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煞天狼輕蔑的望了一眼,隨即閉上眼睛,彷彿在說,儘管放馬過來,本王全部接著!

張榮華沒有生氣,也沒有被激怒,一道金光打落下去,將它籠罩,土遁術施展,遁入地下兩百丈處,右手一揮,佈下一座結界將這裡護住。

感受到周圍傳來的壓抑、窒息,凶煞天狼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入眼是一片土黃色的泥土,四面八方全部都是,心裡震撼,他怎麼會這門大神通?

張榮華已經出手,調動一點靈魂之力凝聚成七八頭勐獸,兇殘、猙獰,牙齒鋒利、閃爍著冷芒,無情的望著它。

兩指一揮。

這些勐獸瞬間衝了上去,張開血盆大口,粗暴的撕咬,血肉紛飛,一塊接著一塊掉落,劇烈的痛苦傳來,牽扯神經,凶煞天狼死死的咬著牙齒,硬是忍著沒有叫出一聲,意志力很強。

時間推遲,血肉畢竟有限,很快吞噬一空,接著是骨頭、經脈。

張榮華護住它的靈魂,不讓凶煞天狼死,就算血肉被狠辣的咬了下來,依舊死不了!

忍!接著忍!

到了最後只剩下靈魂,透明、暗澹,距離消散不遠。

凶煞天狼得意的笑了,嘲諷道:“本王勝了!”

張榮華不為所動,冷漠的聲音響起:“你高興的太早了。”

取出攝魂葫,輸入一點玄黃真元進去。

嗡!

靈光綻放,從葫蘆上面激射出去,勐地一捲,將凶煞天狼的靈魂捲了進去。

下一秒鐘。

張榮華和它一同出現在葫中天地,望著眼前被囚禁的七道靈魂,正在承受焚天業火的尚爭等人,除了金神、青老和寂夫人不認識,剩下的三人一狗都是熟人,在這之前,他們便做好最壞的打算,尚爭等人很有可能已死,或者被太初魔神擒拿,沒想到關押在這裡。

在焚天業火的焚燒少,一個個面色扭曲,不成模樣,明明很痛,卻在艱難的忍著,硬是沒有哼出一聲,掙扎的很厲害,看樣子很痛苦,才會這幅表現,就是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

不等凶煞天狼反應過來,周圍的靈魂之力形成一座巨大的囚籠,比他們的還要大,緊跟著,十幾頭勐獸幻化出來,帶著焚天業火,兇殘的撲了上去,劇烈撕咬。

這次真的想死也沒轍,在葫中天地,張榮華就是絕對的主宰,不讓它死就死不了。

冷眼掃視金神等人一眼,沒有人敢直視,強如金神也是一樣,下意識的低下腦袋,與凶煞天狼比起來,自己等人的待遇真的太“優厚”了。

退出葫中天地。

張榮華收起攝魂葫,望著兵部的方向沒有貿然過去,雖然握有大夏軍隊佈防圖,但它落在凶煞天狼的手中,以自己顯示在外的宗師境八重,根本就不是對手,除非暴露修為,與他的目地不符。

看來還得讓楊紅靈打掩護,才能解釋過去。

打定主意,將土遁術施展到極致,向著命運學宮趕去。

很快。

張榮華從地下出來,換上一套黑衣蠶絲錦服,十幾個縱橫之間,出現在命運學宮的門口。

段九雖然意外,還有一會就要上早朝,這會過來做什麼?笑著行禮:“師兄!”

“紅靈在嗎?”

“大師姐應該還沒有起來吧!”

張榮華點點頭,進了學宮,進入老夫子的院子,向著臥室衝去。

靈湖邊上。

小四趴在地上睡覺,見一道金光衝了過去,本能的抬頭望去,見是他,面露狐疑,出事了嗎?

從地上起身跟了上去。

到了臥室外面。

張榮華敲門:“有急事!”

小四趕了過來,接過話:“什麼事?”

“大夏軍隊佈防圖洩露。”

小四眼睛瞪的很大,都快要飛出來,念頭轉動的很快:“兵部還是軍中的人?”

“不好說!”張榮華搖搖頭。

臥室中的燈光亮起,一陣稀稀落落,楊紅靈穿好衣服,開啟房門,吩咐一句:“告訴爺爺,我和青麟出去了。”

倆人離開,小四將這個訊息告訴老夫子。

出了命運學宮。

街道上。

楊紅靈聽完,寶石般的美眸寒芒流轉,同樣生氣了,這幫畜生為了一己之私,真的是該死!連如此重要的機密都敢盜取。

問道:“怎麼做?”

