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離似的從藍墨的家中出來,身後傳來她爽朗的笑聲。

“陳大師,你跑什麼呀,我又不是老虎,又不會吃了你,幫你敷眼睛而已嘛。”藍墨站在門口,雙手抱著胸。

我嚥了口唾沫,趕緊鑽進電梯。

被這樣既漂亮又有氣質的女人撩撥,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受不了。

晚孤男寡女只隔了一道牆,半夜翻個身打個呼嚕估計都能聽到,整得我渾身都不自在,生怕半夜發出啥聲響,驚動了她。

我現在有些後悔答應她晚上住過來了,獨自跟一個不熟悉的女人相處,挺特麼尷尬的。

總之,藍墨的事兒不能拖下去,得及早解決。

不過現在我啥也做不了,只有等。

等她再遭怪事兒。

否則,根本無從入手。

鎮局已經下了,效果肯定是有的,但要徹底解決藍墨的麻煩,就得弄清楚她經歷的那些事兒,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她幻想出來的。

如果是真實存在的,是人為的,還是邪祟整出來的。

若是她幻想的,那就直接去看心理醫生得了。

上午補了個覺,中午正準備出去吃飯,突然看到門口站著一道靚麗的身影,正衝我盈盈欲笑。

“你怎麼來了?”我有些吃驚的看著梅影。

梅影左手心搭著右手背,垂在腹部,臉上顯得有些害羞。

再瞧她肩頭揹著畫板,手上提著袋子,就知道她是特意來給我畫肖像畫的了。

這丫頭心思純潔,也挺較真,我壓根都把畫畫這事兒給忘了。

梅影掃了一眼四周,說道:“你這蠻不錯的呀,古香古色,韻味十足,賣的物件也很有年代感。”

邊說邊走到貨櫃前,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我笑道:“有沒有喜歡的,隨便挑,哥送你。”

梅影撇起嘴,眨巴著眼說:“真的?真的可以隨便挑?”

我點頭說是。

梅影從貨架前走到貨架尾,小手一揮:“這些我都喜歡,等會你直接給我打包好了。”

我說好,沒問題。

梅影抿嘴笑道:“你可真大方呀,把整個家當都送人,不怕被家裡人責罵?”

我神色頓時一黯:“我倒是希望有人能管著我呀,可惜在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不在了,前段時間,我唯一的親人外公也離我而去。”

“對不起……”梅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輕輕咬住嘴唇,垂著頭不敢看我。

我說道:“沒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我對他們早就沒什麼印象了……不是,你杵在門口乾嘛,站著不累麼?”

梅影抬眼說道:“不坐了,你中午還沒吃飯吧,要不咱們出去弄點吃的唄……今天我請客。”

我問她為啥要請我吃飯?

又是畫畫,又是請吃飯,整得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梅影“噗嗤”一笑:“吃頓飯而已,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其實,我今天是特意來謝謝你的,那天晚上多虧你相救。”

說著,她的臉“唰”的紅到了耳根處,雙手不自覺的把玩著衣襬。

“謝啥謝,都說了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你是祖國的小花朵……”我和梅影走出墨寶齋,邊拉下卷閘門邊說道:“身為五講四美的好青年,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祖國的花朵被一群南洋鬼子殘害呢。”

梅影“切”了一聲,輕嗔道:“油嘴滑舌的,騙過多少女孩子,從實招來。”

我嘆了口氣,一陣莫名的酸楚湧了上來。

梅影注意到我臉色不對,馬上岔開話題說道:“我肚子真的好餓,你要是真覺得不好意思,非不讓我請客,那就你請我唄,下次過來我再回請。不過告訴你也無妨,我其實很能吃的。”

我回道:“能吃是福,我還不相你一個小丫頭,能把我吃窮了。”

梅影“咯咯”笑個不停,上前挽住我胳膊,顯得無比的開心。

我帶梅影去了城隍街的巴蜀火禍城,讓她感受了一把“火辣辣的熱情”。不過,她真的很能吃,三人份的食材配菜,我頂多吃了一份,剩下的全進了她肚子。

出門的時候,她嘴巴都辣腫了一圈,眼睛紅通通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剛剛哭過。

“陪我逛逛唄。”梅影在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得玩夠本了才回去。”

正好城隍老街的旁邊就是河灘公園,我和她選了一處陰涼的位置,點了兩杯冰鎮西瓜汁,邊喝邊閒聊,像極了熱戀中的情侶。

恍惚之間,眼前的梅影,好像變成了柳塵姻的樣子。

我倆以前也是這麼坐在一起,她跟我說些學校的趣事,我也告訴她經歷過的奇聞。

那時候真的覺得很幸福,每次都捨不得柳塵姻離開。

現在似乎一切都變了,自從秦明川出現後,我和柳塵姻之間,彷彿隔了一道高深的溝壑。

我和她想要跨過這道溝壑,實在很難。

“陳大哥,你發什麼呆呢?”梅影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是不是觸景生情,想你女朋友了?”

觸景生情是真的,但是女朋友……我也希望柳塵姻答應呀!

可惜這種可能性越來越小了。

我搖了搖頭道:“梅同學,你就別取笑我了,誰會看上我這個沒錢沒勢沒背景的草根階層?”

梅影盈盈一笑,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怎麼感覺你對人生挺悲觀的呢?還有,以後別叫我梅同學了,我有名字……要不,你就叫我小影吧,身邊的人都是這樣叫的。”

我點了點頭,說這不是悲觀,而是現實。

“現實又怎麼樣,也不是不能改變的呀!”梅影沉聲說道:“做人不能自以為是,也不要妄自菲薄。再說,你也不差呀,不偷不搶,靠自己的手藝吃飯……”

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聊下去,便問她:“那天晚上從峰石嶺下來的時候,你到底跟兇你的大叔說啥了?怎麼就把他嚇成慫瓜蛋了呢?”

梅影歪起頭看向我:“你猜唄!”

猜是不可能猜得到的,不過我隱隱的覺得,這個女孩不簡單。

記得當時在回來的路上,我也問過祁褚這個問題。結果那哥們原本還在跟何松何強兄弟倆聊天的,聽到我的問話,立馬就假裝磕睡了。

怎麼說呢,好像是特別害怕梅影。

能讓祁褚害怕的人,應該還沒有幾個。

臥槽,難道梅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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