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滿臉麻子,鼻子以下用黑布蒙著,眼睛鼓得像金魚,左邊耳朵缺了一塊,看起來挺瘮人的。

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作嘔的味兒。

這是……死人的氣味。

我急忙轉身,麻臉男人已經不見了。

這是一條直直的大街,沒有岔道,也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除非他會飛,否則我實在想不明白,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人怎麼就沒影兒了。

隱隱的,我覺得麻臉男人是衝著藍墨去的,不由得有些擔心了起來。

我給藍墨髮了條資訊,讓她把門窗都鎖好。

藍墨很快就回復了一個“好”字,接著又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此刻的她極其敏感,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讓她恐懼,甚至是崩潰。

所以麻臉男人出現在小區門口的事,暫時還不能告訴她。猶豫了片刻後,我給藍墨髮了條語音,告訴她沒啥事,安心就好了。

回到城隍老街,先去了一趟“妙手醫館”,看看玉堂春的情況。上次在電話裡,孫胖子說玉堂春狀況越來越差,擔心她挺不過去,哭得死去活來的。

許金水沒在醫館,也沒看到孫胖子和玉堂春。

兩個藥童正在用藥碾子碾藥,額頭和臉上佈滿了汗珠。

我蹲在倆人跟前問道:“你們的師父怎麼沒在?前幾天住進來的小哥哥和小姐姐上哪兒去了?”

左邊扎著髮髻的藥童眨巴著眼說:“你是問那位身上有屍斑的小姐姐和照顧她的胖哥哥嗎?”

“對呀,他們人呢?”我隨手把草藥放入藥碾裡。

扎髮髻的藥童停下手,抹著臉上的汗珠說道:“小姐姐死了,胖哥哥說要帶她回家,師父跟著他們一起走了……”

啥玩意?

玉堂春死了?

我腦袋嗡的一聲,立馬給孫胖子打電話。

電話沒打通,我又急匆匆地趕去扎紙店,結果扎紙店的門都上鎖了,壓根就沒人。

太特麼奇怪了,自打我和外公搬到城隍老街以來,扎紙店就沒關過門的。

就算周雲江有啥事兒出門,也會有人留下來看店。

因為周雲江的扎紙店,並不是普通做白事生意的鋪子,還是扎紙門的大本營。

能讓整個扎紙門都傾巢而出,那必然是出了大事。

我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莫不是玉堂春真的沒救過來?

玉堂春的身份非同一般,既然是夢堂年輕一代的姣姣者,又是窺夢老人的嫡傳弟子,更有希望成為未來夢堂的堂主。

要是她出了啥事,勢必會讓整個夢堂震怒。夢堂做事七分正三分邪,很多時候都不講什麼規矩道理的。

玉堂春如果真的死了,夢堂又非要追究的話,別說扎紙門,祁褚和他所在的組織,都脫不了干係。

那天晚上的事兒,我也參與其中了,很可能也會受到牽連。

想到這,我趕緊撥了祁褚的電話,準備從他那打聽些訊息,沒想到電話雖然打通了,卻一直無人接聽。

我心裡直抽抽,這是真要出大事的節奏呀。

糾結了一陣後,我回到墨寶齋,帶上鎮物和下鎮的工具,直接去了“清華學府”小區,卻被攔在了門口。

白天我是跟著藍墨一起的,保安讓我登記後就放行了,現在我獨自一人,說什麼都不讓我進去。

無奈之下,我只給藍墨打電話,讓她下來接我。

幾分鐘後,藍墨提著粉色的檔案袋過來,進了保安室。沒多久的工夫,剛才那個牛逼哄哄的領班,賠著笑臉出來,點頭哈腰的給我開門。

啥情況?

這態度轉變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上樓的時候,我問藍墨跟保安說了些啥,怎麼都沒讓我登記,籤什麼保證書,就放我進來了。

藍墨咳了兩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對他們撒了謊,說你是我男朋友,以後會長期住在小區,明天就給你辦門禁……”

臥槽。

莫名其妙的,居然成了人家的便宜男友。

“這事兒本來是要提前跟你商量一下的,不過剛才實在沒機會。以後你肯定得經常出入小區,沒有門禁,十分的不方便。”藍墨解釋道:“小區的管理你也看到了,外人想進入,實在太難了。”

我訕訕笑了笑,沒有接她的話。

進屋之後,我便開始著手下鎮。藍墨對鎮物很好奇,在一旁怔怔的看著。

我將床公床母鎮安放在藍墨的床頭和床尾,這樣能快速平衡房間裡的氣場,緩解藍墨這些天來的緊張情緒和巨大的精神壓力。

七寶銅錢鎮有聚陰平陽之效,可以修藍墨的爽靈魂。

前面說過,人之所以患上精神類疾病,按照陰行的說法,正是爽靈魂出了問題。

我給七寶銅錢塗抹的墨油中,摻雜了一些高真的骨粉,如果藍墨是被邪祟纏身,還有鎮邪之用。

七寶銅錢鎮安放在位置,我選在了屋內的七關。

《百通鎮術》中,這種鎮局叫做“七寶遊七關”,能夠與床公床母鎮相呼應,調劑氣場的效果疊加。

下好鎮後,燃香、焚符、唸咒,最後是開鎮。隨著屋內一聲悶響,天破聲起,鎮局已成,今晚不一定能讓藍墨看到效果,但她絕對能睡個好覺。

藍墨被我一連串的動作驚得目瞪口呆,特別是聽到天破聲後,更是張大嘴,愣了老半天。

當晚無話,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藍墨已經坐在客廳看電視了。

看到我,她掩不住激動說道:“陳大師,太神奇了,昨晚我居然做噩夢,一覺睡到大天亮。自從王俊失蹤後,我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你果然跟那些騙錢的神棍不一樣。”

這還只是開始,等到鎮物完全發揮作用後,效果會更明顯。

如果藍墨遭的事兒是因為她精神分裂所產生的幻覺,那麼鎮局中的床公床母,還可以破幻。

到時候她會感覺自己好像昇華蛻變了一般,從虛幻回到了現實。

我沒有在藍墨的家中逗留,洗了把臉後就回了墨寶齋。昨天晚上藍墨難得睡的很安穩,我卻徹底難眠。

藍墨注意到了我的黑眼圈,不解的問道:“咦,你昨晚不會沒睡好吧?怎麼熊貓眼都出來了?要不我幫你敷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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