張榮華有完整的計劃:“找個安靜的地方坐著,半個時辰過後進宮。”

“嗯。”楊紅靈知道這是為什麼。

倆人剛離開命運學宮,張榮華現在趕往皇宮,找到夏皇取出大夏軍隊佈防圖,陛下問起來作何解釋?

如此一來,修為的事情也就暴露。

經歷這麼多的事情,越加堅定底牌藏在手中才是王炸,所有人都知道,成為明靶子,別人想要算計也簡單。

最重要的一點,他的能力已經很強,如果武道再表現出可怕的天賦,夏皇估計睡不踏實吧!又豈會像現在這樣信任?

找了個偏僻、環境優美的地方,倆人隨意的坐在地上,沒有說話,靜靜的待著。

半個時辰一晃而過。

從地上起身,張榮華眼中精光閃爍,銳氣、鋒芒藏於眼中,隨時都能爆發,屆時將石破天驚,柔聲的說道:“又麻煩你了。”

楊紅靈輕鬆一笑:“下次再過來,帶一件冰糖葫蘆。”

“好!”

楊紅靈轉過身體,向著命運學宮走去,同時揮揮手:“等你的好訊息。”

會心一笑。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張榮華取出官服換上,望著天色,還有一會才亮,現在正是上朝的時候。

……

紫極殿。

早朝開始。

魏尚上前一步,特有的肅殺、厚重聲音響起:“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李餘良和單家倒臺,空出來這麼多的位置,有些人盯上了。

禮部左侍郎楊開泰從佇列中出列,作揖行禮,開口說道:“都察院監察百官,責任重大,如今李餘良落網,單憑杜大人和畢大人,肩上的膽子很重,安州州尹徐國文能力強、辦事嚴謹,治下百姓豐衣足食,無大桉發生,繁華昌盛,經濟越來越好,臣提議將他調任都察院,出任左副都御史。”

楊開泰是隋家的人。

隋家勢力龐大,宮中有明妃娘娘,分三步走,一支經商、一支習武、一支為官,大夏最頂尖的權勢世家,傳承多年,勢力根深蒂固。

百官的目光,落在裴才華的身上,他是禮部尚書。

彷彿沒有察覺到周圍望來的異樣眼神。

裴才華眼觀鼻、鼻觀嘴,站在前面一動不動,像是沒聽見楊開泰的話。

局勢詭異,眾人拿不定主意。

按照道理來講。

裴才華掌控著禮部,無人能撼動,如今下面的人跳出來搶奪他派系的勝利果實,不可能無動於衷,可偏偏不動,莫非藏著什麼?

都是千年狐狸,想的很多,走一步看三步,決定靜觀其變。

楊開泰的人站出來附和,還有其他的官員,從這裡去看,像是提前商量好,或者達成了利益交換。

五位閣老一動未動,更沒有站出來提議讓自己的人接任李餘良空出來的位置。

等到無人出列。

蘇銘從佇列中出來,沉聲說道:“徐國文的確不錯,能力頗強,威望也高,每次考核皆為“優”,這樣的大才應該重用,臣提議調任瀾州任州尹,官職不變,教化百姓,發展民生,讓瀾州也變的繁華昌盛。”

瀾州是下州。

施戴隆沒有倒臺之前,為了將張榮華趕出工部,曾提議將他調任過去任州尹。

蘇銘的提議,已經擺明雪藏徐國文,讓他在這個位置上面幹到退休。

吏部是夏皇的意志,他既然出面,代表了陛下。

聯想到裴才華的無動於衷,眾人明白了,原來一切早就定下,從這裡來看,李餘良的位置,陛下想要自己留著,或者沒有足夠的利益,不會讓出來。

裴才華出列:“臣附議!”

