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得很突然,周父回過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厚實的玻璃裂出了幾道紋路,周母的頭更是血哧呼啦的,染紅了半邊臉。

周母是周父的軟肋,也是他的逆鱗。

看到周母受傷,周父發狂似的衝過去,掄起一根鋼管,砸在抓著周母頭髮的那個混混身上。

當時周父還保持著理智,沒有直接去捫那混混的頭。

這一鋼管下去,那傢伙當即悶哼一聲,鬆開了周母,人往前撲摔出去。這時周母迷迷糊糊的,看到有道影子往自己身上倒下來,便下意識的推過去。

混混被周母推到一旁,右側胸口紮在了一塊碎玻璃上,血噴濺出來,在周母的衣服上綻開了幾朵小紅花。

周母頭昏腦脹,根本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聞到血腥味兒後,身子搖晃了幾下,昏倒在地。

有個混混頭目模樣的光頭,見手下的馬仔受傷,喝罵了一聲,大聲嚷道:“往死裡打,出了人命我來扛。”

混混們聞言,飛奔向周母。

周父急瘋了,搶先一步衝過去,將周母護在身下,連聲求那些混混放過周母。

光頭揮了揮手,讓混混先別動手,然後蹲到周父跟前,拍著他的臉說:“你和老太婆傷了我兄弟,這事兒可大可小。”

“往大了說,按江湖規矩,我必須廢了你和老太婆。往小了講,你們賠些醫藥費,再讓你女兒把肚子裡的娃娃打掉,這事兒就過去了。”

“老頭兒,不是嚇唬你,馬二孃想要弄死你倆,就跟摁死兩隻螞蟻一樣。你可以去打聽打聽,在泉城這一畝三分地上,哪個不給馬二孃面子。”

周父這才明白過來,最近遭的這些事兒,全都是衝著女兒周雪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來的。

頭天砸店和此刻鬧事的,都是馬二孃手下的馬仔。

後來周雪才知道,程偉傍上的那富婆是混江湖的,姓馬,叫馬萍,江湖人稱馬二孃。仗著孃家的關係和背景,還有自身的心狠手辣,年輕的時候就在道上混得風聲水起。

馬萍的正牌老公是某私立學校的副校長,因為在外面偷腥被馬萍發現,直接廢了他的第三條腿。念在夫妻一場,馬萍給了他一筆錢,讓他走得遠遠的,這輩子不要再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程偉和馬萍是在周雪懷孕之後才好上的,雖然只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馬萍還是不希望程偉跟別的女人有任何的曖昧關係。

也就是說,哪怕沒有周雪懷孕的事兒,程偉還是會找其他藉口,跟周雪分手。

或許正像程偉自己所說,他對周雪沒有所謂的感情,只是純粹的玩弄。

當時周父聽到光頭的要求後,猶豫了起來。

站在一個父親的立場,他不希望強迫女兒去做任何事,也無權替女兒作這麼重大的決定。可如果他不答應光頭,自己的老伴就要在自己眼前,被活活打死。

就在周父難以作出抉擇之時,馬萍氣勢洶洶的過來了。那些馬仔全都簇擁上去,彷彿眾星捧月一般,將她圍在中間。

馬萍瞅了一眼受傷的馬仔,又看了看昏迷在地上的周父周母,對光頭示意了一下。

光頭心領神會,帶著幾個混混將周父拉開。

馬萍上前抬腳踩在周母的臉上,用力往地上摩擦,接著將電話扔給周父,讓他給周雪打電話:“告訴那丫頭,十分鐘內看不到她人,就讓她給這你倆收屍。”

水產市場這一片屬於馬萍的地盤,絕大部分商戶都認識馬萍,也知道馬萍是什麼樣的人。當時別說報警,連圍觀的人幾乎都沒有。

周雪接到電話,匆匆趕到了水產市場,然後被馬萍的人帶去了市場管理部辦公室,

馬萍坐在辦公室的旋轉椅上,雙手搭著桌面,指著周雪說道:“兩條路,你自個兒選 。要麼把肚子裡的孽種做掉,以後你們可以繼續在這裡做生意,我馬二孃保證你們不會再受騷擾。”

“要麼你選擇剛硬到底,我馬二孃照樣可以保證,你們一家無論走到哪,都不得安生。還有,我兄弟受傷的事兒,也得好好掰扯掰扯。”

“賠錢的事兒先不說,在我馬二孃的地盤上發生這種事,我咽不下這口氣。這老頭和老太婆,必須得廢一個。給你兩分鐘作決定,兩分鐘之後,你要是不知道怎麼選擇,我就替你選……”

周雪緊緊咬著嘴唇,血慢慢滲了出來。

一邊是生她養她疼她的父親,一邊是她心心念念,盼著出世的孩子,無論怎麼選,結果都殘酷的。

兩分鐘很快就過去了,馬萍示意了一下光頭,意思讓他對周母動手。

“我知道你很在乎肚子的孽種,也罷,那就如你所願先留著吧。”馬萍惡狠狠地瞪了周雪一眼,扭頭衝著光頭說道:“把老太婆的雙腿給卸了……”

光頭聞言,眼裡閃出異樣的光芒,抄起板斧,作勢朝周母的腿上砍去。

“撲通!”

周父跪了下來,用哀求的語氣對馬萍說道:“姑娘,剛才我也動手了,你要砍就砍我的腿吧,求求你不要傷害老太婆。”

馬萍抬起手,點了支女士香菸,猛吸了兩口,然後一點一點的吐在周父臉上:“看不出來,你跟老太婆的感情還挺深。看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我馬二孃就成全你……王豹,麻溜點,別讓老人家遭罪。”

王豹就是光頭。

得到馬萍的指令,這傢伙立馬改變方向,手中的板斧急速朝周父砍落。

“慢著……”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周雪做出了人生最痛苦的抉擇:“放過我父母,我跟你去醫院。”

意思不言而喻,周雪答應打掉孩子,以換取父母的周全。

馬萍衝王豹揮了揮手,得意的笑起來,接著捏住周雪的下巴說:“你要早些這樣識趣,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別不服氣,你跟我不在一個階層,只要我願意,可以隨時隨地玩死你。”

隨後,王豹帶周雪去到一家黑診所,把孩子拿掉了。

“是個男嬰!”周雪一根接一根抽著煙,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下一刻,她彷彿突然想明白了什麼,猛的從沙發上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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