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繼續道:“做油生意的人不止徐家一家,這東西出自我的手,我能給徐三公子自然也能給別人。”

“徐家可以做這個生意,但能夠賺取的利益便會大幅度的減少,為了那麼一點點的蠅頭小利,而放棄偌大的市場,我相信徐三公子不是那種眼皮子淺的人。”

徐三公子:“......”

“對了,這個芝麻油的榨取方式,是我送給徐三公子的,徐三公子可以先拿回去試試,試驗成功之後我們可以繼續聊聊後續花生油,豆油,紅油......等等一系列的油生意。”

“送給在下?”徐三公子挑了下眉。

“自然,三次徐三公子為了擋了一盆黑狗血,這芝麻油的榨取方式便是我送給徐三公子的謝禮。”

“這......”

徐三公子頓時愣住了,生意場上大多數人以利為先,為了一點點的蠅頭小利便會爭個你死我活的,這還是第一次遇見一個這樣大方的。

“顧娘子,上次的事純屬偶然,饒是任何人遇到這種事也會護上一護的,顧三娘子這份謝禮太厚,在下......”

“徐三公子!”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蘇九給打斷了,“徐三公子如此說,可見徐三公子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我說過我做生意看的是對方的人品,徐三公子的人品值得我送出這份厚禮。”

“之後也希望咱們能夠愉快的合作。”

徐三公子想了想,便道:“既如此,這份情誼在下便先收下了,顧三娘子今後便是我徐三的朋友,今後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在下定義不容辭。”

蘇九微勾了勾唇,她等的就是這句話了。

比起其他的,她自然更看重的是這徐家背後的背景,一個芝麻油的榨取方式換了徐家的庇佑,簡直不要太划算了。

事情聊完之後,徐三公子又跟蘇九聊了聊其他生意場上的事,他發現有很多難以解決的事情,在蘇九的三言兩語下,便能夠迎刃而解。

這顧三娘子看起來年紀不大,但這能力和見識,風度與格局都讓人望塵莫及。

真的很難想象究竟是怎樣的人家才能夠培養出這樣的姑娘來。

而這樣的姑娘竟嫁進了這樣的小山村裡。

雖然這顧三的名頭也很響亮,但那場意外終究是......

“怎麼沒瞧見顧三公子?”聊完了生意場上的事,徐三公子有些好奇顧知寒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

從前這個人在整個桃花鎮乃至整個永臨那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不僅是因為他鄉試第一的名頭,更是因為他曾幫助永臨知府破了一個懸案。

他的文章,見解,也很受永臨學子們的追捧,就連自家老爺子和幾位叔伯兄弟都很是讚賞他,常常拿他的文章出來品讀。

“他最近在修養身體,腿腳有些不太方便所以未出來見客嗎,還請徐三公子見諒。”

“是在下唐突了。”

徐三公子歉意的開口,神色間略顯遺憾。

最後離開的時候,蘇九又給徐三公子拿了不少月餅當作回禮,徐三公子也坦然的接受了。

馬車上,徐三公子看著自己手中的芝麻油圖紙和榨取方式,神色間有些複雜。

徐管事看著自家公子,笑道:“這顧三娘子可真是與眾不同。”

“這樣珍貴的東西,眼睛都沒眨一下便送了出來。”

徐管事這是真佩服蘇九,想想若是他拿著這麼一個珍貴的東西,他不藏著掖著就不錯了。

若她說的是真的,自己獨佔這些,隨隨便便的就能夠賺大錢。

徐三公子沒反對徐管事的話,玩味兒的笑了笑,“東西在珍貴,握在她手中也發揮不出它的價值來。”

“顧三娘子自是知道這點,這才順勢跟我們合作,她說合作看對方人品,倒不如說她是看中了我背後的勢力。”

“我們徐家有朝廷的背景,不少人跟我合作都是看中這一點。”

“她雖然手中有不少珍貴的東西,憑藉這些賺錢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但這商場也如同戰場一般,若是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那勢必會遭來殺生之禍。”

“與命比起來,自是命更重要,更何況從她的言談舉止來說,她十分的重情,只要重情就會有無數的軟肋。”