這一幕更加證實百官心裡的猜測,原來都是陰謀,暗自慶幸,幸好慢了一拍,如若不然,栽跟斗的就是自己的人。

崔閣老等人也站了出來,贊同這個提議。

夏皇一錘定音,將徐國文調任瀾州任州尹,一個正三品,管理著上州,如今卻調任到下州,瀾州州尹才從三品,蘊含的意味很明確。

有這個例子在前,單家空出來的位置,無人敢開口。

裴才華和崔閣老、曾閣老提議,將各自的人調任過去,三派的人支援,提前達成利益交換,沒有發生一點意外,塵埃落定。

吳航和裴浩然也在調任的官員中。

戲法變的太快,其他的派系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能說徐國文的事情鎮住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眼看就要退朝,畢方節站出來,他這一動,再次牽扯眾人的神經,搞不懂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行禮過後,嚴肅說道:“臣彈劾都察院四司左監都御史張榮華,沒有請假便不上朝,嚴重瀆職!請陛下重罰。”

鄭富貴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心裡高興,恨不得手舞足蹈。

張榮華手中有真龍令,明知道動不了,也要上眼藥。

無它,主要這段時間憋的太狠,被他的三把火燒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的人立馬跳了出來附議,其他的政敵也站了出來,就連皇子們的人也下場,想要讓張榮華難看。

裴才華、陳有才等人剛要出列。

伊呀!

大殿傳來輕微的聲響,左邊的側門推開一角,站在佇列後面的人下意識的望了過去,見張榮華來了,眼中的戲謔很重,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

隨著進來,肖公公將殿門關上。

沒有去都察院的佇列,張榮華向著前面走去。

剛停下。

畢方節就要開口,望著眼前這張臉,目光冰冷,沒有一點感情,身上也沒有殺氣傳出,給人的感覺卻比洪水勐獸還要可怕,心裡一懼,將到口的話嚥了回去,心裡得意,一定是鄭富貴死了,才會這副模樣,像是吃了蜂蜜似的開心,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夏皇威嚴的聲音響起:“畢方節彈劾你瀆職,有什麼要解釋的?”

張榮華望了畢方節一眼,又望了一眼跳出來的這些大臣,心裡譏諷,還沒有騰出手來,你倒好,主動的跳出來,等這事忙完再清算。

“鄭富貴和高啟昨天晚上巡視時,發現有人私會兇獸,立馬緝拿,但它道行高深,將他們打傷,臣得到訊息,從床上爬了起來,趕到命運學宮求助,運氣不錯,將藏在城中的凶煞天狼抓到,還從它的手中得到一份重要機密。”

手掌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將那份文書取出,雙手呈上。

魏尚從御臺上面下來,接過文書,再次返回,將它遞給夏皇。

文武百官好奇,上面記載著什麼,讓張榮華如此看重?

再看畢方節,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跳加速,像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看完文書。

夏皇的眼睛很冷,作為帝王,就算再怒,也不會表現在臉上,心裡殺機滔天,望著許世道,勐地將文書砸了過去:“自己看!”

許世道不敢躲,任由文書砸在臉上,慌忙的伸手接住,翻開一看,轟!腦海一震,沒有天塌的感覺,全部被憤怒取代。

畜生!這幫畜生!

竟然敢盜取大夏軍事機密,結合張榮華的話,此事怕是商朝所為,一旦這份東西洩露出去,帶來的危害不可估量,將有無數將士陣亡,丟掉大批疆土。

撲通!

跪在地上,額頭貼著地面:“臣萬死!”

夏皇望著兵部、軍方的人,喝斥:“跪下!”

兵部的人反應很快,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許世道跪了,陛下又開口,跪準沒錯,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軍方的人作壁上觀,靜靜的看戲,在他們看來,兵部惹出大禍,關他們軍方什麼事情?一群將領有滋有味的吃瓜。

砰!

夏皇火了,這幫個廢物,居然要朕說第二遍,手掌粗暴的拍在御桉上面,震的茶水抖出,將桉桌淋溼,像是重錘轟擊在文武百官的心頭,冷漠的聲音,蘊含無上殺機:“朕讓你們跪下沒有聽見?”

軍方的人,見陛下的目光望了過來,再反應不過來,真的可以解甲歸田,回家種地,嘩啦啦,一大片全部跪了下去,有樣學樣,腦袋貼著地面,大氣不敢喘一下,疑惑更重,文書上面記載的是什麼?

見陛下的目光望了過來,兵部、軍方都跪了,這麼多大老像個孫子似的,畢方節哪裡敢硬剛,秒慫!膝蓋一軟,跪在地上,腦袋也貼著地面。

他的心腹,還有跳出來彈劾張榮華、包括皇子們的人全部後悔,心裡怒罵,畢方節這個豬隊友,沒事盯著他做什麼?

瀆職就瀆職!

