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周雲江。

我萬萬沒想到,今晚連他都過來了。

這也更加驗證了我的猜測,這些人,都是祁褚請來幫忙的。這傢伙表面上告訴我和玉堂春,今晚只是過來探探路,其實背地裡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除了周雲江,接下來看到的人,更是差點驚掉我的眼珠。

孫胖子搖頭晃腦,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慢慢走上前,對祁褚施禮。

當時在場的有十來個人,光線又不太好,這傢伙一時沒發現我和玉堂春。

祁褚聽到周雲江的話後,躬身說道:“周掌門說得是,中土陰行的穩定,必須仰仗所有人的精誠合作……另外,今晚抓到的這些南洋邪僧該如何處置,還請幾位前輩定奪。”

後面這句話,是說給在場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佬而聽的。

周雲江回答道:“扎紙門今晚的任務,是協助祁真人‘打狗’,其他事兒我們不管。”

“哭喪門的意見跟扎紙門一樣,如何處理南洋邪僧,祁真人自個兒拿主意吧。”莫掌門邊說邊虛影一晃,攙扶住了先前受傷的中年女人:“我門下弟子受了傷,就先走一步了,以後但凡需要哭喪門的地方,祁真人開口便是。”

莫掌門這話,給足了祁褚面子。

受傷的中年女人有些受寵若驚,雙膝往下一沉,嘴裡吐出一口血沫,連聲說沒事。

莫掌門微微點頭,抱起受傷的中年女人,快步往下山的路而去,沒多久的工夫就消失在夜幕中。

祁褚衝著莫掌門等人的背影抱了抱拳,恭恭敬敬地說道:“恭送莫掌門!”

也不知道那位莫常門能不能聽到祁褚的話,反正看樣子,她在陰行的地位應該挺高的,氣場足,還有些高冷。

場上除了祁褚和周雲江,剩下的人,她基本都不拿正眼瞧一下的。

莫掌門和周雲江都說把南洋邪僧交由祁褚處置,其他人也不好再提反對意見,只得順著倆人的話兒,讓祁褚自己看著辦就行。

祁褚掩飾不住激動,聲音微微顫抖的說道:“謝謝各位前輩的信任,我會按照陰行的規矩來處置。同時也請各位放心,這些邪僧在中土犯的案、作的惡,如果涉及到陰行的哪個宗門,我祁褚定會給一個交待。”

“好!那就有勞祁真人了。”一個身形瘦小,鼻子帶勾的老者沉聲說道:“我馭獸門跟南洋那邊素無瓜葛聯絡,卻不知那些南洋邪僧是用何種法門馭獸的。”

“最近在江城發生幾起案子均與馭獸有關,還請祁真人幫忙查出真相,為我馭獸門洗清冤屈,也給那些受害者的家屬一個交待。”

原來這老者是馭獸門的。

祁褚點頭應道:“司馬掌門的囑託,我謹記在心,會盡快給司馬掌門回覆。”

“如此甚好!”老者衝祁褚拱了拱手,帶著門下弟子,快速消失了在峰石嶺。

接著又有幾撥人跟祁褚說了幾句客套話後離開,場上只剩下扎紙門和另兩撥人了。

其中一撥人應該是祁褚那個什麼道盟協會的,紛紛對祁褚點頭示意。

還有一撥人商量了一陣,一個滿臉陰森的老頭走到祁褚跟前,抱了抱拳道:“祁真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祁褚微微一怔,隨即笑著回禮:“成門主有話但說無妨,這裡沒有外人。”

沒有外人的意思顯而易見,扎紙門是完全站在祁褚這邊的。

此人叫成南亮,是屍門的副門主,今晚小樓裡那些行屍身上的控屍契,正是屍門的法器。

大家嘴上都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多多少少的會想到會不會跟屍門有關。

屍門因此揹負了跟南洋邪僧勾結的嫌疑。

成南亮快速瞥了一眼周雲江,沉聲說道:“屍門向來行得正,坐得端,本來也不怕被人在背後亂嚼舌根。但控屍契的事兒,對屍門影響還是非常之大……”

“所以,老朽想請祁真人行個方便,將那些控屍契交由老朽,待老朽回去查明事實真相後,必定給祁真人以及中土陰行一個滿意的說法,如何?”

祁褚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答應了,親自將幾枚從行屍身上取出來的控屍契交給了成南亮。

“祁真人果然仗義,這個朋友老朽交定了,告辭……”成南亮有些氣惱的帶著門下弟子,匆匆離開了峰石嶺。

這時孫胖子突然大叫一聲,目光直直的盯著玉堂春。

直到現在,這傢伙才發現玉堂春,當下瘋了一般,衝到她跟前。

“阿春這是咋的了?”孫胖子抬頭看向祁褚。

祁褚回答道:“小玉的魂體受損,又中了屍毒,我已經封了她的七關,回去後會請人給她醫治,應該不會有事。”

孫胖子一聽急了:“啥叫應該不會有事?祁哥,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好好保護阿春麼。現在可好,又是魂魄受損,又是中屍毒的……不行,我要帶阿春去找老許頭,只有他才能救阿春。”

祁褚沒有把上表態,而是朝周雲江看去。

周雲江點了點頭,對孫胖子說道:“行了,那就帶上玉姑娘吧。正好,我也有些事兒,要請玉姑娘幫忙。”

祁褚自然沒啥意見,只是叮囑孫胖子及時把玉堂春醫治的情況告訴他。

得到周雲江的同意後,孫胖子二話不說,準備去抱玉堂春。無意中一瞥眼,看到我了,臉色猛的一變:“臥槽,你怎麼也在這?受傷了?這小妹子又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從他嘴裡迸出來後,腦門也開始冒汗了。

我還處於發懵的狀態,沒有回答孫胖子,讓他趕緊送玉堂春去找許金水。

孫胖子跟我從來不嬌情,抱起玉堂春就往山下衝。

這會兒我才看明白,這傢伙表面上對玉堂春不在意,其實心裡是非常在乎她的。或許玉堂春也能感覺出來,所以才會對孫胖子無比的執著。

孫胖子急匆匆的帶抱著玉堂春走後,周雲江也帶著扎紙門的其他弟子走了。

剛剛還熱鬧嘈雜的峰石嶺山頂,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何松,何強,你倆留下來,其他人把那些南洋邪僧先帶回去吧!”祁褚走到剩下的那撥人中間,拍著一個身穿中山裝的男人肩頭說道:“勝雲,路上注意安全,務必要把所有的南洋邪僧送到應國那裡。”

“我剛才已經用衛星電話跟應國聯絡過了,他會帶人到九嶺山附近的國道接應你們。這幾天你把手頭的事兒全都推掉,就住應國那。有你倆在,我才放心。”

穿中山裝的男人全名叫賀勝雲。那個被祁褚稱呼為應國的,名兒叫做姜應國。倆人都是祁褚的心腹,也是道盟協會的骨幹,相當於祁褚的左膀右臂。

賀勝雲不苟言笑,悶悶的回答道:“知道!”

說完,轉身帶著剩餘的人,押著抓到的南洋邪僧,朝山下快步走去。

祁褚看著賀勝雲等人離去的背影,眉頭頓時緊鎖起來,目光也變得無比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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