨不得扔呀。說不定等過個幾十年百把年之後,這畫成為古董,還能賣個好價錢呢。”

梅影輕咬嘴唇,微微點頭:“你要是喜歡,以後有時間再過來給你多畫幾幅好了。對了,你以後可以把這幅畫掛在臥室,讓它多沾染一些你的氣息,這樣畫就慢慢有靈性了哦。”

用氣息滋養畫卷?

然後畫卷就會產生靈性?

這是哪門子原理?

梅影吞吞吐吐的回道:“沒……沒啥原理,我就瞎說的唄。不過你也可以試試嘛,反正也不損失啥,對不對?當然,你如果實在不相信,那就拉倒。”

說著,梅影拿出一枚拳頭大的白玉印章,重重的摁在畫的左下角。章印上的字型很奇特,又相互重疊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印的是啥。

我忽忽瞥了幾眼,有些心不在焉的托起畫,放到了睡房裡,打算晚些時候再掛到牆上去。

要不是梅影印了鮮紅的章印,讓這幅黑白素描畫看起來不那麼像遺相,我還真不想這麼年輕,就把自己往牆上掛。

幹陰行的,多少都講些忌諱。

不吉利的東西,能不沾,儘量還是避開的好。

之所以會心不在焉,是因為剛才梅影說氣息可以養畫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馬亞明家中那幅被他形容很詭異的畫。

那幅畫掛在馬衝的睡房裡,會不會也是受了馬衝的氣息滋養之後,有了靈性,所以才會幫他發財的?

普通的畫,你就算每天把血滴在上面,它也是死物。

能產生靈性的畫,絕對不一般。或許是紙張不一樣,也有可能是畫筆、顏料有什麼獨特之處。

外公在世的時候,就接過一樁跟畫有關的活兒。

有個叫錢瑛的老太太在逛集市的時候,有人送她一幅畫,讓她把畫掛在堂屋供起來。不用燃香,也不用上供品,只需每天起床後,到畫像跟前,與畫中人對視幾眼就行。

幾個月後,老太太突然毫無徵兆的去世,家人按習俗請了陰陽先生過來做法事。結果陰陽先生剛進屋,就氣得跳起來,問堂屋上的畫是從哪兒來的。

老太太的兒子站出來,說是人家送給老太太的。

陰陽先生大罵起來:“糊塗呀,這是一幅鬼畫,怎麼能供在家裡,趕緊用乾柴烈火燒掉,否則還得死人。”

原來畫上畫的並不是人,而是披著人皮的惡鬼。

老太太每天跟惡鬼對視的時候,惡鬼就趁機吸食了她的元氣。

我無法斷定馬亞明家中的那幅畫是不是詭畫,但梅影給我畫的肯定不是,所以我心裡隱隱有了個法想。

梅影見我站在睡房門口發呆,上前揮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跟魔怔了似的,叫你好幾聲都沒反應。”

我回過神來,開門見山的問道:“如果我沒猜錯,你畫的這幅畫,跟普通那些畫不一樣,對吧?”

梅影頓了一下,有些沒底氣的回答道:“能有啥不一樣,不都是用筆和墨畫出來的。你要非得找不同,那就是我比別人的畫要細膩些,也更有層次感。”

“美術大科目下設有很多不同的專業,每個人鑽研學習的方向不同,畫出來的畫肯定也是有區別的。你要主攻雕刻專業的來作油畫、壁畫,那肯定沒有專攻繪畫專業的同學厲害。”

這丫頭越狡辯,越說明她心裡有鬼。

當然,她肯定不會害我,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而已。其實我早就想到,她的身份不一般,很可能跟畫影門有關。

“如果有另外一幅能夠透過氣息滋養,就會變得有靈性的畫,你能不能看出來。”我將心中的疑惑向梅影了出來。

這也是我剛才問她那個問題的目的所在。

我要確定一件事:馬衝房間裡的畫,是不是出自梅影這種身份的人之手。

梅影微微怔了怔,蹙起眉道:“當然可以,要是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那還怎麼混下去……不是,陳大哥你到底什麼意思,難道說,你以前也見過類似的畫?”

我回道:“沒見過,但是最近聽說過。這樣,哪天你陪我一起去瞅瞅那幅畫,咋樣?”

“好!”梅影淡淡回道:“確定好時間後,你提前一天跟我說,我好跟班主任請假……唉呀,我得回去了,下午有班主任的點名,要是發現我逃課就慘了。”

我送梅影去了學校,回來的時候,看到孫胖子坐在墨寶齋門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唉喲喂,周老爺子放你出來了?”我坐到他身旁,調侃道:“看你這表情跟吃過屎一樣,咋的了,玉堂春要跟你分手啦?”

孫胖子狠狠瞪了我一眼:“你特麼才吃屎了,老子心情不好,見誰都來脾氣。”

我懶得搭理他,起身開門,泡了壺茶自顧喝起來。

“草,你就不知道安慰安慰我?”孫胖子跟我從來不講客氣,進門後坐到我對面,將我倒好的茶一飲而盡。

我說道:“你一個大男人,安慰個毛線?不是,你特麼到底咋了?”

孫胖子嘆了口氣道:“夢堂的那些老嗶燈,不同意阿春跟我在一起。”

“為啥?”我驚訝的問。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理工男在修仙世界

瘋象水瓶座

上滄

急死無名

重生之這個世子不太冷

溫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