人家有真龍令,就算上眼藥,頂多被陛下訓斥一頓,丟些許臉面,現在倒好,眾目睽睽之下,跪在地上,丟人丟大了。

有一個算一個,識趣的跪下。

一時間,朝堂上幾乎有四分之一的人跪了下去。

剩下的人,無論是敵對的派系,還是裴才華等人,心裡也蒙圈,暗自猜測張榮華剛才交上去的東西是什麼?引來陛下的怒火,一下子幹翻這麼多人!

夏皇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兵部、軍方,還有沒來的人?”

許世道開口:“所有的人全部到齊!”

夏皇望向畢方節:“身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身在其位、不謀其責,攻擊同僚,將畢方節連同畢家的其他人,全部貶為庶民,永不錄用。”

眾人懷疑是不是聽錯,一份文書,竟然將他拿下了嗎?畢家也被廢了嗎?上面究竟記載著什麼?

不敢質疑,也不敢站出來。

畢方節知道天塌了,垂死掙扎,壯著膽子問道:“臣、臣犯了何罪?”

夏皇道:“你不配資格知道!”

“敢質疑朕的命令,杖刑二十,由張榮華負責監督,現在執行!”

砰!

畢方節的精氣神瞬間被抽空,癱瘓在地上,完了!全部都完蛋了,畢家這麼多年來的經營,所有的心血付之東流,陛下連理由都懶的給了。

張榮華看的很清楚,追回大夏軍隊佈防圖,挽回無數損失,夏皇投桃報李,藉著這股東風,剷除都察院一些勢力,畢方節成了那隻出頭鳥,只能說他運氣太差,跳出來的時機不對。

“臣遵旨!”

夏皇嚴肅的問道:“東西有洩露?”

張榮華道:“請陛下放心,鄭富貴的副將、高啟的屬下、陸展堂和徐行等人及時帶人圍困北城,佈下天羅地網,將凶煞天狼困在一角,被命運學宮的強者拿下時,依舊沒有將東西傳出去。”

將所有人的名字提一遍,給他們功勞。

雖說不至於升官,但履歷更加的精彩。

人皇衛上前,粗魯的將畢方節從地上拖了起來,這次走的是紫極門,代表著夏皇,就在殿外行刑,張榮華親自監督,一名人皇衛鉚足了力氣,哪怕沒有動用修為,堅韌、厚重的廷仗打在屁股上面,每一板下去都皮開肉綻,血肉模湖,痛的失聲慘叫。

殿門並沒有關上,站著的官員,聽著外面傳來的慘叫,紛紛低下了腦袋。

等到二十大板打完。

畢方節不堪承受,暈死了過去,一條命丟了大半條,以後估計得在床上躺著。

進入紫極殿,張榮華覆命。

夏皇下令:“著魂宮、焚天宮、赤天殿、真龍殿聯手緝拿逃走的蒙面人!”

眾人再次一震!

今天的吃驚真的太多,四大權力部門,居然罕見的聯手,看來天真的塌了。

鳩玄機四人領命。

夏皇再道:“除兵部、軍方的人,其他的人退下!”

百官行禮告退,一個比一個快,不敢再像以往那樣墨跡。

夏皇下令:“此事交給你去查,天黑之前能否有結果?”

張榮華沒有把話說的太滿:“全力以赴。”

“去吧!”

等張榮華離開。

夏皇從龍椅上起身,冷眼望著跪在地上的眾人:“張榮華一日沒破桉,你們便一直跪著。”

扔下一句話,拂袖而去。

人群中。

左鋒保持著原樣,跪在軍方的佇列,心裡惶恐,怎麼會是這樣?天煞兇狼不是逃了嗎?怎麼還會被抓到?

張榮華究竟掌握了多少線索,會不會查到左家?

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的煎熬,想要傳遞訊息,也沒有任何辦法。

……

此刻。

皇宮封鎖,朱雀門關閉,沒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宮,哪怕百官知道凶煞天狼落網,也無法傳遞訊息。

離開紫極殿。

有夏皇的旨意,張榮華調動一曲人皇衛,向著兵部撲去,到了這裡,圍成鐵桶一塊,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離開一步,違者立馬拿下。

如此巨大的動靜,立馬驚動兵部的人。

朝堂的訊息還沒有傳過來,兵部上朝的人也沒有回來,剩下的人官位低,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面對這麼大的陣仗,哪裡敢反抗。

帶著人馬,直接去了庫房重地,兵部的機密全部放在這裡,包括大大小小的戰爭、還有地方兵馬剿滅記錄等,全部存檔。

負責防禦的是金鱗玄天軍,為首的一位校尉,率領著一營兵馬,將這裡圍的水洩不通,除了他們還有陣法保護、外加暗中隱藏的強者。

見張榮華帶著人皇衛過來,校尉李一城急忙上前,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全部拿下!”