“現在的她,無權無勢,只有保持低調,不顯山不露水,這才能保全自己。”

“所以,找人合作是她最好的也是最安全的選擇。”

徐管事聽完自家公子的這番話,嘖嘖點頭。

“還是公子高明。”

徐三公子嘆息了一聲,“可惜啊,這顧知寒若是沒有那個意外,他們夫妻二人攜手必定會有一個錦繡前程。”

“不過,若是沒有這個意外,憑藉那顧三娘子的能力,只怕沒有多少人會是她的對手。”

徐三公子心中惋惜的同時,更多的是慶幸,要不然憑藉蘇九手中的油的榨取方式,他徐三遲早要回家啃老本。

只是他自以為看透了蘇九,但有些的事情也只是猜到了一半而已。

蘇九並不重利,對她來說錢這東西夠用就好。

最重要的是,她挺懶的,除了醫藥之外對其他的她的興致並不是很高。

至於那些生意場上的事,她也不過是見識廣了一點罷了。

她有配方什麼的,跟別人一起賺錢,別人幫她分擔風險,她舒舒服服的躺著當一條鹹魚就有銀子進帳它不香嗎?

更何況,她還得忙著種植藥材,為天下百姓眸福祉呢。

送徐三公子離開時,差不多已到了午時,蘇九昨晚輾轉難眠,這會兒倒是睏倦得不行。

見眾人忙碌,她便跟芳華交代了一聲,就回屋睡覺去了。

再次醒來,已到了午飯時間,剛剛吃過午飯,一天沒回來的張彪終於回來了。

他的身上還受到了不小的傷,臉色蒼白蒼白的,虛弱得厲害。

“主子……秦家出事了,秦家人滿門被滅了!”

“什麼!”

蘇九驚詫得厲害,同時心裡也有些心驚,秦家這樣的人家說滅就滅,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得到的。

若是這背後的人動的手,那……

“劉二英呢?怎麼樣了?”蘇九一邊拿出藥箱來給他處理傷口,一邊擔憂的問道。

按照道理來說,雲雷負責接走姐妹兩,應該更早回來才對。

“雲雷晚了一步,劉二英昨日下午就被接進了秦家,劉二英的生辰八字乃是陰月陰日陰時,所以秦家人將她接近秦家不過是為了羨祭秦家的某個祖先。”

“他們找了許多年,好像是有人幫他們找到了劉二英,又達成了什麼條件,所以秦家才會幫他們做事。”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在昨晚秦家被滅門,我跟雲雷原本隱藏在秦家,後來跟那些人纏鬥了一番,那幾個人被我和雲雷聯手殺了,在他們的身上發現了這個。”

張彪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塊木牌取出來遞給了蘇九。

蘇九仔細的看了看這木牌,除了上面有一個帆船一樣的標誌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

蘇九將木牌給收好,沉聲問道:“既如此,那雲雷和劉二英呢?”

“雲雷送劉二英去永臨了,主子放心吧!”

“那就好!”

蘇九驀的鬆了一口氣,若是劉二英出了事,怕是顧二嫂那邊不容易過去了。

給張彪處理好傷口之後,蘇九讓他好好休息,之後就拿著那個令牌去了顧知寒的房間。

“看看這個。

蘇九將令牌遞給了顧知寒,“秦家人被殺光了,這是張彪帶回來的,從那些殺手手中找回來的。”

顧知寒拿著手中的木牌仔細的看了兩眼,眸光晦暗不明。

好一會兒,他突然開口道:“這木牌我曾見到過,當初對我下手的人,手中也有這樣的木牌。”

“什麼?”蘇九驚訝,“也就是說這秦家背後的人是當初對付你的人?”

