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德志的事兒一天不解決,我心裡就始終有個疙瘩擰著在。

無論許德志以後的結果會咋樣,早點兒找到邪僧,至少能給楊希一個交待,這單活兒也才算是真正的了結了。

祁褚盤在病房四周轉了一圈後,盤坐在門口打坐起來。

我心情有些煩躁,獨自到走廊上抽悶煙。

走廊的長凳上坐著兩個中年人,滿臉愁容的交談著什麼。

我挨著倆人坐下來,將頭別到一邊。

不知為啥,我心裡有些不得勁兒,總覺得許德志的事兒沒那麼簡單。邪道如果成心想弄死許德志,根本就不會讓他活到現在。

殺人比救人要容易太多了。

況且子母鎮最主要的作用是改變氣場,即使能保護許德志,也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才能起效。

而邪道要殺許德志,卻是分分鐘的事兒。

越想越覺得鬱悶,乾脆就懶得去琢磨了。

彈掉菸屁股後,我靠在椅子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猛的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依稀是楊希的聲音,又好像是玉堂春。

一個激靈坐起來之後,發現長凳上坐著的倆中年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走廊裡空蕩蕩的,除了我,再無其他人。

我尋聲走進了許德志的病房,突然傻眼了。

病房裡空無一人。

祁褚不見了,玉堂春也不見了,就連原本躺在病床上的許德志也沒了影兒。

咋回事?

難道是剛才遭了啥事兒,祁褚和玉堂春把許德志給轉移了?

還是倆人早就預謀已久,故意撇開我,帶走了許德志?

這應該不能吧!

無緣無故的,完全沒必要這樣做呀!

一連串的疑問在腦子裡盤旋,越想越覺得憋得慌。

我連忙去到護士站,打算問問到底是咋回事兒。

護士站每晚有倆護士值班,除了換藥,其他時候都在值班室睡覺。

結果我按了半天的呼叫器,也沒人回應。

實在太不像話了,這要是有病人遇到緊急情況,非得誤事不可。

明天一定得去投訴!

找不到護士,我又可勁的敲值班醫生的房門,結果也是沒有任何回應。

這特麼的真是奇怪了,好歹也是三甲公立醫院,咋都這樣不負責任呢?

無奈之下,我只得坐電梯去二樓找楊希。

無論發生了啥,都得把許德志失蹤的事兒告訴她呀!

奇怪的是,二樓的護士站也沒看到值班的醫生和護士。電腦的顯示器已經黑屏了,但是電源燈亮著,說明是好久沒有操作了。

走進病房,楊希不在床上,被子和病服折得整整齊齊的。

楊希不可能不聲不響的離開醫院,除非是有遭了啥緊急的事兒,來不及跟我說。

今晚發生的一切,實在太特麼詭異了。

這時,跟楊希同病房的老太太被我的腳步聲所驚醒,扭頭看了我一眼後,有些不滿的問道:“這麼晚了,你找誰呀?”

老太太應該是認識我的,白天來的時候,還跟她聊過天呢。估計是剛被吵醒了,昏呼呼的,沒認出我來吧。

我指著楊希的病床問老太太:“老人家,請問住這床的病人上哪兒去了?”

老太太仔細瞅著我老半天,這才沒好氣的回答道:“小夥子長得挺端正,咋喜歡消遣人呢?”

我怔了怔,一時沒明白過來這話是啥意思。

老太太接著說道:“她死了,屍體下午就送去了太平間,你當時就在病房,咋會不知道?”

啥玩意?

楊希死了?

“這絕對不可能!”我大聲說道。

下午的時候,我過來陪她一起去拆線,醫生還說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呢,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

“你不信可以去問醫生,跟我較啥勁?真是神經病!”老太太嘀咕了一句,轉過身,將被子矇住了頭。

我尋思老太太說得也對,楊希到底啥情況,找醫生問問不就知道了麼。

剛才在護士站,我瞅了一眼白板上的值班表,今晚的值班醫生姓包,正好是楊希的主治醫生。

我在醫生辦公室找到了包醫生,大半夜的,他還在研究病人的治療方案。

看到我,包醫生略顯得有些驚訝:“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有些哆嗦的問他:“二零六病房的楊希上哪去了?”

短短十幾個字說出口的時候,我緊張得腦門都冒出了冷汗。

“楊希?”包醫生回憶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說道:“今晚我剛來醫院值夜班,她就找到我,說家裡有急事,必須馬上要出院。我見她傷口恢復得不錯,就答應她先回去,明天再來補手續。”

出院了?

這應該也不能吧!

再怎麼要緊的事兒,都這麼久了,她應該也會打電話或者發資訊跟我說一聲的。

許德志被轉移,楊希失蹤,這兩者會不會有啥關係?

不行,這事兒得告訴孫胖子,讓他問問玉堂春到底啥意思。

雖然這個時候騷擾孫胖子不怎麼厚道,但形勢所逼,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結果,孫胖子的電話提示為空號。

這個時間點兒,電話關機我可以接受,但是空號就有些無法理解了。除非,孫胖子把我拉黑了,或者設定了來電轉駁。

以我對孫胖子的瞭解,他絕不會幹這種破事兒。

疑惑的走出醫生辦公室,我整個人都快要崩潰。好像所有人都刻意將我撇開,突然不帶我玩兒了。

就在我打算再回許德志之前住過的病房再看看的時候,那個跟楊希同病房的老太太探出頭,瞅了我兩眼,然後對我招了招手。

她似乎是害怕被人看到,顯得十分小心翼翼。

“小夥子,你剛才問我的那姑娘,是真的已經死了。”老太太往身後指了指,說道:“剛剛又送來一個,好像也不行了。住在這個病房的病人都很嚴重,活不久的。”

我順著老太太指的方向瞅過去,果然看到楊希的病床上住了新的病人,也是個女的。

女人背對著這邊,背影看起來有些眼熟,身上穿著黑色T恤,齊肩的頭髮束在腦後,耳朵上還掛著眼鏡架。

臥槽,這不就是玉堂春嗎?

她怎麼躺到這裡來了?

我快步走過去,準備繞到她正面看她到底是不是玉堂春。

“小哥哥,你怎麼在這裡,祁大哥找你老半天了。”門口突然傳來玉堂春的聲音,把我嚇得一激靈,半天沒反應過來是咋回事。

這時躺床上的那位也側過了身子,一骨碌坐起來,衝我盈盈笑道:“就知道你會來找楊希,我在這等你好久了,快跟我走吧!”

突然冒出兩個一模一樣的玉堂春,我徹底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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