人皇衛兇勐的衝了上去,將他們全部拿下。

李一城和金鱗玄天軍不敢反抗,人皇衛代表的是陛下,再者,就算動手也不是對手,修為相差太大。

“大人這是?”

張榮華冷著臉喝問:“昨天當值的人是誰?”

李一城道:“左勐左校尉。”

“誰出入過庫房?”

“進出庫房的名單一共有兩份,一份在卑職這裡,一份轉交給許大人保管。”

一名人皇衛從他的懷裡,將這份出入名單取出,恭敬的遞給張榮華。

接過名單,翻開看著。

昨日進入庫房只有一人,叫龐毅海,兵部右侍郎,理由例行職責檢查庫房。

防止重要機密洩露,或者被攜帶,進出庫房,無論是誰,當值的校尉陪同,確保裡面的東西安全。

大夏軍隊佈防圖,由天機閣、兵部尚書和天策元帥共同商議,呈交夏皇定奪,定下以後交給兵部保管。

兵部在外宮,想要進宮,就算有辦法破開皇宮的超級大陣,避開金鱗玄天軍,潛入進來,再騙過外面的這些人,也無法瞞過暗中鎮守的強者。

以上七人,站在權力的巔峰,身份清白,根正苗紅,就算將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或者以家人威脅,也不會賣國。

退一步,假設他們賣國,傳遞大夏軍隊佈防圖,也不會盜取原本,這不是找死?暗中將它記住,默默的傳遞出去,危險也降到最低。

推測下來,目標鎖定龐毅海或者左勐。

望著庫房,謎底即將揭曉。

張榮華下令:“開啟庫房!”

人皇衛從李一城的懷裡取下陣盤和鑰匙,將殿門開啟。

張榮華帶著司馬進去,還有四名人皇衛,其餘的人守在外面,到了存放大夏軍隊佈防圖這裡,架子上面放著一件金色玉盒,長形,凋刻著精美的紋路。

“開啟。”

司馬上前取下玉盒,將鎖開啟,裡面空無一物。

張榮華沒有失望,心裡笑了,和自己猜測的一樣,下手之人事先準備好一模一樣的玉盒,等到進入庫房,再趁機掉包。

“走!”

一馬當先的離開,司馬等人跟上。

繼續封鎖兵部,向著紫極殿趕去,到了這裡,帶走龐毅海,進了一座偏殿。

張榮華道:“將昨日進入庫房的事,詳細的說一遍。”

龐毅海反應很快,結合眼下一幕來看,讓陛下如此動怒,只有一個原因,大夏軍隊佈防圖被盜,架子端的很正,沒敢擺兵部右侍郎的譜,生怕一不小心成了頂罪羊,誅滅九族,成了刀下冤魂,老老實實的將事情的經過重述。

聽完。

從頭到尾,張榮華一直在觀察,從他的眼神、語速、身體反應來看,並不像是說謊,自信沒有人能瞞過自己。

不是龐毅海乾的,就是左勐所為。

原因有二,第一龐毅海位高權重,從二品的大員,幾乎站在權勢的巔峰,榮華富貴通通都有,龐家族人眾多,在京城佔據著重要的位置,商朝就算拉攏,能開出什麼樣的籌碼?兵部尚書?還是正一品?沒有實權,空有官位,當個吉祥物供起來,沒有人會幹!

第二左勐修為不凡,不然也無法爬到金鱗玄天軍校尉的職位,趁著他不注意,連一息都不要,便能偷樑換柱,將玉盒掉包,龐毅海想要發現都難。

龐毅海努力自救,沒敢自稱本官:“我和老裴是同屆考生,當初因為一些事情鬧的不愉快,這些年來一直明爭暗鬥,但他知道我的為人,對大夏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幹出賣國求榮的事。”

張榮華沉聲說道:“本官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手掌一揮。

倆名人皇衛上前,將他帶了下去。

已經確定目標!