蘇九有些不太明白了,從這些人的行為上看,都是些窮兇惡極之輩子,若是他們想要對付她或者是對付顧知寒的話,應該直接殺了他們才是。

可這一而再再二三的手法,就像是在逗著她們玩兒似的。

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顧知寒也有些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看著手中的木牌他沉吟了好一會兒,這才道:“把這木牌上的圖樣畫下來,讓人交給蕭博文。”

“嗯,我知道了。”

蘇九點了點頭,提筆就是就去畫圖樣子去了。

畫好了之後,蘇九又提筆寫了一封信。

信中除了提及了木牌的事之外,蘇九還提了白老和冥谷的事情,讓蕭博文再一個月之內挑選三百個可靠的人出來,到時候送到冥谷去學習醫術。

現如今張彪受傷,其他幾人都還未回來,蘇九出門便叫來了芳華。

“主子,你有何吩咐?”

蘇九將信遞給了她,“你拿著這信去一趟永臨,親手將它交給蕭公子。”

“另外,再帶一些月餅過去,一份給蕭公子,一份給王家的王公子。”

“好。”芳華點了點頭。

“這個給你,你好生收著。”蘇九將幾包藥粉遞給了芳華,“這是毒藥,關鍵的時候可以保命用的。”

“多謝主子。”

蘇九又塞給了她一些銀子,“現在時間不早了,你換身衣服,穿得樸素些,打扮得醜一些再去,免得出現什麼危險。”

“是,主子!主子放心吧,我會小心行事的。”

芳華雖然不會武功,但也勝在機靈。

她只是去送月餅而已,也沒什麼人會去注意她,只是這小丫頭長得不錯,為避免引起一些小混混們的注意,還是小心點為妙。

芳華很快便跨著一個大食盒子出了門,蘇九仔細看了看她的裝扮,倒也放心了不少。

“食盒重,我剛去找了楊左,讓他趕著楊二伯的牛車送你一趟,到了鎮上改換馬車。”

“是。”

看著芳華離開,蘇九微鬆了口氣。

如今廚房裡只剩著兩個婆婆忙活了,顧家其他人也不在,蘇九也就沒出門,留下來看著家裡幾個病號。

顧爹現在背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蘇九將他扶了起來坐在輪椅上。

每次坐上輪椅,顧爹就特別的高興。

“九九,爹這腰已經不疼了,什麼時候可以進行康復訓練?”

蘇九將他推出了門外,一邊給他檢查腿一邊道:“我讓鐵牛哥做了點工具,到時候做好了就可以試著站起來練習練習了。”

蘇九說著,又將銀針給取了出來,將顧爹的褲腿給撩開,“娘和小妹這些天幫爹按摩著,這腿還算恢復的不錯,我再給爹用銀針好好的疏通疏通血脈,爹之後的腿會更活絡一些。”

“好。”顧爹既是欣慰又是開心啊,他都好多年沒有走出大山村了,等他好了之後定要好好的出去走走。

“九九,老三的腿如何了?”顧爹問道。

“爹放心吧,他也恢復的不錯,你知道的他那個人平時就比較悶,我爹之前也給我留下了不少的書,我都給了他,他正看得津津有味呢。”

顧爹聽了呵呵笑,“他啊,就是個悶葫蘆,以前啊幾天不說一句話的時候都有!”

“現在娶了你,倒是改變了不少。”

蘇九笑了笑沒說話,認真的給顧爹扎針。

顧爹又開口問,“老三什麼時候可以出門?”

“他的腿已經不疼了,我又用石膏給他固定住的,已經可以坐在輪椅上出門轉轉了,別扔到腿就好,不過看他整天捧著書本,我也就沒跟他說。”

“姑父!”

蘇九這話剛落下,門口便響起了一句叫喊的聲音。

蘇九扭頭一看,就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一臉狼狽的出現在自家的院子裡。

隨後便見他“噗通”的一聲跪了下來,“姑父,我爹出事了!”

少年說著,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看起來極為的隱忍。

蘇九:“???”

“你……你是李魁?”

顧爹不確定的看著面前的人。

“是,姑父,我爹出了事,受了嚴重的傷,奶知道後昏死了過去,我娘讓我來找姑姑姑父……希望……希望姑父能借點銀子……”

李魁的聲音越來越小,低垂著頭看起來十分的痛苦和愧疚。

他知道姑父家裡的情況也不太好,爹不讓他來的,可他怎麼能眼錚錚的看著爹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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