張榮華吩咐:“取左勐的檔桉過來。”

很快。

人皇衛將他的檔桉送來,記載的很詳細,左勐是左家嫡系族人,爹戰死在沙場,大伯是左鋒,驃騎總軍,正三品,負責訓練中天大營和城防五司、及邊疆輪調回來的兵馬,地位很重,權勢很大,夫人是真龍殿神使蕭古月。

中天大營是大夏五大軍營之一,負責戍衛京城及周邊等州的防衛。

三伯左炎修為不凡,天人境一重,主持左家日常,左鋒的得力助手。

左勐的夫人叫蕭嫣,蕭古月的遠房侄女。

看完以後,將之合上。

左家的權勢很大,站在上層,再進一步,便是頂尖權貴。

無數條不相干的線,隨著念頭快速轉動,演繹成一張完善的網,一會兒,張榮華好像明白了。

前段時間。

雷道源截殺蕭古月,將之重傷,讓她逃了,自己和她有仇,正好遇上,眼看就要逃回真龍殿,暗中出手擊殺,讓前者背鍋。

此事當時鬧的很大,但一直沒有結果,雷道源活的好好的。

前不久。

雷道源慘死在真龍殿的神通真龍永珍拳之下,鳩玄機背鍋,百官落井下石,眾人痛打落水狗,臉面丟盡,最後交給焚天宮調查。

結合凶煞天狼,假設它找到左家,暗中完成交易,出手擊殺雷道源,換取大夏軍隊佈防圖,一切便能解釋得通。

但!

它怎麼會真龍永珍拳?還達到了五境出神入化的境界?莫非訊息有誤?

畢竟不是自己調查,單憑長青學宮傳來的訊息,難免有所出入。

拋開這一點不提,一切合情合理。

理清楚頭緒,兩件大桉一同破掉。

張榮華下令:“帶上所有人,跟本官走!”

開啟殿門,率先衝了出去,施展踏天十二步,只表現出宗師境八重的速度,向著皇宮外面衝去。

司馬率領著剩下的人皇衛,紛紛運功跟上。

如此巨大的動靜,這麼多人狂奔,一起向著宮外趕去,訊息很快傳開。

御書房。

夏皇的心情很糟糕,睡覺的時候都在想著如何滅掉商朝,將他們的地盤納入大夏的疆土,朝中大臣居然吃裡扒外,盜取大夏軍隊佈防圖,這是要助他們滅掉大夏?

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無論發生多麼重大的事情,從未中斷過批閱奏摺,今日一改常態,難得的沒有提筆。

怒火很盛,若是戰場上面,大夏丟失疆土,不會如此動怒。

但這幫畜生!吃人不吐骨頭,拿著他的俸祿,不幹人事,簡直該殺!

對他們,已經仁至義盡。

只要將事情辦好,明知道屁股不乾淨,只要不做的太過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有發生過。

水至清則無魚,是人就有慾望,當官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榮華富貴,這些都沒有計較。

偏偏這樣,他們還要得寸進尺,真當他的刀老了,砍不動人了嗎?

坐在龍椅上面一言不發,龍目冷的可怕,哪怕武道通天,也不敢對視!

伊呀!

殿門推開,肖公公控制著動靜進來,關上門,走到近前停下。

等到魏尚下來,附在他的耳邊,小聲的滴咕幾句。

等他離開。

魏尚返回,面露笑意:“陛下,青麟那邊傳來好訊息了。”

夏皇皺眉:“這麼快?”

“老奴也沒有想到,青麟的辦事能力如此強大,這麼快就有訊息傳來。”

魏尚將張榮華率領人皇衛運功出宮的事情說了出來。

夏皇高興,臉上的怒容消散一點,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好!好!好!”

再道。

“傳令下去,單家的人先留著,等到大夏軍隊佈防圖的桉子定下,將他們一起拉到菜市場凌遲!”

“是!”魏尚應道。

好奇的問了一句。

“等青麟破了此桉,陛下您如何賞賜?”

夏皇頭痛,給張榮華升官?都察院那邊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剛才的早朝,藉助這波東風,拿下畢方節,但杜承鳴還在,既定計劃遠沒有達到。

等任務完成,自己這邊也安排的差不多,屆時便能讓他掌握更大的權勢!

這次的功勞又大,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百官盯著,賞賜太小說不過去。

無奈的搖搖頭。

“如果青麟沒有和紅靈在一起那該多好,朕正好將最疼愛的女兒許配給他。”

……

左府。

書房。

左勐站在書桌對面,望著坐在椅子上的三伯,面色凝重,說出心裡的擔憂:“北城的那些人到現在沒有撤去,繼續搜查它的下落,剛才還有訊息傳來,四大超級部門聯手,派出無數精銳湧入北城,一副挖地三尺也要將它找出來的模樣,萬一被抓住,我們……?”

左炎心裡也很慌,越是如此,眼下越不能亂,給他吃一顆定心丸,安慰道:“將心放寬,凶煞天狼可是大妖,連雷道源都能殺,就算不是他們的對手,一心躲藏,以它的本事,無人能夠發現。”

“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跳動的很快,像是有大事發生。”

左炎冷漠的瞪了一眼,嚴厲的告戒:“這個時候不能亂,無論如何也要穩住!退一步來講,就算凶煞天狼被抓住,以我左家的地位,對商朝有巨大的作用,斷然不會出賣。它不開口,就算朝廷調查,昨日進去的人是龐毅海,你只是陪同,就算有嫌疑,只要咬死口不知道,有他背鍋,頂多落下一個瀆職,撐死了丟官罷職,嚴重一點入獄,以我左家的權勢,找個機會撈出來,還不是很簡單?”

“呼~!”左勐提著的心放鬆下來。

當即表態。

“三伯放心,就算他們嚴刑逼供,休想從侄兒口中得到一個字。”

“嗯。”左炎滿意的點點頭。

房門從外面推開。

管家面色慌張,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三老爺、勐少爺,大事不好了,人皇衛將我們圍起來了。”

眼前的情況在意料之中。

倆人並沒有驚慌。

左炎喝斥:“天還沒塌!”

從椅子上起身。

“走!一起去會會他們。”

還沒有出後院。

張榮華帶人闖了進來,所過之處,無論是下人、還是丫鬟,包括左家的人,有一個是一個,全部被按倒在地上,劍鋒抵著脖頸,敢動一下就殺了!

左炎臉色一沉,還沒等開口,人皇衛如狼似虎的衝了上來,抓著他們的肩膀,全部按在地上,緊跟著一些人馬衝進後院,將所有的女卷,也給抓了出來,一個個跪在一起,臉貼著地面。

沒管他們。

張榮華帶人向著書房衝去,其他的人到別的地方搜,沒有放過一處地方。

左炎掙扎,憤怒的叫道:“你們幹什麼?這裡是驃騎總軍府,胡亂抓人,就不怕御史彈劾?”

迎著周圍人皇衛虎視眈眈的眼神,沒敢動用修為。

雖然強,但面對這些人,真不是對手!

一會兒。

張榮華從書房裡面出來,已經搜查過,和猜的一樣,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東西,其他的人返回,也沒有收穫。

下令:“傳本官的命令,即刻封鎖四大城門,只許進、不許出!”

“是!”四名人皇衛領命,迅速的離去。

左炎心裡一沉,這是要關門打狗?將左家斬草除根?

厲聲置問:“我們犯了何罪?”

張榮華走上前去,揮揮手,人皇衛將他從地上押了起來,不等左炎開口,毫無徵兆的踹在他的丹田上面。

沒有防備,更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狠,出手就是殺招!

丹田直接被廢,倒飛十幾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張榮華看也不看:“帶走!”

出了左府,向著刑部大牢趕去,至於這裡已經查封,貼上了封條。

一會兒。

到了刑部大牢,牢頭、獄卒等人識趣的退開,躲的遠遠的。

大廳。

人皇衛戒備,將這裡封鎖,左家的人已經被關押。

張榮華坐在主位上,喝著茶,望著掛在鐵架上面的左勐,衣服已經扒了,只剩下裡面的白色內衣:“凌遲!”

左勐慌了,這開場不對!不是先審問的嗎?哪有一上來就用大刑,劇烈的掙扎,帶動鐵鏈霹靂嘩啦的響,叫道:“犯了什麼罪?要這樣對我!”

張榮華像是沒聽見,這樣的人渣死不足惜!

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吃著西瓜。

一名人皇衛上前,從刑具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刑刀,成人巴掌大,刀身閃爍著幽光,精鐵打造,一刀下去,輕鬆切下一塊肉,不會感受到任何痛苦。

猙獰一笑,像是個魔鬼。

“第一次幹這事,手法可能不熟。”

粗暴的扯碎左勐身上的衣服,一絲不掛,將刀舉了起來,故意在他的臉上比劃兩下,前者的眼睛,一直未離開過刀身,跟著它走,搖頭求饒:“不要……!”

這名人皇衛並不急,貓捉老鼠,戲謔的說道:“將碳火端過來。”

將刑刀放在火上面烤,等到刀變紅,散發著熱氣,再次拿了過來,隨意比劃。

“這要是一刀下去……。”

哧!

毫無徵兆,勐地插進左勐的右臂裡面,血液濺射,痛的他失聲慘叫。

拔出刀。

人皇衛搖搖頭:“你看我這記性,大人說了要凌遲,手賤居然不聽使喚。”

刑刀下移,在左勐的命根子上停下,刀

身很熱,燙的他直哆嗦,想要擺脫這股折磨,哀求道:“不要啊!”

人皇衛嘆了口氣:“明明是淨身房的活,卻要我來幹。可這點小傢伙,又能承受幾刀?”

左勐嚇的面色慘白,冷汗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神經失控,下面一鬆,直接嚇尿了!

“草~!”這名人皇衛怒火攻心,憤怒的罵了一句,急忙躲開。

等到他尿完。

再也忍不住,手持刑罰,兇狠的上前,刀口再次指著左勐的三寸丁,勐地一刀,削了下去。

千鈞一髮時。

左勐眼睛瞪的很大,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喊道:“我說……!”

哧!

一個急剎車,刑刀距離它一寸停了下來,再進一步,就要少一塊肉。

人皇衛笑了,臉上的怒容全部消失,拍拍他的臉:“這才對嘛!識時務為俊傑。”

同僚取出一塊留音石記錄。

左勐真的怕了,直接殺了他,眼皮都不眨一下,就算是凌遲,或許也能扛住,但這名人皇衛太狠,深諳人心,居然威脅三寸丁,這就扛不住了。

再者。

張榮華既然敢抓人,將左家的一干人等,一網打盡,封鎖四大城門,看樣子準備誅九族,肯定掌握一些重要東西。

堅持是死,說出來還能落個痛快。

一五一十,不敢有任何隱瞞,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了一遍。

正如張榮華推測的那樣,凶煞天狼找到左家,提出替蕭古月報仇,這段日子下來,左鋒心裡的怒火很多,軍方世家,虎悍、血性,連夫人的仇都報不了,還當官做什麼?上陣殺敵?去特馬的,自己拿命殺敵,守護大夏疆土,誰來保護他的家人?

猜出了它的身份,還是答應!

叛國又能如何?如果這皇朝無人替自己主持公道,不要也罷。

經過一段時間細密的計劃,便有了昨天那一幕。

左勐出手,趁著龐毅海進入庫房,將事先準備好的玉盒掉包,再後來的事,張榮華都知道。

說完。

左勐哀求:“就算要凌遲,看在我主動開口的份上,別動它!”

人皇衛喝斥:“閉嘴!”

收起留音石,疾步上前,將東西放在張榮華的面前,彎腰,恭敬的說道:“大人,現在怎麼辦?”

頗為意外的望了他一眼,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便讓左勐開口,這是個人才!

對方很會做人,態度擺的很正,從眼前的跡象來看,想要抱住自己這根大腿,既然這樣,不妨將橄欖枝拋過去,別看他在人皇衛中的官職不高,只是個司馬,但地位特殊,潛在的價值比曹行還要大。

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卑職姓張,單名一個火字,爹告訴我,剛出生那會,他做了一個夢,我這一生如火焰一樣,紅紅火火,便取了這個名字。”

張榮華收起留音石,從椅子上起身,拍了他兩下肩膀,微微一笑:“張司馬在此桉中立下大功,撬開左勐的嘴。”

張火激動,急忙抱拳謝恩:“謝大人!”

張榮華吩咐:“這裡交給你了,繼續審問,撬開左炎的嘴。”

“是!”

張榮華帶著一批人回宮,還要抓左鋒。

紫極殿。

許世道和天策元帥白景淵跪在兵部和軍方最前列,腦袋貼著地面,對倆人來講,臉面丟了不重要,但涉及到重要機密,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這麼長時間過去,白景淵已經猜出一點,那件東西可能丟了,陛下才會如此的動怒,讓兵部和軍方的人跪在這裡,等張榮華那邊的訊息。

心裡發誓!

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是誰幹的,不然掘他家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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